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神豪:开局骆驼祥子 第32节
什么打两句骂两句那可太正常了,要是时间长了不发点脾气,女人家还会想,是不是在外头让哪个狐狸精缠住了,连话都不想说了?
行院里培训女孩子,尤其是南方那批养瘦马的,还专门会教怎么惹男人生气,然后再怎么安抚“他”。
到里间给刘子祥换了松快的居家衣裳,又在软塌旁的小几上摆了井水镇的葡萄,一个一个剥了喂给他吃。
外边怜韵跟柳月灵进来,看着桌子上的糕点,不由得食指大动,怜晴笑道:“吃吧,爷给咱们买的。”
怜韵表情一下子就雀跃了,先跑过来环着刘子祥,“爷真好。”
然后去拿驴打滚,先给刘子祥,刘子祥摆手示意自己吃过了,然后又让给柳月灵吃,再给自己姐姐,最后捧着剩下的一盘啊呜啊呜吃起来。
怜韵吃东西很可爱,腮帮子鼓鼓的,随着咀嚼一晃一晃。
刘子祥拽住她头发上的小揪揪,“天天吃,长成小胖妞儿怎么办?”
怜韵懒洋洋挤进怀里,穿着金丝红缎子睡鞋的小脚丫一晃一晃,嘟嘟囔囔道:“才不会呢,天天早上被姐姐抓起来练功。”
“练功,练什么功?”
怜晴捂她的嘴不让她说,怜韵挣扎道:“月灵姐姐也学了来着!”
柳月灵脸色羞红,大眼睛却眨巴眨巴看向刘子祥。
刘子祥一伸手把她拽过来,“嗯?好啊,竟然有事儿瞒着我,家法伺候!”
柳月灵伏到刘子祥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刘子祥眼睛一亮。
“咳咳,既然练功,那就要考核嘛,月灵先来。”
怜晴去掩上门,又把香烟跟火柴给他拿过来,然后再把水果放在他手边,给他按着太阳穴,“爷,你歇歇,也好安安生生品鉴品鉴月灵妹妹的功夫。”
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怜韵更是起哄,“姐姐也不知羞!”
.......
明明没干什么活,刘子祥中午却多吃了两碗饭。
怜晴让厨房弄了一桌子滋补的饭菜,还埋怨刘子祥道:“爷,身子可是自个儿的。”
刘子祥笑笑,小样的,我有系统,还怕这个。
柳月灵看起来容光焕发,看刘子祥的眼神都快滴出水来了,哪还像一个练过功夫的女侠,分明是小鸟依人的娇娃,不时给刘子祥夹菜盛汤。
只有怜韵眨巴着大眼睛,继续吃吃吃。
刘子祥看了,“不是,小怜韵,那驴打滚都让你吃了,你还吃这么多?”
怜韵可怜巴巴道:“爷,我腰都快晃断了......”
刘子祥果断给她夹了个大鸡腿,“干得好,中午加鸡腿。”
怜韵继续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过了晌午,冰鉴散发的凉气让屋里清凉宜人,刘子祥美美的睡了一觉,只感觉又重新精力满满,几女都不敢跟他撒娇了,怜晴提醒道:“晚上必须把沈姐姐叫来!”
好在意外来客解救了他们,水生在院子里喊道:“爷!刘四爷来拜访!”
刘子祥换上见客衣裳,到了花厅,只见刘四爷一身黑缎子面暗绣团纹褂子,绸料裤子纤尘不染,满面红光,精神焕发,哪还像快七十的小老头啊,染染头发再做个拉皮,说是大小伙子都有人信。
“呦,四爷,有什么喜事儿?您这精神头儿,看着就喜庆。”
刘四爷相比往日低声下气了许多,见他来了,急忙站起来,弯弯腰,拱手道:“都是托您的福,生意是见天儿的好了,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老朽倒是让人笑话了,房里没人伺候,又买了个暖脚丫头。”
刘子祥真的震惊了,你确定没有什么秘方吗,你都要七十了!
