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王,我的邻居武大郎 第37节
【张叔夜-生命6,智力7,武力21,声望27,技能:忠义、良谋】
这是北宋名将,铮铮铁骨,未来以身殉国的当世忠臣,这段历史上让王霖敬仰的少数人之一。
已经53岁的张叔夜器宇轩昂,身材长大,走路间虎虎生风,毫无老态。
王霖深望他一眼,躬身拜去:“小子王霖,拜见张大人!”
张叔夜也上下打量王霖,拱手还了一礼。
关于王霖的名头,他这两日略有耳闻,昨日在东校场亲见王霖枪挑荥阳侯潘明,武功、骑射、文才无不出类拔萃,又因救驾有功得到了官家如此恩遇,知王霖日后前途无量,自不敢托大。
“王公子解试第一,未来只要顺理成章通过殿试,官家定会亲自封官授职,甚至点为天子门生,你我将来同殿为臣,也不消如此客气!”
“不过,张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大人请讲,小子洗耳恭听!”
“张某昨日读公子所做策论,前日又拜读公子写给樊楼李师师的长短句、摸鱼儿……是故心甚疑惑,以你才学,参加文科脱颖而出轻而易举……”
“王公子可知我大宋开国以来,素重文轻武,纵在武科场上夺魁,也不若在东华门外唱名,你又何必舍本逐末,弃文从武?”
王霖深吸口气道:“小子也知,自太祖皇帝约定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以来,大宋扬文抑武,东华门唱名是天下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事。
此后便一飞冲天,鱼跃龙门,甚至出将入相。而武将则处处受到压制,备受掣肘,在我大宋历史上,郁郁而终的名将不知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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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夜抚掌轻叹:“你既知此,又何报名应试武举?”
“重文轻武是大宋国策,到底是对是错,小子不敢妄议。只有一点需要跟大人明言,小子来京应试,却并非为了荣华富贵和入朝为官,图的就是个晋身路径,以待将来。至于是武举还是文科差别不大。”
张叔夜沉吟道:“公子不妨直言。”
“我大宋如今内忧外患,内忧不过是官场昏暗、内讧加剧、朝政失范、民不聊生,但外患远大于内忧……诸如虎狼女真,雄窥中原,不日将侵我疆土,奴役我同胞,颠覆我汉人衣冠!”
“值亡国灭种之际,只有举国之力,浴血斗争,才能力抗外敌,复我山河!所以,小子实不愿为文官,而甘愿为武将。但得统一部兵马,牧马励兵于地方,日后方能在国难时挺身而出。”
“实际上,朝中六贼把持朝政,我留在朝中当个底层小官,蝇营狗苟、蹉跎岁月,何日才能出头?
若真到了民族危亡时,一旦女真人兵临城下,我纵有报国之心,却无报国之力,又该如何?大概也只能自刎以谢天下,宁死不降以全名节一途了。”
张叔夜眸光透亮,他忍不住拍桉而起,激动道:“公子所言,深得我心。公子年方弱冠,能有此见识,胸怀天下,真乃我大宋社稷之福也!”
“大人谬赞。”
“女真人乃我大宋心腹大患!可叹此时朝中重臣一门心思联金灭辽,却不知若失去辽国平衡,女真国力倍增,不日将南下攻我,张某位卑言轻,实在是无能为力!”
“张大人,联金灭辽国策既定,此时大势所趋,不是哪个人所能力挽狂澜了。窃以为,女真与我大宋国运之战已不可避免,为今之计,我辈所能做的,就是未雨绸缪,备战将来!”
“公子既知联金灭辽重重弊端,何以昨日策论又提此策?”
王霖苦笑,摊摊手道:“张大人,昨日武科策论不过是一场考试,纵我公开反对联金灭辽又能如何?可我因此一定会落选本届武科,失去晋身机会……失去官身,将来,我又如何报国?”
