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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 第770节

居然有人在造谣我离婚了,这里对个人生活做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谈论。

今天有读者在书评区说听到我离婚了,跑来关心我,我顺手删掉了这么无聊的书评,后来才发现有人在其他的地方造谣,而且居然有很多人信,这才发现自己果然成为了某种公众人物。

首先,婚姻尚好——我其实并不愿意跟任何人以交代的方式谈论这件事,因为无论善意或恶意,我个人并不认为任何外人有资格来关心我的私人生活。。。但是不先说一下这一点,后续的说话似乎又无法随之展开,所以这里第一次也最后一次说说这个。

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会在随笔里尽量坦诚的谈论自己的过去和对人生的理解,但如果是真正看进去的读者或许会发现,我从来分享的,是这些真实的生活之后,对人生的一些理解,我认为这些人生经验或许会对一些朋友有用,因此分享出来,但我并不会将自己的人生本身,对现实世界亲朋好友之外的人分享,这中间会有明确的界限存在。

在我写作不断断更的过程里,尤其是今年影响力开始变大之后,有人会因为各种的原因跑来造谣,恣意地撒播自己的卑劣,这并不是什么无法想象的事情,甚至于,这是一直以来我都能深刻认知的一种劣根性,我对于他们的人生,并没有任何义务也没有任何的兴趣予以关于。而在这些造谣的地方,另外也有一类善意的书友,他们说,我过去以为香蕉的生活很幸福美满,居然离婚了,我对爱情的幻想破灭了,我其实是想对这些书友说一些话。

在人类这可怜的社会上,目前有一种卑劣的现象,叫做偶像,当它经过一些流水线的作业走到现在,这几乎已经是集整个社会劣根性于大成的一种怪物。你们看,人们自身的生活贫乏,于是将对生活的憧憬寄托于别的人身上,你期待他人英俊、帅气、渊博、懂事,期待他唱歌、跳舞、会拍戏而且不结婚,于是一些造星的公司捧出些二十岁出头甚至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来寄托你们的想象,与此同时换取巨额的金钱,这本质上就是对于人的一种毁灭。当然,人们轻佻地将自己的想象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当这种想象无法被寄托,人们又热衷于毁掉他人,来获取茶余饭后的优越感……而当这种行为开始扩大,人们开始将这些想象寄托在医生身上,寄托在律师身上,寄托在写手身上,未来甚至寄托在科学家身上,人们以为这是美好的事情,但请记住,没有人可以承载多数人的寄托,如同罗翔,如同张文宏,当他们面对成千上万的人,不管他们多么温良恭俭让,在让成千上万人觉得舒服的同时,也会有成千上万人想要通过毁灭他们来体现出自己的存在。但无论对正反两面,罗翔与张文宏的人生,都不是为这些旁观者而活的。

我的人生也是,我是一个写手,以写书为生,我的身上,我唯一能够拿出来也唯一愿意拿出来换钱的东西,只是我写书的手艺,偶尔我也通过分享经验和感悟来与大家交流,但是,我不承载任何人对我人生的想象,我不寄托任何人的爱情,或是对人生努力的寄托,各位,请你们也不要在任何人身上,寄托自己的人生假设,每一个人,都要面对自己的人生,全力以赴,而我仅仅偶尔提供自己的经验和总结,予以参考。

在国家还没有采取各种措施的前几年,譬如19年,全国离婚的数据一度超过百分之四十,每五对结婚的夫妻,会有两对离婚,面对如此高的数据,人们仍旧会对每一对明星的离婚议论纷纷,仿佛参观从未见过的社会奇迹。

在我的人生之中,没有见过完美的人,每一个朋友,都有这样那样的瑕疵,而一个比较普遍的瑕疵在于,很多人都热衷于以圣人的标准在网络上评价他人的生活,就如同过去大家茶余饭后在院子里说别人的阴私一般,只不过今天,我们将明星和公众人物做成承载我们恶意的易耗品。

