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什么弃婴?那是老朱家皇孙! 第89节
“好些了,劳烦月姐姐还特地跑来看我。”
“到底生的什么病?寻常也没见你身子骨弱到这般地步啊?”姜月依有些不甚理解。
徐知容自小就是娇生惯养的天之骄女,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宠着,没吃过苦,累过什么,虽然身子骨算不上结实,到那时也总不至于出门一趟就病倒了。
“月姐姐放心,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觉得太累了,想休息几日罢了。”徐知容眼神有些躲闪,眉宇之间都是化不开的愁绪。
姜月依知道徐知容有个大小就喜欢的情郎哥哥,见徐知容这样子,八成是为情所困,便想开导一二。
“我近日得了一本话本,甚是有趣,说与你听听开心一二。”姜月依点了点徐知容的手心。
“月姐姐倒是说说。”徐知容歪了歪头,脸上浮现笑意。
“从前啊,以为待嫁闺中的女子,那女子有个青梅竹马,只收后来被朝廷收齐当兵了,于是一对伴侣分隔两地,日日相思。女子后来染病去问了大夫,你猜猜那大夫是如何说的?”
“如何?”
“那大夫说,我看人身躯,除其病理,可是这相思之疾,我也颇有办法。那女子急忙问需要何种药材,那大夫说叶重楼二两,冬至蝉蛹一钱,煎入隔年雪,可医世人相思疾苦。”
徐知容抿唇:“可重楼七叶一枝花。冬至何来蝉蛹,雪怎能隔年?那大夫该不是诓骗人吧。”
姜月依摇摇头:“是啊,所以这相思无解啊?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呢,尽人事听天命,特别是我们女儿家,做束手无策的就是这情爱二字,寻常百姓家的女子尚且无法摆脱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出身富贵家,更是无可奈何,倾心于谁,与谁共度一生,这岂是你我二人能决定的?”
是啊,自古红颜薄命,身为女子,何来的自由。
不过是困在樊笼中的金丝鸟。
“不管如何,你还是要多爱惜自己的身子,可别随意糟蹋。”姜月依看着徐知容苍白的脸,心里十分心疼。
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徐知容又怎么会不明白。
“我这就回去了,记得我说的话,好生待自己。”姜月依跨出房门。
“好,月姐姐路上要小心些。”徐知容一直将好友送到院子中。
看着好友的身影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天地中。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院子中的那枝红梅就要开败了,谁人来怜惜呢……
徐知容确实久居深闺,但是也不是愚昧的女子,天下之事她也不是一点也不知晓。
朱元璋对朱雄瑛的偏爱只要是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而徐达作为位高权重的魏国公,几乎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不难看出从小到大,徐达虽然对于朱雄瑛疼爱非常,但其中却也恭敬有余。
自古以来,皇家之事一直都是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话,民间对于十几年前天子朱元璋南巡时候带回来的婴儿身份多有猜疑,迫于朱元璋的天子之威,没人敢把这件事情摆到明面上来说。
但是这背后,不知道有说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无独有偶,朱雄瑛偏偏实在崇武七年捡到的,那一年皇太孙刚刚丢失……
朱元璋后脚就捡到一个孩子……
这其中到底如何还未可知,权力交织,暗流涌动,而朱雄瑛就是那根导火索,有朝一日身份曝光,必然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若是朱元璋捡来这孩子送来徐家时候不闻不问,兴许便不会有人猜忌,可偏偏对朱雄瑛宠爱非凡。朱元璋这辈子机关算尽,步步为营,绝对不会意气用事,凭着自己的喜欢做事。
自古皇家亲情淡薄,样样都跟利益脱离不了根系,朱雄瑛的身上一定有着朱元璋想要的东西,这恰恰水说明朱雄瑛是枚还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徐知容想到此处,只觉得有些头疼,仰头望天,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不见青山,不见绿水,也不见飞鸟……
自从知道朱雄瑛并非是自己的亲生哥哥之后,徐知容就动了芳心,认定朱雄瑛是自己将来想要厮守终生的人。
可惜的是这份情似乎承载了太多,像是一直漂泊在大海上的小帆船,实在太势单力薄,不堪一击了……
国公夫人正巧来看徐知容,刚进院子就看见徐知容站在屋外,神色奄奄,知道定然是想起伤心事了,便上前安慰。
“容儿,屋外冷着呢,别站太久,不然这病怎会还得起来。”
徐知容摇了摇头:“重慈,容儿不是身子病了,是心里病了,重慈知道的。”
“……”国公夫人垂下眉,“苦了你了孩子。”
“重慈,容儿知道此事不可任意妄为,会听大父安排的。”
“身不由己啊,女子从来都是这般。”国公夫人揽过徐知容的肩膀。
“小柔。”朱雄瑛叫住跑过的那人。
小柔回过头,见是朱雄瑛,便连忙行礼:“二少爷有何吩咐。”
“带我去见见容儿吧,她病可好些了?我还给她带了她爱吃的点心呢。”朱雄瑛正准备上前,却没想到小柔伸手把自己拦住了。
“你这是做甚?”
