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长生久视 第514节
李青笑道,“不用想那些,本官不好财。”
沈鑫瞥了眼李青,及冠的年纪,儒雅俊朗,心道:“不好财就是好色了……唉,早知道带着九儿来了。”
他有些后悔。
李青不知他心中所想,起身笑道:“没别的事,沈老板先回吧,本官还有公务要忙,至于今日之事,你且不要急,年前本官你给个准信儿。”
顿了下,又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到时候我会再来一趟,跟你谈具体细节。”
这钦差是个厚道人啊……沈鑫难掩欣喜,“那草民就恭候大人了,草民告退。”
“嗯,去吧。”
…
沈鑫气定神闲地走出织造局,与来时判若两人,整个人春风得意。
现在的他,已经不拘泥于生丝了,他的追求更高,他要做大,做强!
心气儿高了,看待事物的心态也变了。
不就是没弄到生丝嘛,多大点儿事儿……沈鑫翻身上马,嘴角带笑,连挥马鞭都变得轻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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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没闲着,一直在教太监如何管理、经营织造局,他之前就曾做过这些,如今不过重来一遍罢了,自然驾轻就熟。
好在这些太监也够机灵,学东西极快,犹胜当初那些太监。
这还是朱瞻基的功劳,是他教太监读书的。
朱瞻基设立内书堂,提高司礼监的权柄,不能说对,但也不能说错。
最起码,太监能起到巩固皇权的作用,至于他们作恶……官场之上,又有多少好人呢?
浑浊才是常态。
这天,
李青回到府院,跟师父、李景隆、朱允炆辞行。
李景隆一听就不乐意了。
“真是服了,大明离了你就不转了咋滴?”李景隆骂骂咧咧,“才来多久啊,这又要走?”
“师兄有皇命在身,这也是迫不得已。”朱允炆替李青解围。
李景隆撇嘴道,“还皇命?就他这一身本事,皇命根本束缚不了他,他就是闲不住,一闲下来就骨头痒,俗称:贱骨头。”
“……”李青道:“我在金陵待的够久了,苏杭的织造局还等着呢,马上都十月了,时间不等人呀。”
“那么多年都等了,差这点儿时间?”李景隆哼哼唧唧,却也没真硬留,“去吧去吧,老子死的时候,别忘了来看看。”
“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嘛。”李青笑嘻嘻道,“我这么急,就是想赶在年前把织造局的事处理了,然后请假在金陵过年。”
李景隆一怔,狐疑道:“此言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快走吧,麻溜点儿。”李景隆迫不及待地推着李青往外走,“早些弄完,早些回来。”
李青无语,拨开他的手,来到张邋遢跟前,“师父,我先走了。”
“去吧。”张邋遢永远是那么云淡风轻,只是说,“年前回来,咱们过一个团圆年。”
“哎,好。“
~
李青留下七位司礼监太监,近百名锦衣卫,然后带着其他人,以及大量生丝赶赴苏.州。
一到地方,李青就立即动员锦衣卫招工,同时,让小六子提前一步赶赴杭州,同步准备。
苏.州的生丝由于金陵富绅前来抢购,已经被炒到了极高的价格,这都是李青的杰作。
不过,他并不担心,爱咋涨咋涨,反正他不缺生丝。
有了在金陵的经验,又有足够的生丝,以及从朱允炆那儿借的备用金,仅半个月,织造局就开起来了。
只是工人还很少,比不上金陵的规模,但总归是正常运作了起来。
李青留下一些太监,然后赶赴杭.州。
小六子贪财欺下,但能力还是有的,李青到时,织造局几乎已经在运作了。
李青只待了十日,见进入腊月,便准备回京。
“李大人,咱家要不要在这儿看着?”小六子问,他现在不想走了,杭.州气候宜人,繁华程度更胜京师三分,且在这捞钱更容易。
“公公这次立了这么大功劳,要是不回去…怕是不妥啊!”李青道,“万一其他公公嫉妒,背地里向皇上说你坏话……”
小六子心中一凛,忙道:“李大人提醒的是,咱家还是回去为好。”
只是他有些不甘,“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真是个好地方啊!”
李青笑笑,“待皇上的奖赏落实,本官向皇上谏言,让你重回金陵主持大局。”
“啊?这……”小六子兴奋地舔了舔嘴唇,欣喜又感激,“多谢李大人提携。”
他拍着胸脯道,“咱爷们儿没别的,讲的就是个义字,以后大人有事言语一声,咱家要是推辞,就是狗娘养的。”
李青忍着笑点头。
小六子讪讪道,“李大人,咱就是说,能不能让咱家在苏杭任职啊?”
金陵是直隶,大佬太多,他捞钱有顾忌。
李青也深知这点,于是劝道:“公公,金陵发展前景更好,待做出一番事业,司礼监那几把椅子……哦?”
