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534节
这些人是仪仗队,他们负责烘托气氛,为始皇帝助长威势。
他们举的旗子分两种
一是悬挂侧面、迎风飘扬的,叫“旗”。
二是直挂上面、长条形旗子,叫“幡”。
这些旗子和幡子五彩缤纷、绚烂至极。
除了最大、最醒目的秦字玄鸟旗外,还有鸾凤赤方旗,雉尾旗,孔雀旗,黑龙旗,双龙赤红旗,龙头幡,豹尾幡,降引幡,羽保幡等等,可谓“百羽齐集、百旗争鸣”。
位于最后面的方阵,为秦始皇的本阵,即战车方阵。
这些战车,就是秦始皇的御车,也称为“辂车”。
根据种类和质地的不同,这些车分为大辂、玉辂、金辂、象辂、革辂、木辂等。
根据它们的等级,分给各个阶级的人居住,始皇帝出行不是一人,还有着诸位大臣。
在这些辂车周围,分布着衣着鲜明的郎官。
这些郎官身着华丽耀眼的铠甲,手拿豹尾枪、弓矢、仪刀等精良的武器,尽显大秦“虎狼之师”的威严。
单是被这只军团的气魄所笼罩,就会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些皇家禁军两侧,更靠近辂车的一侧,则是为皇帝服务的宫女和宦官。
他们手中,怀抱着香炉、香盒、唾索、盆、瓶、交椅等等皇家御用之物。
各个价值连城,珍贵无比,常人得一件日用品,即可富甲一方。
三月初三,始皇帝出咸阳城,巡行天下。
……
第387章 祸源,君上让我向你问好
三月初三,夜。
“紫微出宫。”
鬼谷子夜观天象,穿着一件单薄衣物,在院落中轻声细语。
“有趣,真是有趣,紫微亲自入局,这天相越来越乱了。”
自从遇到刘季,他便在沛县住下了。
不缺钱财的他在刘昂宅邸附近租下了一个房屋,每日带着最小的老徒弟在沛县及周边县郭闲逛。
赤帝已然现身,周边必有随者!
这一日,鬼谷子照例带着老徒弟周游半日,中午请刘季和他的两个小伙伴樊哙,卢绾又美美地吃了一顿,得到了刘季日后得势必万万倍奉还的承诺,满意离去。
“这老丈真这么蠢?这四个包哪是鬼宿之象,分明是撞门框撞出来的。”
卢绾拿着一根枯草,剔着牙缝中间的碎肉,斜睨着鬼谷子和徒弟离去背影,微微咧着嘴道。
只要他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刘季开口要饭,这脑袋上长了四个包的老丈从不推辞,比刘昂这个刘季亲爹还像亲爹。
樊哙这个雄壮粗犷的壮汉罕见的面露思索之色,油乎乎的大手不住摸下巴,直摸得下巴油光锃亮。
“这老丈是不是上辈子杀了兄长全家啊。”
噗
“咳咳咳咳咳!”
刘季本在一手持酒坛向口中倾倒美酒,樊哙这句话一说出口,已经入了肚的美酒倒反上涌都喷了出来。
疯狂咳嗽了好一阵,直咳的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瞪眼,咬牙,手指颤抖不已地指着屠夫。
“你,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让刘昂听见,当心你连铺子都没得开!”
樊哙还要再说话。
笑得不能自已的卢绾从桌上抄起一根肋排,塞到樊哙大口中。
樊哙怒目而视,眉毛,眼睛都写着“卢绾你做甚”。
刘季拍手称快,大叫“卢绾做得好”。
二比一,樊哙闷闷低头啃肉。
卢绾笑够了,脸色一正。
“屠夫说话不过脑子,但话糙理不糙。若不是这老丈对你大不起,怎就每日都能请你喝酒吃肉,还能捎带上我俩。你当心些,这老丈我可不像好物事。”
刘季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一脸傲然之色。
“乃公天纵奇才,其不过是看中乃公资质,先行投靠罢了。两个七老八十的老人,算得了什么大事,你就是嫉妒乃公!”
卢绾拍桌大骂!
“滚!乃公嫉妒你个泼才做甚!嫉妒你二十八岁还被阿公打?嫉妒你千里奔袭,投靠信陵君,面都没见到不说,还将我等筹集的金钱尽数散尽,乞回沛县?还是嫉妒你夜闯曹寡妇门,被大黑撵的丢了裤子光屁股夜奔?”
