大宋水浒武松指点江山 第15节
“这榜首是‘清河武松’,不就是那个擒虎、携虎进城的人吗?”
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说道。
“能够制服老虎,绝非一般啊!得了榜首也是理所当然,我等还是回家继续苦读吧!”
“榜首武松在那,他就是清河武松。武松在那,那个制服老虎的人在那。”
人群中的武松,顿时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我家夫君中了,我家夫君中了,还是榜首···”外围听到声音的金莲、高兴地跳了起来。
“一个鼻子,一张嘴巴的,也没比我们多什么东西啊!凭什么榜首是他啊!”
一些落榜士子,看着武松、发起了牢骚。
武松也懒得被人当明星似的看着,直接走出了人群。也有一些想刻意挡道的,却被武松一瞪眼,又吓得退了回去。
“夫君···”
走出人群后,金莲便一下子扑了过来。
她心跳的非常快,毕竟荣华富贵尽在眼前了。
就如同范进那般,立刻有了社会各界人士、上门送房送田送丫鬟。
“金莲、乖,咱们回去再庆祝吧!”武松拍着金莲后背,随后便拉着她向花府走去。
一些从事敲锣打鼓的人、知道武松得了榜首,皆跟在后面敲锣打鼓着。民众有些没事可做的,也跟在后面凑着热闹。
这些敲锣打鼓之人,是专门在考场周围等着的工人,只要是谁高中了,便会请他们敲敲打打的回家,若是没有请的,他们也会跟在后面给你一通敲敲打打,然后再向你讨钱。
这就好比后世的农村,每逢过年之时,那些要饭的、放鞭炮的、派财神的···一旦到了你家道贺,都得给些钱币一样。
还有那些结婚、生辰宴席,一旦有这些人来的话,也会给些钱币。
消息灵通的花子虚,在府上也闻听了此事,财大气粗的他,早已准备好了银钱。
待得这帮道喜之人到了花府,皆得到了些赏赐。
“花兄、真是让你破费了。”
看着花子虚又为自己破费了些钱财,武松不好意思地同时又深感:这哥们真够意气!自己住他吃他的,如今还为自己这般破费!
“武兄客气了。不、小弟现在应该叫‘武解元’才对。”
说着、花子虚一挥手,便有下人端来了一个红布盖着的盘子。
“哥哥、这是小弟为哥哥准备的贺礼。”
“哈哈哈哈,你我兄弟的,何须这些凡俗。”
被武松极力的推辞掉之后,花子虚又言:“哥哥、清河毕竟不如阳谷发达,小弟还有套老宅,一直没人住,虽然小了点,但也够哥哥家住了,不如哥哥搬过来替小弟看看家如何?”
虽然这是好事,但武松一想到:这阳谷有西门庆,就脑子疼。
逐一再地拒绝了美事。
不想、金莲在一旁忍不住了,阳谷比清河发达,而且花家又如此富有,对她来说:那清河有什么好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她这个小女子还是懂的。
只见金莲走过来拉着武松的手:“夫君、花公子一片好意,你就答应了吧!”
“这···”武松摇了摇头:你这也太不争气了吧!没出息。
“哥哥、那我们就这么定了吧!”花子虚不待武松回话,便当即敲定了这事。
“我···”武松叹了口气。看来、他和西门庆算是天生冤家了!
武松知道,花子虚之所以如此客气,不仅是自己中举了,更是:自己是当朝隐相钦点的解元啊!
这日后、武松再跟隐相攀上点关系,那就更不得了了。
隐相、六贼之名,他花子虚是深知:弱宋朝堂完全是被这六人所控制的,梁师成一句话便可以让武松做大官。
在金莲没有遇见武松之时,上天将她一步步地推向深渊,她也一直都在怨天怨地怨命运。
可是今天、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熬出头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地感谢苍天!
“哥哥、既然隐相钦点了你,那便当上门拜见下隐相了。说不定隐相高兴了,还会当即赏个官做做呢!”
花子虚由于老爹的原因,很懂得这些人情世故,还有各种规矩礼数。
“嗯、确实是应该拜见下隐相。”
被花子虚这般一说,武松也突然想到:虽然这些属于礼尚往来,也是弱宋、包括后世的一种不成文规定。
但更重要的是:这个太监心胸狭窄,自己如果不去拜访他的话,必将吃罪与他。若是那些有高尚节操的名士,则根本不会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但这梁师成毕竟是个太监,你不去拜见他,他说不定还认为:你瞧不起他这个‘阉人’呢!
“武解元,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见武解元。”
就在这时、一个少年拎着篮子往花府闯来。
第21章 黑夫
“郓哥。”
“你来干嘛!”
下人们听见武松在问这孩子,便也不再阻拦。少年急急忙忙地跑到武松身边:
“刚刚我看见大家都拥着武解元,所以就一直跟了过来,武解元、我愿意跟你。”
看着这个蓬头少年,武松忙问:
“上次我让你跟我,你不是断然拒绝了吗?”