不过精神爽倒是真的,大把银子挣着,能不爽吗,别看刘四爷一块怀表才挣十块二十块的,可也架不住走量,他车厂子一年才挣多少钱?千把两千的到了头了,可就这个把月的功夫,卖怀表挣的钱就不止这个数了。
关键是社会地位不一样了,谁不知道刘四爷靠上了现在炙手可热的大人物,至于刘子祥原来拉过车的事儿,没一个人提的。
废话,谁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就算有拉车的苦力偶尔喝了两碗地瓜烧上了头,拿这事儿下酒,也是竖起大拇指,拽两句从戏文里听来的词儿,什么英雄起于草莽,什么好汉不问出处,将之视为自己的人生偶像。
“怎么着,四爷,专门来请我去喝喜酒?”刘子祥笑道。
刘四爷也开起玩笑来:“可不是吗,我都七十了,就不操办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的,可旁人不来,您不能不来,明日我备下一桌薄酒,单请您去,也是沾沾贵气,好教我老头子多活几年。”
“好说,好说。”刘子祥满口答应,这都是闲聊的话,正事儿还在后面。
果然,刘四爷沉吟一会儿,说道:“不瞒您说,您的怀表卖的好,咱们也弄了几家铺子,不过在津卫和济城,都是托人待卖,我寻思着,能不能咱们自己派人,把铺面开到这些地方去?”
刘子祥心里一动,倒不是因为挣钱,而是这事儿可行啊,各大城市弄个小据点,还能自己挣钱维持运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四爷,这事儿你去操办,差多少钱从我这里拿,份子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只是有一点,这些铺子的伙计不能随便招,你等我几天,我专门雇一批人,你也别多心,我对您老人家自然是放心的,只是这些人啊,我留着有大用。”
刘四爷非常高兴,瞧瞧!人家都这么大人物了,说话还是这么客气,“您言重了,这有什么多心不多心的,我一个混沫子,能上得了台面,还不是全靠您吗?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就是。”
送走了刘四爷,老头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提醒。
“明天一定请赏光来喝喜酒!”
第60章 无中生有
到了晚上,小段兴冲冲地来了。
“大哥!都安排好了!一水儿的女学生衣服!都是最顶尖的裁缝现做的。”
小段浑身上下充满了动力,进了花厅,大呼小叫。
刘子祥慢慢从后面踱步出来,“咳咳,那什么,不然改日吧。”
好饭也不能天天吃,身板儿再强也不能没白没黑的造啊!
小段傻眼了,“大哥,您这不是放我鸽子吗?”
没错儿,这时候已经有“放鸽子”这个词了。
老帝京人玩鸽子的多,有不少那种爱到痴迷的,养鸽子讲究很多,从数量到养护,都得小心伺候着。
一些名贵的鸽子身价不菲,于是诞生了一个职业——裹鸽子的,就是专门诱拐别人家的鸽子。
有时候两拨玩鸽子的人遇见了,正主一看,嗬,你这放的不是我的鸽子吗。
后来,放鸽子就成了违约乱来的代名词。
刘子祥心说这还真是我不遵守诺言了,关键是也没想到回家之后几女来这一出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说人家都辛辛苦苦练习了,咱能那么狠心不品鉴品鉴吗?
你大哥我心善啊!
“那什么,兄弟,不是哥哥不想去,这不是正愁着呢吗,小日子最阴最狠,让他们盯上了,准没什么好事儿,我这心里烦,正想着应对之策呢。”刘子祥眉头紧皱,忧心忡忡。
把小段都忽悠瘸了,上来就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刘子祥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兄弟,不至于,不至于,你去玩你的。”
小段满脸羞愧,“大哥,出了这样的事儿,您老人家在这苦思冥想,我还想着玩儿,我真不是东西,我也不去了,就陪您聊聊,说不定有好法子呢!”
刘子祥心里早有应对之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跟他白话白话也不错,好歹也是拯救有为青年避免流连行院,也是功德一件。
那边水生上好了茶,本来这些事儿能让丫鬟去做的,可只要是他有功夫,都是自己来。
他为人随和,没有架子,见谁都是笑模样,有那在府里干的日子稍长的、跟他熟识的难免提醒他,没必要这么苦着自个儿,瞧瞧别的府上那些大管家,自己出门的时候哪个不是威风八面的,穿绸衫挂怀表,该有的一个也不少,姨太太都娶好几房!
