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377节
不可理喻,难以捉摸,狂人行径。
一瞬间,诸多词汇浮现在甘罗心间,他想要对着嬴成蟜继续大声嘶喊。
最后一丝侥幸破灭,他克制住发泄欲望,换了一个对象,冲着身前李斯嘶喊。
“他疯了,你也疯了乎!孟西白三家在秦国根深蒂固,其家中子弟遍布秦国上下!你若敢执行此道命令,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嘲讽笑意重回李斯嘴角。
“恶狗拦路,好狗不拦。”
一把揪起李斯衣领,其力量本不足以将李斯揪起。
但心中无处宣泄的情绪,让甘罗爆发出远超平时的力量,将李斯揪的,踮起脚尖。
扭着脑袋,甘罗脖颈,脸上都浮现出犹如蚯蚓般的血管。
咬着牙恶狠狠地道:“李斯,你不要自误,不要陪着这竖子一道发疯一道送死!你圣眷正隆,不出差错,你李家未来将是秦国一等世家,世代可为秦官,世代可享荣华富贵!
“办了此事,你之下场不会比那卫鞅好到哪里去!若是你摄于这竖子威势,可将此事禀报陛下。你看看陛下怎么说,陛下要你如何处置!”
李斯等甘罗说完,一根一根掰开甘罗手指,用力向外一甩。
甘罗手臂差点被甩脱,有种要脱离躯体飞出去的感觉。
脚跟落地,李斯整理了一番衣襟,恢复成刻板,不好相处,不近人情的模样。
“恶狗拦路,好狗不拦。”
李斯翻来覆去就一句话——恶狗拦路,好狗不拦,拒绝与甘罗产生其他交流。
甘罗暴怒。
但方才的接触让他知道,幼年时扎的那数月马步,和苦练的数月武功,根本不足以让他与精通儒家六艺的李斯抗衡。
他扯着嗓子冲刚刚还觉得无法理喻不能以言语说通的嬴成蟜大声嚷。
“哥!”
这声呼喊情真意切。
“当初你小的时候,贾坤叔,术叔,飞叔可都抱过你!当时最先投靠你的世家就是孟家,西家,白家。你现在要杀孟西白,你要杀曾忠心耿耿支持你为王的孟西白,你对过往一切都不记得了乎!”
本来要扳开甘罗,出去的李斯改变了心意,决定听听主君的主君接下来要说什么,再给甘罗几息唠叨时间。
李斯第一次听说,孟西白三任家主曾是嬴成蟜支持者,孟西白曾是嬴成蟜的势力,
“我没忘,第一个带我去楼台的就是飞叔,我现在仍然记得,那些在我面前被飞叔以秦剑尽数抹了脖子的女人。”
再度提起当初让自己做了好久噩梦,当场鸟软的事。
嬴成蟜本以为心中会满是痛苦之色,但其实并没有当初那么痛苦,就只有一点点。
漫长的时间,会将一切都冲刷干净,包括曾经以为刻骨铭心的仇恨与爱恋。
当年嬴成蟜十二岁,在这个十三四岁就能娶妻成亲的时代。
十二岁接触男女之事,对于贵族而言已经是太晚了些。
在暗卫保护下,当时还不为西家家主的西术带着嬴成蟜首次进入楼台,点了一个十一岁的隶妾要给嬴成蟜破身。
然而,嬴成蟜当时已经修炼了《黄帝》,年龄还小,控制力不足,沾了女人身子很容易一泻千里。
更兼其前世受到的教育作祟,十二岁男孩和十一岁女孩凑到一起为爱鼓掌,就是放到91那也是相当炸裂的。
当即以自己还小的理由拒绝。
西术邪笑着道:“是不是没有看上,来人,再来十个!”
十个经受西家调教的隶妾上来了,嬴成蟜面红耳赤,一直做二郎腿压枪,摇着头只说自己还小。
西术皱眉,又上十个,嬴成蟜还是原回答。
西术将嬴成蟜带到楼台大堂,将西家调教的隶妾在嬴成蟜面前重新找了二十人,问有没有看上的。
嬴成蟜苦笑着连连摇头。
当他摇头这个动作还没停止时,惨叫声,剑刃入肉声,剑刃破空声就充斥了他的耳膜。
他抬头定睛看去,西术执一把青铜秦剑,剑剑斩向其身前隶妾脖颈。
一剑一血柱。
一剑一人命。
那些隶妾只敢哭喊,尖叫,却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像和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干看着的嬴成蟜一样,被吓傻了。
后来,嬴成蟜才知道,吓傻的只有他自己。
那些隶妾就是单纯不敢动。
第280章 来人,摆驾廷尉府
嬴成蟜四岁时,其祖父秦昭襄王告诉他,在这个世上有些话不能乱说,稍有不慎就会有人因其身死。
嬴成蟜十二岁时,出自秦国三大世家之西家的西术告诉他,在这个世上随口一句拒绝就可能会害了他人性命。
起初嬴成蟜并不知道西术为什么要这样做。
虽然在这个王权至上的时代,嬴成蟜早就知道民命贱如草。
但上一秒还笑着要隶妾们摇摆身姿,显现身材极容易说话的西术,下一秒就仗剑杀人,太突然了。
后来当嬴成蟜知道,关中所有楼台的隶妾都是出自孟西白三家,三家以调教美人为长,就明白那日为何西术杀得血流成河。
西术想以女人套牢嬴成蟜,嬴成蟜却因正在练《黄帝》而不敢纵欲,让西术算计落空。
西术恼羞成怒下,便给嬴成蟜上演了一番楼台斩隶妾。
既是迁怒于自家不能成功勾引嬴成蟜的隶妾们,又是在嬴成蟜面前表现出不满的一面。
“何至于此?那些贱民与你的身份差了一整个个东海,你为何非要将自身置于他们中间?”