我的人生之中,自然也有好的或是坏的东西,但我渐渐的已经很难说起这些了,我是普通的人,有普通的婚姻与生活,如果要炫耀,当然也有可以炫耀的事情,但是当关心的人渐渐多起来,这中间就会发生各种的扭曲,这样的扭曲既损毁我的人生,也同样损毁你们的。而想要有好的生活,有好的爱情,又或是其它,寄托于他人的身上,是没有意义的,道理在于,我们始终得自己战战兢兢的面对,谨慎地处理生活中的每一次颠簸,我跟妻子的婚姻进入第七年,有过磨合,有过争吵,有时候也会觉得得心应手起来,但是即便世界上最恩爱的夫妻也会有上百次的想要离婚,我们或许能战战兢兢地走到最后,但是,那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得面对自己的人生。而即便任何人有一天走不下去,那也只是一些稀松平常的社会现象。

如果我是一个所谓的偶像,我会制造我生活的假象,告诉你们我有多么的完美多么的优质,与此同时我通过这种骗局拿走你们的钱,但这是可怜的事情,人生的经验告诉我,不会有这样的完美,这种完美的假象,本身就是对一个人的极度扭曲才能造成的,粉丝们通过毁灭一个人获得快感,偶像通过毁灭自己获得财富。这或许是一种等价交换,但我不出卖任何私人的自己宏大家期待或想象。请大家也都全力以赴地面对自己的人生。

这是我最后一次谈论这件事情,未来我仍会记录自己的人生,但那必然是在有了感悟之后的分享,我仅保证这种分享的真诚。而若是有朋友对我的人生或是爱情感兴趣,请大家以这篇文章予以回应。而若是有一天我跑到文章里纯粹卖惨……嗯,那就请大家打赏我一点钱罢,那个时候,我多半是很惨了……:-D

不要将自己的人生寄托于他人身上,那是一切懦弱、懒惰与卑劣的体现,那会催生出扭曲的怪物。

第一一一六章 决裂(三)

隐隐约约的,远处的躁动犹如锅中的沸水在翻滚前一刻的鸣叫,压抑而又低沉。

蔓延的杀意抵近眉心,带来幻觉般的刺痛,林宗吾睁开眼睛,从蒲团上起来,走向门外。。。

这关键的一天,整个上午老衙门附近的方圆数里都显得躁动不安,但眼前的一刻,整个江宁城的水,正要烧开。

而眼前,养精蓄锐了整个上午的林宗吾,也已然弥补回了昨夜与孟著桃交手的损耗,并且在一场浩大的事件之前,与那等踏入宗师境界的高手比试并取胜,整件事情也犹如热身一般,令他的武力与状态都达臻一个新阶段的巅峰。

这是城内一处寺院雄伟后殿的三楼,走上楼台的林宗吾袍袖宽大、神完气足,犹如人间的巨佛。巨大的殿堂一侧,一株高大的银杏树正展开漫天华盖,深秋白色的天光从金黄的树叶空隙间道道垂落。

躁动的气息从西南的方向传来,那是由阎罗王、高天王两方高手防御的地盘,此时那边的动静还未引起这头大部分人的注意,但是随着林宗吾的出现,“天刀”谭正、“寒鸦”陈爵方、“五罗斩”唐清花等一名名的护法、客卿级别的高手,也陆续的出现在视野的远远近近。

