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神豪:开局骆驼祥子 第2节
“这个消费点,我能充值吗?”
又是一行字浮出来:宿主可以通过系统回收功能对周边物品进行回收。
刘子祥来了兴趣,对着面前盛着咸菜的小碟子,心中问道:“这东西能回收吗?”
【没有价值的民窑粗陶餐碟。回收价格:0.1点。确认。取消。】
刘子祥点了取消,继续不动声色的吃着窝头。
突然瞄到了桌子上小摊贩老板还没收走的一角小洋,心里问道:“系统,这东西能回收吗?”
【存世量较多的民初一角小洋。回收价格:90点。确认。取消。】
刘子祥慌忙点回商城,查看那些商品的价格。
只见排在第一的复古怀表,价格栏上赫然标着76。
发财了!
这样算下来,一块大洋岂不是能买十几块怀表!
乖乖隆地洞!
这边正看的出神,那边来了个“耍骨头”的。
所谓耍骨头,就是用两根牛肩胛骨做的骨板打节奏,上面还镶嵌了不少铁环铜环小铃铛之类的,一打起来哗啦哗啦响,跟着这节奏唱莲花落、鼠来宝之类的要吃要喝。
“咱们说的是诶,
这一夜之间换了天,
姓袁的帝城坐江山,
这江山坐的挺有趣啊,
是大战没有,小战不断。
坐江山不把皇帝来叫,
叫什么统领惹了祸端,
你想统领是我也想啊,
这南边北边就起了烽烟。”
听到这里,刘子祥就明白了,原来这时候是蓝星历两千九百一十三年。
小摊掌柜的拿出这个三合面的黑窝窝,递给那唱鼠来宝的,“劳您驾,劳您驾,到别处唱您这仙乐去,要是我这些主顾里有一个两个不喜欢听的,吃了饭不给钱,您说算谁的?”
唱鼠来宝的笑笑,接过那窝头塞进褡裢里,又唱着走了。
刘子祥站起身来,小摊老板连忙过来招呼,“这位爷,您吃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又给倒了一碗水,刘子祥点点头,把水喝了,转身往城里头走。
看看自己身上的破烂衣裳,不禁摇摇头,直奔街边的估衣摊子,买了一身浆洗干净的旧衣服,倒不是不舍得买新衣裳,而是一会儿还要回车厂,上下一新的衣裳过于乍眼。
又走几步,听到一种奇妙的“嗡嗡”声音。
只见一个通身打扮干净利落的老头儿,上身是青色小褂,下边是黑缎子裤,裤脚扎的紧紧的,穿双洒鞋,手里拿着一个铁器,类似于后世孩子上音乐课时候用的音叉,轻轻敲击,就听到“嗡嗡”的声音。
原来在帝城,并不是所有的买卖都得吆喝叫卖,有那么几个行当,就有自己独特的“乐器”,人们听到这种动静,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了。
像这个类似于音叉的东西,名字叫做“唤头”,听名字或许有点恐怖,实际上就是走街串巷的剃头匠招揽客人用的。
见刘子祥看过来,那老头儿就问,“爷们儿,刮刮?”
刘子祥点点头,走过去,老头儿连忙把挑子一头的凳子摆好,请他坐下,又把担子另一边的炉子捅开,把铜盆里的水烧热。
这就是所谓的剃头担子一头热。
在螨清那会儿,这担子上还得放一杆小旗,上头写着:奉旨剃头!
现在这旗杆没了,换成了两个小木盒儿,里面装着胰子之类的家伙什儿。
拿热毛巾满头满脸的擦干净,然后老师傅问:“全光还是见青?”
这就是问你,是剃成光头,还是留一层头发。
刘子祥想了想,光头总归不太适应,“还是留一层吧。”
不大多会儿功夫剃完了头,又开始刮脸,锋利的小刀掠过脸上的胡茬,发出令人舒爽的“唰唰”声音。
剃头比吃饭可贵多了,花了一角小洋外加四个大子儿。
老师傅笑呵呵收了钱,又嘱咐一句,“前头就是天裕源,身上刺挠了去洗洗,便宜!”
天裕源是给苦力们洗的池子,水上头常年飘着一层脏沫,当然如果你肯多花钱,也可以洗干净的小池子,一洗一换水!
走进去,就一股热浪扑来,当时额头就见了汗。
小伙计一看刚刮了的头发,手里头又拿着衣裳,就知道来了买卖,上前招呼,“这位爷您来啦!巧了今天水热,洗着舒服,我来伺候着您!”
刘子祥直接掏出一块大洋,放在柜上,剩下的则全收进系统空间里,“找个小池子。”
小伙计乐开了花,“您擎好!”
到里边,把衣裳脱了给小伙计,他拿来一只柳条筐,把衣服放进去,“我给您看着,您放心的洗,洗完了再睡一觉,我给您敲敲!”
掀开一道帘子再往里走,先是一大一小两个池子,水汽蕴的满屋都是,看不清人影,小伙计领着他往里走,一排屏风后头,是几个围起来的小池子,果然水清澈的很,摸摸温度也合适,刘子祥憋着气坐下去,靠在池子边上,然后长长出了一口气。
疲惫与不安,似乎都随之消散了。
第3章 耍钱
小伙计不声不响的离开,过了一会儿,端着一个大托盘回来,里头是用冰块镇着的酸梅汤,并这几碟子青萝卜、橘子瓣之类的,又放下一个小包,里面是丝瓜瓤、胰子之类的洗漱工具,刘子祥赞许的看他一眼,小伙计笑笑,转身走了。
泡着热水澡,喝着冰镇酸梅汤,过了好大一会儿工夫,洗尽疲惫的刘子祥才出来,跑堂的伙计送上大毛巾,领着他到一处同样是屏风围起来的地方歇着。
刘子祥趴着歇了一会儿,小伙计双拳虚握,很有节奏的在他背上敲起来。
“这位爷,到饭点了,吃点什么?”
