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天命谋士，助刘备诛袁灭曹 第385节

“九品中正，是毒药，不是良药，他只会让我们这些豪门士族子弟，成天都在醉生梦死的奢侈之中混吃等死，这是灭族毒药，断我们几百年传承的毒药！”

“元常兄，你竟然会认为，这会让我们传承千秋万世？”

“真是可笑！”

荀谌按着剑柄，向前踱步，语气也变得严厉：“你钟元常好歹也是当世人杰，岂能不明白这些道理？”

“你说的这些，不过是你逃避的借口罢了。”

“你真正担心的，是刘皇叔治下，诸子百家先贤经典的普及推开，让更多的寒门和草莽，有了读书识字的机会。”

“认为这会动摇豪门士族的根基！”

“你担心的是，颍川钟氏，没了你钟繇，今后会沦为普通士子，然后渐渐没落！”

“但，你这想法何其愚蠢！”

“子孙不努力，只知道坐吃山空，空有家族渊博的学术传承，却连寒门和草莽都比不过，这样的子孙，留之何用？”

“居安思危，才有努力的动力。”

“若是没了危机，就算子孙还能倚仗祖上余威，又能倚仗多久？”

“元常兄啊，你这是在舍本逐末啊！”

荀谌一席话，将钟繇的美梦给击碎。

但还未等钟繇想清楚，眼神浑浊的贾诩，忽然恢复了明朗，淡淡开口：“友若，闲聊到此结束吧，今天，我们不是来给钟元常讲道理的。”

贾诩眼神如刀，看着惊疑不定的钟繇：“司马懿已经死了，若钟元常你愿意改旗易帜，投效刘皇叔，还请传檄各郡；若你不愿，武威郡的伏波将军，将以刀兵定雍州！”

钟繇大吃一惊：“司马懿死了？谁杀的？”

贾诩淡淡地道：“荀牧的命令，我的谋划，马超和张绣动的手。”

这忽如其来的信息，惊得钟繇几乎说不出话来。

荀牧的命令？

贾诩的谋划？

马超和张绣截杀司马懿？

若钟繇不愿意改旗易帜，伏波将军马腾会刀兵定雍州？

钟繇此刻，仿佛在做梦一般！

若荀谌只是在几岁钟繇传承家族的美梦，还有些不真实。

那贾诩的话，几乎让钟繇想要扇自己一耳光，来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怎么会这样？”

钟繇喃喃自语，难以置信。

贾诩也不多解释，将司马懿的佩剑，扔给钟繇：“这是司马懿的佩剑，除了这个，司马懿和他麾下的护卫，已经全部葬身鬼哭谷。”

“钟元常，你信与不信，其实都不重要。”

“若非你钟氏一族，跟荀氏一族有交情，荀军师根本犯不着多此一举。”

“另外，额外告诉你个秘密吧，伏波将军的长子马超，当初阵斩颜良的俊杰，在荀军师跟刘皇叔第一次去许都的时候，就已经结为义兄弟了！”

“雍州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在荀军师的布局之中。”

“你所看重的雍州才俊，姜囧、姜叙、杨阜、尹奉和赵昂，都是荀军师的人！”

“这雍州，如今有一半的郡县，实际上都有我们的门生故吏亲朋，你信与不信，都挡不住大势所趋！”

“若你钟元常，自信可以用刀兵定雍州，那我等，不妨跟你一战！”

“但若真起刀兵，你颍川钟氏一族，跟荀军师仅存的一点情谊，可就消失殆尽了！”

“战场定生死，胜，你钟繇活；败，你钟氏一族，灭！”

荀谌的话，大多是劝说。

但贾诩的话，就直接是半真半假的威胁了！

虽然贾诩等人，并未掌握雍州一半的郡县。

但这不妨碍贾诩夸大其词的震慑钟繇！

毕竟。

马超是荀牧的义弟，姜囧、姜叙、杨阜、尹奉和赵昂都效忠的是荀牧，这一点，是不会有假的！

而钟繇执意要一战，伏波将军马腾，已经马腾的义兄弟韩遂，会直接起兵攻打长安！

到那个时候。

钟繇就没了一点退路了！

钟繇再次震惊当场，嘴角有些苦涩：“马超，竟然是荀牧的义弟，竟然会有这种事！”

