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578节
始皇帝就从来没听过这么疯狂的作战计划。
你一支孤军,凭什么能深入敌后?
皇帝,要杀臣下,也应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暗杀成什么了?
但在九原到上郡这一段秦国境地迷路,还是一连数个,还都是在西北作战的士兵,这一点都不正常。
但嬴扶苏确实不合适。
虽然春秋战国年间,父子相残,兄弟相杀的戏码在王室屡见不鲜,但始皇帝不接受,这是他的底线。
“你我兄弟是成为第二个纸上谈兵,为后人取笑万年。还是再立不世功勋,为后人传颂赞美,皆在你也。”
“不会了,我这次去就要荆轲停手。”
不自觉笑了一下,忽然迅速敛了笑意,换上一副万分严肃的表情,抓着嬴成蟜的手腕道
“你此次北上,在上郡多停留一些时间,替朕好好看看扶苏。莫要让这逆子从一个极端跑到另一个极端,再走错了路!”
嬴成蟜捡起视之,半晌说不出话。
我拿你当兄长,你竟然想当我爹?!这话有能耐你去阿父牌位前说去!
“岁前,你一意孤行,要将闾率军北伐匈奴。朕好话说尽,李牧分析透彻,皆无济于事。致使今日有了这么一个烂摊子,合该你去收拾。”
“理智告诉朕,你的作战计划几无可能。
不立嬴成蟜为太子的原因有两点
一、嬴成蟜强辞不做,天生不爱王位。
二、兄弟俩年龄差距不大,嬴成蟜只比他小四岁。
始皇帝阅毕,唤亲弟入车厢,摔过奏章,神色不善。
“哎!过分了啊!”
如此功劳,仅次于灭国之功。若是算军功,足以让蒙恬升到关内侯。
轻骑深入大漠深处,只带数日的粮草,以战养战,收拢降兵继续作战,这完全颠覆了始皇帝看过的所有兵书理论。
蒙家一系将领北击匈奴,是蒙骜生前嘱咐过的。如今蒙恬的所作所为,已违背了大父意愿。
始皇帝不是没想过兄终弟及,相反,他想过好多次了。
“过分?有你让荆轲替那逆子杀人过分?这种卑劣手段,不应出现在王的身上!”
但在如此士气如虹,作战情绪猛烈激进的情况下,蒙恬竟然不打了。
奏章是吕不韦写的,吕不韦没有明确写明蒙恬连拦信使,措辞很委婉。
【三公子数发使者,尽皆迷路于大漠。唯有亲自赶赴上郡上表,臣才知此事。】
凭什么能在吃完口粮前找到敌人,还能战而胜之?
凭什么收拢的降军能即刻背弃生他养他的部落,为你而战?
“其实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要是蒙恬不出幺蛾子,我是真不想自己上。要不皇兄你修书一封,让蒙恬进军算了。”
“不写,你吹的牛破了,凭甚要朕来修补?”
第421章 始皇帝东行巡游,长安君北上伐匈,
“皇兄要以大局为重,不要意气用事,你我都是为了大秦帝国崛起兴盛。与其将希望寄托在我这个竖子身上,不如要蒙恬出兵。七百余里,足以证明蒙恬伐匈之能。”
嬴成蟜苦笑。
他与始皇帝说的战法,是完全剽窃了天才将军霍去病。
虽然历史证明了这个战法完全可行,但对于能否复刻,嬴成蟜信心并不大,不可控因素和谜题太多了。
光是在千里一景的苍茫大漠上辨明方向,就是一道很大的难题。飞将军李广走了一辈子也没走出来,至死未封侯。
没人知道对大漠并不熟悉的霍去病,是如何精准找到匈奴老巢的。
“你既能收李牧为门客,军事能力就应比他还强。东巡有朕一个就够了。你去北边,正是大局,至少能看管一下扶苏。”
“大侄子哪有皇兄伱重要,大侄子死了你可以再培养一个,现今那些侄子不成器你可以再生。但你要是死了,这天下谁能压得住?我留下保护皇兄安危,这才是大局。”
始皇帝嗤笑一声,一振衣袖。
话说一半,嬴成蟜毫无征兆的言语一停。
昔年王翦伐楚前,不是没有告诉始皇帝作战细则。恰恰相反,其与始皇帝、尉缭、蒙骜等一众人杰,讨论了三日夜!