秋风未动而蝉先觉,这正是在武学一道取得惊人艺业的体现。

远远的,有一颗奇怪的信号弹划上天空,隐约的脆响声犹如年关世界稀疏的爆竹,响了几下。

从寺院的高处透过银杏的叶子朝那边望,一个个鳞次栉比的院落上方满是摇曳的旗帜,但某一刻,视野远处的一面旗帜晃了几下,些微的时间后……

一面黑色的旗帜,缓缓挤入视野的上方,犹如这整片旗帜的大海中,陡然滴入了一滴黑墨。

旗帜飘扬。

正午的时光里,这一刻,整个江宁城的上空都仿佛安静了一瞬,某种气氛从天空压下,又如海潮一般,鸣动着,从远方席卷而来,终于化为高达千丈的怒潮。

远远的,有一道烟火陡然间升上天空,那烟火伴随着示警的脆响。

而接下来,一道道的烟火,甚至伴随着土炮的轰鸣,陆续朝着天空之中暴涨而起,光影交错。

守护这里的人们,在向无数个方向的同伴示警、做出提醒,拉开示警烟火的人们奔走在街道上,甚至有人大声地呼喊起来。

秋风抚动了银杏的叶子,抚动了巨佛身上宽大的袈裟,周围的院落上方,王难陀、陈爵方、谭正、唐清花、金勇笙……一道道的高手身影跃上楼台或是屋顶,林宗吾看着那边,目光淡然,在那如海潮、如暴雨般此起彼落的示警中,他缓缓张开双臂,随后“啊——”的一声,如雷霆般震响了天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巨佛的声音浑宏而厚重,随着那身躯之中庞大而惊人的内力催运,这一道吼声也仿似海潮般朝无数院落上方蔓延而去,它渐渐的融入那此起彼落的示警,随后在方圆数里的混乱之中,化作最为明显的信号。各处关节上一名名的高手、宗师,听着这犹如天上降下的雷音,先是惊骇,随后在目光中化为平静与惊喜的兴奋。

阳光之下,银杏的叶子飘飞,人间的巨佛身上袍袖鼓动,正以一人之力,稳下方圆数里内人心的纷乱,由那黑色的旗帜带来的压迫感被这浑宏的怒吼一冲,似乎在这城市上空,形成了一片对冲的波澜,那面黑旗,似乎也变得不那么惊人了。

这一刻,人心所向,林宗吾似乎成为了不折不扣的人间第一。即便是过去的周侗,也从未留下如他这一刻般的传说。

颠沛辗转的一生,想要成为最无可置疑的第一高手,却因为周侗的早死,总是差了那么一些明证;想要成就一番事业,又总在面对军事、面对政治的时刻铩羽,去到汴梁,被骑兵追杀,想要抗金,手底下的士兵又只是乌合之众,要在晋地传播教法,却发现在勾心斗角上,他甚至不如一名女子……

作为一个巨大舞台上毋庸置疑的主角,他总像是差了那么一步。即便是跟随王难陀来到江宁,许昭南与何文的决裂也总像是令他失去了酣畅的大义名分,他并不真的想杀死孟著桃,内心之中对孟著桃的觉悟甚至有几分赞许,想要看到对方未来的成长……

但即便生活有如此之多的瑕疵,乱世之中的成年人总要做出自己的选择、付出自己的代价。而当他做出了那个选择,林宗吾始终还是那个逞凶半生的大光明教教主,一生武艺与谁想比都不落下风的最强宗师。

这十余年,他未曾去到西南寻宁毅的麻烦,不过是因为没有必要。而在江宁城的这一刻,那黑旗军中无论来了哪一位高手,他都决定下来,必要全力出手,压下对方的锋芒,以作为他对自己一生艺业的告慰,以及他真正横压一世的明证——

……

突然响起的厮杀与爆响鸣动了这片正午,但小和尚并未注意到太多无聊的响动,当薛进走过他的身边,那皮肤黝黑的西南高手走过他的身边,手持刀盾以及奇怪长棍的人们走过他的身边,他的心神也渐渐在手中那面黑旗的舒展中安静了下来。

他冲向前方,蹭蹭蹭的爬向附近的屋顶,周围街道上的厮杀已经展开,出奇的,竟没有人过来拦他,也不知是没有必要又或是下意识地疏忽了他的存在。

小和尚冲上附近的屋顶,他找了一座相对高些的阁楼,过去推到了旗杆,将上头花花绿绿的旗帜扔掉后,套上了那面黑旗,随后,他将黑旗在那阁楼的高处立了起来。

旗帜舒展,从楼顶朝下头望去,几道冲击而入的血线正从街道的外围朝前方蔓延。

而就在片刻之后,他看见炮声、示警的烟火声不断的升腾起来,它们从无数的方向,指向这里,其浩荡的声浪,几乎要将整个城池都给淹没,人们在恐惧和震惊中向他人示警。

——黑旗军。

——来了。

小和尚瞪大眼睛。

他从未见过这样浩荡的一幕。

“啊——”

