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什么弃婴?那是老朱家皇孙! 第100节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一言为定!”
两人分别,刘举也算是尽兴而归。
徐景瀚冒出头来,盯着朱雄瑛看了一会儿:“你们俩这些日子在干什么大事啊,神神秘秘的,也不让你进你院子?”
朱雄瑛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天机不可泄露。”
徐景瀚来了兴趣,非要缠着朱雄瑛问个清楚,但是这回朱雄瑛跟中了邪似的,一个字也不多说。
徐景瀚没办法,只好作罢。
春雨一场场的下过了,天气渐渐清朗起来,一阵轻风,吹散了几分紧张的气息。
一场春闱已过,大多学子心中的一块巨石也终于可以放一放了。
长安街上三五成群的考生七嘴八舌地谈论着这次的试题。
“诶!我觉得这次的试题好新鲜啊,跟往常的都不一样。”
“是啊,是啊,考的巧妙绝伦,不墨守成规又联系实际,既考了治国治世之道,又考了人生信仰理念,看来出卷的人十分别出心裁啊。”
“是啊,是啊,这出题人的水平是我见过最高的了。”其中一个考生有些雀跃地说道,“虽然我是高中无望了,但是这次要是能为我大明选出真正有用的人才来我等也心满意足了。”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道。
朱雄瑛倚在门前,看着意气风发的赶考学子来来往往。
春风得意马蹄急,一日看尽长安花。
朱雄瑛突然感到有一种俯瞰天下的壮阔,身体中流动的血液逐渐沸腾起来。
他突然体会到了,身坐在至尊龙椅上的朱元璋指点江山的视野。
“徐公子!”宁松月冲朱雄瑛招了招手,小跑到他面前。
朱雄瑛应了一声:“怎么样?考得如何?”
宁松月开心地一笑:“嗯,我自己觉得很不错呢,不过还得夸赞一下此次的出卷人。”
“哦?”朱雄瑛挑起眉毛,“怎么说?”
“感觉此人不仅学识渊博,一张卷里考了天文下地理,谈古今,论朝政。既滋兰之九晚兮,又树蕙之百亩。在下心中实在佩服啊!”宁松月一通彩虹屁让朱雄瑛有些忍不住笑。
“嗯,那你觉得出得最好的是哪道题呢?”朱雄瑛问。
宁松月想了想:“在下觉得是韩非子与孟子那题。”
朱雄瑛颔首,心想着宁松月还算有眼光。
叫这些学子就韩非子和孟子在政治上的主张谈谈到底该如何治国,治世,治民,以此来考察一下考生的政治能力。
孟子主张“仁政”,认为只要能施仁政於民,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耨,壮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长上便可抵御强弩之兵甲。
除此之外,孟子在政治方面还提倡“以民为本”,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可历代明君十分推崇的至理名言。
宅心仁厚的亚圣孟子还反对兼并战争,战争乃天下最为残酷,最为暴虐的事情,主张以“仁政”统一天下。
而韩非子就与孟子的主张可谓是大相径庭。
韩非主张“以法治国”,其学说一直是中国封建社会时期统治阶级治国的思想基础。提倡重法、重势、重术,“三重”。
法治,权势,御下之道三者紧密结合,主张君王的权力至高无上,是不可冒犯的绝对权威,经济,政治,军事大权皆归君王所有。君王驾驭群臣,掌握推行国家法令,群臣彼此绝对臣服,不可犯上作乱。
这两人一个认为君王至高无上,是天神一般神圣高端的存在,一个认为君王应该是为百姓“服务”的身份,不能说使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可朱雄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治理国家不能单凭一套体系实现,必须辩证看待。
这是朱雄瑛想表达的内心真正想法。
好在还是有人能明白自个儿的良苦用心的嘛!
“徐公子怎么去看起来这么开心啊?”宁松月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替你高兴呢。”朱雄瑛好似不在意地道。
“为我高兴?”
“对啊,相信松月兄届时一定高中!”
“那我就借徐公子吉言了!”宁松月眉眼弯弯。
在他看来朱雄瑛就跟有那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样,他说的可信!
第169章 我落榜了?
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
一朝红日出,依旧与天齐。
朱元璋在御书房里兴致勃勃地写完字,叫来朱立德。
“瞧瞧咱这字写的怎么样啊?”
朱立德只是嘴角带笑:“陛下知道奴才嘴笨,找不出什么好听的词来夸,陛下这字当然是写得极好的。”
朱元璋大笑两声:“也就你说话最懂得既让人欢心,又不显得虚情假意,朱立德'啊,你才是聪明人啊。”
朱立德点头哈腰地笑了两声。
这皇宫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人,又是陪在老爷子身边的人,当然是要更有眼力见些。
伴君如伴虎,一句话说的不对,就有可能把自己脑袋搭进去。
小命只有一条,可不能随便丢啊。
“陛下最近心情看起来十分不错啊。”朱立德一边把御膳房送来的莲子羹端到桌上。
朱雄瑛挑了挑眉,坐在椅子上看了眼面前的莲子羹,道:“是啊,都是咱大孙子的功劳啊。”
“咱也看了今年春闱的卷子,确实出色啊。咱大孙子就是有能耐啊!”朱元璋说着,端起莲子羹喝了一口,甜腻腻的味道让他瑟缩了一下。
“咱最不喜欢这种甜得发腻的玩意儿,以后叫御膳房别给咱做这种东西。”朱元璋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突然开始怀念起跟朱雄瑛一起痛痛快快喝酒的日子。
好久没和那小子痛快喝酒了!
