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长生久视 第526节
接着,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冲进来,直接撵人。
李青对逐渐远去的喊冤声充耳不闻,朝一旁陪审的王茂道,“王侍郎,本官可还算公允?”
王茂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连山贼恶霸都知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李青却……
无耻,太无耻了~!
他心里问候着李青的八辈儿祖宗,脸上却赔着笑,说道:“李钦差,这其中有隐情啊!”
“字据写的分明,没有隐情。”李青语气笃定。
王茂算是看出来了,这厮就是吃干抹净不认账。
“李钦差!”他脸色冷了下来,既然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昨天酒宴的事要是传扬出去……”
他没说下去,等着李青反应。
李青一脸无所谓,“去吧,去传扬吧,最好去京师告状,那样传扬的更广。”
他嚣张的不行,“看看咱们谁会死!”
“你……!”王茂气血翻涌,但还真不敢嚷嚷,毕竟宴席是在他家进行的,行贿也是大罪,他这个牵头的更是罪无可赦。
“李钦差,你还年轻,未来前途无量,犯不着为一个商人出头。”王茂不咸不淡说道,“本官送你一句话,在官场上特立独行是走不长远的;和光同尘才是最优选。”
李青也不咸不淡道:“在我看来,和光同尘就是同流合污!”
王茂眼睛眯了眯,“李钦差莫忘了,你也是文官。”
“这话怎么说?”
“同朝为官,同为文官,当同舟共济。”王茂幽幽道,“否则,只会被排挤,还望李钦差三思。”
李青鄙夷笑笑:“那是你们的为官之道,非我李青。”
顿了顿,“王侍郎也是读过书,中过科举之人,圣贤的书是这么写的吗?
这为官之道,是圣人说的吗?”
“圣人?”王茂嗤笑。
他怜悯的望着李青,就如一个领悟武学真谛的绝世高手,在看一个刚习武的愣头青。
那种优越感,让他懒得跟李青再废话。
“终有一天,你会吃大亏的。”王茂一甩袍袖,愤愤离去。
李青仰靠在椅上,怔怔出神,无奈又无力。
这就是根源,王朝衰落,灭亡的根源。
他看到了,但无力改变。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第88章 急眼了
在沈鑫的疯狂烧钱下,金陵gdp疯狂增长,钱的流通性越来越高,内需完全带动了起来。
百姓有了钱,也是要消费的,改善伙食,给老人、孩子添衣裳,给家里添些物件儿。
当此时刻,沈鑫再次打价格战,不过这次不是往上,而是往下。
他将商品价格一压再压,压到远低于成本价,压到其他富绅扛都扛不住,加速他们的灭亡。
毫无疑问,在这不见硝烟,却你死我活的商战中,获益最大的百姓。
他们挣钱容易了,物价反而降下来了,幸福指数直线飙升。
沈鑫赔了钱,但抢占了市场,且搞垮了竞争对手。
更重要的是,他这么做,花出去的钱,很大一部分又回到了他自己手里。
虽然总体上他是亏的,但却有种钱花不完的感觉。
在这种模式下,富绅的财富全流向了百姓,沈鑫最亏,但他的‘底蕴’太深厚了,加上回流,他有源源不断的钱来支撑。
其他富绅就不行了,资产本就远比不上沈鑫,加上钱都借给了他,根本顶不住沈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不要命打法。
六月下旬,他们的产业关门的关门,倒闭的倒闭。
事实证明,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雇佣亡命之徒,对沈鑫的产业打、砸、烧、抢……无所不用其极,然而,在锦衣卫、东厂番子的保护下,取得的成果并不大。
罪犯落网,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甚至有几个富绅都被供了出来,李青没二话,抄家、流放,毫不手软。
抄出的东西全数充公,押送京师。
至于几个富绅名下的产业,则是作价卖给了沈鑫,当然,为了扶持沈鑫,李青并未急着收钱,而是让他打下欠条,包括之前富绅手里的欠条,也一同归为朝廷所有。
这一番操作下来,林林总总给朝廷赚了三百八十多万两。
李青一莽到底,全然不顾后果,这一来,那些个富绅反而老实了。
光脚不怕穿鞋的,李青一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架势,还真没人敢跟他死磕。
尽管遭遇重创,财富缩水一多半,但他们还是有钱人,足够他们衣食无忧,要是真逼急了这疯狗,屁也不留下,甚至人都保不住。
最终,没权没势的富绅服了软。
玩不起,不玩了还不成吗?