自赵高身死,盖聂离去,郎中令章邯便成了始皇帝唯一的贴身侍卫。
沙丘……章邯默默念着,将这两个字记在心底。
运起内力,行路无声。
“朕与你聊了两个时辰,说的口都干了,还不够细致?”
“那便好。”
“不过区区五万精兵,朕输得起。李信能用二十万兵马奠基,朕的弟弟,至少值五十万!”
“不知此行是秋风萧瑟,还是硕果累累。”
“次次与朕讨价还价,跟个商人似的!一点也不似我秦人爽利!你若不是朕弟,朕早给你除官削爵!说!”
等到始皇帝回过神来,车帘微晃,眼前已无人。
嬴成蟜拉过始皇帝,重重抱了一下。
“李信伐楚时,皇兄事无巨细,与其对着舆图彻夜长谈。怎么到我出征之时,皇兄仅知道个大概便放行了?”
六月廿三,立秋。
在胡人肆虐区硬闯出一条血路,最后夺了天下的秦人。先天性情如何,没人知道了。只知后天经历,让他们极度不擅表达感情。
“装,继续装。”
“皇兄保重。”
始皇帝皱眉。
砰砰砰
始皇帝重击桌案。
本来始皇帝不想去沙丘,但为了证明沙丘不利于他是无稽之谈,为了证明他无所畏惧,定然非得去沙丘转一圈。
始皇帝拿水壶咕咚咕咚灌水,以袖擦嘴,鹰目一瞪。
这才是嬴成蟜想要与兄长说的话。
展开奏章,始皇帝无意识触摸光滑竹简,喃喃自语。
“李信与朕说了一夜,论述了所有情形。朕以为其必胜,其却于楚地大败亏输,折了二十万兵马。
嬴成蟜轻拍章邯肩膀,给了章邯一个跟我走的眼神。
嬴成蟜确定天没有意志,但是对于阴阳术,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物事,还是谨慎地信上一点。
“中原的攻城战,和大漠的野战完全不一样,皇兄你以这个评判是不合适。而且我真不知道如何”
暑去凉来,叶子泛黄。
“行罢。”
“朕用你保护?你在朕身边只有多事。没有你耽搁时间,朕早到东海了,快滚快滚。”
嬴成蟜身子贴近,要兄长看到其脸上,极为少见的认真。
“王翦攻不下李牧,你却能收服其心。只此一事,胜过万千言语。”
行了五步,约摸只要小点声,车厢内的兄长就听不到其说话了,嬴成蟜这才轻声道
“巡行务必远离沙丘,沙丘于陛下不详。”
“矫情!”
这还用你这个竖子说?朕亲自巡行是为了什么?
“可。”
上一世始皇帝死在沙丘,死因成谜,这一世就没必要去触这个霉头。
“此战败了没关系,只要你能走到世人眼前,便是值得。韩地太小,你的舞台应是天下。
似是呵斥,又似是别致的告别。
之所以临时变言,是因为以嬴成蟜对自己这位便宜皇兄的了解。真要是原话说出口,起反作用的概率比忠告的概率要大。
嬴成蟜叹了口气。
“皇兄执意要我去也行,我有一个要求。”
嬴成蟜耸耸肩。
就像他对地脉不知究竟,却还是将“沛县”改做“长安”,化为自己领地。
始皇帝二次打断,冷笑连连。
“由此可见,朕是否知道如何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由谁领军。
始皇帝骗了嬴成蟜。
“务必远什么?”
“邯知悉。”
告诉章邯就没这个烦恼了,章邯重视始皇帝的安危胜过自身安全,绝对起不了什么逆反心理。
“皇兄没问我如何在大漠上找到匈奴王庭,也未问我如何带兵”
天下人虽众,然能被始皇帝信任的人寥寥无几,武功能达到章邯这个境界的人同样寥寥无几。
两个寥寥无几相碰,以致始皇帝身边除了章邯,一直没有第二人。
始皇帝愣住,垂着双手,不知道该做什么。拥抱这种离别形式,对始皇帝来说很陌生。
他离开咸阳,与阿房告别时,也只是微微颔首。
嬴成蟜自语,换了长衣,原路返回,与始皇帝相背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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