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獠牙 第191节
“一言难尽。”
李小牙兴致勃勃:“那就慢慢说。”
“……”
乌鸦反问道:“你小子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能睡到花娘床上?”
李小牙轻咳两声,傲然道:“自然是非凡的气质,英俊的面容,满腹的经论。”
乌鸦虎着脸:“你说的这些,我全都有,为何她不理我?”
“……”
“你也想睡花娘?”
“谁不想?”乌鸦如实道:“风月楼三成的客人为她来的。”
李小牙摸着下巴,花娘这么受欢迎吗?不可否认,花娘风姿绰约,娇媚如花,也曾是名满秦淮的花魁,但如今已年过三十,放在这个年代,已经是阿姨了。
年少不知阿姨好,错把少女当成宝,阿姨不但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还有大把的银子。
少女能陪你同甘共苦,但阿姨能给你买路虎。
两位花街战友,来到一个路边面摊,吃完面,一起来到镇抚司衙门。
例行点卯后,李小牙扶着腰回到书房。
“老大,您怎么了?”
“我腰疼。”
“咋了?”
李小牙不想丢脸,说自己被花娘扔到柴房里了,转移话题道:“你们找个守卫去给漕帮捎一个信,后天中午,天香酒楼,我要见萧棒槌。”
麻子好奇问道:“您要见萧棒槌做什么?”
李小牙耸肩道:“我帮张天师约的,听说萧棒槌砸了张天师三家茶馆了。”
三脚拐插嘴道:“这事儿,我听说了,萧棒槌将南京城渡口的张天师茶馆,全给砸了。”
秀才机敏的道:“肯定是想做啥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想走漏了风声。”
李小牙目露深思之色,张天师的茶馆遍布南京城,每天聚集着大量贩夫走卒,因此南京城里有一点风吹草动,张天师都能收到消息,张天师也靠着出售消息,寻人,捞人,当二道贩子等营生。
漕帮是一个很大的帮派联盟,势力遍布全国每一个码头渡口,目前最大的两股势力在北直隶跟山东,以运盐粮为营生,南京是旧都,老牌势力众多,漕帮势力不算强,萧老帮主在世的时候,漕帮很低调,没想到少帮主萧棒槌继位后,变得如此膨胀。
萧棒槌敢动南京城的老牌势力,肯定有所依仗,听说是攀上了户部王侍郎。
萧棒槌拔掉张天师的眼钱,无非是想走私,又不想落下耳目。
张天师并不在意区区几个茶馆,只是担心萧棒槌仗着王侍郎撑腰,没有限制的扩张,打破南京城的势力平衡。
萧棒槌之所以绰号“棒槌”,那不是没有愿因的,那蠢货就是一个没脑子的棒槌,很容易被人当枪使,张天师想约见萧棒槌,多半想试探萧棒槌的手想伸多长,在不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
李小牙拿起账本,摸了一个上午鱼。
午后,早早下衙的李小牙出了镇抚司,一台轿子路过,帘子掀开,一个熟悉的老脸冷笑着看向李小牙。
“李大统领,真巧!”
李小牙很讶异,轿中之人赫然是童照。
“童老大人,没想到您还健在?”
“……”
童照一脸黑线,拜李小牙所赐,他被押回京师受审,国公爷出面将他保下来了,但也因私受贿赂被处罚了,官降一级调任南京户部,顶替柳郎中的空缺。
李小牙自从在山东将一批贪官交给何鳌后,便没有再关心后续了。
听说大都被新晋国公爷保下来了,一个个都只是戴罪复官,只有一个私藏铠甲的因涉嫌谋逆,被重打八十杖发配边关,肯定是必死了,当时没被打死,那么重的伤上路,路上也会死的……
第259章 包年卡
童照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离开了。
李小牙目送童照的轿子进入六部衙门所在的片区,不知道童老头被调任何职?看要有必要去问一问张天师,顺便告诉张天师,已约好萧棒槌后天中午天香酒楼见面……
李小牙独自来到张天师茶馆,坐到柜台前。
“我已经跟萧棒槌打过招呼了,后天中午,天香酒楼。”
张天师倒了一杯茶,微笑道:“谢了。”
“我刚下衙,碰到一个老熟人了。”
“谁?”