这倒是涉及刘子祥的知识盲区了,倒也不害怕露怯,“澡堂子里还有饭菜?”
年龄不过十六七的伙计看起来很机灵,“怨我没说清楚,您是贵客,开出来单子,我给您到外面馆子里买去。”
来洗个澡就敢在柜上拍出一块大洋的人的确是贵客,现如今帝城比较出名的鑫园浴池票钱不过是半块大洋,虽然这只是大池子的价格,可那是鑫园啊!
刘子祥摇了摇头,小伙计面色不改,仍旧笑的热情,“成,那我把剩下的给您取来,贴身放着也踏实些,到底是人多眼杂的!”
小伙计飞快跑到柜上,然后又跑回来,舒手过来,刘子祥一看,好家伙,连洗澡带吃橘子喝酸梅汤,一共花了两毛多钱。
这功夫已经套上小褂开始穿鞋,从伙计手里拿过六枚小洋,“剩下的就是你的赏,以后想换碗饭吃,就到刘四爷的车厂找我。”
伙计还在愣神,刘子祥已经出了门,想了想还是没叫车——坐着黄包车回车厂,以后或许可以,现在还不行。
走了小半个钟头,在路上买了两包三炮台跟洋火,没多大会儿就瞧见了一个大院子,上面铁皮箍着三个字:人和厂。
这就相当于开出租车公司的,后世那些能在本地开出租车公司的都是什么人,懂得都懂,刘四爷比起那些人来也不遑多让。
他是个有胆色又幸运的老混混,混出了字号,混出了名堂,手底下六七十辆车,最差的也有七八成新,每天光车份儿就是五六块钱,一个月少说也能弄个一百五六,这就是一辆新车的钱!还是最好的那种。
而车夫呢?
一天能混个几毛钱就算好的,好歹能养活老婆孩子,不过这些人有老婆孩子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是自己吃饱全家不饿,攒下一点钱,就钻去了白房子。
院子里,中午回来吃饭或者躲太阳的人正围着桌子聊天耍钱。
见到干干净净的祥子走进来,众人大为惊讶。
有人就喊道:“祥子,这两天干什么去了?”
还有人笑道:“祥子,快来,一块掷骰子!”
人群里坐在中间的一个叫张青的,向来看不上祥子,这张青如今眼见就要三十了,天天想着怎么攀上刘四爷呢,平日里对刘四爷的闺女虎妞献了不少殷勤,可虎妞却天天祥子长祥子短。
于是这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刘子祥不禁打了个寒颤,虎妞可是三十多岁虎里虎气的老姑娘!
“呦,祥子,这是发斜财了还是进了堂子了,瞧瞧,体面的很啊!”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
刘子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三炮台,给自己点上一颗,然后给大伙儿发了一圈,唯独没有张青。
“三炮台!好家伙,我上回拉了一个大学的先生,人家就抽这个!”
“祥子,您这是发财了?”好家伙,这位连尊称都用上了。
“祥子,再来一支!”这人把烟夹到耳朵上,腆着脸伸手。
刘子祥冲他笑笑,但没动,那人有点不好意思,又把耳朵上的烟拿下来,放在嘴里,打着洋火,想了想,先凑到祥子面前。
借着火把烟点着,拍拍一个车夫的肩膀,那人老实得很,把位置让出来,不紧不慢地坐下,吐出一个烟圈,“张青,玩一把?”
众人唰的都看向张青。
张青是个街面人,别看他住在车厂,但他有自己的黄包车,平日里不知道在哪学了几句洋话,专拉交民巷的洋人,这些人手面阔绰,张青手里自然也有两个钱,平日里就好玩两把。
听了刘子祥这话,脸色气的发红,挤出一丝笑容,“祥子,你还真是发了迹了,行啊,咱爷们不来那些花的,比大小,来几回?”
刘子祥叼着烟,手往兜里掏,实际上是从空间里取了十块大洋,摞在桌子上,众人一阵惊呼。
“出城,结果遭了兵,车也没了,跑出来给自己弄了身衣服,满打满算还有十块钱家底,就跟你玩一回。”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低声道:“我说祥子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遇上了这事儿。”
张青眼里瞬间燃起贪婪的光,他自认为自己赌术了得,又遇见这种突逢巨变心神不稳的肥羊,这种事要是在宝局里发生,自然轮不上他张青吃这口肉,但是眼下吗,他就不客气了。
刘子祥自然不是撒钱玩,前世在灰色地带摸爬滚打,什么花样没玩过儿?
张青看着风轻云淡的祥子,努力也使自己平静下来。
“行,一人一回,你当庄,兄弟,别说哥哥没让你。”
说着,就要把两个粗陶碗跟三个骰子递给刘子祥。
这种局所谓的当庄,就是同样的点数大半点,但这种情况少之又少,何况在张青看来,刘子祥就是个昏了头的肥羊。
刘子祥还是抽着烟,也不说话,扬扬下巴,那意思是你先来。
张青反而笑了,一点都没觉得被侮辱,嘴里念叨着:“成,也好,哥哥让你死了心,早点回屋里歇着去吧,放心,这几天糊不上嘴的话,我管你的饭。”
人群里顿时有几个狗腿子开始附和,“爷们儿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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