“二少爷,不是奴婢不让你见小姐,是小姐特地吩咐了不让二少爷去见。”小柔面上有些为难。
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这是为何,但是主子的命令,她自然不敢违抗。
“容儿可是闹别扭了?”朱雄瑛同样不解,“我最近实在太忙了,可能对她多有疏忽,该好好哄哄。”
“二少爷,求您别去了,不然到时候小姐定要责罚我的!”小柔赶紧拉住朱雄瑛。
“好吧,那你把这糕点带回去给容儿,说我改日再去看她。”
“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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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来EUR自,小)说!群ヘ9.8;0;2?/0'。5,8"5。;6)章 做皇帝要心狠
此次黄河水患,受灾最为严重是胶州。
此处地处平原,土地面积很大,且降雨量充足,历代以来的都是富饶之地,当然就胶州的巨贾富商最多。
本来是得天独厚,可是这次水患没想到确实不堪一击。
胶州受灾,朱元璋已经下令让商人捐粮,可是依旧有些商人拒不从命,甚至还偷偷哄抬粮价。
本来就是重灾区,没想到还有这些无良商人,简直是雪上加霜,此消息一传来,朱元璋怒发冲冠。
利欲熏心,大发国难财!简直是活该千刀万剐!
朱元璋也是毫不手软,直接下令将这些无良商人发配边疆,其家中妻妾,孩子一一贬做贱奴,子孙后代终身不得参加科举,不得务农经商。
除此之外还命令一一彻查与这些商人有来往的官员,一旦发现立即下狱,革除官籍,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再入朝为官。
“陛下,是不是责罚太重了?现在国朝正是用人实际,何不如给这些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其将功赎罪?也好彰显陛下恩泽啊。”
一官员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什么屁话!”朱元璋直接破口大骂,怒拍龙椅,“这大明江山是我等开国之人血肉堆起来的,现在江山好不容易坐稳了,就有人开始作威作福!这就是王朝的蛀虫,是害群之马,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传下去,谁要是胆敢欺上瞒下,私相授受,不把这些虫子处理干净的,咱唯他是问!”
眼看着朱元璋动了真格,也没人再敢多说一个字。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朱元璋只觉得身心俱疲,就又来看朱雄瑛。
“皇爷爷来了?”朱雄瑛简单打了一下招呼就继续忙手里的事情。
朱元璋也完全不生气。
爷孙两个才不需要讲究这么多,他平日里在那死气沉沉,庄严古板的皇宫待久了,对那些繁文缛节早就腻的不行,还是希望能够这样融洽自在的时候。
“铺子生意如何啊?”朱元璋自然地坐下,倒了茶,边喝边看朱雄瑛在用竹子编什么东西。
“嗯,还过得去,明天打算再开一家米铺。”
“嗯,中!”朱元璋点头,“你这小子有主见有想法,皇爷爷也不用为你操心,你自己能搞定一切。”
“哪有那么厉害。”朱雄瑛完成最后一步,拿给朱元璋看看,算是检验成果。
“瞧瞧这个竹篮编的怎么样?”
“手法有点生,不过也已经相当不错了。”朱元璋点点头。
“第一次编,隔壁大婶教我的。”
“嗯,不错。多学习点东西,可不能养成公子哥只会吃饭的习惯。”朱元璋脱下靴子,赤脚踩在地上。
自己早些年冰天雪地里还会赤着胳膊在雪地里打拳,做了天下共主之后也没落下功夫。
所以朱元璋最看不惯那些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自己儿子孙子有条件的都得从小习武,也算还强身健体之效。
朱雄瑛放下竹篮子,走了过来。
也不劝他,随老爷子去。
“皇爷爷还真是宝刀未老呢。”
“那是当然,可别小看了你皇爷爷!”朱元璋骄傲地抬了抬下巴。
“皇爷爷问你,此次处置胶州商贾一事,你有这么看法?”
朱元璋喝了一口茶,虽然已经凉了,有点苦涩,但还能入口,也舍不得叫自个儿大孙子去添。
“有些大臣还觉得咱这次刑法太重了些,那些商人也只是犯了小错罢了,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稍做惩戒便可,被咱骂的个狗血淋头!”朱元璋说的还冷哼了一声,真觉得那些大臣吃的太多,成天就是跟自己反着来!
朱雄瑛早就料到朱元璋会跟自己聊这件事情。
要是换了以前,朱雄瑛确实没办法站在朱元璋这样一个执政者的角度去考虑国家大事,但是这么多年,朱雄瑛也学习到了不少。
朱雄瑛整理了一下袖子,缓缓说道:“怀瑛觉得皇爷爷这次做的没错,国家立法为的就是约束百姓,解决问题,更加有效地治理国家,法不容任何人侵犯,一旦有了先例朝廷放人不管,只会助长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的气焰,就是要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
“朝廷里有些大臣就是安生日子过的太久了,泡软了性子,说的话都是不能听的。”朱雄瑛又给两人倒满了茶,“皇爷爷此举是为百姓除害,自然能够得到百姓支持。”
“就是,还是咱孙子说得在理!”朱元璋一口喝完茶,凉茶喝进肚子,泛起一阵寒意,“还是咱大孙子说话我爱听!”
“这做皇帝的有些时候就是要心狠手辣一些,不然哪里震的住底下的大臣,治理那么大一个国家,又不是绣花,摆出那些晦涩的大道理就能治国啦!简直愚不可及!”朱元璋不屑地哼了一声。
朱元璋平生最恨那些只知道每个月领着朝廷的俸禄,却不为天下百姓谋福的人,此次胶州居然还有官商勾结鱼肉百姓一事属实让朱元璋怒不可遏。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朱雄瑛双指磨搓着茶杯边缘,“一个国家想要强大,就得集举国上下之力。”
“就是就是,还是咱大孙明事理!”朱元璋喜不自胜,每次朱雄瑛都能说到自己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