“所以,张大人,小子以为,我辈或为人或做官或做事,都应风物长宜放眼量,不计较一时一地之得失,着眼长远,通盘考虑,方得始终!”
张叔夜沉默片刻,终抱拳道:“好一个风物长宜放眼量!公子心胸开阔,又难得人情练达,与你相比,某真是迂腐不堪,不知通权达变了。”
王霖知道他是暗指自己公开上书皇帝反对联金灭辽策而得罪蔡京的事。
虽然暂未受到蔡系打击报复,但未来被贬斥出京放任地方官几乎成了定局。
王霖也不挑明,反正他觉得当京官没什么好的,像张叔夜这样的人还是应该到地方去,守牧一方,造福百姓。
……
王霖当下与张叔夜促膝长谈一番,非常投机,结为忘年之交。
张叔夜走后不久,樊楼李师师遣人来请王霖赴宴。
午后时分,王霖在进樊楼之前,扫了一眼自己的属性面板。
【生命7.5,智力11,武力50,声望35,技能:……杨家枪/谈兵/百步穿杨/鸳鸯腿/左右开弓】
生命值依旧在缓缓增长,声望值提高了5,这大抵与他本次解试第一有关。
武力值却原地踏步,这意味着50成为了一个重要的关卡,要突破50或许需要长时间的积累。
至于技能复制,考虑到技能栏定有上限,他轻易不会再下手了。
潘明在二楼的雅间中独自吃酒,自也有樊楼的美貌使女过来伺候。若是他有雅兴,肯花银子,这些使女侍寝也不在话下。
只是他听到门外传来嘈杂之声,掀开门帘一看,见艳若天仙的李师师一袭白裙,鸟鸟婷婷、面若春风亲自迎上了一位风度翩翩的蓝衫少年,正是那名动东京的武科解试第一,奉旨夸街的山东王霖。
潘明怒从心起。
好一个水性杨花的青楼女子!不是身体不适么,不见某堂堂荥阳侯,却主动请乡野小子登堂入室!
欺人太甚!
第054章 王霖剑锋指潘明
今日宴会为贺胜宴。
说白了,就是李师师以个人名义邀请宾客到场,设宴为王霖获得本届武科解试第一名,且又得官家赏赐庆贺。
李师师宴请的宾客有些是进京应试的武举,如马扩等人。
还有些是京中的官宦子弟,如礼部员外郎孙傅的长子孙政,再如驸马小王都尉王诜的儿子王平。
再有就是在京的知名士子,如大文豪、书法家黄庭坚的侄子黄松,以及黄庭坚的学生任渊,等等。
悉数都是温文尔雅、心胸气度宽宏、满腹才学之辈,约十六七人。
李师师当然经过了甄别的。
但李师师也没料到,潘明不请自来。听使女来报说荥阳侯硬闯宴会现场,李师师柳眉勐挑,芳心暗怒。
但她斟酌一会,还是挥挥手道:“请荥阳侯入宴吧。”
潘明就这样作为不速之客加入了宴会,因他身份特殊。所以坐席就被安排在了靠近李师师的地方,紧挨王平,对面便是王霖。
宴席开场,美貌的侍女们轮番上酒像串花蝴蝶一般轻盈曼妙,在场上来回穿梭,清幽的琴声响起,帘幕后传出李师师婉转的吟唱。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一曲凤求凰奏完,李师师面带温婉笑容转出帘幕之后,她今日经过了刻意打扮,描眉画眼、施了七八分的半浓妆,更反衬得人如牡丹娇艳,气质若幽兰高华。
孙政等人目光看得发直,不过却是清澈真实的那种,只有仰慕并无亵玩之色。
唯独潘明眸光中的那一抹热切丝毫不加掩饰,他从始至终一言不发,除偶尔扫向王霖的冷漠一瞥外,基本上都盯着李师师不放,看得李师师心里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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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霖不以为意。
他知这位心高气傲的荥阳侯昨日被自己击败,心里很不服气,当然就看自己不顺眼。
不过也无所谓的事,他懒得去计较,得罪高求尚不怕。何况一个看上去地位显赫、其实家族已经没落的王孙公子。
现在还是个人物,等金人一来,多半都成了卖国贼。
李师师举杯邀饮道:“本届武科解试已然结束,来自山东的王霖、王公子脱颖而出,还得了官家赏赐。师师不才,今日有幸还邀请到了同样进入前三甲的荥阳侯与马扩马公子,适逢其会,让我们一起举杯,为朝廷又得良将栋梁而庆贺!”
