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442节
“一人所种能让十人吃饱,匈奴,东胡那些地盘就能成为大秦直属。一人所种能让百人吃饱,来个多生多育政策,二十年后就能设罗马郡,波斯郡,广袤地中海就是大秦内湖!
“生产力排在第一位,什么事都要向后靠。当一个面包要五十万马克的时候,就不要怪百姓举美术生为王。不管什么时候,粮食都是第一位。哪怕两千年后,依旧如此……”
琉璃器可以不用,用陶土器。
丝绸服可以不穿,穿麻衣。
马车牛车可以不坐,腿着走。
大多数事物都有着替代品,唯独粮食没有。
粮不足,就会死。
嬴成蟜谨记,在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下,全世界大多国家都爆发了粮食危机。
米,面价格迅速上涨,物价离谱上涨。好些国家粮储不足,不够本国人民吃,都发生了暴乱。
在生命的威胁下,没有人能听的进大道理。什么香奈儿,劳力士,在快要饿死的时候都不如一个馒头。
而中国因为是世上少数能自给自足的国家,粮食储备充足,自始至终没有大风大浪,局势平稳。
[一人种,百人饱……
嬴成蟜后面的话老人都没听。
经历过战乱年代的人,不需要任何人来说明粮食的重要性。
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亥初,距离亥时只有半个时辰了,月如白玉盘。
月色下,嬴成蟜和老人空手对战。
两人身影如山鬼,精灵,乍触即分,没有久久对打的时候。
武术不是为了表演而发明,而是杀敌。能一招毙命,就不用第二招。
一般两人搭上手,不出三分钟必见分晓。若是三分钟不分胜负,在伯仲之间,那不是生死对决就可以停手了。
老人给嬴成蟜言说着应该如何更好出招,讲的都是插眼,掏蛋,戳心,在后世武侠小说中被人诟病的下三滥招数。
生死对决。
活下来的就算满身是灰,血污满脸,穿着破衣烂衫,那也是高雅。
躺地上一尘不染,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般美丽帅气,也是下三滥。
嬴成蟜认真听讲,待老人将毕后,仰头看了看依旧没有点滴雨水落下的夜空。
“鲁公去洗个澡,然后休憩罢,今日应是吃不上夜宵了。”
和鲁勾践战斗全力以赴,浑身都是汗的嬴成蟜松动了一下肩膀,轻轻扯了两下衣物,让热气从胸口散去。
鲁勾践年事已高,早就困倦了,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分别,嬴成蟜没有找侍女,自己找来大木桶搬到内室庭院,倒热水,调水温,脱去衣物,跳入其中,这就过去了一盏茶时间。
温热的感觉浸泡其身,滑腻腻的汗液被热水冲刷,嬴成蟜搓了两下身子,调匀呼吸,闭目舒服地呼了口气。
“鲁公好强啊……”
忽而,裸露在热水外的肩膀上,有一阵凉意袭来!
嬴成蟜霍然睁眼,其目灼灼,非但没有屈身藏入水中,反而直身而起,腰腹尽皆暴露在外!
细微的风吹在他的肩,他的胸,他的腹。热水挥发带走了他身上的热量,让他浑身都是凉意。
起风了。
天空之上,光线暗淡,有乌云不知从何而来又在何时出现,挡住了从天上如水银泻地的月光。
光不落,月为遮,群星之光在皓月不得尽出之时璀璨夺目!
啪嗒~
啪嗒~
初是一滴两滴三滴雨落。
哗啦~
哗啦~
很快便是连珠成线,雨打叶音不绝于耳。
哗哗哗~
哗哗哗~
不到一盏茶时间,天河破堤落人间,水声连成一片,世间再无他音!