甘罗不解地高喊。
年幼的想法脱离不出幼稚二字,何必对其耿耿于怀,为其买单呢?
“李斯,你还在等什么?”嬴成蟜沉声喝道。
“……唯!”
精于儒家六艺,武功高强的法家巨擘拨开拦路甘罗,拉开铁门跑了出去。
“……嬴成蟜,不要为你的杀戮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了!你已经冷艳旁观,看着孟西白三家屹立十数年!若为当年之事,你早就应该动手!你杀孟西白只是因为他们拦了你的路,你和我们是一样的,你好虚伪啊……”
快速奔行的李斯耳中,甘罗那嘶喊,绝望,愤怒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这期间没有听到嬴成蟜一句反驳言语。
行到咸阳狱入口,一直奔跑好像被猛兽追逐的李斯速度慢了下来。
他站定脚步,回首看着身后,就好像在看一直追逐他的猛兽跟没跟上来。
“犬知人意即可,凭什么问为什么。孟西白原竟是长安君之势力……长安君果然不简单。”
自言自语了数句,愿意做孤臣也要掌握权力的李斯眼神一定,转回廷尉府。
一入廷尉府大门,便高声指挥要廷尉正带着带上廷尉府所有府兵待命,将脸色一变的廷尉右监捆绑在原地,和嬴成蟜一样,没有说为什么。
少顷,大秦廷尉府倾巢而出。
府兵们都是战场存活的锐士,披坚执锐,全副武装,在李斯指挥下直奔孟家。
一路上民众见之脸色大变,急匆匆靠向道路两侧给府兵们让开道路。
巡逻的城防军则是眼中闪烁惊疑不定色彩。
看着数百名和他们一样在战场上拼杀过的廷尉府府兵,避让的同时,心中暗道一声出大事了。
紧锣密鼓,秩序井然的脚步声如同醒世的雷霆,劈向蒙昧混沌。
这股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续奔行到早在秦穆公时代就出现的孟,西,白三大古老世家。
行秋风扫落叶之举,在孟,西,白三大世家惊恐,愤怒,不甘,仇恨的情绪中。
在是不是抓错了,竖子你怎么敢,陛下知道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垃圾言语输出中。
断断半日时间,孟西白三大世家在咸阳的所有成员,悉数被押到了廷尉府中。
他们的人数数量比廷尉府的官员还多,偌大的廷尉府都不能尽装他们。
虽然他们被绑缚着,但他们脸上没有惧色,反而一再告诫看守他们的府兵还不赶快放了他们。
“廷尉大人,这可是千余人,真要全部公开审理?”
后堂,廷尉正眼皮子狂跳不已,看着冷硬刻板的李斯,心中惊骇万分。
此刻恨不得旁边被捆绑到无法动弹,做不出动作的不是廷尉右监,而是他廷尉正。
这事太疯狂了,他一个小小廷尉正真的招架不住。这事他觉得他再参与下去不是当场爆炸,就是事后爆炸。
“我不是说不让廷尉大人审理,廷尉大人不该审理。而是如此大的事,怎么都该先请示陛下罢。”
廷尉正斟酌言辞,观察李斯脸色神色,生怕压了他数年的李斯一生气,下令府兵把他给绑了扔到三大世家中。
在廷尉上了这么多年班,老廷尉正待在廷尉数十年,自诩什么场面都见过。
但今日这种廷尉府官员不及抓捕犯人多的场面,老廷尉正是真没见过。
若是仅此,老廷尉正啧啧称奇一会,头痛这些犯人安置位置一会,当个奇事在心中合计了一番,也就算了。
偏偏顶头上司李斯要公开审理,而这些人如果按照掌握证据来看,基本上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斯依法办事,照律审讯,何须劳烦陛下?”
李斯面无表情问道。
“话虽这么说。”廷尉正苦笑一声,道:“可这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些。”
判一人死刑可以,十人死刑也可。
但怎么能判百人死刑,千人死刑。
“斯说过,送你一个廷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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