魏国公府里,朱雄瑛闲来无事又觉得近来总是心神不宁的,也懒得做什么事,就干脆去胭脂铺里坐坐得了吧。
而且今日也该是会试揭榜的日子了……
“景瀚,随我去胭脂铺子吧。”
徐景瀚有些意外:“今日想起来叫我了?”
朱雄瑛懒得理会他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三分颜色就开染房的性子:“不想去罢了,我自己去咯,只是下次有好玩的就别想着我再带着你。”
徐景瀚立马放下手里的看得入迷的话本。
“别啊!我跟你一起去!”
徐景瀚追上来一把揽住朱雄瑛的肩膀:“你昨日不是才刚刚去过吗?最近怎么去的这么勤啊?”
“去关心一下宁松月有没有高中啊。”
“话说你怎么这么关心那个家伙啊?”徐景瀚对此十分不解。
虽然朱雄瑛和宁松月那人性子也还算合得来,朱雄瑛这人天性宽厚善良,当初也是看宁松月那小子无家可归实在可怜才留他在铺子里的,其他的交情确实谈不上。
现在有这么关心那小子高不高中?他俩是背着自己建立了什么革命友谊!
朱雄瑛看了一眼徐景瀚丰富的表情变化,就知道这个人又在胡思乱想,敲了一下圆滚滚地大脑袋。
“我说你能不能别想象力如此丰富,你干脆别去当什么大将军了,去茶楼说书比较合适。”
徐景瀚嘿嘿笑了两声:“这又不影响我做大将军。”
两人一路谈笑着来到胭脂铺里,刚进门就看见宁松月愁眉苦脸的在收拾东西。
“宁松月,你收拾东西干什么啊?”徐景瀚蹲下身子,眼神十分好奇地看着宁松月手里准备装进包袱的衣衫。
宁松月沮丧地垂下脑袋,叹了一口气:“我落榜了,这就打道回府,明年准备再考。”
“啊?落榜?”
朱雄瑛和徐景瀚几乎同步发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徐景瀚是知道宁松月是有才华的人,凡是得到朱雄瑛称赞的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而且朱雄瑛也说过宁松月是个人才,此次礼闱即使不能摘得桂冠,想必也会取得不错的成绩。
但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榜上无名。
朱雄瑛也大为诧异,据他所知自从科举制确立之后,历朝历代每年举办的会试一般按照成绩高低录取,录取名额不定,在明代大约300名左右,就是前300名。
会试揭榜后,考中者称“贡士”又称为“中式进士,此次会试第一名称“会元”,只有考中者才有资格参加下月的殿试,而殿试中最高水平者为评定为一甲,一甲前三名赐进士及第,从其中选取最优秀者赐为状元。
虽然朱雄瑛没办法确定宁松月一定能成为今年的状元郎,但是也应该至少那个一甲三名,万不该这般。
朱雄瑛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宁松月苦笑,摸了摸自己最爱的那本古籍,眼底有难以掩饰的落寞。
寒窗苦读十余载,为的就是这一回,人人都是怀着美好激动的期许来到着京师,自然都希望有个好结局,但时间世事如常,有人得意就送得有人失意,不过自己恰巧是失意的人罢了。
“无事,大不了明天再来考嘛,这天下学子谁不是寒窗苦读十几年,三年五载都没考上的多了去了,我也不是什么举世无双的能人异士,落榜也是意料之中……”
宁松月嘴上虽然在说着安慰的话,但朱雄瑛看得出来他心中的不甘。
虽然宁松月说的确实又有一定道理,兴许是今年会试之中确实有更好更厉害的人才,但是朱雄瑛直觉告诉他,这其中恐怕压根没这么简单。
要是有人敢从能从这里面动手脚,那可不是一般的害虫。
“此次会试第一名是谁?”
宁松月被朱雄瑛这么一问,愣了愣,道:“好像姓周,叫周骥。”
“你先待在铺子里别离开,过几日待我查清楚了会告诉你。”
朱雄瑛颔首,转身走了出去。
“诶!怀瑛,就这么走了?”徐景瀚连忙追上。
长安街上一家大酒楼的二楼,周骥正和这次会试的主考官之一翰林学士,礼部侍郎吴起洺喝酒。
“此次春闱我能一举夺魁还要多亏了吴大人啊!”周骥结接过仆从阿三斟好的酒举到胸前冲对面那中年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