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长生久视 第718节
“天子一言九鼎,岂能出尔反尔?”李青拒绝。
朱见深恨恨道:“那你凭什么证明,你说的话就是事实?”
“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李青耸了耸肩。
朱见深气得肝疼。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道:“这样,你让她给朕写封信……”
“皇上,你理智一点行吗?”李青无奈道,“人家都已嫁人了,相夫教子其乐融融,你这又是何苦呢?
难道非要弄得她家庭破裂?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
巴拉巴拉……
朱见深心揪着疼,不自禁泪光莹然,那少年情愫在心里埋藏了这些年,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如老酒一般,愈发醇厚。
“朕就想见见她,哪怕一眼。”朱见深哑声说。
李青问道:“若让你重选一次,你会选她吗?”
“朕……”朱见深一滞,默然无言,再选一次,他依旧会这么选。
李青知道他心情不好,道:“天儿这么冷,皇上不妨进屋喝一杯,暖暖身子。”
朱见深沉默良久,红着眼点头:“好。”
~
朱婉清吃的正嗨,小嘴还噙着一片菜叶,见皇帝大哥进来,连忙一个吸溜,鼓着腮帮子,口齿不清道:
“民女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宏也跟着再次行礼。
“免礼,退下。”朱见深很有逼格的说。
“……是。”朱婉清心疼的厉害,鱼片刚下锅,她一口还没吃上呢。
“婉清妹妹……”李宏给她使了个眼色,强行把她拽了出去。
李青客气道:“皇上请。”
朱见深沉着脸坐下,嗅了嗅鼻子,还挺香。
没吃午饭的他,肚子也‘咕噜噜’叫了起来。
李青拿起公筷递给他,“皇上尝尝味道。”
“昂。”朱见深接过尝了尝,味道还真不错,麻辣鲜香,很是过瘾。
一刻钟后,朱见深吃了七成饱,道:“不是说喝一杯吗?酒呢?”
“这就给你满上。”李青笑眯眯的说。
…
朱见深到底还是更爱江山一点,虽难受,却并未借酒消愁,饮了七八杯后,便就此打住,倒让李青颇为欣然。
这个年龄段,能不被情绪左右,实属难能可贵。
“下午朕还有公务要忙。”朱见深起身道,“走了。”
李青也跟着起身:“恭送皇上。”
朱见深脚步一顿,回头道:“从明日起,一天不上朝,罚一个月俸禄。”
你可真是你爹的儿子……李青道:“皇上,我是勋贵,不是朝官。”
“勋贵也要上朝。”
“但我是没有具体职务的勋贵啊。”李青道,“我又不像武清侯那种,还兼任着提督总兵官,你让我上朝做什么啊?”
“呃……”朱见深尬住,随即哼道:“先上朝再说。”
你让我难受,你也别想好受……朱见深恨恨瞪了眼李青,拂袖离去。
~
回去的路上,他越想越不是滋味,憋闷的厉害。
‘李青这厮真够混账的,你可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嗯?把柄?’
朱见深突然抓到了重点,悲伤的心情瞬间好转。
‘李青这几个月都没出过远门,这么说来……’
第3章 我是皇帝,谁敢笑话我
霎时间,朱见深心潮澎湃,俊秀的面庞因过度激动变得通红,呼吸都急促起来。
但很快,他脸上的激动又渐渐敛去。
只因…这些都是他的推理,是建立在李青没骗他的前提下,并不一定是事实。
很可能李青压根儿就没去探查,只是信口胡诌,用来诳骗他的谎言。
且根据他对李青的认知,这厮绝对干得出这种事。
朱见深刚升腾起的希望,逐渐熄灭,眼中的神采也渐渐消散。
幸福来的太快,去的太急,让他很不适应。
可恶,可恨,李青这厮欺人太甚……朱见深暗暗咬牙,他从未见过如此目无君上之人。
‘明儿你敢不来上朝,看我扣不扣你俸禄就完了……!’
朱见深暗暗发狠,他是真真的被李青给气着了,能不气嘛,初恋被人生生弄走,且已经是娃他娘,搁谁不生气?
简直是……深仇大恨!
发完了狠,他又不免纠结起来,到底要不要找呢?
不找吧,实在不甘心,找吧,李青那厮多半是骗他的,做无用功不说,万一传出去,自己面子往哪儿搁?
朱见深纠结了一路,直到龙辇进皇宫时,他才下定决心。
找!
我是皇帝,谁敢笑话我……朱见深给自己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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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见深走下龙辇,瞥了眼小恒子,道:“随朕来,无关人等,在外面候着。”
“是。”
小恒子忐忑起来:瞧皇上这脸色…该不是要换了咱家吧?
在这皇宫里,太监是没有人权的,哪怕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也同样如此。
皇帝说换你就换你,完全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大明的太监,和汉唐的太监,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小恒子跟着走进大殿,待朱见深一落座,他‘噗通’就给跪了:“皇上呐,奴婢……”
“朕还没说什么事,你就干不了?”朱见深震怒:“能干干,不能干滚蛋!”
“?”小恒子懵了下,随即回过味儿来,惊吓立即换成惊喜,连忙道:“能干能干,请皇上吩咐!”
这还是皇帝第一次给他下达任务呢,他当然惊喜,让他干活,就证明暂时没换他的意思。
只要活干得漂亮,万事大吉!
“这件事情,对朕来说非常具有……意义。”朱见深沉声说。
“皇上放心,奴婢绝不让您失望。”小恒子拍着胸脯,一副很专业的样子。
见状,朱见深心中的安全感足了些,招了招手:“上前来。”
“是。”小恒子心情愈发激动,皇帝让他做的事越机密,他能继续担任掌印太监的可能性越大。
朱见深瞧了眼外面,这才低声说:“帮朕找一个人,一个……女人。”
小恒子:(⊙o⊙)…
呆滞神情一闪而逝,小恒子严肃而认真:“皇上可否……具体一点儿。”
“你等一下。”朱见深走到御案前,打开上锁的抽屉,取出一幅画展开,“就是她,可能真人年纪大些,嗯…三十多岁了,一笑俩梨涡,右眼角下有颗泪痣,应该就住在京师附近。”
小恒子仔细瞅了眼,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好像什么时候见过,但又想不起来了。
“皇上,能不能将这画……呵呵…奴婢不会绘画,没有原画找起来比较困难。”小恒子试探的说。
朱见深想了想,点头道:“事后送还回来,不过…万不能让不相干的人知道这件事。”
小恒子心领神会,道:“皇上放心,奴婢就说是自家亲戚来投奔走丢……呃…这样成吗?”
他有些拿不准,皇帝对这画中女子是什么个意思。
毕竟……女子都三十多岁了。
但不管什么意思,都不是他能亵渎的,哪怕是言语上的丁点不敬。
“嗯…也好。”朱见深点头:“总之,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奴婢明白。”小恒子接过画,小心翼翼收起,“皇上放心,奴婢一定尽心竭力。”
“嗯,快去办吧。”朱见深颔首,“事情办妥,朕有赏赐。”
小恒子心花怒放,他倒不是因为赏赐而兴奋,而是因为赏赐代表的意义。
“奴婢遵旨。”小恒子一礼,正欲转身去办,忽的想起还有一点没问,“皇上,人找到后是直接带来,还是……?”
朱见深一怔,一时间竟接不上话。
是啊,找到了又能如何,难道真要强迫她进宫?
儿女都有了,即便让她住进皇宫,她会开心吗?
她待自己那般好,自己却要……伤害她吗?
朱见深痛苦又纠结,李青巴拉巴拉又在耳边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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