嬴成蟜被雨水打湿,浑身阴冷,胸膛却是滚烫。
他内力流转全身,以保不会被阴冷侵袭,不会染上寒病。
风雨皆至。
一人形如鬼魅,披着蓑衣,打着油纸伞,开了屋门,一步步向着嬴成蟜行来。
不是来人轻功卓绝走路无声,而是这倾盆大雨掩盖了其鞋落之音。
“君上这是做甚?节约用水,以雨水洁身?便是为了迎接禅而出屋,在檐下躲雨便可。”
嬴成蟜盯着不断靠近的鬼谷子,跃出木桶,穿上湿衣。雷霆雨落之声,不能压其半点声音。
“春秋战国,风雨飘摇。有人抱头痛哭,有人檐下躲雨,有人借伞披蓑。唯我嬴成蟜绝不避雨,宁在雨中高歌死,不去寄人篱下活。”
第324章 世道若好,百姓怎会反
进入屋内,嬴成蟜脱去身上湿透的衣物,用毛巾擦拭过身上雨水后,换上干燥的衣物。
鬼谷子拖去蓑衣,放下雨伞,自觉地点燃蜡烛,关闭门窗,不让水汽一丝半点有透进来的机会。
黄豆大小的雨珠拍打在木窗木门上,噼里啪啦犹如爆豆子似的。
房屋内,橘黄色的火焰明亮。
嬴成蟜,鬼谷子相对坐在桌案两侧,桌案上空空如也。
“君上那两句话说的虽然不错,但未免有些不伦不类。一统天下的就是君上所在的秦国,风风雨雨都是秦国铁骑招来。这风雨落在齐韩燕魏是萧瑟之物,需以躲避,撑伞。落在君上身上嘛……”
鬼谷子点到即止,没有继续往下说。
若非他今日披着蓑衣,撑着雨伞,觉得嬴成蟜是在点自己。现在不会反驳分毫,只会为嬴成蟜所说言语喝一声彩。
“我倒觉得还好啊,王公没有领会其中妙义,还需再精研学问。”
鬼谷子活了数百年之久,和墨子,范蠡,庄子等名人见过面,平等相交,教出的弟子庞涓,孙膑,苏秦,张仪搅弄天下风云。
无论走到哪里,或有人说其铁石心肠,或有人对其为人很是鄙夷。但除了嬴成蟜,从没人说鬼谷子学问不高。
鬼谷子被质疑,没有反驳。从怀中取出早上铺过一次的地图,铺在了桌案上。
“君上请遣人入齐地,杀重瞳子以安世。”
经过了这一番大雨倾盆,鬼谷子相信,嬴成蟜应该已经相信他所说的话了。
“此时不急。”
嬴成蟜思虑片刻,下地拿起鬼谷子带来的油纸伞。
噼里啪啦的雨落声里,鬼谷子眉头一皱,不清楚嬴成蟜要做什么。
“君上要做甚。”
嬴成蟜一边向外走,一边回应。
“说好与王公边吃边聊,眼下没酒没肉,我去庖厨搞一些过来。”
“君上!”
鬼谷子声音中有着引而不发的怒气,只要长了耳朵的都能听得出来。
现在这是什么时候?是谈论天下大事,商议杀重瞳子的时候。
美酒佳肴不过是说辞,有最好,没有也不耽误事,不值得特意去寻。
“王公稍待,吾可不是那说话不算话之人,去去便回。”
门开的一瞬间,冷风裹挟着细雨从中偷袭而入,烛火害怕地晃动几下险些熄灭。鬼谷子一手拢住蜡烛,挡着风雨,心中无语至极。
但眼下再无语也没有什么用,嬴成蟜已经打着油纸伞冲出去寻美酒佳肴去了。
鬼谷子皱着眉,怎么也想不清楚,为何嬴成蟜不同意自己说辞。
在这般紧要关头,说出去寻什么无关紧要的酒菜,这不就是最明显的拒绝?不就是要让其思索一下此事为何不可为?
其稍稍推开窗户一丝缝隙,那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骤然放大了无数倍。
啪~
松手让窗户自由落体闭合,王禅眉头,却没有随着窗户关上而舒展。
“风雨皆至,君上应该清楚吾所言非虚,到底是为何不同意吾之言?问题到底出在何处?”
想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很早就搏得了一个“子”字的王禅已有答案。
又过不久,蜡烛只有三滴蜡油滑落,门户轻响。
蜡烛摇曳,雨声忽大,嬴成蟜带着酒肉回来了。
桌案上,一个青铜雕刻有猛虎的小鼎底下是微弱火苗,鼎中有水,水中有酒瓶。
嬴成蟜将小鼎放在桌案正中间,然后将佳肴围着小鼎摆了一圈,脸上带着笑坐下。
鬼谷子不知道嬴成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拿起酒瓶就要自斟自饮,喝酒活血,暖暖不再强健的身子。
这么大的雨,他纵然穿着蓑衣打着油纸伞,身上还是湿了不少。
这里又没有他能更换的衣物,湿气从其衣服上往他肉里钻,他确实是有些冷了。
“哎。”
嬴成蟜挡住王禅取酒瓶的手,笑道
“王公稍微等一下,这酒有些凉,热了再喝,去寒气的效果才会很好。心急,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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