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140节
嬴高满眼惊奇,扭过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不断祈求哀鸣的宦官,宫女。
“你们如何敢行此举?”嬴高冲着大郑宫宫门外喊道:“康健!”
一直背着他来到大郑宫的宦官康健入门,低头行礼道:“臣在。”
十四岁的嬴高右臂伸出,右手食指伸出,在自己身前划了一道。
“把他们都杀了。”
“唯。”
玄鸟殿。
淳于越已走到宴席第一排。
群臣山呼声早便停了,都对淳于越行注目礼。
李斯知道淳于越是铁了心,此刻也停了怒斥,只是怒视着淳于越。
偌大的玄鸟殿。
就只能听到精铜河道的“哗哗”水流声,和淳于越“哒哒”脚步声。
当~
嬴成蟜丢了个一个酒樽,砸在淳于越面前。
“停停停,别走了,再往前就是上次荆轲刺陛下的距离了。”
“无知小儿。”淳于越看都没看嬴成蟜,一脸不屑地道。
“嘿我这暴脾气!”嬴成蟜撸袖子就想尊老。
“成蟜。”始皇帝一言以制止。
嬴成蟜气呼呼地坐下。
但这个酒樽,却让淳于越再没往前迈步,止步于此。
“自古以来的君王统治,都是分封子弟功臣来辅佐自己的,如今陛下实行郡国并行制,王畿之地包含巴蜀,关中,赵,韩,魏等地。须知远水难解近渴,陛下管辖如此之大,朝堂一旦出现奸贼篡位,分封齐,楚,燕的忠臣们来得及救援乎?”
“臣还没能听说过,不效法古人能长久的,所以请陛下三思,不要轻信周青臣那样阿谀奉承的话。”
“陛下一统天下乃大功,但若是不完全行分封,这便是遗臭万年之大过也。郡县并行不可取,分封方是正道!”
群臣静静地听,呆呆地看。
有些懵逼,有些费解。
你们儒家闹了这么大阵仗,是说分封制?
你们是不是集体患了狂疾?
陛下都答应分土了,你们儒家非要逼着陛下把天下都分出去?
“荒谬!谬论!汝之言何其可笑邪!”
一人拍案而起,其蓝眼,异域容貌,正是之前吹起分封冲锋号的隗状。
“五帝,夏商周的制度虽然有类似之处,然制度各异。时代不一,状况不一。现在陛下开创大一统之局面,怎能和以前相提并论?郡国并行制乃千古绝制也!一介儒生,也配谈治国?”
这话隗状说的真心实意。
在其被始皇帝罢相后,忽闻郡国并行制消息,隗状将自己关在屋中想了三日,竟是难以想出此制还有何大缺陷。
以秦国国情,分封,郡县两制并用。
既不误发展而不造分裂。
既可揽臣意而不损君威。
既能收民心而不坏秦利。
思来想去,真叫隗状拍案叫绝。
“陛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隗状此胡人如此推崇新制,恰能证明此制可亡秦矣。陛下切不可做夏桀,商纣,送我华夏之土予以蛮夷,到时陛下会被咒骂千年万年!”
隗状大怒。
迈开大腿就要冲过去和淳于越真人PK。
王绾拦下蓝眼胡人,费解地看了淳于越一眼。
你们儒家到底想做什么?
“《孟子》有言: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是说上天给的苦难还可以作为,自己找的苦难就难以活下去。绾虽不知淳于仆射何意,但愿此话,送予淳于仆射。”
“《论语》有言: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小人亦有所为,亦有所不为。然君子之所为者,乃天降之大任也,小人之所为者,唯己利是图耳。是说君子,小人,都有要做的事和不做的事。但君子做的事是正直高雅,不为名利的事。而小人做的事,都是追名逐利的事。你们这些小人,又怎么能懂我这个君子想做什么?以纵横侯之言盖之,在座者,尽皆鸟人也。”
淳于越看着始皇帝,高声道:“陛下若不行分封,为大鸟人也。”
……
【PS:熬不住了,就三千多字,这一刻,脑子都是乱的,接下来的剧情很重要,所以,得休息好,才能写,先睡了!错字先更后改!】
第128章 大哥,你能出得来乎?
