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62节
“你这厮竟还记得我姓张?”壮汉一脸诧异。
当日两人在楼台仅一面之缘,这相距数日,嬴成蟜竟还能记得他的姓?
这种情况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是嬴成蟜记性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第二种是嬴成蟜对他的印象很深。
第三种是嬴成蟜在暗中调查他。
无论哪一种,对张姓壮汉而言,都算不上是一个好消息。
“厮?”嬴成蟜眯着眼道:“这可不是一个好称呼的。”
左手伸进自己的玄色长袍口袋,嬴成蟜从中取出了一金。
“长安君要赎人,也需此人入了廷尉大牢才可。”一个秦兵道。
张姓壮汉扬起高傲的头颅,大眼瞅着蓝天白云,九尺身躯昂藏立在大地之上。
一脸傲然地道:“我不需要你的钱,不需你赎我。”
他正傲气着呢。
突然感觉被绑缚的双手忽然紧致了许多,还有湿湿凉凉的感觉从手腕处传来。
这低下头回首一看,嬴成蟜正往绑住他的麻绳上倒水,一边倒还一边念念有词。
“如张兄这等九尺侠客,寻常麻绳怎么能困得住?他一发力就挣脱开了。下次记住要像我这样,边绑边浇水。这样不仅可以绑的紧一些,还能多绑几根麻绳。”
说着话,嬴成蟜用力抓着绳头使劲拉紧,扯了麻绳两下,勉勉强强地点点头。
“再来一根。”
两名秦兵看着嬴成蟜伸到他俩面前的手,互相对视一眼,有些无所适从,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状况?
“愣着干嘛?再给我根绳子啊!”嬴成蟜不满地道。
两名秦兵:……凭什么给你?
他们对嬴成蟜的要求直接无视。
“你这厮在做什么!”张姓壮汉怒声道。
“绑你啊,我怕你跑。”嬴成蟜一脸坦然道:“你不会忘记你前些日子在楼台骂了我吧?”
张姓壮汉:这厮怎如此记仇?!
“那你取一金做什么?”
“让你以为我要救你,给你希望。然后我又不救,让你失望。”
嬴成蟜笑嘻嘻的。
“怎么样?心理落差是不是很大?现在心情比刚见到我的时候差多了吧?”
“你!”
张姓壮汉咬着牙,有浑厚的内劲在体内涌动,有种崩断手上绳索,暴打一顿嬴成蟜的冲动。
但想到被抓捕时同伴的嘱托,一身气力却是又散了去。
但身上气力能散,心中怒气却散不去,张姓壮汉狰狞着脸威胁道:“你如此刻薄!就不怕我闯入你家,暴揍你一顿乎!”
嬴成蟜掰着张姓壮汉的脸转回去,一只手指着远处那巍峨耸立的咸阳宫说道:“看到了没?那里就是我家,我一般住在里面那个叫章台宫的宫殿,你有本事就宰了我。”
张姓壮汉:……
他虽然见识少,但好歹还是知道咸阳宫是什么地方的。
两名秦兵:……
这话要不是嬴成蟜说的,现在嬴成蟜已经和壮汉一样双手被缚了。
陛下怎会有此弟!
“哎,他和我说了这么多话,犯法了吧?我记得秦法有一条是不能在道路上任意攀谈的?”
嬴成蟜突然转过身,一脸认真得对着两名秦兵说道。
“……是。”
不给嬴成蟜绳索,是因为城防军没有必须给贵族绳索的条例。
但这个问话可不能不答,尤其还涉及到了触犯秦法这个事。
可他们实在是不想答。
这竖子端的不为人子!
“你和我交谈!我触犯秦法!难道你没有吗?”张姓壮汉怒声道。
嬴成蟜把一金丢在两个秦兵手中,对着红眼的张姓壮汉耸耸肩膀。
“可是我有钱啊。”
张姓壮汉额角青筋凸起。
嬴成蟜又从怀里抓出一把金,笑眯眯地道:“再唠个十金的?”