他举起双臂,在屋顶上高声大喊了出来。

我是齐天小圣孙悟空——

齐天小圣心中想要喊出这样的话语来,但口中上却是羞涩得无法说出来。而也就是在这犹豫的片刻之后,小和尚张大的嘴巴变为惊悚的形状,看着前方升腾的箭雨,他猛地转身,抱头鼠窜。

高速的步伐跑到楼房的边缘,小和尚身影灵动地跃上另一边的屋顶,才刚刚站稳,一道如怒潮般的喊声在澎湃内力的推动下从远处席卷而来。

啊?师父……

齐天小圣脚下一滑,哗的踩脱了一片青瓦,朝满是惊慌敌人的院子里掉落下去……

……

随着各种示警烟火的升腾、怒佛吼声如海潮般席卷的同时,旧武衙门辐射数里范围内的大片区域,一名名旁观者、或是潜伏者们也都陆续有了自己的反应。

在北面正对主街的一片院落当中,公平王一方暂时留在了江宁城主事的“龙贤”傅平波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屋顶,他举起望远镜观察远处的动静,过了一阵,才能够确定具体的事态。

“……黑旗来犯……华夏军动手了?”

“搞的什么事……不是说我们这边先动吗,他出什么风头,现在什么时辰……”

目睹那边开始扩大的事态,傅平波甚至跟身边人再度确认了具体的时间,之后又飞快地从屋顶上下去:“所有的人,准备——”

江宁监察司的这一片动作,是要在天下人的眼前,展现何文手头选择的“民心所向”,因此即便何文手握大军,也不能直接发兵推平整个城市,而是要让大量的武者、普通人以及部分已然选择与何文合作的势力,“自发”地冲开其余四王的阵地。

也正是因为这一目标充满难度,其余四位才会愿意摆开这样的一个阵势,一攻一守地向天下人彰显大部分人的选择,却不是将徐勇为杀死,并且将旧衙门一把火烧光了事。

在这样的目的下,江宁的这个赌约,必然是以何文势力首先的出头与造势为主,而作为外援的黑旗随后插手为辅助。但一向讲规矩的傅平波未曾想到的是,誉满天下的黑旗竟会如此的不讲武德,时间尚未到,他们居然提前抢戏……

一百多人带头冲,这是想死么——

虽然心中震怒,但由于盟友的稀缺,傅平波随即也开始用最快的速度下达和传递命令,准备对这些盟友的鲁莽,做出补救。反正在公平党如此混乱的生态里,他的救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在此同时,旧武衙门附近骚乱尚未掀起的其他街口上,一些看到了传单,尝试喊冤的普通人们开始蠢蠢欲动,他们下意识的走向前方,而迎接他们的,是远比之前更为暴戾的一轮刀枪。随着那轮巨大的示警响起,守在各个路口前方的精锐们也都收起了最后一缕玩闹的心思。

战争已经启幕。

在旧武衙门东侧,“不死卫”所镇守的街口前方一道暗巷中,游鸿卓与梁思乙在示警烟火的升腾中拿起了随身的刀剑,之后是林宗吾的吼声如潮席卷,街面上的无数武者露出惊叹的神色。两人在暗巷里静静地感受着那怒潮之中的讯息。

“西南的那位宗师,内力或许稍逊……”游鸿卓轻声而又平静地说出自己的衡量。

“义父曾说,林恶禅体质占优,天下再没有他那般得天独厚的身体去锻炼内劲了……”梁思乙道,“但这也没什么可怕的。”

