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什么弃婴?那是老朱家皇孙! 第104节
自己倒是可以教教他,什么叫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他朱雄瑛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豆腐!
“嗖!”
一颗石子飞速穿过空气,打中了阿三身旁站着的一个黑衣人的眼珠,那人应声倒地,吓得阿三虎躯一震。
说时迟,那时快,朱雄瑛抓住机会,一个箭步飞速窜到阿三面前,一个抬掌,向阿三下巴打去。
阿三还想伸手来挡,但怎么会是朱雄瑛的对手,强大的力打得他整个胸腔都在震动。
朱雄瑛长臂一伸,直接将徐知容捞了过来,后者浑身无力地倒在朱雄瑛怀里。
“唔!”朱雄瑛闷哼一声,忽然被徐知容推开了。
女儿家家的力气远远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一把推的他差点没站稳,余光一扫,看着一个黑衣人拿了一把短匕首正想偷袭,徐知容居然徒手抓住了那刀!
接着就是一支箭堪堪擦过朱雄瑛的侧脸,直接将那黑衣人的脑袋射穿了。
远处,徐景瀚拉满了弓,活脱脱的像个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朱雄瑛没心思管徐景瀚这家伙来的“真是时候”,急忙抓起徐知容的手。
“容儿!”
徐知容一双纤纤玉手被锋利的匕首豁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几乎能看得见里面的森森白骨。
朱雄瑛眼睛几乎要冒出熊熊烈火,三两下撕下衣袍,做长条状给徐知容包扎伤口。
徐知容脸上血色几乎都退干净了,原本嫣红的嘴唇现在也白的像一张纸,薄唇微起唤了一句朱雄瑛。
朱雄瑛点点头,将徐知容打横抱起:“容儿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赵锦棉深深地看了一眼两人,给宁松月解开了绳子。
“徐小姐!”宁松月看着朱雄瑛怀里的徐知容,脸上流下两行清泪,“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朱雄瑛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抱着徐知容就往外走。
徐景瀚飞奔过来,看了一眼徐知容,又看了一眼寺庙:“去搜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都给我拖回去!”
侍从道了一声是就去搜了。
可惜一无所获。
该死的都死了,被打伤的只要还能走,也都逃跑了,
“景瀚,先回去吧,对方早有预谋,没那么轻易就让我们抓到把柄。”朱雄瑛道。
徐景瀚气愤地锤了一下脑袋:“真是该死便宜那群人人了,要是被我抓到,非把他们剁碎了喂狗不成!”
朱雄瑛只是颔首道:“先回去吧,得让大夫看看容儿的伤口。”
马车疾驰,徐知容渐渐体力耗尽,晕倒在朱雄瑛怀里。
宁松月低声抽泣,吵得徐景瀚有些头疼。
“我说你能不能别哭啦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那么容易就随便掉眼泪呀!”
宁松月听了,一个没忍住,哭的更大声了。
徐景瀚扶额,心里还在苦恼,待会儿回去要怎么跟自家大父交代,徐知容今日又是被掳又是受伤,徐达非扒掉他一层皮不可。
魏国公府,国公夫人哭的眼睛肿得像是两颗核桃,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徐知容,眼泪又下来了。
院子里,朱雄瑛和徐景瀚齐刷刷跪在一起,面前是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的徐达。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是想气死老夫不成!容儿怎么会弄成这样!啊?要是容儿有个三长两短,老夫非把你们活活扒皮抽筋不可!”
徐达正在气头上,说话当然狠,但心里是十分喜爱朱雄瑛和徐景瀚这两个孙子的。
朱雄瑛心里也十分懊恼。
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他的罪过最大,徐知容受伤,他也很恨不得把伤她的人活剐了。
两人一直从黄昏跪到晚上,朱元璋闻声赶来,见朱雄瑛上身笔直手里还端着一盆水,看起来没受伤,一颗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魏国公啊,孩子们也知道怕错了,你就别罚他们跪了。”
朱元璋开口求情,徐达也不敢不给面子,叫两人起来后就带着徐景瀚走了,留下朱雄瑛和朱元璋两人单独说话。
朱元璋看了一眼朱雄瑛,还是第一次从这孩子脸上看到惊慌,懊恼和不甘的神情,心里有些复杂。
“好了,现在给咱讲讲事情的来龙去脉吧,咱倒是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在天子头上动土!”
第176章 物归原主
经过这么一折腾,朱元璋直接下令彻查,朝廷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谁都不放过,彻底来了个大清扫,只要是跟这次科举涉及的官员都派了人去查,甚至一些陈年旧账都被翻了出来。
不出三日,就问斩了一些科举中私相授受,卖官鬻爵的混账父母官,下狱的足足有近百人。
一些言官眼看事情闹得这般严重,恐怕在这么继续下去,科举这颗参天大树恐怕就要被连根拔起了。
可朱元璋并不打算就这么罢休,他要的就是这效果,科举不仅仅是国家选拔人才的路径,更是天才寒门学子饱读诗书,实现一腔抱负的凭借,这是国之根基更是民之更本!要是连此处都能作弊,岂不是寒了天下门士的心,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那他朱元璋坐着这江山还有什么滋味儿!
