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长生久视 第786节
三人愣住,显然没想到李青会这么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李青又道:“都是为了大明,诸位就别再说什么,谁骑在谁头上这种话了。”
话一出口,李青忍不住腹诽:这话怎么有股子琼瑶味儿?嗯……都是那小丫头影响我!
三人脸色难看,他们没料到,李青会拒绝的这么干脆。
彭时拱手道:“李大人虚怀若谷,此等胸襟令人敬佩,然,内阁话语权太低了,六部、都察院心怀叵测,时常假公济私地打压我们,非我们要与其争个高下,实在是……不可不防啊!”
“不错,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商辂点头:“受点气倒也能忍,关键是他们依仗得势,时常驳回内阁主张,实在可恨。”
刘定之拱手道:“李大人,你不仅是大学士,也是永青侯,我们忍忍也就算了,你……”
“我也能忍。”李青打断他,笑眯眯道,“之前我都说了,我来内阁是做事的,其他一概不管,诸位若觉得气不过,大可禀告给皇上。”
说罢,不待几人再劝,他起身道:“告辞!”
眼睁睁看着李青离去,三人面面相觑,尽皆无言。
刘定之皱眉道:“弘载,你不是说李青意欲在文官体系中布局吗?他怎么…一点都不上心?”
商辂脸上一热,讪讪道:“按理说不该如此啊,许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知道了。”彭时突然开口,吸引了两人目光。
二人问:“纯道兄想到什么了?”
彭时笑道:“你俩光顾着让人办事,可有想过给人好处?”
“呃…人家永青侯貌似不差钱吧?”商辂迟疑着说。
刘定之皱眉道:“他以前的名声……可不咋好啊!”
“嗨,礼多人不怪,”彭时却不苟同二人的看法,“以前是以前,现在他明显是在布局文官体系,提高内阁地位,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过是差了个台阶而已。”
他笑呵呵道:“人家毕竟是在庙堂搅动风云的人物,哪能咱们一说,人立即跟进?多跌份儿啊!”
“嘶~有道理!”刘定之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商辂也觉得有理,缓缓点头:“那……怎么说?”
“均摊吧!”彭时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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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身披锁子甲,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回头望了眼大军,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饭香,不禁咧嘴大乐。
这一战,打得太过瘾了,十六万大军一围,继而全面推进,又有大炮、火铳加持,可以说是全方位碾压。
跟上次险死还生不同,这次的战斗只让他体会到了两个字:痛快!
这次他率领的百人队,杀敌最多,也是第一个冲上山头的,不至于居功至伟,却也是大功一件。
回去后,得好好给干爹说说……李宏忍不住傻乐,舍不得下马。
这时,身后一道声音传来:“小李,过来吃饭了。”
李宏回头,待看到来人,忙翻身下马,拱手道:“和将军!”
“不用多礼,”和勇笑笑,“我和永青侯交情莫逆,这会儿仗都打完了,叫我和叔便是。”
“呃…和叔。”李宏叫了声,问道:“按照这个行军速度,多久能赶回京师啊?”
“最多十来天。”和勇打趣道,“怎么,迫不及待想回去了?”
李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岔开话题:“和叔,咱们带回的那些个俘虏,怎么处置啊?”
“还能咋处置,男的阉了做太监,女的进宫当宫女。”和勇笑着说,“这么做,既能彰显朝廷天威,同时,也是咱们战功的体现。”
李宏点点头:“这么多人,皇宫装得下吗?”
“不过数百人而已,再多几倍都不成问题,实在装不下,不还有教坊司嘛。”和勇忍不住乐道,“小李,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吧?”
李宏:“……”
第66章 没品
小院儿。
彭时、刘定之、商辂联袂而来拜访,言语客气,举止优雅。
不得不说,读书人表面上都还是挺讲究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青请几人进屋,客堂,几人谈笑风生,仿若多年好友。
彭时打量着房屋陈设,钦佩道:“永青侯为大明付出良多,却如此…节俭,实令我等自叹不如啊。”
这话客套成分居多,却也不全是客套,庙堂上不爽李青者居多,但心里都承认他的功绩。
事实摆在眼前,不承认也不行,何况,文官都讲究一个表面光亮,明着不讲道理的黑……太掉价,也难以令人信服。
这也是李青屡遭弹劾,却始终没人在大是大非上做文章,不是不想,而是李青在大事上挑不出毛病。
李青笑了笑,道:“我都这把岁数了,又无儿无女,有吃有住就可以了,不太追求外物。”
门外,朱婉清听到这话,不由心酸且心疼。
李叔…好可怜……朱婉清情绪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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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堂,恭维不断,该走的程序走完,几人这才进入正题。
彭时率先开口:“大明于今时今日,国泰民安,四海承平……嗯…虽内有摩擦,外有隐患,然,以大明当今国力,不足虑也。”
“不错!”刘定之附和,“大明当今局势,在文治!商业、农业、手工业…如何平衡好三者之间的关系,如何让百姓生活的更好,国家更富强,才是重中之重。”
商辂欣然点头:“两位大人说的是,如今大明无战事,文治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三人的潜台词很明显:武将大势已去,未来将是文官的天下!