修习孔雀明王七展羽的王寅,过去对林恶禅的武艺也有着深入的认知。不过,在人生的后半段,王寅化名王巨云,在北地救人练兵,缺衣少粮却又殚精竭虑,武艺早已不再是他人生中重要的东西,江湖的风流在这一刻距离过去文武双全的王尚书,已极为遥远了。而这番风流,眼下是属于林恶禅的。

梁思乙口中“这也没什么可怕的”,更像是“死也没什么可怕”一般平静的陈述,游鸿卓笑了笑。当然,他们此番目的并不需要对上林恶禅或许也能完成,两人站在那儿,便就此等待这波横压一世的声浪过去。

城市更远处的地方,持着望远镜的丁嵩南那到了那面黑旗的招展,钱洛宁以及各个特战小队朝着内围杀入的景象令他的面上神色复杂。

在过去,他也曾是这支凶悍队伍中的一部分。

而接下来,他就得每天绞尽脑汁地思考,将来该如何面对这种进攻的冲击了。

无数的旁观者被黑旗的到来与这波怒吼掀起的声势所震撼。

南面的茶楼上,当钱洛宁等人下楼之后,左修权仍在那儿的窗口边站了一会儿,林宗吾的吼声传来,声浪远隔数里仍清晰可闻,老人的脸上渐渐色变,道:“此非人耶?”

岳云听着,渐渐蹙眉:“父亲与高将军……似乎也差了一线……”

银瓶道:“战阵之上抵不了几个人,不过林教主的这番内力……确实已深厚至难以想象的地步。”

“那黑旗的人……”左修权扭头过来,回忆起方才的最后一番对话,微微的感到迷惑。但随即,摇了摇头:“算了,不多想……按照预定计划,你们也开始准备吧。”

他望向茶楼当中的众人。

“见机行事,你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还有一拨拨的势力,一个个的命令,在无数的旁观者当中开始下达。

城市西南侧,华夏军的猝然冲击以及黑旗的飘扬而起,带来了第一波巨大的混乱,但随即,这阵混乱在林宗吾的吼声之中开始重整起来。

“是林教主——”

“有林教主压阵——”

“便是黑旗又如何,没几个人……”

第一波混乱者们在奔跑中示警,而随即,一处处院落、一条条街道上,原本就有着一定心理预期的杀场精锐、绿林高手们开始提振起士气,有人舒展开身体,内息运转,开始迫至巅峰,有人抄刀而起,冲出房屋。轻功高的已跃上屋顶,在奔袭中张开视野,善隐匿者沿着房屋的跟脚高速穿行,开始朝外围奔突,在街巷稍后方的第二道防线上,精锐士兵们推起盾车,开始如墙壁般的朝前方压来。

“哇啊啊啊啊啊啊——”

“杀了他们吃了他们——”

“我要干西南的女人——”

防御“堡垒”南侧,“阎罗王”周商手下的高手们本就嗜血而疯狂,而在西侧,“高天王”的部下则是四大王中最为适应战场的士兵。随着华夏军冲开外围的一段院落,高手们的反击,便在林宗吾吼声的引导下,排山倒海般的扑来了。

而仅仅百余人的突袭也在霎时间撞了上去,与这些高手们轰然冲在了一起,随后绽开的,便是犹如绞肉机刀口一般的血肉横飞——

……

作为“天杀”卫昫文座下得用的先锋之一,卢显不仅武艺高强而且保有理智,具备一定的大局观,因此在决定防御位置时,他与他的手下们被安排在街道的第二阵,即距离大宗师“无极斩”高海峰坐镇的街口七八张外的一道岔口上。

敌人从街口出现,黑旗飘扬而起的那一瞬间,他与他手下人们的脸色都显得有些苍白,但随即,林宗吾的怒吼蔓延而来。作为副手的李端午抓住机会,在沉声暴喝中指挥着周围的士兵,开始推起并排陈列在街上的那一列狰狞的盾车。

这是横堵在街头的一片插满刀山的巨墙,即便是宗师级别的武林高手,面对着这些盾车一时间也会有些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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