“哦?啊哈哈……是是,大人说的是。”小六子笑眯眯点头,“嗯,是咱家眼皮子浅了。”
李青笑笑,“走吧,回京复旨去。”
…
第77章 这事儿你怎么看
京师。
李青的事迹群臣已经知晓,气愤的同时也感到震惊。
他们没想到李青竟真能顺利重开织造局,且在数月内,就把三座江南织造局全都开了,对他们来说,这简直不可思议。
几个大佬汇集在一起,七嘴八舌。
“南直隶那边的人是干什么吃的,朝廷重开织造局,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户部尚书王佐皱眉。
“怕是他们也不想,只是没办法。”都察院左都御史王文,开口道:“这个李青有点邪门儿,细细想来,这些年每一次变故,似乎都有他的影子,我们之前有些小瞧他了。”
“是啊,于谦跟他暧昧,杨溥也多次帮衬,说到底,还是我们太小瞧他了,谁能想到一个都给事中,竟有如此本事。”王佐叹了口气,“王尚书,李青是兵部的都给事中,这事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王骥摊了摊手,“实不瞒你们,我这个兵部尚书,快当到头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老王,你犯什么事了?”
“哎哎哎,说啥呢,本官一向清正廉洁,我能犯什么事?”王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是我带兵打了大胜仗的原因,皇上不喜文官干涉军队,这你们是知道的。”
“皇上怎么这样?”王文愤慨,为王骥鸣不平,“老王你放心,我回头让几个御史上奏,帮你说道说道,现在皇上是越来越过分了,哪有这么对待功臣的,这是过河拆桥吗?”
“不用。”王骥摆摆手,“俗话说,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只是要免了我的尚书之职,不打紧,不打紧,呵呵……”
王文反驳道:“这怎么不打紧呢,老王你可是有功于社稷啊,岂能遭到如此待遇?”
王佐却是意味深长地瞥了王骥一眼,问道,“老王,都是同僚好友,你就别藏着掖着了,你老实说,皇上是不是赏你别的了?”
“咳咳…算是吧。”王骥忍着得意,“其实也没什么,皇上允诺事后封我个伯爵。”
“老王你糊涂啊!”王文痛心疾首,急道,“我说话难听,你别见怪,你都这岁数了,还有多少年好活,爵位固然好,但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哪有真金白眼来的实惠?”
顿了顿,“你可是咱们文臣的希望啊,有你做枢纽,日后咱们文官插手军队……”
“那个皇上说了,是世爵。”王骥打断他,再也忍不住得意,笑出声:“我死了,我儿子还能继承,还有我儿子的儿子……”
可以说,只要大明在,那他王家就在,这可是个长期饭票。
大明只有三种爵位,公爵、侯爵、伯爵;伯爵虽然是垫底的存在,可那也是见官大一级。
一般的皇亲国戚都捞不着呢,钱皇后一家都没封爵。
能捞着个伯爵,王骥已经很知足了。
再者,他是河.北保定府人,天.津港近在眼前,他不敢插手海上贸易,江南的贸易他又插不上手,才不在意这些呢。
“诸位,我今儿来就是跟你们说一声,以后议事不要再喊我了。”王骥讪讪道,“我怕皇上误会。”
王文脸色一僵,其他人也是脸色难看。
一时间,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诸位,告辞。”话都说开了,王骥也没脸再逗留,保证道:“你们放心,以前的事我权当没发生过,不会吐露只字片语。”
这话水平很高,就是告诉王文等人,你们别拿以前的事要挟我,我手里也有你们的把柄,大家以后各过各的就好,谁也别找谁不痛快。
目送王骥走远,王佐怒道:“这个两面三刀的无耻之徒。”
“要我说,你当初就不应该积极配合。”王卺哼道,“要不然,他焉能如此?”
王佐一滞,接着反唇相讥,“这话说的,那是打仗啊,兵部的公文,皇上的口谕,你让我怎么不配合?”
“只要想,总有办法。”王卺揶揄道,“不还是怕担责吗?”
“我怕担责?”王佐暴怒:“这话你是怎么有脸说出来的,呵呵,也不知是谁,皇上一说修补商船,就拼出吃奶的力气去干,唯恐拍不上马屁。”
“王佐!”
“王卺!”
文官之间,直呼其名的下一句,一般就是骂人了,王文连忙打圆场,“都消消气,消消气。”
他两面装好人,“户部之所以鼎力相助,是为了我们文官插手军队;工部是修补了下海的商船,但数量也不算多,两位不要置气,现在可不是闹内讧的时候啊!”
他现在是都察院的一把手,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两人撇过头去,互不相看。
王文头疼,“现在最紧要的是,如何解决眼下困局,不然朝廷下西洋的国策,不出一年便会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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