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6节
酒鬼双眼朦胧,站起身打了个酒嗝,整间屋舍便都是酒气。
他晃晃悠悠地往外走,被嬴成蟜扳住肩膀。
“干什么去?方才都是戏言耳。”
酒鬼转头,目有星辰般璀璨光芒,大喊:“我去把头曼头颅给君上带回来!”
嬴成蟜气笑了,也大声喊:“你有20万兵马吗?”
酒鬼声音更大了。
“我有!”
扑通~
那对星辰暗淡下去,他身子一歪,醉倒在嬴成蟜身上。
“你除了一身酒气,你有个屁!”
“……我有。”
酒鬼声音小了许多,许是酒意上头,迷糊了脑袋,喊不动了。
他努力睁开双眼,眼皮却一次次得往下掉。
在这十数次开合间,他又看到了那一个个熟悉而又年轻的身影。
一个个才脸上稚气未脱,颔下还没有生出胡须的少年们大声喧嚷着。
“将军!你不是说喝酒误事!战时不得喝酒嘛!”
“将军!最后一战你跑哪去了?没有你!我们挡不住秦军啊!”
“将军!你是投降秦国了吗?咱们不是说好的,誓死不降的嘛!”
我有,我原来、真的有……
酒鬼醉了,嬴成蟜轻叹一声。
“酒喝得再多,也喝不活人啊。”
长安君府的酒,一大半都进了酒鬼的口中。
酒鬼一日三醉,日日如此。
醉生梦死——生人醉,梦死人。
蒙府。
服侍了四代秦国君主的蒙骜,满头白发,躺在软榻上,听孙子蒙恬完整讲述在长安君府发生的事。
“我与长公子被嬴成蟜拦在府中,这竖子去了趟皇宫,陛下还真改变了主意。左丞相右丞相都没办到的事,硬是让他给办成了,长公子真就暂留下来了!大父,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秦国宿将蒙骜坐起身,弓着背,蒙恬急忙上前扶住。
“惊讶个鸟,陛下和长安君关系,一直好的很,你们年轻一辈不知道而已。当年秦国王位,若不是长安君有意相让……算了,都是陈年往事,说他个鸟。”
蒙骜话说半截,蒙恬觉察这其中大有隐情,追问不休。
但不管他再如何追问,这位平日对他知无不言的大父,却是三缄其口,不透露分毫信息了。
“你总追问个鸟!没事就滚!别耽误老夫睡觉!”
蒙恬见从蒙骜嘴里扣不出信息,只能无奈地道:“大父既不愿言说,孙儿不问便是。但大父得告诉我,明日朝堂上,我蒙家如何自处。”
蒙骜欣喜道:“明日又有朝会吗?陛下开朝会的次数,已经比昭襄王开的还要多了,秦国越来越好啦。”
秦国朝会,不是每日都召开,而是秦君通知召开才会召开。
如果秦君不说召开朝会,那么十天半月都不开一次也是正常现象。
实际上,天天上早朝,是明朝开国君王朱元璋定下的规矩。
在这之前,历朝历代并没有这个规矩。
秦昭襄王,是蒙骜入秦服侍的第一个君主,也是秦国历史上有名的明君。
蒙骜自认粗人,在他心里,君主贤明程度,与召开朝会次数正向相关。
他本以为秦昭襄王召开朝会的次数够频繁,秦昭襄王够贤明的了。
临到暮年,发现正值壮年的嬴政,召开朝会次数已经超过了秦昭襄王一生所开的朝会次数。
这让老将觉得,这任秦君真是贤明的无以复加。
“你既然被陛下派给长公子,在跟陛下没关系的事上,把长公子认作主帅就是,长公子指哪打哪。我们蒙家不是老秦人,是外来的,能在秦国站稳站住,靠的除了打仗,还有忠心!”
蒙恬应允。
“孙儿明白了,明日我为嬴成蟜摇旗呐喊便是。”
“这关长安君鸟事?嗯?长安君明日要参加朝会?他要参政?!”
第7章 长安君,你不值啊!
蒙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大父听到嬴成蟜上朝,会有这么大反应。
手腕上传来的剧烈疼痛感,实在不像是一个年迈老将能握出来的。
大父卧床多年,本不应再有这般气力才对,除非受到剧烈刺激。
可就算是秦国一统天下,那时大父也不过欣喜落泪,不曾有这般表现。
那废物上个朝会,算得上什么大事吗?
比秦国一统天下还大?
哗啦啦~
屋外的清风从庭院老树的枝叶穿过,树叶摇摆相送,奏出乐声。
屋内,蒙骜紧握着蒙恬手腕,也是摇了一下又一下。
“长安君要参加朝会,你是从哪知道的!是什么人告诉你的!快说!”蒙骜面色万分急切。
他不再关心秦国长公子嬴扶苏,会不会被发配边疆?
也不关心蒙家如何站位。
他现在只想确定,那个大秦之耻,被秦国称作废物的长安君嬴成蟜,参加朝会的消息,是从哪传来的!
恬儿生性稳重,没有万分把握的事不会说出口。
难道,长安君真要参政?
只是单单想了一下,百战沙场的老将就浑身打了个寒颤。
“快说!你要让大父急死嘛!”
蒙恬不是有意不说,他是在组织语言。
从蒙骜问话开始,这中间也不过是几息的时间,是蒙骜太急了。
但当孙儿的,总不能说大父的不是,蒙恬轻抚老将胸口。
“大父莫急,是长安君亲口所说,明日会上朝堂,将长公子与儒家之事,与陛下说个明白。”
老将手上力度的明显增强。
蒙恬手腕越加疼痛,想着要不要不忍了,告诉大父先放开手。
老将蒙骜喘着粗气。
孙儿是从长安君嘴里听来的……
长安君要上朝参政,是真的……
这天下刚刚一统,莫非又要生乱吗?
是了,长安君能看淡秦王之位,可天下之主的位子却不一定看得淡。
或者说,是有鸟人故意引诱长安君参政?
想走吕不韦那鸟人的老路!
长安君生性恬淡,要是真受鸟人教唆,我非活劈了这鸟人!
蒙骜神色一肃,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套上鞋就要向屋外走去。
这位秦国目前最具资历的老将,抱着视死若归的信念,要去见见他这么多年带出来的那些老部下们。
秦国经不起折腾了,天下也经不起折腾了,陛下是明君啊!
长安君,恕这次蒙骜不能站在你这一边了!
这位知晓许多隐秘往事的老将不相信,嬴成蟜十多年不上朝,如今会为了嬴扶苏上朝。
“大父?大父!”
蒙恬刚为手上疼痛消失缓口气。
这点时间,就看到老人都要走到门口了,还没穿外衣。
大父这个身体,不穿好衣服出门可是要生病的!
秦朝医疗水平和环境比不上现代,对老人而言,生病是一件很要命的事。
他匆忙又不解地窜出去,挡在蒙骜身前,苦着一张脸。
“衣服还没穿,你这是要干什么去?什么事要这么急?”
蒙骜把孙儿往旁边拨:“别挡道!”
能不急吗?
万一长安君发动兵变了呢!
而蒙恬可不敢让老爷子就这么出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不行,大父你不能这么出去!”
他劲力涌动,脚下生根,犹如一尊铁塔般立在那里,蒙骜扒拉不动他。
他身强力壮,认真起来,蒙骜这个八十余的年迈老人哪是对手。
老将多次欲出,都被蒙恬柔和地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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