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王,我的邻居武大郎 第4节
随着红日升腾,气温升高,牢房内气味更臭不可闻。
王霖伸了伸懒腰,慢慢站起身来。白二蜷缩着身子,避在角落里,头也不敢抬。
那死囚孙虎现在是死是活,王霖懒得去想,至少可苟延残喘上几日。若是牢卒给他及时止了血,撑到秋后问斩问题不大。
他料定牢卒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将死囚与普通嫌犯拘押一处,本就违矩见不得光,猫腻摆在桌面上。此事若是闹大,首先倒霉的就是这俩拿了黑钱的牢卒。
当然前提是孙虎不能立时死亡。
否则他们只能上报县里。
所以王霖才没有对孙虎下真正的死手,当时完全有机会刺穿这悍匪的喉管,一击致命。
这不论古今,牢狱中的龌龊事大同小异,他见得多了。
第005章 王霖送的投名状
又一日。
郓城县管下东门外有两个村坊,一个东溪村,一个西溪村,中间隔着一条大溪。
午后……
溪水潺潺,绿柳成林。
一个四旬长大汉子匆匆跨过青石拱桥,从西溪村进了东溪村。
庄内东南角有个围绕着木栅栏的小院,两间茅屋,一架葡萄绿成荫。
一个生得眉清目秀、面白须长的二十八九岁儒生正捏着书卷在院中踱步,长大汉子就上前叩开门扉,走进去抱拳施礼,恭谨道:“求加亮先生救俺外甥的命!”
“张保正?”儒生微有惊愕,道:“救你外甥?这话从何而起?”
长大汉子正是穷书生的娘舅张胜,他连连拱手,将来意述说一遍,又将王霖的血书递了过去。
儒生自然便是这西溪村的学究吴用了。
吴用皱了皱眉,他与东溪村的保正张胜只是普通相识,仅此而已,后者突兀登门央求救他外甥,岂不怪哉?
吴用虽接过那面叠起的白衬,却没打开看,只澹笑反问道:“张保正,在下一介穷秀才,两袖清风,家无长物,且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去那清河县救你外甥呢?”
张胜唉声叹口气。
其实他也知道来得冒昧,与人家非亲非故、又无往来,这种交浅言深的事本就强人所难。
况且这吴学究固有才学,却不过西溪村一个教书先生,位卑言轻,哪有去清河县救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