“原山东兖州知府童照。”
张天师立即道:“童照前天刚到南京,他是来顶替柳郎中的。”
顶替柳郎中?李小牙感叹世界那么大,为何老是遇到冤家呢?人才匮乏的年代,每一个进士都无比珍贵,只要不是犯了杀头大罪,大都能戴罪复职,户部郎中算是中层官员,顶替者不好找,因此童照戴罪来到南京上任,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我算是救过童照一命,但老头好像不怎么感恩?”
张天师哭笑不得:“你把人家抓下狱,还期望人家对你感恩戴德?”
李小牙冷笑道:“我要不抓他,鲁王早就弄死他了。”
“鲁王真敢弄死一个知府?”
李小牙幽幽的道:“没人背锅的时候,自然是不敢,但有人背锅情况下,你说敢不敢?”
“谁背锅?”
“还能有谁?我们当时在山东随钦差巡视。”背锅小王子一脸无奈:“这种锅最适合甩到我们锦衣卫头上了。”
“呵呵。”
李小牙问道:“山东那一批犯官,有几个调来南京了?”
张天师回道:“目前就童照一人。”
李小牙松了一口气:“那还好,一个童老头,即便寻我晦气,还能应付。”
“童照初来乍到,不敢找你麻烦吧?”
“说不准,我家名下那么多店铺,老小子要是给我小鞋穿,还真有一点恶心。”李小牙喝了一口茶,说道:“不说童照了,我听老拐说萧棒槌砸的都是你在渡口附近的茶馆?”
张天师点头:“没错。”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
张天师面色一沉:“大家又不是同行,我又不会抢他饭碗。”
李小牙意味深长的道:“人家要做大事,生怕走漏风声。”
张天师哼道:“要是连我的耳目都避不开,能成什么大事?萧老帮主在世的时候,做大事可是一点风声都不漏。”
李小牙笑了:“现在当家的是萧棒槌,那货是一个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若只是砸我三家茶馆,倒也是小事。”张天师叹道:“但萧棒槌的手,已伸出渡口码头,在我两家赌坊对门,也开了赌坊,抢我赌坊的生意不说,还暗中派人在我赌坊生事。”
“总之,你先跟萧棒槌谈一谈,谈不拢,我再出面。”
“嗯。”
李小牙起身告辞道:“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慢走,我就不送了。”
李小牙挥了一下手,头也不回走出茶馆,骑上马先回家了。
……
……
深秋的太阳,暖洋洋。
李小牙骑着马,背着行囊,来到风月楼大门外。
乌鸦正领着一队锦衣卫巡街,看到李小牙后,快步走上来了。
“你这是?”
李小牙下马后,冷笑道:“从今天起,我住在风月楼。”
“啊?”
“我办了包年卡。”
“几个意思?”乌鸦一头雾水:“啥包年卡?”
李小牙没理会乌鸦,径直走进风月楼,乌鸦让手下们继续巡逻,自己一个人跟进了风月楼。
李小牙闯进后院,一脚踹开花娘的闺房门。
“老妖精,出来受死!”
“……”
正在教授清倌人学习琴棋书画的花娘好像一只急眼的老白兔,气急败坏从阁楼上跑下来了。
“小兔崽子,你不是皮痒了?”
李小牙看着花娘,冷笑道:“我来找你算账的。”
花娘大叫道:“土狗,你是死了吗?”
风月楼的护院头子土狗,领着三名护院灰溜溜地出来了,苦笑道:“姐,小爷要闯后院,小的哪敢阻拦啊?”
花娘鄙夷道:“你们昨晚还敢将他扔进柴房,今天咋就怕了?”
“(⊙_⊙)”
李小牙目露凶光转回头,看向几名护院,阴笑道:“昨晚是你们将老子扔到柴房里的?”
土狗吓出一头汗,讪笑道:“小爷,我们是将您抬进柴房的,还给您铺了席子,盖上了被褥,您睡得不也挺舒服的吗?”
“舒服你大爷!”李小牙扶着腰:“老子腰疼了一天。”
“……”
一起跟进来看戏的乌鸦,哈哈大笑起来:“你还说昨晚睡花娘床上,结果睡的是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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