被说了如许多丑事,常人不恼羞成怒,也会面带羞惭。
但刘季不。
他一脸得意洋洋,摇头晃脑,喜不自胜。
“乃公没见到信陵君,但是花了金钱,成为信陵君门客张耳的门客。信陵君门客的门客,就是信陵君的门客。你只知乃公被狗撵着光屁股跑,却不知乃公的裤子是曹寡妇亲手扒下。曹寡妇完全不似嫁过人的,初即狭,才通人,那感觉,啧啧啧。”
卢绾一边喝酒,一边冷笑,轻拍两下身边坐着的樊哙。
“装,你继续装。曹寡妇养了大黑七年,大黑为了护住连这屠夫都不怕。要是你这竖子说的是真话,曹寡妇应该叫停才对,怎会让大黑撵了你至少七百步?”
刘季扭头,四下看了看,前倾身体趴在肮脏不堪的桌案上,频频招手,要卢绾,樊哙附耳过来。
樊哙嚼着肉凑过去大脑袋。
卢绾嘴角一撇,手指重叩两下桌案。
“就这么说!”
刘季声音放缓,压低,说话的时候眼睛四处乱看,似乎生怕被他人听见似的。
“狗就是狗,再通人性,它也是条畜生不是?乃公走的匆忙,裤子提一半,鸟也没放好。那畜生闻着腥味就奔过来了,就和你卢绾的鼻子一样。”
卢绾大怒,举拳便打。
“乃公打死你!”
刘季接住兄弟拳头,身子迅速前倾,眼看就要和卢绾亲上了。
他在二人距离不过一寸时止住身形,轻声笑道
“我刘季虽然不成器,但好歹是刘昂的儿子,除了你这匹夫,谁敢在沛县真对我不利?送上来的酒肉,不吃白不吃!”
卢绾眼神一动,知道自家兄弟心间有数,放下心来,另一拳猛然抡起。
刘季猝不及防,被这一下打中侧脸。
他急忙后撤,捂着剧痛不已的右脸,指着卢绾鼻子大骂
“你这厮是不是有病,是你不靠过来,乃公才出此下策!”
卢绾回骂,声音响度比刘季一点不低。
“放屁!你个泼皮就是借机骂乃公!”
说着话,一把拽起地上凳子就抡了过去!
“要不是乃公大意,你能打到乃公?”
刘季挨了一下,有所防备,反应极快。
一侧身躲了过去不说,还一脚踹翻桌子砸向卢绾。
噼里啪啦
这桌子没打到卢绾,桌子上的盘子,杯子,酒壶,盏子尽数落地摔了个粉碎。
躲过去的卢绾右腿微弯蓄力,有如一只灵巧猎豹般扑了上去。刘季双腿微微下蹲摆开架势,双臂横展在前,有如一尊铁塔。
两人在这小小的食肆内战做一团,菜肴漫天飘,凳子腿桌子腿乱飞。
樊哙在刘季踢翻桌子前抢救下来的一盘肉,此时蹲在地上,抱着盘子啃的不亦乐乎,就着两兄弟打斗下肉。
“刘季你这竖子!跟我去找刘老太公去!”
食肆掌柜早就眼见这边气氛不对,却提早拉住了要来劝和的伙计。
直到刘季,卢绾两人打的差不多了,屋子里也没什么可砸的物事了,这才一声大吼,撸着袖子怒气冲冲得向刘季奔来。
真让伙计劝和了,他这日间生意不多的小店怎么大翻修?这可是笔横财!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狡猾。
两人打架他为什么只找刘季?因为刘季阿父是刘昂这个沛县财主。
而卢绾不但本人是个穷光蛋,家中也没有多少钱财。把卢绾全家榨干拧不出一滴水,也赔不出他满意的价钱。
“王伯且慢!此事不必惊动阿父!”
刘季一身狼藉,鼻青脸肿,但他两人做事一人当,昂首站在王伯面前。
“日落之前,我把这金钱给王伯补上!”
食肆掌柜余怒未消,点指着刘季。
“要么你就把我这食肆还原,要么此事没五百钱不能做消!”
刘季弯腰陪笑。
“我兄弟给王伯复原,给王伯复原。”
他和卢绾打的看似声势不小,实际上也就是砸坏了些桌椅板凳,杯盘盏碟,这些物事加起来一百钱都不到。
一百钱和五百钱,谁都知道怎么选。
“好啊,我这桌椅都是刘老巧手生前打的,盘盏都是从临淄买来”
卢绾大怒,扯着脖子恨声打断。
“你放屁!你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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