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我是假太监,你还让我侍寝 第238节
“你修术,修术者,大都听天由命,以昭昭天命,匡己身行进轨迹!
而我,李纯钧,修剑!
剑修,坦荡者!
敬鬼神,不畏!
敬天地,不跪!
如今是大唐年间,不是祂大虞,祂是大虞遗留的神祇罢了,而我,是大唐的剑神!
都是神,祂抵得过我李纯钧一剑吗?”
陈灵元怔怔看着自己这个老友,此刻迷蒙的天地间都是呼啸的剑气,他深深吸了口气,语重心长:
“祂是神,是实力,你是神,是尊称。
纯钧,何必呢?”
“你不是说的吗,天地万物尽化尘埃,生灵俱灭,既然都要死,为何不反抗?”
李纯钧声音变得低沉:
“你生于隋,而我生于唐,大唐秉承强汉,血脉里,可没认命二字。”
“纯钧!”陈灵元一声大吼。
“好了。”李纯钧打断了陈灵元要说的话,摆了摆手:
“你受伤严重,回去修养吧,让天南这小子来。
他当年逃出观陀寺,说的就是不信佛陀信自身,我李纯钧也一样,不信天命,信的是自己,是手里的剑!”
他双指并剑,划向陈灵元。
剑气裹挟着陈灵元远去,他怒声大呼李纯钧,只能看见李纯钧愈来愈模糊的背影,背影依旧挺拔,如擎天利剑。
他回想起初见这个老友的场景。
那是几十年前,李唐江山初立没多久,他在如今的岭南道与剑南道接壤的一片小村庄内,遇到了还是孩童的李纯钧。
“纯钧是把剑的名字,你爹为何给你取这么个名?”
“嗯...嗯...爹爹说,剑名好养活。”孩童稚嫩的嗓音仿若隔世。
“贱名好养活说的可不是这个剑。”
“是的。”孩童板着小脸:
“爹爹跟很多人说,就是刀剑的剑。”
孩童挥舞着手中的小木剑,有模有样:
“剑很简单的,爹爹告诉我,以后要像挥剑一样,想怎么做,就这么做。”
“可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不是想怎么做,就能怎么做的,你还小,以后就明白了。”
“不...不...”孩童头摇得像拨浪鼓:
“爹爹说,身不由己是因为自己不听从自己心里的想法,他说心由剑,己由心,身便能由己了。”
画面回转,陈灵元已经看不到小时候的李纯钧,也不见如今李纯钧的身影了,他掩面,鼻息呼呼见微微抽泣。
他是术士,术士知晓得太多,常常身陷囹圄,连心也困在无主之地无法逃窜。
“身由己,己由心,心由剑...可我修术...”
......
修术者常陷囹圄,被天机左右。
系统化伏羲印后,赵无疆在术之一途更上层楼,也在无形中被困于枷锁。
他此刻沉睡,世界在他闭眼时熄灭,繁复嘈杂皆消弭在梦中的天地间。
梦是清梦,唯大雾一片苍茫,此外无他。
梧桐小院外。
王腾飞穿着小袄,此刻正趴在小院的矮墙上,听着里面的丝竹管弦声,熟悉的大笑声,他就面容得意。
被我逮到了吧......他扶了扶脑袋上的圆顶小帽,一脸坏笑。
他跳下矮墙,拍了拍手上沾染的墙灰,理了理小袄,背着双手,向屋内寻去。
屋舍一间间,他靠着听觉探寻。
终于,在一间屋舍前,他停下脚步。
一个老妈子兴冲冲从里面走出,手中拿着一张黄州宣纸,上面是龙飞凤舞的字迹,他偷偷瞟了一眼,似乎是诗词。
风韵犹在的老妈子心神都在宣纸上的内容上,全然没有注意到王腾飞,从他身边掠过。
王腾飞看着虚掩的房门,摩挲着下巴并不存在的胡须,缓缓探过头,看到了躺在地上闭目的赵无疆。
此刻赵无疆身旁又好几名姿色绝佳的姑娘,正在小心摩挲他的脸颊身躯,如待珍宝一般,时不时姑娘们起哄传来羞怯的娇笑。
你已有了曦儿烟儿,居然如此行事......王腾飞满眼羡慕,放开那些姑娘,让我来!