第65章 长安君,我什么都没干!(加更)
楼台,一间上好的客房内。
女管事身上着有素衣,盖着一床红被躺在床榻之上。
那被子看上去就不薄,很是厚重,盖着应该很暖和。
但女管事的脸色却是白的吓人,身上也很是冰冷,似乎被子里填充的羊毛都是假的一般。
床榻周边围拢着楼台一众美人,都是有一定自主权的妓。
她们不管内心作何想法,脸上却都是一副担忧神色。
有些还泫然欲泣,不时地用手帕去擦眼角泪水。
背着药箱,头发乌黑面相老成,身穿宫中官服的夏无且左手搭在女管事的手腕处,给女管事闭目号脉。
少顷。
夏无且睁开双眼,看着俏脸苍白的女管事,眼中异色一闪而过。
“管事身子虚空,可是常与他人行男女之事?”
这话要是在别处问起,可是极其不尊重人了。
但这里是楼台,本就是风月之地,夏无且这问话并不算唐突。
“怎么会?管事只服侍过长安君!其他人不曾的!”
“确实如此,除了长安君,管事从无其他男人,怎会身体亏空?”
“虽然我等的本事都是管事所教,但管事确不曾热衷此道的。”
“会不会是长安君……”
一个身穿鹅黄色轻衫的美人低声道。
这话一出,服侍过嬴成蟜的美人就都不说话了,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其他没服侍过嬴成蟜的美人,见状眼中异色一闪而过。
她们常听闻楼中姐妹说,但向来都是当笑话听。
可现今女管事命在旦夕,太医令夏无且问话,这些姐妹还是如此答复。
莫非,之前以为调笑的言语都是真的?
夏无且低垂着双眼,不让这些美人看到他眼中更盛的异色。
“昨日署中同僚处理及时,管事已无性命之忧。如今仍旧昏迷不醒,是她自己不愿醒来,药石却也是无用的。体病好医,心伤难愈,管事魂魄比身体更加虚弱。再如此躺个三日不醒,魂魄一散,纵使脉搏扔在,躺在此处的也只是个躯壳罢了。”
夏无且是天下闻名的医者,是医家开创者扁鹊的传人。
夏无且说救不了的人,那基本可着咸阳城找,也没人救得活。
“求太医令妙手仁心!救助管事!”
“管事待我等极好,太医令千万要救活管事!”
“可是缺金少钱?我等虽身份低贱,却还是能凑出二金的!”
众女一听夏无且的话,脸上纷纷露出急色,现场凑钱。
有的卸下头上横钗,有的取下手上玉镯,有的脚步匆匆出了门,去自己房间取这些年存放在匣中的金钱。
夏无且也没阻止。
他把女管事虚弱到好似透明的手塞回被中,就老神在在地坐着等候众女筹钱,就好像他真是为了金钱一般。
一阵踢踢哒哒的踩踏木质楼板声响过后。
众女便各自拿着身上值钱物事,站在了夏无且的身前,交到一位平日间威望就不小的鹅蛋脸美人手中。
鹅蛋脸美人梨花带雨,娇怯怯地凑到夏无且身前。
“太医令,这些可够?若是还少,便容我等一些日子。我等可将所欠金钱立下字据,你先救治管事可好?”
这些不为隶妾的妓,已做出近日间接客如那些隶妾一般。
只要宾客出的起金钱,她们便可满足宾客要求——哪怕是她们往常极其不耻的那种。
“医人不收费,我尽力了。你们也尽力了,且宽心吧。”夏无且柔声道。
这句话自然是为了宽慰众女。
楼台美人的钱怎么来的,夏无且清楚得很,他不愿去拿这些可怜女子的辛苦钱。
夏无且今日来到这里救助管事,进门时观察其余美人面色,发现这些美人,一个个都是心有郁郁的样子。
如若不管,这心中郁郁或许几日便好。
可也或许心影响身,致使身发病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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