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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第88节

  “行了行了。”

  莽夫大脑过载,再次感到智商受到了侮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嘴欠。

  这些人脑子里怎么这么多弯弯绕绕?

  这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非得要弄的如此复杂。

  莽夫握住韩非的手,不让韩非继续动笔写什么其三其四,头痛地道:“我明白了,腾入了咸阳就必死无疑,不管君上杀不杀他。”

  【不是如此。】

  莽夫一跃而起,左手手背打着右手手心,跳着脚道:“又不是!你方才明明说赵香炉要腾入咸阳,便是要腾死!”

  韩非叹了一口气,无奈摇摇头,一副你已经没救了的模样,起笔写字。

  【君上在腾离去时,要腾直接回转雍地,这便是腾唯一活命之机。如果腾不搜集其他关于君上的风闻,直接离开咸阳回转雍地。赵太后要想知道君上近况,只能再次派腾来咸阳调查君上信息,腾便活了——迄今为止,入咸阳者只有腾生还。但腾没有听君上所言,他在咸阳逗留许久,收敛同伴尸身后才回返雍地,料想应是搜集了足够多的情报。赵太后得到了这些情报,腾便失去了作用。腾之死,系咎由自取也。】

  写完之后,韩非甩着手腕,一副累得够呛的样子。

  用那种你要再不明白我也没办法的眼神,同情地看着莽夫,看得莽夫自己都觉得自己无知。

  莽夫嘴硬道:“怪不得君上说你们韩国‘术’风盛行,此言不假也。”

  韩非眉宇一立,持笔重重写字。

  【君不可以术治国,不代表术不可用。况且此不过是生存之道,与“术”何干?如你一般,刺杀秦王,便是正途,便能救燕了?秦王若死,君上上位,为报兄仇,第一个灭的便是燕。秦王不死,惹怒秦王,燕亦首灭。这等莽夫行径,叫你莽夫,倒是没叫屈了你!】

  嬴成蟜在韩非面前,言说韩国术风盛行,没什么长处,被韩非笔锋激烈地怼了回去——虽然最终韩非没怼过。

  莽夫在韩非面前,同样是说术风盛行,被韩非怼的一点脾气都没有——莽夫不是穿越者,没有先知挂。

  这结巴,就得君上来治。

  哑口无言的莽夫长叹口气,转移话题道:“寅时我上茅厕,就看见你书房还亮着灯。现在我看到你眼中血丝萦绕,应该是一夜未睡?你在写什么?”

  【《韩非子》】

  “不是数年前就已编好了吗?难道你只写了一份?借李斯之手赠予秦王的那份是孤本?”

  【不是,我要重写韩非子,法中不应有术。】

  “结巴啊,人与人之间想的不一样是正常的。你看孔子也没有在请教老子之后,把儒家学说改了是不是?法,术,势本就是法家三派。你整合法家,怎么能漏了术派?不要因为君上的三言两语就修改毕生心血。”

  莽夫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他至少知道,韩非写的《韩非子》在法家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前两夜吃个烧烤,嬴成蟜说了两句话,韩非就要重写《韩非子》,莽夫觉得这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

  韩非这次字都懒得写了。

  他用那种你什么都不懂的眼神注视着莽夫,直把莽夫看得气恼的很。

  就在两人相看两生厌之时。

  长安君府的大门被廷尉府府兵暴力撞开,发出巨大的声响。

  李斯背负双手,刻板脸庞,踏步迈过长安君府的门槛。

  在他左右两侧,各有五队身穿廷尉府官服的府兵。

  一队五人,五队便是二十五人,左右五队加起来便是五十人。

  咸阳城内,廷尉府往日拿人,至多只出一队府兵,哪有出动十队的。

  “拿下嬴成蟜!”李斯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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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嬴成蟜拒捕!尔等还不杀之!

  半个时辰前。

  廷尉府,后堂。

  不想招惹事端的廷尉正,和恢复神智的廷尉左监隔着一张桃木桌对坐。

  这几日独自处理廷尉府内务的廷尉正,脸上肉眼可见的疲色甚重。

  一边往嘴里灌着茶汤,一边道:“中郎将亲到楼台为长安君杀人,你弟之仇,该需放下才是。其要淫辱楼台管事,这心思总是不正,丢我秦人之面。”

  哀色未去的廷尉左监冷目视之,看他那幅模样,便说他下一秒能将廷尉正吃了,也是大有可能。

  廷尉正重重一撴茶碗,茶碗磕在桌案上发出一声清脆巨响,差点粉身碎骨。

  “你如此看我作甚?若非我护你周全,你三族早已尽墨也!妄言罪施以族刑,夷三族。这条法令还要我来告诉你吗?”

  廷尉左监移开视线,哀怒道:“吾是按照秦律说的处罚方式,有什么错?若是真的有错,那也是秦律出了错。”

  秦律是秦国立国根基,谁能改秦律?

  始皇帝?

