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293节
“呵!”
韩非第三次嘲笑了。
这让李牧额角青筋暴跳,咬着牙道:“你最好给牧一个理由。”
我说的是实话,有什么可笑的!
韩非晃了晃手上的《韩非子》,面无表情。
李牧怒容一滞。
他李牧只能说当代兵道,而韩非却可以把当代两个字去掉。
法家,以韩非为尊。
过李悝,越商鞅等所有法家巨擘。
写就《韩非子》的韩非子,是法家第一人。
历史书上提到法家的代表人物,第一个便是韩非子。
而这,是在与嬴成蟜论法之前。
那场法家“法”,“术”之争,韩非败了,重写《韩非子》。
韩非子眼中传递信息很简单——你没与君上正经论战过,你怎知君上不通兵法?
“就算君上兵法造诣在我之上,那也不通。我说了,君上所能不是兵家的能力,所有兵书上都没有记载未战知胜败。
“若是如此,胜仗便打,败仗便避,世间焉有此类神事?自孙子创兵家以来,便没有出过这种……”
刷刷刷~
李牧话还没说完,韩非便开始奋笔疾书。
一见韩非动作。
李牧适时住口,眼有恼意——我看你还怎么替君上圆!
少顷,韩非写完。
【创兵家或许是孙武,也或许是太公望。】
李牧一愣,继而挥舞着拳头怒吼,他感觉他受到了不尊重。
“那是传说!是传说!《太公兵法》从未现世过!”
牧在与你严肃讨论,你与牧说传说?
太公望,便是姜子牙,姜望。
传说太公望每逢大战先以龟甲卜之。
吉,则全军出击,力图一战可夺最大战果。
凶,则或避或小战,力求军队不伤筋动骨。
太公望一生作战有胜有败,但是周伐商之路总体却很是顺利。
其将这种与后世兵道截然不同的战法,尽皆写在了《太公兵法》中。
【《越女剑》也是传说。】
“你这是胡言乱语!《越女剑》怎么能与《太公兵法》相提并论!”
【酒鬼,你该谦逊下来了。】
韩非先写九个字。
李牧脸色一沉,心有不服,尽皆显于面上。
韩非这次书写的时间很长。
韩非一边写,李牧一边看。
【你自恃兵法,于兵道一途瞧不上任何人。你入君上麾下如此之久未曾有丝毫改变。你认为不敌君上是不敌奇淫技巧,而不是兵道之差。】
【今日,与其说你是纠缠君上如何得知战事胜败,不如说是你李牧于战事失算,故而狂怒。就如当初的非一般,未与君上论法前,非亦如你这般。】
李牧强忍着怒火没有发作。
想着那次烧烤大会前,韩非对嬴成蟜决策还总有质疑,表现诸多不满。
在论战失败后,之前比他李牧还狂的狂生韩非,就再也没有过狷狂行为。
他如此想着,韩非笔却未停。
【君上派你我来西北之地前,曾与你我有过一次谈话,为八百里快马打断。你看商人,扫地僧去韩地之时,君上可曾有过此举?这是对你不放心也。】
【韩地一事,是君上要向秦王展示民心,民意之重。要让秦王将目光落在民众,而不是留在那些功勋贵族身上。而西北七郡,则是君上要展示的成果。】
【商鞅变法,秦国乃强。奴隶世家,变成军功世家。君权集中,致使秦国如今一统天下也,开创大秦帝国的时代。君上这次变法,在非看过,远过商鞅。】
【这是一场自上而下的变革,若是完成,则形成前所未有以下制上的格局。天下不是一人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引此盛事,为天下先,是你我之幸。】
【君上知你有伐匈之能而不任你,是想要你引兵向着下个时代前进,要你在青史上更进一步。文事在我,武事在你,你我配合方有成大事之机。】
【君上有多懒散你应知悉。为你我能在西北七郡尽展其能,其宁可自爆其能。遣人至匈奴之地,要匈奴不能袭扰也。你若还不醒,不如回信君上,领兵入匈奴地。】
李牧默然片刻,涩声道:“君上,没与牧说过这么多。”
牧以为这次西北之行,不过是辅佐嬴扶苏,为其铺路……
【定旁敲侧击说过的,只是你不在意罢了。赠你的《岳飞传》,要你与蒙武多接触,你以为君上都是随口言之乎?】
在韩非写到一半时,太子嬴扶苏便凑过来,一直站在后面静言观看。
如果是以前的嬴扶苏,定然是做不出这种事的——非礼勿视。
现在……
我是太子,想看就看!
此刻,嬴扶苏实在是忍不住了,立刻出言道:“叔父到底是要做甚?其只是要我施行仁政,没有与我说过具体措施。”
【临近新年,万事都要放于后。太子不必心急,变法将于年后。】
在韩非应答嬴扶苏的光景,李牧默默地拿过纸笔,开始书写。
韩非答过嬴扶苏之问,看到李牧所为,很是欣慰。
这个酒鬼终于听劝了,西北七郡变法成功,指日可待!
李牧又不是结巴,想说什么不需要通过纸笔转述。
此刻书写,只有一个理由,写信。
此时此刻,能为李牧写信对象的,只有嬴成蟜。
这不是向君上致歉,就是问君上变法细节。
韩非一身轻松,轻笑着探过脑袋,看向李牧信纸。
【君上,你怎么知道蒙恬会赢?结巴说你有《太公兵法》,给我看看。】
韩非眼前一黑,好悬没直接摔倒。
合着他手腕都写酸了,都白写了。
竖子!
不可教也!
我写了那么多!
《太公兵法》是重点么?
那就是个引子!是引子啊!
你就知道抱着兵家那点破事是罢!
非也要写信!
被气的头晕脑胀的韩非奋笔疾书,字迹跟他的心情一样狂放不羁。
【非不能与酒鬼共事也!让他滚去打仗!】
咸阳。
长安君府。
从一只信鸽的两个鸽子腿上,都解下信封的嬴成蟜眨巴眨巴眼。
怎么一个鸽子来了两封信?
看了两封书信,一脸懵逼。
我怎么知道蒙恬赢,我是穿越者啊。
历史书上写的,这事我能告诉你吗?
什么《太公兵法》?张良得的那个?
现在还没出世,想要看你得去找那个叫黄石公的老头捡鞋。
你结巴不能与酒鬼共事?闹呢?
你俩平常都好的要穿一条裤子,这是发生了啥基情破裂,都要把酒鬼丢去打仗了。
“朕在与你说话,你却在看书信?”一个声音打断嬴成蟜的思绪。
发音者,正是大秦帝国之主,始皇帝嬴政。
长安君府一处庭院。
老树上,原本有些稀疏的枝叶被绑上了红红绿绿的丝绸,风一吹乱飘。
在他人眼中看来极其凌乱,但在嬴成蟜眼中确是另外两个字——喜庆!
庭院正中。
一张石桌。
未着冕服的始皇帝如渊渟岳峙,坐在石凳上一脸寒霜地看着展开书信观看的亲弟。
右手虚抓,摸向腰间,什么都没摸到。
始皇帝这才想起,便服出行,秦王剑扔在了章台宫,没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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