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水浒武松指点江山 第43节
众多闲汉上来跟他闲聊了一会儿,里面有个叫做‘干鸟头富安’的,他知道这高衙内心思,便独自一人到车中伺候他来。
富安在车中对高衙内耳语:“衙内莫非还是在惦记着那两位娘子?”
躺在车中的高衙内怒道:“你废话作甚!可有好计策?”
富安阴笑:“小子倒有一计,只需如此如此…”
“你是说,让林冲带刀进白虎节堂?”躺着的高衙内惊问。
“正是。”富安点点头。“到时、那林冲定然乖乖就擒!轻则刺配,重则还会害了他性命。衙内不就可以:和林娘子成双成对了吗?”
躺着的高衙内恶狠狠地说:“还有那个狗头的娘子,我也要一并上。”
“那是自然。至于那个痛打衙内的狗头,无非是林冲好友罢了,衙内只需整日装病在床,还怕太尉、不替衙内将那两个小娘子弄上床来?”富安阴笑。
两人商议既定,回到高府,高衙内便取了一把宝刀给富安。
富安逐去依计而行,只是高衙内、从此开始不近女色了起来。只是卧床呻吟,搞得高俅十分地无奈。
这高俅、因自己先天有问题,一直都指望着衙内能够多洒雨露,为他高家多多传宗接代,可目下、衙内装死装活地整日在床呻吟,郎中倒是请了不少,可就是不见病好。
高衙内因受了富安献的诡计,老爹高俅不进房间他没事,一进房间便开始不住地呻吟。
高俅原本也是小痞子一个,当得知衙内无意中、调戏了林冲与其好友娘子,才被林冲好友所伤,也是痛骂了那不孝的高衙内。本还欲上前拳打脚踢一番,可看着衙内在榻上不住地呻吟,也就心软了下来。
高府老管家见这衙内害病,竟来进言高俅:“太尉、衙内自从看了那两个娘子后,全世界的婆娘都不香了。现在如此这般:心中着迷,郁郁不乐的。要不就那个…”
“胡闹,我说你是老糊涂了吧?”高俅恶狠狠地怒斥着老管家。
这老混账见太尉发怒,也只好怏怏而去。
林教头这两日、在街道上偶然得了一柄宝刀,每日都会不落手地看着,就连夜间、都得挂在壁上,每日未等天明,都会忍不住地去看刀。
这日、忽听得高府有人来到,说是高太尉闻听他得了一口宝刀,想让他拿去与自家镇府之刀比比看。
林冲听得,只道是什么人多嘴走的消息。
被高府门人催得紧的林冲,穿上衣服,拿了那口刀,随他们而来。
到了府前、进得厅中,林冲有些犹豫的立住了脚。两个门人对他说:“太尉在里面后堂内坐着呢。”
听得如此说的林冲、只好随他们转入屏风,至后堂,却又不见那高太尉。两人又道:“教头、你在此少待,我等入内禀太尉。”
林冲拿着刀,立在檐前,一盏茶的功夫,都不见人出来。他心里甚疑,探头入帘看时,只见檐前额上有四个青字,写着‘白虎节堂’。
猛然省道:“这节堂是商议军机大事处,若无故提刀辄入,那是大罪!”急待回身,只听的靴履响、脚步鸣,几人从外而入。
林冲看时,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那高太尉,走不脱的他,只好执刀向前单膝跪地、以迎那高俅。
高俅身后管家却喝道:“林冲,你无呼唤,竟敢辄入白虎节堂。衙内那日欺你家娘子,只是无意之举,你今日竟敢持刀来行凶!”
高俅和林冲二人,顿时懵圈。
原本高俅正在府中闲坐,高衙内和管家突然来说:林冲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不知何故,让他赶紧去看看。
就这样,高俅与这两人一同来到了这。
听得管家怒喝的林冲,惊讶地禀道:“恩相,恰才府上有两人呼唤林冲,让某将新得宝刀、拿来与太尉镇府之刀相比较一番。”
不待高俅说甚话,身后高衙内便暴喝:“林冲、你竟敢盗取我高家镇府之刀,来人、将他拿下。”
话音未落、旁边房内走出二十余人,将林冲卸了宝刀,按在地上。
林教头因没有做任何亏心事,便也就没有过于动手反抗,几下子就让这帮人给缴械擒拿了。
高衙内看着被擒拿住的林冲、又一番装模作样道:“林冲、你既是禁军教头,法度也是知道的。为何盗取我家宝刀,故入节堂,欲杀我爹?”