但有权有势的官绅,却不甘心就此放弃,在他们的运作下,李青一条条罪状,很快捅到了京师。
京官恨李青,不比金陵官绅少,双方一拍即合,立即开始疯狂弹劾,甚至是威胁小皇帝严办李青。
皇宫,乾清宫。
朱祁镇眉头紧紧皱着,这一次群臣的反应太强烈了,他也有些撑不住。
王振小心翼翼观察着朱祁镇的神色,状似无意道,“那些个官员就知道让皇上难为,且不论李青是否真罪大恶极,他们自己就屁股不干净。”
“哦?”朱祁镇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下去。”
“呃…是。”王振斟酌着说,“俗话说,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奴婢觉着李青是否有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大明做的贡献。”
见技朱祁镇颔首,王振继续道,“自他入朝后,朝局一直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文官的权势惨遭削弱,恨他也是情有可缘;
废除保举制,取消军队镇守大臣,重开海上贸易,这些都是利好朝廷,利好大明的好事;
他们如此,就是因为李青削弱了他们的权势,挡了他们的财路。”王振正色道,“当然,这都是皇上英明,用了李青这样的人,大明才有今日,他们不敢恨皇上,只能恨李青。”
顿了顿,王振道出最终目的,哀叹道:“事实上,他们恨的又何止李青?
只要是一心一意跟着皇上干的,他们都恨,他们对奴婢的痛恨也不少,唉……!”
王振满脸真诚,“皇上,他们就是想扳倒您身边的人,好对付您呀。”
他之所以如此为李青说话,是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和李青是一路人。
——都遭群臣恨!
今儿若李青出事,明儿他也难以善了。
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说到底,王振只是为了自己打算。
“呼~”朱祁镇长舒一口气,胸中却抑郁难消。
他何尝不知那些人的目的,但,朝局终究不是他的一言堂,尽管他是皇帝。
必须要找个吸引火力的……朱祁镇沉思良久,看向王振,“那些人还在宫门口跪着?”
“跪着呢。”王振恨恨道,“皇上,您别看他们一个个嚷嚷的厉害,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而且他们舒服着呢。”
“舒服?”
“是呢,膝下有软垫,头顶有人撑伞,还有冰饮,那叫一个舒坦。”王振气道,“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不在衙门处理公务,整日跪在宫门口闲扯淡…咳咳,闲聊,这还不舒服吗?”
朱祁镇哼道:“真是岂有此理,你去将他们都赶回去干活。”
“呃…奴婢遵旨。”王振讪讪道:“要是他们不回去呢?”
朱祁镇眉间一挑,“你说呢?”
“奴婢…明白了。”王振硬着头皮答应。
“去吧。”
“是。”
朱祁镇不明示,王振就不敢说是皇上下的令,这屎盆子,只能王振自己顶。
其实王振也明白,但他没得选。
要是他不能为朱祁镇背黑锅,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那样的话,必然被一脚踢开。
相处这些年,朱祁镇是什么人,王振一清二楚,寡恩且无情。
这些年,王振没少替朱祁镇背锅,且他自己也没少作恶,一旦失了势,绝逼没有好下场。
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他只能跟朱祁镇一条道走到黑。
百官尚有退路,但太监没有!
宫里就是他们的家。
王振带着锦衣卫来到宫门口,看着跪着的一群人,深吸一口气,“皇上说了,让诸位大人会衙门办公。”
“奸佞不除,我等宁愿跪死在这儿。”一翰林学士慷慨激昂。
“对,除非皇上答应拿办奸佞李青,否则我等宁死不屈。”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附和。
王振叹了口气,软的不行,他只能来硬的,阴恻恻道:“各位大人莫要让咱家难做!”
这话一出,跪宫门的众官员当即炸了锅。
“啊呸……你算什么东西?”
“一个阉人也敢指手画脚,洪武祖制,太监不得干政,王振你死期不远了。”
“皇上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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