大鸟人。
这个词在现代听来会有几分滑稽,但在秦朝,这就相当于骂始皇帝大傻逼。
始皇帝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玄鸟殿的宴饮氛围,随着始皇帝脸色也由欢快变成沉闷。
“今日朕大宴群臣,不愿行杀伐之事。淳于越,你若此时回座不再言说,朕既往不咎。若再要无理言说下去,就是逼着朕杀你了。”
始皇帝眼神看了看赵高,又看了看自己桌案上的酒樽。
赵高领会。
恭敬地取走酒樽,双手端着,躬身行至淳于越身前。
微微低头,将酒樽推向淳于越。
“朕赐你一杯酒,当伱先前所言皆为醉话。”
陛下虽爱行兵戈之事,对我等却是宽宏至极。
隗状政斗失败,陛下没有杀人。
顿弱不尊上行狂悖之举,陛下没有杀人。
淳于越当殿辱骂陛下,陛下竟也没杀人。
群臣感叹不已,皆认为始皇帝已经仁至义尽。
“淳于越不为利,便是为名。”
“今日一事经天下儒生宣传,淳于越刚直之名天下可知。”
“此酒饮毕,归位可也。”
群臣在小声议论。
淳于越盯着将酒樽递到自己面前的赵高,冷笑一声。
“历代皆有车府令,唯我朝却出了个中车府令,何时去势之人也得享庙堂?身缺则心残,一个心性残忍的宦官,理所当然窃据庙堂高位而群臣习以为常,此乃大谬!乃王朝崩塌之前兆也!”
说着话。
淳于越毫不客气,挥手打掉赵高手中酒樽。
酒液泼洒在地面。
酒樽掉落在地轱辘了两圈。
赵高眼中怒意绽放,对淳于越充满杀意。
“此酒怎配越饮?陛下若有心,何不亲斟一樽美酒呈于越?”
酒樽掉落在地的叮当之声,在群臣心头环绕。
群臣全部安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淳于越其命休矣!
要始皇帝斟酒,还要始皇帝亲手呈上递过来,这种要求群臣闻所未闻。
顿弱见君不拜就已经被说成狂生,淳于越这行为,比顿弱严重十倍不止。
“淳于越。”始皇帝眼中杀气四溢,道:“你在逼朕杀你。”
皇后阿房拍拍身旁正端着肉,大吃特吃的稚童。
“去大郑宫,告诉你大兄这里的事。”
稚童摇着头,嘴里吃着肉咕哝道:“不去不去,此等面刺君上无礼之辈,让其死了便是,母后管他作甚。”
“偏你读书多,要你去便去!”
“母后对他人心软,唯对将闾不心软,打将闾时连母妃也拦之不住。”
“再要多嘴,母后便断了你这小饕餮的肉食。”
“……将闾去便是。”
大秦三公子嬴将闾最后几箸,将肉食尽数塞入嘴中,这才大步跑出玄鸟殿。
……
大郑宫。
“住手!”
嬴扶苏一个箭步拦在众多宦官,宫女面前。
“高,你怎能下此令!”
嬴高一脸莫名其妙,道:“这些下人拦阻我兄弟,为何不杀之?”
“你未听闻我一出大郑宫,他们便要死乎?他们是在争取自己性命!”
“大哥你怎会说出这等话?”嬴高眼中写满了不解,道:“为自身性命便能拦我兄弟乎?”
“为争求自身性命,又有何错?”
“今日他们能因叔父之言而拦住你,明日叔父若是说刺杀你他们方可活命,大哥你便任由他们杀之?大哥,你要是这个样子,高可要和你争二世之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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