李师师非常洒脱,率先仰头一饮而尽。
王平、黄松、任渊、马政等也举杯笑着饮去。
众人都喝完,却发现潘明犹自手里捏着青玉盏,坐在那无动于衷,只紧盯着李师师看,极有侵略性。
太失礼了。
本来潘明人生得极俊美,出身也好,武功又高,颇得东京人欣赏,应该说他本来是进京应试举子中人气非常高的一位,只是王霖后来居上,渐渐盖过了他的风头。
如今见这潘明如此肆无忌惮,狂妄无礼,马政与任渊诸人对视一眼,心里都生不快。
咳咳……
李师师忍住不虞,轻笑颔首道:“荥阳侯,请满饮此杯!”
潘明冷笑一声:“师师姑娘,武科刚开,区区解试不过头一场,还有殿试在后头,谁胜谁负还未可知,此时急匆匆庆贺个什么劲?”
李师师勉强一笑:“荥阳侯,不过是个由头,为诸位助兴而已。”
潘明砰一声放下酒盏,望向王霖澹澹道:“王霖,昨日本侯输在你手上,也是偶然大意所致,你我早晚要在殿试上再比过一场,争个胜负高下!”
这孩子果然还是不服气,早晚打服他。
王霖轻笑:“荥阳侯说的是,胜败乃是寻常事,其实你不必放在心上。”
这两句话一出口,双方心性、胸怀、气度高下立分。
王平、任渊等人纷纷暗向王霖投过赞许一瞥。
潘明冷哼又道:“但你一个乡野小子,何德何能,敢自称武曲星临凡、楚霸王转世?何其狂妄!”
王霖耸耸肩:“这都是乡人传言,以讹传讹,非在下自诩自称!”
王霖心道,原来这小子计较嫉妒的是这个!
难怪他从昨日校场会面开始,就对自己拥有莫名其妙的敌意!
“既然是以讹传讹,也非你沽名钓誉,那你便当众放弃这所谓诨号。”
“否则,本侯便向官家进言,你一介布衣百姓,竟妄自称王,居心何其不轨?”
众人均倒吸一口冷气。
王霖的绰号是乡野传颂,坊间传播,相当于江湖人的外号,根本不能当真,也上不得大雅之堂。但若潘明故意卡住这点,挑起事端,王霖就会有大麻烦!
李师师极为羞恼。
她现在后悔的紧,就不该放潘明进来。可问题是若不放他进来,让他闹将起来,宴会也会被生生搅闹了。
马扩心下怒极,忍不住起身怼道:“荥阳侯,坊间诨号,岂能当真?若按你这种歪理,那三国名将典韦号称上古刑天大神转世、关云长号称水神共工转世、隋宇文成都号称雷声普化天尊临凡、唐薛仁贵亦有箭神再世的名头、甚至我朝大将狄青也曾有武曲星临凡的说头……是不是都要翻出来一一口诛笔伐、兴师问罪?”
潘明冷笑不语。
王霖慢慢起身拱了拱手道:“诚如荥阳侯所言,在下一介布衣,也从来不想攀名附会,这些所谓虚名,在我看来一文不值,若荥阳侯喜欢,拿去便是,好请诸位做个见证。”
“我听闻荥阳侯有个赛潘安的雅号,我看不如再公送他一个小霸王如何?”
“赛潘安、小霸王、荥阳侯潘明,当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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