一连查了近一个月,宫中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刻就查到自己头上。
肃清朝廷上下之后,朱元璋又命令礼部尚书刘举重新主持会试,谁胆敢再徇私枉法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这场史无前例的科举,成了后来平民百姓茶余饭后谈论的趣事,也成了朱元璋为百姓和天下寒门学子做的伟大贡献。
真金不怕火炼。
宁松月不负众望,在会试中再次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后来又在殿试中高中状元。
也算物归原主。
朱雄瑛在为宁松月高兴地同时,也没忘了之前的那件事情。
事情发生之后,他曾经暗中派人去查过,可是不管是那群土匪也好,还是那群黑衣人,关于这伙人的身份来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到。
看来早就被人抹去了。
朱雄瑛心里一沉,他不清楚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知道对方来头不小,敢在天子脚下做这种恶毒之事,除了没什么脑子的鲁莽,背后肯定还有底气,强大势力赋予的底气。
朱雄瑛心里虽然恨,但奈何实在找不到什么,也只好暂时先忍耐下来了,心里给那伙人记上一笔。
他朱雄瑛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到时候一定会好好加倍奉还!
“怀瑛哥哥。”
朱雄瑛听到声音回过头,脸上的阴鸷一扫而光,神色和煦:“容儿,怎么不在屋子里待着?跑出来做甚?”
徐知容自然地把手伸过去给朱雄瑛扶着,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我都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了,身子早就好了,是你们几个草木皆兵的,非得把我跟菩萨一样的供着,我都要憋坏了。”
徐知容对此事是真的颇有怨言,上次受伤确实不是小伤,不单把徐达,朱雄瑛,整个魏国公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吓坏了,自己也吓得不轻,回来之后,朱雄瑛一行人就把自己跟宝物似的供着,巴不得里三层外三层地包的严严实实,甚至连饭都要喂给她吃,徐知容对此表示过抗议,但显然没起作用。
朱雄瑛有些好笑,这么看来确实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些。
“我们这不是担心你的伤嘛。”
“我的伤早好了,前几日就可绣花了。”
徐知容嗔怪地瞪了朱雄瑛一眼,朱雄瑛有些无辜地挠挠头。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女子这十指实在宝贵,要是以后落下什么病根,我不是要自责死?”
徐知容垂下眼眸,摊开手心,之前那道狰狞的伤口早就愈合了,朱雄瑛和徐达到处找了许多名贵药材养着伤口,但可惜还是留了一道浅浅的粉色的疤。
朱雄瑛心里有些刺痛,在他看来徐知容是如同天仙般一尘不染的存在,如今却因为自己……
徐知容看了一眼朱雄瑛紧蹙的眉头,笑了笑:“没事,看着也不算太丑。”
朱雄瑛看着徐知容手心那疤陷入沉思。
“你不是说今天有好友约你出门吗?”徐知容问道。
“哦,对。”朱雄瑛被徐知容一提醒才想起来,今天刘举约了他去郊外游玩来着。
“你既然待在屋子里觉得闷了,不如今日就跟着我一起去吧?”
当然,朱雄瑛这次肯定不会让徐知容离开自己视线的。
“好。”徐知容点头答应。
命人备好马车后,两人上了马车。
徐知容看着朱雄瑛一副架势有些好笑,又是带汤婆子披风又是带零嘴温水的,还反复检查生怕漏了什么。
朱雄瑛不以为然,自己做哥哥的带妹妹出门当然要悉心照顾。
两人到了京郊城外梨山脚下,见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
朱雄瑛扶着徐知容下了马车,就见一小厮迎面跑来。
“可是徐公子?”那小厮毕恭毕敬地问道。
“正是。”
小厮:“我家大人已经在书院等候多时了,请徐公子随我来吧。”
朱雄瑛点点头,带着徐知容跟着那小厮走上山。
一路穿过茂密的小树林,路边的野花开得纷繁,看起来十分惹人喜爱。
不多久,小厮带着朱雄瑛和徐知容二人来到一处竹屋,里面传来朗朗读书声。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孩童稚气未脱的声音穿荡在山间,反倒衬托得整片山林更加寂寥。
七八个孩童端坐在书桌前,上面教书的先生正是刘举。
“怀瑛来了?”刘举看到朱雄瑛的时候有些欣喜。
朱雄瑛端正地行了一个书生礼:“刘兄安好。”
刘举笑了笑,这才注意到朱雄瑛身后的徐知容:“这是?”
“家中小妹,名唤知容。”
徐知容微微委身行礼,刘举点头:“舍妹生的冰肌玉骨,甚是惊人啊。”
“刘大哥过奖了。”徐知容客气道。
两人出了门,开始谈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