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超市:开局辣条辣哭李世民 第19节
程咬金又打出一张西风。
“碰。”这一次是尉迟敬德。
程咬金脸色严肃起来。
几轮出牌过后,程咬金满意地审视着自己手中的牌,只要再来一张八条,自己就能胡他二五万了。
这么想着,他把那张不顺眼的五筒丢了出去。
“胡。”
他还没喊出牌花,许墨就抬手拿了过来,推倒自己的牌。
“门前清,算两番。”许墨把自己手中的牌,依次分开,慢条斯理地说了下去,“阿丑兄,两包了哦。”
程咬金咬了咬牙。
出师不利!
没事,这才两番而已,哗啦啦洗牌,程咬金对自己还是充满了信心。
第二轮。
结束的比第一轮还要潦草,才出了三轮牌,李靖在碰了程咬金的牌后,又被程咬金点了炮。
虽然没什么番数,但接连两次点炮,让程咬金心里咯噔一下,桌上的三个人,看向程咬金的眼神,多少带了些炙热。
这…
善财童子属于是。
他们这边打着牌。
段志玄的那位家仆,一路问路找来,刚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嚷了起来:“店家何在?听闻你这有一物名为火锅……”
他的话没说完,戛然止住,目光落到屋子深处的三个人身上。
那个气得脸红,还和一只绿鸟吵架的…怎么那么像卢国公。
还有那个捋着胡子,笑意盈盈的,怎么那么像代国公。
还有那个…一脸凶意、狰狞笑着的,怎么那么像吴国公。
“阿丑,我又胡了。”李靖欢快地笑了一声。
许墨也推开自己的牌:“一炮双响,阿丑兄真是厉害,我这是全带幺,四番。”
程咬金忿忿不平,推翻自己的牌:“你们这次只是侥幸,我差一点就清一色了。”
三个人定睛看去。
八张条子、三张花牌、两张万子。
嗯…果然是和清一色很近。
听到这些声音,那位家仆打了个哆嗦,何止是像,分明就是那三位国公本人了!
他连忙走上去,准备和这三位国公请安。
程咬金瞥了一眼,只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没想起来是谁。
李靖认出来了,面色微微一变,在自己嘴前竖起食指。
这让家仆一愣,不让自己说话?
“你怎么来了?你家郎君呢?”李靖开口问道,不给这家仆点出自己几人身份的时间,在“郎君”这两字上,咬得极重。
第23章 抢火锅底料撞破头
称呼,在大唐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不同人、不同场合,都有不同的称呼。
像是对别人家仆,称呼他们的主人,就要用稍微显得尊重一些的称呼,最好是“段樊公”、“段将军”之类。
这儿强调了“郎君”,那就是有特殊情况。
能混到自家郎君身边近仆这个位置的人,脑子不会有问题,既然非常态,顺着这些大人物的话,总归是没问题的。
他也就跟着喊起了郎君来:“我家大郎正春江楼膳食,听闻东市里出了个名为火锅的新吃食,便差遣我也来买上一份。”
李靖点点头,朝着程咬金取笑起来:“阿丑,志玄同你一样,是馋火锅了。”
程咬金听到这番话,脸更红了,拿着骰子,手舞足蹈:“什么叫馋,对美食欣赏,那不是人之常情!”
“别扯,你们不也吃了?”
尉迟敬德补了刀:“我们又没烹羊宰牛。”
程咬金愣住。
鹦鹉又补了刀:“贪吃猴子、贪吃猴子!”
“你个绿毛鸡叫什么叫!”程咬金一眼瞪过去。
鹦鹉一歪脑袋,把今天早上学来的东西现学现用了出来,脑袋一样,咯咯哒一声从嘴里蹦出来。
程咬金深吸口气。
这鹦鹉真不要脸。
自己说它是绿毛鸡,就是在骂它,现在它咯咯哒地叫了起来,那自己的那句辱骂还有半点意思吗?
段志玄的家仆低垂下脑袋,额头都渗出冷汗来了。
他是头一回见到一位国公,能和一只鹦鹉对骂得这么起劲的。
李靖看向那位家仆,轻声说道:“若是志玄愿意,让他用完膳食,便过来一叙,我有许久没见到他了。”
家仆应喏下来。
许墨瞥了他一眼,码好自己手里的牌,抬起了头:“袭人,给他拿一袋底料,五十文。”
五十?
这位家仆抬起头,看了一眼袭人拿起的那块,只如她小小巴掌的大小,若在平时,他多少得说个价。
自家大郎是不在乎这点小钱。
可自己要是能低价买过来,多少是能显得自己本事。
但…三位国公都在这。
他就不敢说价。
掏了钱、买了下来,裹着这东西匆匆往春江楼走回而去。
相比起火锅,这三位国公凑在这里的消息,要更重要一些。
春江楼里。
段志玄诧异地看着自家家仆:“你是说知节、药师几人,都在那家铺子里,而且还藏着身份?”
家仆点头。
段志玄微微一笑:“有点意思,看来我不回长安许久,竟生出了这么多趣事。”
去年突厥一战后,他便镇守西海道,直到前不久才被陛下召回长安。
不过…
他并不着急去那家店铺。
现在重要的事是吃饭,羊肉、青菜春江楼都布置好了,这时候要是不吃,他岂不就是浪费了。
再说了,春江楼里的火锅香气越来越重,他也越来越馋这么一口。
程咬金他们不过来蹭自己吃喝,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这一座食肆里,像是段志玄这样,被火锅香气吸引,而后去买一袋火锅回来的,不在少数。
昨天不算程咬金他们几个大头,也不过才卖出去三十袋,而今天一中午,就差不多卖了这么多出去。
饭点一过。
过来买火锅的人不减反增。
看那些客人红彤彤的嘴唇,额头、脸颊还冒着汗珠,就知道他们刚才已经在食肆里吃过一回火锅,在心里打了五星好评,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回购了。
许墨看着,有些感慨。
他有些没意料到这种情况。
“没想到他们竟会这么喜爱火锅这种东西。”许墨摇了摇头,看着程咬金打出一张六筒,算上这张,他已经在五张牌内,打出三张六筒了。
李靖摇头一笑,看了许墨一眼:“店家太小看自己造出来的这个吃食了。”
“如此多香料、又如此曼妙的口感,便是御膳都难以和这类吃食相比,受欢迎是当然的一件事。”
他这话里没半点弄虚作假的成分。
御膳自然精致的很。
但…精致不代表好吃。
哪怕是皇帝,也无非就是用的香料比寻常人多一些,可受限于时代,香料拢共就只有那么几种。
炒菜虽然南北朝就有了,但…各类调味料都还没研究出来,也就只能清炒一些素菜。
哦…
这时代别说味精、就是连吊高汤这种手艺都还没有,连清炒都算不上。
带苦味的盐、没有味精、没有酱油、香料不齐全,就连鱼脍都成了上上等的美食——不是所谓的格调上的美食,而是真真切切、从口味上来说的美食。可想而知,这个时代的食物,匮乏到什么程度。
客人陆陆续续地来。
辣条、牙刷牙膏、面包或多或少买了一些,但不管买其他什么东西,总是要带上一两包火锅底料。
货架上的底料越来越少。
程咬金打出最后一张六筒:“店家,你那火锅底料,要卖完了,还不补货?”
“今天不补了。”许墨言简意赅,拿起六筒,“胡了,胡绝张、清一色,阿丑你又输……”
他话都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