哼,赵无疆在此,爹与他一同出去的,定然也在......他弯腰侧目,很快就看到了老父亲王渊,此刻王渊倚红偎翠左拥右抱,口中喝着小酒,吃着美食,一副享受惬意的模样。
“啪。”
他猛然推开了门。
房门姑娘惊吓,但看到来人是个公子哥,也没有在意。
王渊斜斜瞟了他一眼,就自顾自地酌酒赏美。
“王渊!”
王腾飞眼睛瞪得像铜铃,一声大吼,但见到他爹凶起来的神色,他立马改口:
“爹!
你如此行事,对得起我姐,对得起我妹,对得起我吗?
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来这风月之地。”
周围的姑娘听闻,只是微微侧目,这等伦理事情在长安的风月之地经常上演,她们都见怪不怪了。
“我为族内操劳半生,我为这个家付出如此之多,我辛苦了这么久,享受享受怎么了?”王渊淡淡道。
“哼。”王腾飞眼睛溜溜转动,眼眸扫过诸位姑娘,时值暮春初夏,姑娘们冬衣渐去,皆覆轻纱,入眼一片片雪白柔腻婀娜娇躯,他登时心思摇曳。
“我要告诉曦儿烟儿,你居然带赵无疆来此处!”
他双手叉腰,一脸一正言辞。
知子莫若父。
王渊在姑娘身旁耳语几句,随后看向王腾飞:
“那你要一起吗?”
王腾飞一愣,他一脸别想贿赂我的样子,微微颤抖着手指向自己的老父亲。
王渊向酣睡的赵无疆扬了扬下吧,接着道:
“他给钱!”
王腾飞瞪大了眼眸,单吸一口凉气,他脸上的笑意都要遮不住了,一个快步走到桌前坐下,向小厮吼道:
“再来十个姑娘!”
第315章 我是个好人
几日。
日暮。
暮气。
气得不轻的王成,躺在小院的躺椅上。
几日了,他余怒未消,每每睁眼看到空荡荡的小院,就感觉一阵胸绞痛。
前几日围捕赵无疆,被李玄机与登临二阶的百炼神机联手压制,原本就未痊愈的身躯添了新伤,加之回到族中王渊脱困小院被盗,更让他的心神雪上加霜,整个人散发出垂暮之气。
这几日来,族内呼声四起,明里暗里都有埋怨他的族人,认为他垂垂老矣,做了错事。
这些风声如刮骨长刀,一刀刀轻轻割在他的心头,不是很痛,但分外折磨。
“唉...”
他长长叹了口气。
有脚步声起,他缓缓睁开眼眸,眸中都是浑浊,侧目看去,来者是满头银发的和煦少年。
“何必如此神伤?”混沌嘴角带笑,折断王成小院花圃里一朵红艳的花儿,拿在手中轻嗅。
见到来者,王成皱眉,那日他奋力对敌,可混沌却与赵无疆交谈对峙并不出手,让他心中陡升怨气,加之这几日诸事烦扰心绪,这份怨气也时刻堆积在心头。
他重新闭上眼眸,淡淡道:
“混沌兄,我身心疲沓,就不见礼了。”
“无妨。”混沌心思通透,浑然不在意王成淡然语气中的怨气,他将折断的花儿握紧在手心,缓缓碾压碎,随后抛向半空,花香飘荡,整个小院升起一道微红的屏障。
屏障笼罩整个院落,隔断了王氏其余人的感知。
“嗯?”一丝危机浮上王成心头,他猛然睁开了眼,体内的修为一瞬流淌四肢百骸,蓄势待发:
“混沌兄,你这是作甚?”
混沌满头银发飞舞,从发根悄然染上幽深的黑,眨眼之间发丝如墨,他笑着向王成走去:
“有要事与你相商,怕别人听了去。”
“哦?”王成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但袖间长风灌入,在他手心,无数细碎的白陶片疯狂凝聚:
“混沌兄,直接说吧,我听着呢,不必上前了。”
整个小院内一瞬之间狂风席卷,混沌黑发狂乱舞动,发丝扭动间化作幽黑长蛇:
“我找寻到了踏入神祇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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