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糟糕,我爹是扶苏 第129节
“与你同龄人,远的不说,王离十二岁便被王贲带入军中随军出征,蒙恬自幼便跟着蒙武从军,章邯还是孤儿在流浪连温饱都难以维持。”
“你再问问田震,十岁在哪,家破人亡,奔走逃亡到我秦国,如今年过四十,你什么都不用做,位同三公,而他劳辞辛苦,掌管天下农耕,却在九卿之下。”
“而那些为我大秦征战了一生的将士,伤残退伍,散于乡里之中,还要日出而作。”
“若是换个位置,你是升斗小民,如今会在什么地方,或许在行伍之中生死拼杀,或许在田间劳苦耕作,或许只有挡不住风雨的草屋一座,又或者如那流民靠着施舍的粥棚度日。”
“若说反对五等九流之制,朕是第一个没有资格反对的人,而第二个人,就是你啊,朕的长子,大秦长公子扶苏!”
始皇帝苦口婆心般的说完,也似乎是心态有些疲倦,说了很多本来不该直接点出来的话。
始皇帝刚说完,话音未落。
下方原本安稳坐着的江富,汤游,严涛等众人,齐刷刷的面向始皇帝深深拜服道:
“臣等惶恐,陛下以天下为重,殚精竭虑,臣等定当鞠躬尽瘁,以报效陛下知遇之恩。”
“父皇!”扶苏像是没有听进去一般,犹如始皇帝的话没有过大脑,执拗的反驳道:“可也不能明确的规定天下每个人的等级啊,如此,岂非人人失衡,天下再难安定!”
“来人,将这个……扶苏给朕押回扶苏府,继续禁足,什么时候想明白,就什么时候出来!”始皇帝顿时恼怒的随手拿起一个笔架子砸了下去。
‘真的想不明白,这逆子到底是不是朕亲生的,那嬴城到底是不是扶苏亲生的!’
踏踏踏!
一阵整齐森寒的脚步声出现,一队黑甲卫出现后站在了扶苏的身边。
“父皇,儿臣一片肺腑之言,都是为了我大秦着想啊父皇!”扶苏悲哀怒吼的残音渐渐消失。
始皇帝却是面色一正,端正坐直,雄视四方的道:“诸位爱卿不妨说说自己的想法,江富,你先说说看。”
宣传司左司长江富当即起身,走在中间,微微拱手,道:“陛下,微臣觉得,这宣传司不宣于上,宣之于下,于民宣,意为引导民意……”
……
“呼!”
打呼噜的声音从李贤的大腿处传来,李贤用手轻轻的拍着嬴城的胳膊,不免生出叹息之声。
“哎,你还太小啊,如何能承受如此熬身体!”
“娘亲也想不明白,为何你如此着急,再等十年,哪怕五年,你必将如那传言所说,潜龙升天,诸神退避!”
“到时必然无人可挡我儿锋芒!”
李贤心情沉重的摇头,虽然不解,但不管嬴城做什么,她都会选择支持。
母以子贵,至于夫君,不要也罢!
带着难以言喻的心情,李贤安静的安抚着时有抽搐的嬴城。
好似这几日不安的心,在此时终于宁静了下来。
只是……这样的平静,她不知道能有多少刻!
“夫人,夫人,老爷回来了,是,是被黑甲卫带回来的,看起来老爷特别的生气,正往这边在走!”
正想着,李贤的贴身婢女就迅速的前来禀报。
李贤点了点头,轻轻的将嬴城的头放在枕头上,起身离开了房间,关了房门,站在了门外。
仅仅一小会,气冲冲的扶苏就出现在视野之中。
还没有开口,扶苏就怒气冲冲的质问李贤:“那逆子呢?”
“城儿已经歇息了!”李贤一看扶苏这样子,就知道扶苏肯定是没有弹劾成功恼羞成怒了。
“哼,还有脸在我扶苏府休息,让他滚出来。”扶苏冷邦邦的怒斥道。
“夫君,你与诚儿乃是父子,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坐下来敞开谈谈呢。”李贤轻声回道。
“好啊,谈,那就让卸任大律令一职,不要来管我如何执掌教化司。”扶苏一脸生气的冷哼道。
“夫君……”李贤心中长长的一声叹息,还想要劝解。
却是此时,一阵阵匆忙的声音传来,管家急匆匆的前来禀报道:“老爷,夫人,宫里传来陛下口谕,召大公子前往政合宫议事!”
