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702节
捂着裤裆的魏王豹在原地缓了好一会,涨成紫色的双脸才恢复正常颜色。
他状若疯狂,第一时间没叫医者,要随侍立的宦官拿着瓷片喂宫女,满地的瓷片都要喂完!
这伤害很痛,剧痛,不是人能承受的痛,却不至死。
宫女也只是一个长得貌美的普通女子,没受过什么特殊训练,三口还没填满,受刑不过。
因为舌头被割的血肉模糊,嘴里的瓷片都拿出来了可伤害还在,一讲话就满是剧痛还讲不清楚。
一件事,宫女足足讲了三遍才讲明白。
她和姐姐一同被选为宫女。
昨夜魏王蹂躏美人,中途犹感觉人少不尽兴,一把抓来她的姐姐加入战局,她姐姐结局自然是死,参加洪水宫战斗的女人没有不死的。
亲眼目睹姐姐受到虐待,看到姐姐从生到死的她凭着一时的愤怒、仇恨,递出了瓷片。
如今经历这非人折磨,热血早已被瓷片割的稀巴烂。
她重新意识到了眼前的人是王,是魏王,是掌管魏国生死的天之子!
凡人怎能杀王呢?
怎能与天作对呢?
她眼中满是恐惧、哀求,只求速死。
死亡的恐惧,要三口的瓷片挤得无影无踪,她真的太痛了。
“贱人!贱人!”
魏王豹破口大骂,在洪水宫中来回踱步,摔烂了一切能看到的物件!
心中的愤怒,加宫中的地龙,热的他敞开双襟犹不解暑,此时的他,哪里还记得大梁城外那惊涛骇浪,水淹过来的冰寒彻骨!哪里还记得洪水宫是为了勿忘国耻!
裸露着胸膛的魏王豹坐在床上,盯着磕头如捣蒜,只求一死的刺杀宫女,突然道
“把这些瓷片都插到她身体里,孤的洪水宫中正缺一个瓷人。”
“奴知错!奴知错!求大王啊啊啊啊啊!”
宫女绝望哭喊,话没喊完,嘴中再度填满了碎瓷片。
半个时辰后,洪水宫一角。
一个跪在地上,身上密密麻麻都是瓷片,只见瓷片不见人的瓷人靠在墙壁上。
鲜血流淌,染红了墙角,浸泡了丹墀。
一同死去的,还有没按住宫女双腿的两个门外卫士。
“抓回来!把陈平给孤抓回来!”
魏王豹惊慌失措,情绪比先前被刺杀的时候还要剧烈。
丞相府一地死尸,他赏赐给陈平的武功高强,明里做饭,暗地监视的庖厨也是其中一员。
丞相三日前夜经东城门外出,至今未回,不知所踪。
这一个多月,放弃了脑子,对自家丞相言听计从的魏王豹,在失去了陈平以后,脑子却找不回来了。
他先是喃喃自语,一脸不知所措,没人能听清楚他在叨咕什么。
随后骤然狰狞展现,露出獠牙,冲除了以外尽皆跪在地上听令的魏官吼道
“杀杀杀!那天晚上何人守东门!都杀了!都给孤杀了!”
拿到陈平黄金的守门士卒尽皆身死。
陈平给的不是黄金,是买命钱。
白昼尽,黑夜临。
魏豹再召美人入洪水宫。
又是一夜绝望尖叫,又是一地美人尸身。
大梁城内,宁陵君府。
一个仪表堂堂,肌肉块垒的壮汉一脸愤恨,却压抑着性子尽量陈述。
“君上,王上又抓了八个女人入宫,如今大梁民情汹汹,畏惧王上比畏惧虎豹还要更甚,陈平这个奸人已然逃离。”
壮汉身前,就是宁陵君府的主人,和魏王豹是手足兄弟的宁陵君,魏咎。
“我知道了,且先退下罢。”
壮汉猛一拍桌案,牛眼瞪得滚圆!
“君上还要等到何时!非要等到魏国不复即亡的时候嘛!”
魏咎大怒,不如壮汉身体结实的他,拍桌案的声音比壮汉还要大。
“周市!你要造反乎!”
