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626节
他脸上表情平淡,声音却很是凌厉。
“竖子不足与谋!”
穹庐内爆发激烈的争吵声。
一刻钟后,掀开帘布,金翁一脸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落寞表情,拖着沉重的脚步踽踽而行。
嬴成蟜在探望樊哙后,回到屋舍之中时得知此事,不以为意。
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反应,远不如樊哙受伤来的大。
战后二百零一位伤员中,樊哙伤的最重,身上创伤足有七处。
嬴成蟜是第一个冲进月氏国军阵,樊哙是第二个。
但嬴成蟜敢冲杀是仗着武功高强,以及一整套密不透风的高精良装备,而樊哙,靠勇。
用一把特别打造,长两尺半,宽一尺,厚三寸的大阔刀,樊哙称为杀狗刀。
拿着这把杀狗刀,樊哙这一战共斩敌人脑袋二十三,仅次于嬴成蟜,浑身浴血。
若是没有嬴成蟜,这一战最出彩的就是樊哙。
这位在嬴成蟜印象中多以生吃猪肉形象出现的猛男,一战便要嬴成蟜知道了,他在战场上更猛!
“告诉樊哙,他可以从高阙城再招一个营,人招满了就升千夫长。”
“将军,饕餮军没有千夫长……”
“那就加一个,作战英勇没有嘉奖可不成。”
“诺!”
报信门客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嬴成蟜疑惑道
“还有事?”
报信门客手在脖子上轻轻一划。
“刀了?”
“刀谁?”
“金翁,就是我和你说与冒顿争吵的那个人。”
“不得妄动,把人都撤下来,整个饕餮部落都是冒顿王子麾下,你怎么敢监视王子?”
“诺。”
报信门客告退。
嬴成蟜又招来一名门客,要其告诉副将王齮,和五位偏将。
要这六人做好准备,两日后召开作战会议,如何进攻匈奴。
冒顿王子这阵东风已吹了过来,万事俱备,该去狼居胥山上溜一圈了。
门客自去报信,嬴成蟜找出一张吕氏商会耗费十年而绘制的的大漠精细舆图,思索要如何对匈奴作战。
至于饕餮军中冒顿王子和其下属的小动作,嬴成蟜是真没放在心上,完全不在意。
看的书越多,见过的事越多,观的人心越多,嬴成蟜就越来越懂得,为什么始皇帝看不上阴谋,只行阳谋。
因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阴谋都难以扭转局势。
能站在顶端的都是聪明人,很少有什么计谋能瞒天过海,要所有人都察觉不到。
好些成功的阴谋并不是没有被看穿,而是成王败寇四个字罢了。
嬴成蟜曾就长平之战,与主要参与人廉颇有过简单交谈,为何赵国会中了秦国的反间计。
在换将之前,赵王连发三道军令要廉颇主动出击,廉颇三拒之后,赵王这才换上了赵括。
赵国朝堂不是没有人说这是秦军奸计,秦国不害怕勇气冠绝中原的廉颇将军,却害怕一个从来没有领过军的毛头小子,可笑至极。
赵王之所以最后还是选择了赵括。
一是受困于粮草问题,不假外国独自供给粮草的赵国粮草不足了,赵王需要一员愿意主动出击的将领。
二是在没有开战之前,赵括除了没上过战场以外,表现都是极好。其父乃是赫赫有名的赵国名家马服君赵奢,论战也不如赵括。
这种情况下,赵王选择了相信赵括,结果赵括输了,落下了一个纸上谈兵的贬义成语,成为历代兵家门生的反面教材。
但假若是赵括胜了白起呢?
那就是赵王慧眼识珠,赵括天纵奇才。
这事并不是不可能,霍去病就是成功的赵括。
同样是从没上过战场,同样是对阵强悍的敌人,同样是不被他人看好只被君王赏识。
霍去病率领轻勇骑八百直弃大军数百里外,纵横驰骋,袭击匈奴,斩获敌人两千多人,其中包括相国、当户的官员。
斩杀了单于的祖父辈籍若侯产,俘虏了单于的叔父罗姑比,勇冠全军,以一千六百户受封冠军侯,成就兵史上不可复制的传奇。
顶层博弈都是打明牌,所谓中了计,不过是选择错误,输掉游戏而已,哪有那么多看不破的阴谋。
能通行天下改变格局的,都是阳谋,是要你知道却又不得不照着去做。
就像冒顿,明知道嬴成蟜不怀好意,还是要乖乖留在高阙城听从嬴成蟜的摆布,活着,才能找到机会。
冒顿认为他能找到这个机会。
他会利用饕餮军,先对抗当匈奴单于的阿父,等其成为匈奴单于之后,再处理掉这群黑甲秦军。
成了,他依旧是历史上带领匈奴一统大漠,走向巅峰的传奇。
败了,他便是引狼入室的罪人,受万千匈奴唾骂!
