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我是假太监,你还让我侍寝 第26节
吏部侍郎是正四品上的官位,又是本次科举的主考官,位高权重,在科举相关的事宜安排上,除了监考官之外,他掌握的权力是最大的。
吏部侍郎府中张灯结彩,长相曼妙可人的侍女穿梭在大厅宴会中,官员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赵无疆神色淡然,双手笼袖,缓步穿过喧闹的大厅,向着内殿走去。
“这人好不懂规矩,一个六品小官,居然往内殿去,他难道不是那里是考官和监考官们宴饮的地方吗?”
说话的是一位国子博士,官居正五品上。
他浑身酒气,摇晃着酒杯,道:“连本官都只能在厅内喝酒,他一个六品小秘书郎,怎么敢的?”
又一人站起来附和:“张兄说的极是,这个年轻人不懂规矩,不讲文德。
他们秘书省的,都这个样子吗?
方才王义方也是,瞧都不带瞧我们的,一脸清高的样子。
他连个官都没有,若不是靠着魏公的余荫,我早...我早...”
走进内殿,迎面走来一个老者。
老者负手而立,神色倨傲,身穿四品官员特有的官服,腰间挂着两块令牌。
一块漆黑如墨,刻有“吏部”两字,是吏部官员专有的令牌。
另一块是个大红色的令牌,一面刻画有书海,一面篆刻有大字“唐”,这是主考官的令牌。
来者正是此次科举考试的主考官,吏部侍郎朱有慈。
他拦住了赵无疆,神色冷漠道:
“小辈站住!来的时候不知道晚宴的规矩吗?你一个六品小官,只能在大厅宴饮。”
怎么都是只认衣服不认人的?
哦,他不认识我,看来我以后也要把腰牌挂在腰间了......赵无疆神色淡然,在内袖中摸索。
看着赵无疆的动作,吏部侍郎摇了摇头,颇为不耐道:
“你摸什么?你今天摸什么都没用,内殿里都是高官,叨扰了我们议事,你担得起责吗?”
“你们看你们看,那个傻傻的秘书郎被朱大人拦住了,哈哈。”
“我就说嘛,他凭什么往里面走?简直不讲规矩!”
大厅众人一阵哄笑。
赵无疆摸出青色令牌,淡然挂在腰间,声音戏谑:“侍郎大人,现在,本官可以进去了吗?”
吏部侍郎看着赵无疆青色腰牌,神色愕然,脸颊滚烫。
他今日宴请众人,其余的考官和监考官都已经到了内殿,只有一位监考官没有到来。
他拿捏不准对方的身份,但毕竟是监考官,职权在自己之上,所以他一直在内殿外等待,哪知......
最后一位监考官,竟是如此年轻。
吏部侍郎满脸涨红,躬身向着赵无疆行礼,道:“请...请大人勿怪,来,里边请。”
大厅里面等着看赵无疆出丑的众人,仿若被掐住喉咙的野鸭,个个面面相觑。
“朱...朱大人怎么向这个秘书郎行礼?”
他们这个方向,看不清赵无疆的腰牌。
此刻内殿。
六道目光齐刷刷的看来。
坐在上位的是一位神色高傲的中年人,一旁是一位冷着脸的老者。
老者下位是王义方。
王义方看到赵无疆到来,微笑着眼神示意。
其余下位是三位满脸赔笑的官员。
赵无疆径直走到王义方身旁坐下,吏部侍郎朱有慈则坐在神色倨傲中年人身旁。
中年人看着赵无疆率先开口:“想必你就是赵大人吧。”
王义方在一旁介绍,赵无疆才知道中年人是礼部尚书,正三品的高官,而他的身下那个冷着脸的老者,则是从三品的御史大夫。
“见过尚书大人。”
“你倒是面子大,大伙都来了,还得有人去请你...”
礼部尚书冷笑一声,嘲讽道。
御史大夫冷哼开口:“小小秘书郎就能成为监考官,能不面子大吗?”
桌上其余的三位考官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吃着菜,也不出声掺和。
毕竟监考官之间的针锋相对,他们还是不参与为妙。
赵无疆皱起眉头,王义方看出来了赵无疆心中的不解,在一旁轻声开口,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礼部尚书和御史大夫包括这个主考官吏部侍郎,都是长孙无忌和诸遂良一派的人。”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原来是那两条天天跟李治作对的老狗,难怪对我这个被李治直接提拔上来的人不待见......