“市正要造反!魏豹岂是兴魏之君!君上看看他都做了什么事!荒废朝政,荒淫无度,朝野尽是怨声,君上是闻不到还是有意不闻!”
魏咎脸色煞白,一时就是被问住了,好久,才涩声道
“此皆是陈平奸人所为也!奸人既亡,王上不日即能复英明之姿。君且多侯几日,莫忘了王上往昔功绩。莫要因为旦月之事,将王上经年累月卧薪尝胆,忘个一干二净。”
周市深深地看了魏咎一眼,张开口,思索片刻又闭上了。
再说今日奸相已走,魏王还是荒淫也没有用,宁陵君会说时间尚短,再等等。
“敢问君上,市要等多久?言语之前,君上先想想大梁的黔首百姓还能等多久?大魏,还能等多久!”
魏咎痛苦地闭上双眼,魏豹再不是,也是他的兄弟。
而且在一月之前,魏豹真的是所有人公认的明主。
一个人,怎么能变化这么大呢?逼得领军作战处当前魏国头位的周市都投奔了自己!
“周市,你言陈平奸相,可你今日所逼迫咎杀弟谋反,与你口中奸相何异?”
“市若不忠,何必来寻君上?市大可攻入洪水宫,造反而自立!大梁兵马节制,大半尽在市之手中也!”
魏咎无话可说,这是事实。
周市是魏国公认的忠贞,和之前魏豹公认的贤名一样。
大梁兵马第一调动人是魏王,接下来就是周市。
但以魏王豹如今情况,周市怕是已为第一调动人。
周市见魏咎一言不发,继续趁热打铁。
“天下混乱,忠臣才能显现出来。如今天下共同反叛秦王朝,依此道义,必定要立故魏国国君的后裔才行,大魏方能再起。周市只忠于大魏,只要王位上坐着的是魏君后裔,不忠于魏豹一人!谁能复魏,周市忠谁!”
许久,许久。
周市看着魏咎,魏咎看着身前桌案,两人都不发一言。
不知过去几时,魏咎深深呼出一口气,艰难开口道
“一月为限,如何?”
“三日!”
“放肆!”
魏咎大怒,霍然站起,食中二指指着周市脑袋训斥道
“咎已让步,你周市何故苦苦相逼!王上一月变成这副模样,三日怎回得去!”
周市也站起身,一脸冷酷,铁血将军模样尽显无疑。
“这三日不是给王上的,是给宁陵君,告辞!”
他转身就走,嘴角冷笑连连。
一月时间,魏豹能不能转变过来不一定,但只要不造反,他周市的军权一定能被夺下来。
以信陵君的仁义,必然会告知王上,一月不是等魏王转变,是在等死。
手里没有兵,他谈个鸟蛋,不如抹脖子自杀!
魏咎脸色铁青,许久不曾说话。
再抬头时,面前已是多了一袭身影。
白衣胜雪,身如利剑。
魏咎苦笑一声。
“要盖先生看笑话了,盖先生亲眼所见,魏国内务,已是一团乱麻,实在是无力去管赵国的事了。”
盖聂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双眸子静静地注视着魏咎。
张耳自立为赵王、立陈馀为丞相,收拢着本就与秦人有血海深仇的赵人,赵国成功复国。
盖聂不认张耳这个赵王,这个赵王除了给赵地带来了动乱,什么也没有带来。
这不是王,是公子说的疯狗。
盖聂尝试着刺杀张耳。
可惜,他不是荆轲,他正面作战鲜有敌手,刺杀却连张耳三十步以内都进不去。
这次来大梁,是受他人指点,要魏国把这条疯狗牵回去,训狗还需狗主人。
“三日。”
剑圣冷言冷语。
“什么?”
魏咎疑惑反问。
刹那间,一道雪亮剑光骤然自身前亮起,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快这么猛的剑光!
待目光重新聚焦,再次能看清事物,他就只见到了背身,潇洒离去的剑圣。
腰间宝剑悬挂,好似没有出鞘,魏咎刚才确实没看到剑。
哗啦~
魏咎按着桌案正要斥责,瞬间桌案四分五裂,他倒在了一地碎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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