第104章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正准备吵架的扶苏和李贤,都是一愣。
扶苏略有惊喜之状,自己刚刚见了父皇,虽然被呵斥,可现在嬴城被召见,那必然是此前所弹劾一事有了结果。
李贤面色忧虑,急忙问道:“那前来传话的内侍呢?”
管家迅速回道:“回夫人,人在大厅候着。”
李贤看了扶苏一眼,随即向着大厅快步走去。
扶苏瞅着杵在门口的郭怀义,也是眉头一皱,转身快步的向着大厅走去。
到了大厅。
却见一个身着内侍服的内侍安静等待着,李贤笑呵呵的迎了上去笑道:“几位内官幸苦了,里边请。”
“奴婢拜见长公子,长公子妃。”几个内侍见到扶苏和李贤,急忙拱手拜见,并迅速道:
“传陛下口谕,命大律令嬴城即刻前往政合宫议事,不知这大律令?”
为首的内侍也是打听过嬴城在什么地方这才前来传召,通传之后不见嬴城,自然奇怪。
扶苏刚要说话,李贤却率先一步笑道:“几位内官,城儿并未在府中,如果有城儿的消息,府中会第一时间告诉他,并让他立刻赶往政合宫。”
扶苏差点被李贤的话给呛到,瞳孔骤然放大的的盯着李贤。
嬴城明明就在内宅休息,不明白李贤为何还要如此说话,这可是欺君之罪。
“不在府中?”为首的内侍奇怪的问道。
心里面也是直犯嘀咕。
作为内侍,经常要传召,尤其是始皇陛下经常性的口谕召见朝臣前往政合宫。
所以他们是打听清楚才来的。
有明确消息确定嬴城今日先是去了廷尉司,而后回到了扶苏府,紧跟着长公子扶苏进宫,而嬴城并未离开。
“嗯,城儿早些就出门了,不知去了哪儿!”李贤大包大揽的回道。
“那不知道大律令何时回来?”为首的内侍疑问。
这种情况并非没有遇到过,也不是所有的消息都能准确无误。
问清楚去路,一边前去通知,一边回去可以交差。
李贤又摇了摇头道:“城儿这些时日来去无踪,踪迹不定,有时三五日都不见归家,府中着实不知。”
这倒是大实话。
几个内侍也非常认可,便默然回道:“若大律令回府,还往长公子,长公子妃尽快通知让大律令入宫议事。”
“奴婢告辞!”
说着,几个内侍也是着急的离开。
刚离开。
扶苏一脸惊怒的盯着李贤,质问道:“城儿明明在府中,为何你要这般回话?”
“这事要让父皇知道了,你这不是欺君之罪?”
李贤也是长长的松口气,眼珠子四周转了转,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小声回道:
“城儿说,当年孝公请商君,第一次商君献王道治秦,让秦国学鲁国,行仁政,以德使民,息兵戈,赦囚犯,德化四方。
秦孝公闻言勃然一怒,拂袖而去。
孝公惜才再请商君,商君再献无为治国。
孝公闻言不等商君说完,摇头离开。
孝公苦于秦国无改天换地可强秦的雄才,即便在心中已经认为商君无才,不过碌碌之辈,但为了秦国着想,还是博取一线希望。
于是孝公第三次请商君,商君献《强秦九论》,二十年后,我大秦锐士让天下胆寒,我大秦国库充盈居天下之首,我大秦百姓一致对外。”
扶苏愣愣的盯着李贤,瞳孔渐渐放大,不敢相信的道:“你,他,他,他要让父皇三请他?”
“他,他,他要自诩管仲商君!”
李贤却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笑呵呵的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北境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主竞折腰。
惜管仲李悝,略输文采,商君韩非,略逊风骚。
一代强国,胡服骑射,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嘶!”扶苏听罢,两眼都瞪直的盯着李贤,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贤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能且敢说出这样的话。
管仲变法,强齐百年,令齐国独霸天下。
李悝变法,令魏国独霸天下。
商君自不必多言。
韩非是距离最近的大才,集法术势于一身的大家,其《孤愤》《五蠹》《内储说》《外储说》《说林》《说难》等著作,在大秦盛行。
甚至说支撑着现如今大秦治理天下的理论基础也不为过。
“好一个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这不就是说的他自己吗?”
“管仲李悝比他略差一些文学才华,商君韩非比他稍逊一些功劳,能称得上一世的强国,胡服骑射,只知道拉弓射大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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