就在这时,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赵无疆看去,没有看到人影,他眼神下撇,神色变得诧异。
一只灰黑毛发夹杂的土狗进入房间。
赵无疆皱起眉头,感觉有些不对,这是闹哪出?
吏部侍郎朱有慈笑开了花,“赵大人莫怪,这狗呀,是本官的。
呵呵,其实狗呢并没有什么地位,都怪我,平日里把它给惯坏了,让它恃宠而骄,今天不知怎么的,仗着人势,进到这内殿屋中来了。
不过就算它进得了内殿,也难以上这桌子......”
闻言,赵无疆眼中冷芒闪烁,他摇了摇头,眼神如刀嘴角浅笑看向众人。
礼部尚书倨傲一笑,指着吏部侍郎笑骂道:
“朱大人,你说说你,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这种地位低下,不过仗着人势的狗东西,你怎么能够放进来呢?该罚啊...”
“哎哟,尚书大人教导的是,本官该罚,该罚。”
吏部侍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挑衅地看向赵无疆。
今日的晚宴,目的就是提前打压赵无疆和王义方,宣布自己这边的主导权,方便在科举时更好的行事。
赵无疆看着两人唱双簧,心中冷笑一声,与王义方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图。
赵无疆小酌一口,随后一脸诚恳问道:
“王兄,你学识渊博,侍郎说是狗,我怎么看着像狼,你看看,到底这是狼是狗?”
“是狼(侍郎)是狗?”
第31章 清平调是谁写的?
王义方心领神会,大声道:“是狼(侍郎)是狗,这不是很明显吗?”
在场众人神色变化,三个考官夹菜的手都在颤抖,但是都装作没听懂。
吏部侍郎脸憋得蕴满怒气,但是却不好发作。
礼部尚书眼神微眯,眼中都是寒芒。
“哦?”
赵无疆仿若没看到其余人的脸色,一脸虚心求教的样子,说道:“请王兄教我如何辨别是狼是狗。”
王义方盛了一勺珍珠翡翠白玉汤,说道:
“简单,看尾巴呗。
尾巴下竖的是狼,而尾巴上竖的是狗。你看!”
他指了指在啃骨头的灰黑毛发土狗,接着道:“简单点说就是,下竖是狼,上竖(尚书)是狗。”
“王兄言简意赅,道理说得入骨三分啊,我一下就明白了,上竖(尚书)是狗!”
赵无疆一副受教的样子。
他看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的礼部尚书和吏部侍郎,笑道:“诸位大人怎么了?动筷子啊,吃菜吃菜。”
御史大夫哼了一声,他毕竟与礼部尚书和吏部侍郎是一个派系的,不能在言语上落了下风。
只见他沉声道:
“狗再怎么牙尖嘴利,它也斗不过狼,不是吗?狼是吃肉的,狗只能吃屎。”
御史大夫话音刚落,在座众人都感觉怪怪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听起来好像是在说赵无疆和王义方,但总感觉把侍郎和尚书一起骂了。
赵无疆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
“御史大人说得极是,来,本官敬你一杯,好久没遇到你这么通人性的同僚了。”
“不过呀,御史大人有一点说得不是很对,狼是吃肉的没错,但狗呢...”
赵无疆从桌上夹起一块猪肉脯丢给了在啃骨头的土狗。
土狗看到猪肉脯,两眼放光,一口就吞入腹中。
“御史大人你看,狗呢,遇肉吃肉,遇屎(御史)吃屎。”
闻言,王义方哈哈大笑,三个沉默的考官憋着笑不敢插嘴。
御史大夫气得浑身哆嗦,站起身来,一盘子砸向土狗,“咣铛”一声,盘子砸在土狗身上。
土狗叫嚷了几声,当即跑走了。
场面一度十分焦灼,赵无疆和王义方自顾自的喝着酒,时不时两人对碰一杯。
礼部尚书和御史大夫神色不好看,不住夹着菜。
吏部侍郎朱有慈偷鸡不成蚀把米,完全没了心情,一杯接一杯喝着闷酒。
诡异的“和谐气氛”弥漫在整个房间。
三位考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不断交流,最后决定换个话题,来缓和场中的气氛,不然他们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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