林冲听得此话,直向那高俅喊冤。
高俅明知:这是高衙内等人所布:上屋抽梯之计,但一时间也心乱如麻。
不加害林冲,又成了如今局面。加害吧,又太荒唐了!
这突然的一幕,让他不知如何是好了起来。
“解去开封府,分付滕府尹好生推问,定要勘理明白。”高衙内喝令左右。
林冲被一帮人押下去后,气的心肺都快炸了地高俅,一个巴掌打向了高衙内,又是飞起一脚踢向了老管家。
“你们这两个畜生!好大的胆子,老夫、老夫怎么养了你们这帮无法无天的家伙!”
高衙内捂着脸蛋哭诉:“爹、事已至此,你怨恨我们也没得用啊。”
“我去你妈的。”
高俅起腿踹向儿子,衙内一见老爷子火气上来了,急忙飞也似地往外跑去。
那老管家,见老爷子发这么大脾气,也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剩下高俅一人的白虎堂,他不住地叹息:“老夫怎么就跟八十万禁军教头这么犯冲的啊!之前我高俅干走了王进,现在衙内又干走了林冲。”
这几日的朝臣,都在私自争论着一件大事。
昏德公放出风声:将欲大规模营建‘艮岳’。
似这种昏君,在欲祸害百姓、劳民伤财的时候,都会先放出风声,让下面一帮大臣议论。
只要大家议论通过,之后就算出了什么祸患,也是不能把这事、全赖在他一人身上,毕竟、是大家表决过了的事。
朝中大臣,当然有同意赞成的,也有很少一部分反对的。大家都在下面议论纷纷,只等着哪天、昏德公在朝会上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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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万岁山、花岗石,行者唯恐天下不乱
弱宋、自这昏德公赵佶继位以来,朝堂便开始了:整日、整月、整年,皆是月月无事,岁岁太平的汇报!
这日、昏德公闲来无事,便要跟众臣商议一件久欲办的大事。
原来、道君皇帝继位多年,一直想着建造一座奢华园林。虽一直在营建,却都没有大规模地建造,如今、道士大仙进言他:“京城东北隅,地协堪舆,倘若加以升高,我大宋将会多福多祥。”
深信不疑的昏德公放出言论、让大臣们私下议论了几日,如今、他见火候已到,终于在这日、将这事搬上了朝堂。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左右分立两行,昏德公赵佶正坐金銮殿。
“众位爱卿、朕自得太上老君托梦以来,便追热道事,方才使我大宋国泰民安,朕也成了‘道君皇帝’。
如今、祖师对朕说:京城东北隅,地协堪舆,倘若加以升高,我大宋将会多福多祥。朕欲大兴花石、用以加高此处,不知众位爱卿意下如何?”
皇帝赵佶说了这话后,底下众臣立刻热议了起来。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一个声音响起:“圣上、唯有山石之气,才能化出蟠龙神力,身处怪石环绕之中,陛下方能像轩辕皇帝那般‘得道升天’。同时、还能使我大宋永享国泰民安!”
朝堂上的武松、向话音处看去,原来是个道士。看来、这昏德公是有备而来啊!连这个假神仙都带上了大殿。
看着这道士信誓旦旦地胡扯,武松暗骂:“又是一个徐福啊。都是一帮假大仙!”
本来、昏德公就政治上极端腐败,生活上骄奢淫逸,挥霍无度,现在还想着大兴花石岗、艮岳,如此下去、真是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了!
难怪他在位期间,各地农民起义风起云涌。什么齐鲁宋江、淮西王庆、北方田虎、江南方腊…还有那各地山寨主,叫得上名的、叫不上名的,都反了。
底下众臣,一见大仙都上了金銮殿,得了、还能议论个啥啊!干脆皇帝万万岁吧。
一时间,众臣皆三呼万岁,只有那么几个、自诩忠臣地跳蚤出来言道:“皇上、这艮岳本来就劳民伤财,如今还要大肆兴建,臣等只恐天下百姓无法承受啊!”