他们这么想,倒也不为错。
如今的大明,确实没什么战事,土司问题远算不上威胁,漠北局势虽然混乱,但总体来说,对大明朝廷十分恭顺,并无进犯之意,亦或说不敢。
武将的政治地位,还真就是在走下坡路。
这不是武将的错,也不是皇帝重文轻武,而是政治土壤变了。
这是大势,他们笃信未来文官地位还会再度拔高。
李青沉吟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若一味盲目自大,疥癣之疾,终成肘腋之患。”
商辂哑然失笑:“保持谨慎之心,自然是好的,然,过犹不及……”
“哎?武备非同寻常,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未雨绸缪终究不是件坏事。”李青笑道,“纵观历朝,论富莫过于宋,然,富裕的宋,却敌不过贫苦的金,何也?
究其原因,就是太过重文轻武了。”
刘定之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彭时赶忙抢先一步,道:“永青侯所言有理,然,终是文治更为重要,不是吗?”
李青怔了下,苦笑点头:“的确如此。”
这是历史发展规律,也是必然,大一统王朝在度过前期之后,都会进入文治阶段。
哪有那么多仗可打啊?
战争的意义是为了止战,无意义的挑动战火,为了打仗而打仗,于国于民都不是好事。
刘定之眉头随之舒展……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一本‘旷世奇作’令人无法拒绝。
…
出了小院儿,又行了好一段儿距离,三人的轿子才停下,打发轿夫离开,继而谈论这一次的押宝。
刘定之皱眉道:“两位,我咋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拿钱办事,自古皆然。”彭时笑着说,“钱都收了,难不成……”
他突然顿住,豁然抬头,发现商辂、刘定之都在直勾勾盯着他,不由笑容僵住,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事。
李青在正统朝前期搅动风云的时候,他们还是小弟,不过……李青的名声他们是知道的,拿钱不办事,这么没品的行为,他可是干过不止一次。
这混账有过前科。
“不至于吧?”彭时讷讷道,“他不能……一直这么没品吧?”
“不好说啊,”刘定之叹道,“他可是没直接答应,礼收的利索,却全程不给承诺,难保……唉。”
他患得患失。
彭时皱了皱眉:“弘载,你怎么看?”
商辂想了想,叹道:“咱们押宝前,就将风险计算在内了,尽人事,听天命就是,不必因他的态度患得患失。”
顿了顿,“从他的言谈举止来看,他也认可武将没落,文官崛起的前景,且他进军文官体系,也验证了这一点。”
听他这么一分析,刘定之的眉头再次舒展,颔首道:
“弘载说的有理,他若不看好文官体系,也不会屈尊来做内阁大学士了,今日如此,多半是为了拿腔作势。”
彭时缓缓点头,他也认可这个观点,哂然一笑,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能混上永青侯,又岂是泛泛之辈,不会看不明白大势。”
“纯道兄所言极是。”两人含笑点头。
三人拱手作别,待彭时走远后,刘定之、商辂重新汇集。
“弘载兄,这内阁首辅之位……你怎么看?”
“目前看,永青侯大概率是坐不上了,多半会落到彭大学士头上。”商辂叹了声,反问道,“主静兄怎么看?”
刘定之一改往常,道:“弘载兄,你觉得……愚兄如何?”
“自是极好!”商辂点头,“当初皇上召我入阁,陈阁老对我百般刁难,彭大学士也时常排挤,唯主静兄一人厚道……”
刘定之心中狂喜,保证道:“弘载若支持愚兄,他日愚兄做了首辅,绝不辜负你。”
商辂一副受用模样,拱手道:“主静兄有需要,言语一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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