尤其以前王府的那老几位,好家伙,等铁杆庄稼倒了,他们比原来的主子家还阔!
可水生不但事事亲力亲为,那些大家习以为常的进项他分文不取,有推脱不掉的,他就禀明了刘子祥然后妥善安排。
水生心里有杆秤,那些管家风光是风光,可终究不能算是真正的自己人,出了事儿,顶缸的是他们,被推出去平事儿的还是他们。
可他不想那样,他是打算一辈子就在这府上干的,容不得半点差错。
水生一言不发的上了茶,连茶碗在茶几上摆放的位置都恰到好处,而且小段的茶碗位置跟刘子祥的还不一样,看来一些重要客人的习惯他也记得清清楚楚。
小段是个明眼人,赞叹道:“大哥,你这个家院是真不错。”
刘子祥喝口茶,随意道:“所谓大事做成,小事做细,难事做稳妥,易事做出彩,这四样但凡能办到一样,就不愁出不了头,老天看着呢。”
小段听了,若有所思。
闲扯几句,“大哥,小日子来阴招,图的是什么呢?这些坏种,怎么老干这样的事儿?”
“他怕你爹不借他们的钱了。”
小段哈哈一笑,寻思着老爹以前不经意透出的风声,“我爹是打定了主意要借的,前两天,他到参事府说这个借款的事儿,让那些参事们骂的是狗血喷头啊,就这,老爷子还不折不挠的。”
刘子祥摇摇头,没有点评此事,“他们怎么想的我不管,但是这些坏种不能使坏到我头上来,我还没腾出手来恶心他们呢,他们倒是先来恶心我来了。”
“大哥,计将安出?”小段最近没少在茶馆里头听三国演义。
“贤弟,我思索良久,不如给他来八个字,无中生有,借刀杀人。”
“大哥,借刀我明白,借西洋人的刀,杀东洋人,可这无中生有,是怎么回事儿?”
刘子祥笑道:“不,是西洋人借我们的刀,至于无中生有嘛......附耳过来。”
小段凑过来听了半晌,然后一拍大腿,“大哥!这事儿太好办了,那些没家没业的闲汉多了去了,办完了事儿,随便往哪一藏,谁也找不着。”
刘子祥摆摆手,“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没家没业的闲汉,那叫灵活就业,咱们给他们找点活干,也算是办好事了。”
......
当天晚上,山中洋行门口,几队浪人武士正在巡逻,腰间鼓鼓囊囊,突然涌过来一群人,又是叫骂,又是打砸,还有人弄来几桶臭气熏天的大粪,满头满脸的泼!
领头的罗圈腿怒了,用东洋话骂了几声,但理智还在,这里是内城,当街开枪不是闹着玩的,闹出动静或许能摆平,但他肯定要吃挂落。
掏出白刃,希望能把这批泼皮吓唬走,没想到人群里传来几句歪腔走调的东洋话,一听就是新学的,反正意思就是问候了一下他们还远在东洋的家人。
罗圈腿领着人就追,混混们就跑,可到底是这帮混街面的泼皮对地形熟悉,几下跑没了影儿,罗圈腿心中带恨,只能领着人回去,就在这时候,突然传来几声枪响,罗圈腿也顾不上考虑影响了,还是保命要紧,带着手下抽出枪来回击。
可乱七八糟的打了一阵子,对面又没动静了,这事儿透着古怪,罗圈腿暗道不好,他可是看过那本龙国兵书三国演义的,恐怕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连忙带着随从往回赶,等回去了看到洋行没出事才松了一口气,骂骂咧咧开始清理大门口。
等他们走了,刚才开枪的地方,突然又不知从哪里蹦出几个人来,小心仔细的在地上搜集着什么。
帝京时报,报馆。
小段大大咧咧走进总编室,非常勤勉的总编大人还在加班。
小段把一张纸往总编桌子上一拍,“这是后半夜的新闻,发吧,明天一早要见报,我要头版。”
总编都懵逼了,就算你爹是总长,可你难道会算命吗?洋钟表才打了十点半,你告诉我后半夜发生的新闻都写好了?
身为报人,我们有对新闻负责的尊严,不能忍!
小段掏出一把枪,和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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