金銮殿上的昏德公点点头,看着众臣、没有一个出来与这帮自诩忠臣地人进行反驳,只好自己开口的他,不住地竖着一根手指:“爱卿、朕已经在全国搜罗怪石这么多年了,现在就差这一步,爱卿就体谅一下朕吧!就这一次了。”
几个自诩忠臣的家伙,看着狗皇帝不住地竖着一根手指,也熄了气。
“陛下、这真的是最后一次?”熄了气地几个老东西问道。
昏德公再次竖起一根手指:“嗯、最后一次。”
几个大臣一脸不信,万般无奈地说:“我等但愿陛下、真的是最后一次!”
华夏、自从这狗皇帝的花石岗后,我国艺术家便开启了鉴赏怪石之风。
武松看着这事已经敲定,便出来言道:“陛下整日操劳国事,无暇到各地观看我大宋奇景,如今陛下将我大宋各地奇石都搬到京城,也不失为一良策。
不过依臣之见,这艮岳不如改名叫‘万岁山’。”
“万岁山?”赵佶惊讶。突然、昏德公拍案而起:“好,那朕就在汴京宫城东北角,营建一座万岁山,此园林就建成:集天下园林之所长,‘括天下之美,藏古今之胜’。”
听着昏德公的豪言壮语,武松高兴坏了。这么一整,原本就已是各地烽火连天地弱宋,必将天下皆乱。
不过这样也好,只有乱了,他武松才有用武之地,乱世才好出英雄啊!
蔡京高俅见乾坤既定,皆出来奉承:“皇上乃一国之君,我等就算苦些,也得让陛下住的开心,住的舒心。”
下面一帮众臣,见皇帝男宠、与几个老奸巨猾地重臣,皆如此这般,也不敢再出来说些啥了。
朝会商议既定,昏德公赵佶当即下令:在东北角堆成一座万岁山,完全按照道教‘八卦所列’的艮方叠土数仞而成。再从艮岳更名为万岁山,开启了:耗时之久,靡费国资之众,不计其数的不归路。
最初,这万岁山是蔡京取江浙花石进呈,现在、规模扩大了,全国各地皆专门索求奇花异石等物,运往开封。
这些运送花石的船只,每十船编为一纲,从各地到开封,沿河路而来,舳舻相接,络绎不绝,故称花石纲。
花石纲之扰,波及两淮和长江以南等广大地区最多,而以两浙为最甚。
凡民家有一木一石、一花一草可供玩赏的,应奉局立即派人以黄纸封之,称为供奉皇帝之物,强迫居民看守,稍有不慎,则获‘大不恭’之罪。搬运时,破墙拆屋而去。凡是应奉局看中的石块,不管大小,或在高山绝壑,或在深水激流,都不计民力、千方百计地将其搬运出来。
结果民怨沸腾,国力困竭,以致金兵乘虚而入。
元人郝经曾咏道:“万岁山来穷九州,汴堤犹有万人愁。中原自古多亡国,亡宋谁知是石头?”
大家奉皇命、对全国的珍奇怪石进行搜刮。由于花石船队所过之处,当地的百姓,要供应钱谷和民役,有的地方甚至为了让船队通过,拆毁桥梁,凿坏城郭。
而江南受害又最大,因此、让江南百姓苦不堪言,《宋史》有记载花石纲之役,称为:“流毒州县者达二十年”。
那个倒霉的杨志,便是因失陷花石纲而丢了官。后在东京谋求复职不果,穷困卖刀,杀死泼皮牛二,被刺配大名府,得到梁中书的赏识,提拔为管军提辖使。
后梁中书又让他护送生辰纲,结果又被劫取,搞的只得上二龙山落草。三山聚义后加入了梁山。
武松看着:一直都是蔡京、高俅两人在负责建造之事,也是心喜不已。扩建的越大,这二人便会贪污的越多,自古大工程:贪污腐败比比皆是,更何况是昏德公的工程。
一旦贪污大了,随便一查便可查出一些罪状。
到时,他武松正可暗地里收罗他们的罪状,默不作声地办了这帮人。
只有他们倒台了,自己才能大权独揽。
自古贪官奸,他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清官,虽不喜欢摸油水,但在手段上、比他们这些贪官更奸。
乱世出英雄,奸诡出枭雄,他武松、若想黄袍加身,必须做到比他们更奸滑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