“嗨,上次我与你素不相识,我还以为你是骗人饼吃的人贩子呢!这次就不同了,你中了解元,别人想巴结都还来不及呢!”
听这少年这么一说,武松顿时来了感慨:“哎,真是应了苏秦的话啊!”
当年苏秦家里以务农为生。他早年到齐国求学,拜鬼谷子为师,与张仪同为鬼谷子学生。学成后,外出游历多年,却穷困潦倒,狼狈而回。
家中父母私下讥笑他:不事生产而逞口舌之利,舍本逐末,现在不仅没出息,就连工作也找不到!
老婆更是坐在纺车上织布,根本不用正眼去看他。
他饿得难以忍受,只得厚着脸皮,向嫂嫂讨一碗饭吃。可嫂嫂对他也没有好脸色,厉声说:“还吃饭哪?连烧饭的柴火都没有了!”苏秦被驳斥得几乎流出泪来。
他回到自己房中,仰头兴叹:“一个人贫穷的时候,居然妻不认为他是丈夫,嫂不认为他是小叔,父母不认为他是儿子!”
于是他更加发奋读书,夜里读书困倦的时候,就用锥子扎自己的大腿、防止瞌睡,血一直流到足踝。
就这样夜以继日的研究,最后苏秦终于发达了,他说服山东六国联合起来、结成了一条‘合纵’的战线,共同反抗秦国,让秦国不敢出函谷关一步。
当他佩带六国相印,从楚国回赵时,仪仗队有几里路那么长,骑兵步卒,执戈持盾,围绕在苏秦座车之旁,车前车后,旌旗蔽天。各国诸侯派来的专使,随节获送,俨如一个国君出巡。
苏秦车驾经过洛阳家门时,他的嫂嫂、弟弟、老婆、父母,看到这副威仪,吓得俯卧在地,头都不敢抬。以前他们的那副:势利小人相、现在都无影无踪了!
苏秦问嫂嫂:“当初为何那般对自己,而现在为何又这般地殷勤?”
其嫂却说:“当初你是落魄的无业游民,而现在却是身兼六国相印之人。”
苏秦听罢、感慨万千地说:“同样的一个人,富贵了,亲戚都敬畏。而贫贱时,连亲戚都无视你,更不必说一般朋友之间了。”
小孩是实在的,却将这一面倒出的淋漓尽致!
“武解元,别看我人小,可我机灵着了,三教九流,我郓哥什么不懂。”生怕武松不收他的小鬼、好似推销梨子一般地推销着自己。
“金莲、你看怎么样?”武松将问题推给了潘金莲,也是想让她体验下主母的滋味。
“这…”
“这是主母吧!真是美啊!我看这阳谷没有比主母更美的了。不、这济南府也没有能比的上主母的。”
“嘿嘿,你这小滑头。”金莲有些害羞地将袖子往弯月嘴前一提。
“那你就留下来吧!”武松说道。
“谢谢主人、谢谢主母。”少年高兴地连连鞠躬。
武松笑着上前、拍着少年肩膀:“郓哥、你之后就甭叫郓哥了,一喊这名字,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是我哥呢!”
“那主人觉得郓哥叫什么名字好呢?”少年挠着头皮。
“黑夫。”
“黑肤?”
“嗯、对,你先回去收拾收拾,过两天搬到我府上便可。”
武松将花子虚家老宅地址给了黑夫,黑夫向三人各鞠了一躬便拎着篮子走了。
“子虚兄、你说送些什么好呢?”
“我看就按照武兄的经济水平送便可,梁隐相无儿无女,且家中财物无数,也不会在意这些小财。咱们就按照常规的礼数走吧!”
武松点点头,觉得非常有道理。心中却喃喃地道:“可惜没有冬虫子夏草啊!”
“我让下人筹备下,咱们一会儿便去,去晚了也不好。”
中举后、去拜访主考官,既是一种不成文的礼数,也是一种面试。
如果这次能给这阉人留下好的印象,他不仅会帮助你,还会在皇帝面前说你的好话,将你推荐给皇帝。
花子虚因为老爹的愿因,对送什么样的礼、还是很在行的。所以、武松放心地将这事交给了他。
待的二人到了衙门后,早有几个中举之人、抬着东西来拜访梁师成了,不过有意思的是:梁师成并没有见这几人。
也是、他梁师成虽是个阉人,但也是一手遮天的隐相啊!一个小小的举人,他怎会亲自接见。
想得到梁师成的亲自接见,起码也得是个进士。
花子虚替武松上报衙役后,一会儿便接到了隐相有请的通知。
其他几个在门外的举人,都眼睁睁地看着武松进去了,眼神中充满了羡慕之情。
虽然他们很是不服气,但又不敢在背后议论隐相什么。毕竟这隐相可是个‘流氓痞子’啊!
武松见到这阉贼后,立刻跪了下来:“学生武松、拜见恩相。”
梁师成看到魁梧英俊的武松,霎间来了好感。
他端起一杯茶,像老师考学生似的问:
“你文笔出众,但不知脑子如何。
知道本官为什么不见其他举人,唯独见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