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60节
此事,此时就可以了结了。
但始皇帝心里虽这么想着,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如此。
“朕听的有些乏了,此事容后再议,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王绾,隗状,冯去疾三人暗自点点头。
目前来看,李斯今日所言似乎并不是陛下授意。
群臣也很开心。
始皇帝没有公然支持李斯,那李斯在他们看来就是必败无疑的。
还是那句话,一人之才终有限。
李斯再有能力,也不可能一个人几日内把郡县制完善成分封制那样。
嬴成蟜大呼一口气。
还好还好,还有的挽救,这事缓一下,等我回府摇人群思群策。
大家都很开心,除了李斯。
李斯:???
陛下你不支持我?
我是按照你的要求写出的郡县制啊!
回顾了朝堂群臣仇恨双眸,李斯看着离开王座大步离去的嬴政有些绝望。
郡县制和分封制之争,只要始皇帝不下场,越往后拖,自己的胜率就越小。
为了这次辩论,自己这三日除了完善郡县制,还一直在寻找分封制的弊端。
今日骤然提出郡县制,打群臣一个措手不及,靠着诸多准备,这才能辩倒七个秦臣。
等散朝后,群臣合力将郡县制研究一个通透,找到其中不足之处。
下次朝会,能辩赢一个,那纵横家和名家都要抢着认老大了。
李斯脚步有些虚浮,飘忽忽地离开咸阳殿,他抬眼望去,群臣皆为其敌。
“竖子休走!”
“李信!你敢打我我就报与皇兄,以受一两拳换你数月徒刑!”
“秦法不上朝堂,这是规矩!”
“那是从前无人较真,今日李斯倒是提醒了我。秦以法治国,你打我就是犯法,管你朝堂不朝堂,打了我你便准备去骊山服刑吧!”
“李斯误信!李斯误信!”
前方不远处,李信拦住嬴成蟜,二人对话传入李斯耳中。
李斯看着得意洋洋的嬴成蟜,想到嬴成蟜受他的启发逃过了一顿毒打,他心中之气就是几何式的增长!
陛下不支持我,莫非是我出面时机不对?今日本不该如此急切的!竖子误我!竖子误我!
被李斯误了谋划的嬴成蟜,要知道李斯心中是做此想,八成会天黑派遣暗卫把李斯刀了!
儒府。
今日朝堂争斗如此激烈,却在淳于越授意下,不得参与的儒家门生都很是郁闷。
他们都想着能光复儒家辉煌,而今日朝堂出现分封制,郡县制之争。在他们看来,就是最好的机会。
尤其郡县制还是法家代表李斯提出来的,那他们以分封制辩过李斯郡县制,不就等于儒家辩过了法家?
始皇帝看到法家不如儒家,没准就把秦国从法治改成儒治了呢?
至于输的可能,儒家门生从来没想过。
这就不可能输!
分封制是周制。
儒家崇周,论对周朝的研究,儒家认第二,百家没有敢认第一的,儒家早就把周朝研究得透透的了。
眼睁睁看着七个支持分封制的臣子被李斯辩倒,儒家门生都要急死了。
在朝堂上,不少儒家门生都不止一次得去看淳于越的眼色。
这都到他们儒家的领域了,让他们上啊!
儒家讲分封制,那是专业对口!
必不可能败!
“淳于兄今日为何不让我等出手?”
“淳于兄可是怕我儒家再输法家?”
“那郡县制乃无稽之谈,我只需寥寥数语,就能要那李斯大败亏输。”
在儒府最大的一间屋舍,淳于越被儒生们围在中间不让离开。
众多儒生七嘴八舌,或抱怨,或质疑,或愤怒。
想要说服这些儒生,淳于越只需要把他的谋划公之于众即可。
到时不但这些儒生不会再怪他,反而会对他敬畏有加,崇拜不已,奉他为真正的儒家领袖。
但淳于越没有这么做。
他可以把他的谋划讲给伏生,却不会讲给眼前这些儒生。
人多口杂。
他的计划一旦要是泄露出去,始皇帝必会震怒。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淳于越不害怕被杀,但他害怕始皇帝全国禁儒,断了儒家传承!
而这种可能性,以他对始皇帝的认知,发生的概率是极大的。
“淳于兄不让尔等发言,自然有淳于兄的道理。我儒家能从被秦国排斥,到如今门生数量居秦国庙堂首位,淳于兄居功至伟。尔等勿要喧哗,安心研习便是。”
伏生替淳于越说话。
他一开口,这围拢人群就有不少人都神色缓和下来。
因为围拢人群多以精研儒学,醉心经典的儒生们为主,也只有他们才有充足底气辩倒李斯。
伏生是研读儒家学问最好的,是这些人的领袖,对这些人有巨大影响力。
“诸位,此次争论还望诸位莫要进言。稍有不慎,我儒家就将遭遇灭顶之灾!”淳于越劝慰众人。
一个三旬儒生皱着眉道:“为何进言就会给儒家带来灭顶之灾?你讲出原因,与大家说个明白!”
淳于越苦笑:“越若是实话实说,对儒家造成之劫难,比诸位在朝堂进言,还要严重的。”
第63章 朕许你半日清闲
淳于越本就是儒家隐性领袖。
此刻这话一说出来,又有伏生在旁背书,众儒生却是不好再逼迫了。
众人纷纷散去,很快,室内就剩下了淳于越和伏生二人。
淳于越一身白色儒雅儒衫,皱紧眉头心神不定。
长公子今日未参加朝会,病的如此严重吗?
但如此重病,先前怎无一点征兆的。
“可是还在为长公子担忧?”伏生递给淳于越一杯热水。
淳于越没听见,他心神正被占用,快速思考嬴扶苏的事。右手无意识得接过热水,顺手往嘴边送去。
“斯~”
嘴唇传来灼热之痛,打断淳于越思路。
淳于越斯哈着凉气,手一抖,杯中热水有星星点点洒落在他手上,他手部皮肤便也传来痛处。
他右手吃痛,下意识地松开,茶杯掉落在地上,摔得裂开。
“我去取凉水来!”
“不必了。”淳于越拦住伏生,无奈地道:“唉,终是有这一劫。伏兄,你平日喝水都是这般滚烫吗?”
伏生讪笑着,神色间有一丝尴尬道:“也不是常有,十回里有五回是吧。”
淳于越指着地上散落的热水,满脸狐疑地道:“沸滚之水,伏兄也喝的下去?”
淳于越指着他上嘴唇给淳于越看。
淳于越凑前一观,有些不敢置信。
伏生的嘴唇上,竟然有一个酷似茧子的物事。
那物事和茧子一模一样,之所以不敢确定,是因为淳于越从未听说谁的唇上能生茧子的。
“自然喝不下去,生也总被烫到的,这茧子便是被烫出来的。”
淳于越久久无言,良久幽幽地道:“伏兄饮水前,就不能看看水温吗?”
“不是我疏忽,而是我一读书就忘乎所以,余者皆忘也。”
“……伏兄方才没有读书,为何给我倒了杯沸滚之水?”
“这……越见你愁眉不展,脑中只在思考如何开解你,余者皆忘也。”
“……”
淳于越拍拍伏生的肩膀,为伏生掸去上面并不存在的尘土。
“伏兄学问能成儒家之最,源自一心也。”
蹲下身,淳于越捡拾砖石地面上的茶杯碎片。
还好这茶杯是以土烧制,而不是以陶瓷所做,虽然摔碎,但仅摔成两半。
“土制杯子亦会碎啊!”伏生随口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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