钟繇没有怀疑贾诩在说谎。

司马懿死亡的震撼，尚未让钟繇缓解。

结果又多了马超是荀牧义弟的震撼。

此时的钟繇，复杂的情绪，不亚于鬼哭谷的司马懿！

谋划万千，最后发现，自己不过是荀牧天下布局中的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就好比当初踌躇满志的车胄一般！

自以为能只手翻天，实际上只是荀牧的鱼饵，用来钓鱼的鱼饵！

一时之间。

钟繇的精气神有些萎靡，苦涩地看向荀谌：“友若，文和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虽然问这话的时候，钟繇已经信了个九分。

但钟繇还是想从荀谌口中，得到不同的答案。

荀谌叹气：“元常兄，我早劝过你，刘皇叔才是唯一的选择，是你执意不信。”

“你若不跟司马懿合作，凭借颍川钟氏跟荀氏的交情，荀军师还能照顾一二。”

“但如今，唉！”

钟繇明白荀谌的意思。

主动投效，还有走投无路的投效，两者是不同的！

但如今。

钟繇没有第三个选择了。

要么投效刘备，要么马腾攻打长安，杀了钟繇之后，让雍州改旗易帜！

良久，钟繇喟然一叹：

“友若，我会传檄各郡，雍州今后，效忠刘皇叔！”

“只希望友若和文和先生，看在往日情分，能替我美言几句，莫要让钟氏一族因此而衰落！”

贾诩见钟繇同意了改旗易帜，淡淡地道：“传檄各郡之前，先传令，让伏波将军马腾，领兵进驻长安！”

“同时，将荀军师设计诛杀司马懿，以及马超是荀军师义弟的消息，也一并传出.. .........”

“雍州，需要震慑！”

贾诩这话的意思，钟繇明白。

雍州不乏聪明人。

当知道这些消息的时候，不仅不会反对雍州改旗易帜，反而会踊跃支持！

因为。

谁也不知道，荀牧在雍州，是否还布置了其他的手段！

荀牧让马超在雍州潜伏了四年！

谁知道荀牧在雍州，是否还有其他棋子潜伏？

万一选错了，岂不是得给家族带来祸事？

天下大势，刘备最强，但凡有点儿眼力见的，都能看得出来了。

逆势而为，只会给自己和家族带来祸事！

至于没眼力见的，就算想要有异心，也成不了大事。

贾诩的目的，是为了震慑那些，有眼力见，又有能力掀起风浪的雍州豪族世家！

很快。

武威郡的马腾，就得到了进驻长安的军令。

韩遂则是留在了武威郡。

虽然韩遂是马腾的义弟，但韩遂的军纪太差，又不好惩罚，贾诩不想多事。

“文约，我去长安，这西凉边陲，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我儿马超，如今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刘皇叔一定会重用我们的。”

“待我见了刘皇叔，一定表你韩文约的功劳！”

韩遂大喜：“寿成放心，有我韩遂在，羌人绝不敢乱动一步！”

“只是寿成见了刘皇叔，还请多美言几句，这西凉虽然好，但我还是喜欢去其他地方任职！”

马腾点头：“你我兄弟，不必客气！只是我还是得劝文约一句，素闻刘备的兵马，最重军纪，有饿死不劫掠，冻死不拆屋的说法。”

“文约，你我兄弟，我就直言了，我走之后，你定要约束军纪，莫要让他们，误了你的前程啊！”

韩遂凛然：“多谢寿成提醒，我韩遂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定然会约束好军纪的！”

韩遂也知道，让麾下军卒劫掠，并不是长久之计。

但以前是没得办法，韩遂必须依靠这些军卒，来维持自己的地位和权威。

但西凉艰苦，若是不让军卒劫掠，哪来的钱粮养一群悍将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