  廷尉左监这句话,明着在说秦律,暗地里就是在影射始皇帝。

  廷尉正只当没听出廷尉左监的言外之意,毕竟死了的又不是他亲弟。

  “中郎将死守宫城,便是咸阳城破也是不出咸阳宫的。其能带着郎官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楼台,这意味着什么你我都清楚。死一人和死全家,你自己掂量着。我倒不希望明日再来廷尉府,换了一位左监。”

  “泱泱大秦,奉法而行。商君在时,王上功勋卓著的兄长也要受到秦法管制,方有东出灭六国。如今这副样子,廷尉府都不能依法行事,我等愧对商君啊!”

  廷尉正撇撇嘴。

  你怎不说商君事后死的有多惨?我可不想与商君一般下场。

  “李左监,廷尉大人即刻便到。你若还是如此面貌,休怪我将你再次绑缚,以证清白。”

  若不是廷尉府李斯不在,便是你为尊,你此刻怕是早已休沐在家,如右监一般了。

  廷尉左监收敛了目中怨恨的神色,默然片刻,方道:“知矣。”

  廷尉左监其实心知肚明,自他听到他的弟弟死在章邯手上时,他就知道他弟弟白死了。

  现在说这些,其实都是不甘心的牢骚之语。

  廷尉正和廷尉左监话不投机,都没有再聊下去的打算,便一同静默了。

  壶中的茶汤续了两次,两人同时听到前院传来了骚乱的声响。

  两人同时停下手上动作,偏头看向门口。

  不多时,面相刻板的李斯便出现在二人眼中。

  终于来了,再不与李斯争廷尉了。

  廷尉正舒了一口气,这些天他真是如履薄冰。既要安抚那些贵族子弟,还要应付那些贵族子弟的直系亲属,更要顶住一些来自朝堂上要求速速审理案件的呼声。

  好在一直没有千石以上官员发声,廷尉正硬着头皮终是熬过了这三天。

  他现在是真觉得头上有个人还是有好处的,起码事情砸下来的时候不用他去扛。

  吾弟甚冤,不能夷嬴成蟜三族,便杀他一个也不行吗!

  廷尉左监内心怒吼,但他却不敢把这句话吼出声来。他现在已不是那日失心状态,他看得明白局势。

  如果那日楼台内没有中郎将,或许他还能对嬴成蟜动手。

  但中郎将现身了,那便是始皇帝的意思,始皇帝要保嬴成蟜。

  李斯一看到两人,便大声怒斥:“斯闻有命案积压了三日没有处理,你二人这些日是做什么的!”

  廷尉正:……这三日命案,只有楼台一事,李斯你拿这个攻讦我渎职,怕是有些过分。

  安心,我以后不与你争廷尉了。

  廷尉正道:“廷尉大人不在,我等懈怠了。”

  廷尉左监眼睛一亮,急声高呼:“凶手身份特殊,我等不敢拿人!”

  虽然他不知道李斯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这药不管怎么样,对已经恶疾缠身的他来说,都是良药。

  廷尉正冷眼旁观,内心讥笑。

  幼稚,看不清现实,真当李斯能去帮你拿人不成?

  “不堪大用!”李斯一声冷哼,走出堂门,对着廷尉府府兵发号施令。

  “一盏茶内,集十伍之数,随我去长安君府拿人!”

  廷尉正:……你是有什么狂疾不成?

  廷尉左监大喜过望,像一只欢快的猎犬一样奔出堂门。

  “速速集合!你你你!站到那边去!把库房甲胄取出来,带上箭筒,弓箭,剑都拿开过刃的!”

  李斯没有制止一脸狰狞,兴奋过度的廷尉左监。

  他回头看了看廷尉正,道:“这几日吾不在,辛苦廷尉正大人了。”

  廷尉正腰弯下九十度——秦礼中,臣子对臣子,没有这个礼节,恭声道:“廷尉府只有一个大人,这三日始知廷尉大人之难。”

  李斯脸上刻板表情不变,声音却柔和了许多。

  “怎不见右监?”

  “称病休沐。”

  廷尉府后堂本应有四人在。

  廷尉,廷尉正,廷尉右监,廷尉左监。这四人便是廷尉府的最高领导班子。

  四人排列顺序是按照四人在廷尉府权柄排序。

  廷尉大廷尉正一级,廷尉正大廷尉右监,廷尉左监一级。

  廷尉右监和廷尉左监份属同级,但秦朝以右为尊,右监便被看作大了左监半级。

  如今只有廷尉正和廷尉左监,李斯不必多说,自楼台之事发生就再没在廷尉府露过面,在始皇帝面前狂刷好感度。

  而本应值守的廷尉右监,也和李斯一样,自楼台之事发生后便没在廷尉府露过面,称病在家,休沐至今。

  廷尉右监府内。

  称患有虚痨大病,不能起床的廷尉右监坐在堂上,正和一位蓝衣男人吃茶畅谈。

  那蓝衣男人笑道:“身为廷尉右监,三日不去廷尉府,此事若被陛下得知,终究不是好事。”

  廷尉右监苦着脸道:“此案就是一个泥潭,中郎将出咸阳宫,入楼台而杀四人。拖病不去,最多对不起这身官身。若去了秉公处置,便是对不起细君和子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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