不知不觉,被始皇帝赶出咸阳,又委派到西北主事的嬴成蟜,在保留着一颗本心的同时,思考模式渐渐发生转变。
去年他还在想,与冒顿聊些什么,才能让这个匈奴王子打消戒心。
而今年,当他真的到了大漠,从月氏国手中救回了冒顿以后。
他根本无心去与这位匈奴王子见面做戏,他觉得完全没这个必要,顿弱一个人去就行了。
若是始皇帝知道嬴成蟜的变化,定会欢喜。
这个竖子思考方式终于变了,脱离人臣,趋向王。
PS:天开始变凉了,还有一章,明天白天补!先睡觉!
第456章 今日所见的一切,尽皆透着古怪,荒
翌日清晨,冒顿走出穹庐,走去看望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勇士们。
他脚步沉稳,不疾不徐,很有大将风范。
一路走来,他见到了说着磕磕绊绊匈奴语言去调戏匈奴女人的秦军,而匈奴女人则大胆笑着回说要是真的够胆晚上就不要值守,来钻我的穹庐,看看你的鸟是不是和嘴一样硬。
也见到了带着牧羊犬,赶着羊群去放牧的匈奴男人,放肆咒骂着好女人都被秦狗抢了去,而听到这些话语的秦军不但没有抽剑剁头,反而哈哈大笑一脸骄傲。
他沉默着,如同还没有从昨日的追杀中恢复,就像是一只被驱逐出狼群的独狼,看似闲庭信步,实则暗自舔舐伤口。
他不明白,为何这里的匈奴人会和黑甲秦军相处的如此融洽。
数个月前,秦国那个屠夫蒙恬就是带领这一群黑甲秦军打下了高阙城,妇孺老幼一个不留。
这片土地下挖三尺,还能看到那些惨死的高阙匈奴尸骨,这些小部落的匈奴男女是怎么能做到在同胞坟头上和仇人调情调笑的,真是该死啊!
他们莫非忘了,他们就是因为这些黑甲秦军才被迫钉死在七百里贫瘠地嘛?他们不记得至少上百个个听他们一般的小部落,都被这支黑甲秦军灭了族嘛!
冒顿内心在嘶吼,在咆哮,但他的嘴巴一直紧紧闭着,就像把声带落在了穹庐里。
为了顺利逃跑,他抛弃了一切能够代表他尊贵身份的物件。
他现在穿的是极为普通的皮裘,腰间那把刀柄上本来镶嵌有红绿蓝黄紫黑白七色宝石,以北斗七星之法排列,如今也只剩下了七个小孔洞。
抛弃了外饰,不管怎么看,他现在都不过是一个健硕的匈奴男人。
有一个正在蹲下身子挤羊奶的匈奴女人见他长得俊郎,笑着拦路问他钻不钻穹庐。
他在被拦住的一瞬间,手下意识地放在了腰间,握住了那带着七个小孔洞的刀柄。
那胸怀宽广,目测奶量更多的匈奴女人急速贴近,沾着乳白羊奶的手指伸向他的嘴里大笑着说要喂他喝奶。
冒顿忍住抽刀横斩的冲动,不想节外生枝的他刚要瓮声瓮气地回一句不要。就想到以他的身份此时应该跋扈一些才真实,但要跋扈到什么程度呢?
虽然他现在很想杀了这个低劣、丑陋、以下犯上不知廉耻的小部落卑贱种。
但若是真这样做了,会不会让那个叫嬴成蟜的秦狗有过激反应,从而对他不利……
他思绪百转千回,难下决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是没尝过女人滋味的纯情处男,骤遇美人主动垂青而大脑宕机,不知所措。
在踏出穹庐之前,他预想过会被拦路,禁止随意走动。预想过会偶遇秦军侮辱,甚至诛杀匈奴人,当面被立下马威。
但他完全没有想过,会受到匈奴女人的调戏。
钻穹庐?
那是卑贱之人做的卑贱之事。
尊贵的冒顿王子想要哪个女人,不过是一张口的事。
冒顿挂机了,胸怀宽广的匈奴女人却仍在继续操作。
刚挤出的羊奶尚还温热,抹在了冒顿的嘴唇上,手指继续前探喂奶到嘴。
冒顿终于有了反应,挥手打掉女人的手,心中不是一般的恶心,怒火燃烧!
这个卑贱之人如此大胆!该杀!该杀!
女人满意一笑,浑不知危险来临,挺着胸脯用力一拍,丰厚的本钱上下弹跳不止。
“晚上来我穹庐,奶管够!”
冒顿沉默片刻,眸子中绽放有如野兽般的光芒。
舔了下嘴唇,尝着未经煮沸就送到嘴边的羊奶,一声狞笑。
“我现在就想尝尝!”
他拽着女人手臂拔腿就走,刚还一脸放荡的女人却是变了脸色。
“我还未挤完奶!现在不挤,夜晚大家都没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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