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文弱谋士,你一人战三英? 第427节
他甚是没想到,戏煜居然如此狡猾,若=倘若他做了曹昂的老师,那便是嫡子之师。
而儒生最讲究尊师重道,如此便有了师徒情分。
如此一来,戏煜也就有了两代君主之护佑,纵然曹操先去一步,曹昂便依旧能够压制住宗亲。
“奉义,这赏赐是昂儿要求的,还是你自己想做他师父?”
曹操看向戏煜,问道。
“公子确实要求过,但此事我自己本就早有打算了,只是,琐事繁忙,才没时间找兄长商议。”
“好,倘若你只有这一要求,确实算不得什么,我当然应允,你当然可做曹昂的师父,从今日起,我这这昂儿便交由这点儿要求的话,的确不算什么,你自可做他师父,从此刻起,昂儿我就交给你了。”
闻言,其余人,诸如曹仁、夏侯惇,曹纯等人,均是默不作声,他们差不多此番之含义,如此关系从曹操口中而出,那便是千真万确,绝不变数了。
当然,这天下谁人不知曹操乃是重情重义之人。
“唉,这……”
一行人见此事一定,甚是叹息,心中甚是复杂,他们谁也不敢与曹操争论,只得将此事暂时憋在心头。
此事谈定后,接下来,在这大堂之内,开始论功行赏,时间倒是过的很快,到了宴会后半段,戏煜已经没有多少兴趣,荀彧高声宣读在场之人的所受封赏,曹操便拉着戏煜去后院……
不过,今日之宴会与往日确实相比,只不过是提前通知而已,明日早朝便有天子诏书,以此向天下人表明今日的宴会只不过是一次提前通知罢了,明日的早朝会在天子诏书之中表明大家的功绩,所以早知道和晚知道,实际上也没什么区别。
此时,内堂之中,曹嵩刚吃过饭后,身子颤颤巍巍靠在院子边门槛上,后背倚靠在门柱之旁,神情惆怅,整个人更是对天仰头而叹。
少许过后,一阵脚步声传来,直接惊动了曹嵩。
此人今年七十岁,两眼迷茫的看向戏煜,“奉义。”
曹嵩嘴角微微裂开,犹如孩童一般看向戏煜,笑道,“奉义过来,坐我身旁。”
“阿瞒也在,呵呵,阿瞒你也过来坐。”
曹操与戏煜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此处与吵闹的正堂相比,倒是颇为安静,且这安静之中带着甚是很慢之势,倒是让戏煜躁动的内心平静了许多。
戏煜与曹操一起,一左一右,坐在曹嵩身旁。
“如今这大汉天下,实在是乱了。”
戏煜与曹操刚坐下,曹嵩便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戏煜心底暗道:这大汉之室不早就乱了,为何说今日方才如是说。
“大汉已倾覆,谁还这有补天之能?”
曹嵩再次问道。
这时,戏煜方才发现他在喃喃自语,更是抬头看着苍穹,仿佛那苍穹之上有一道裂缝,补天?
戏煜暗自叹道:真乃气势恢宏之辞!
如今这汉末群雄,剩下之人已然不错。
这些人,犹如一朵朵翻滚之巨浪,却又终归平静,到最后,剩下几朵最大之浪花,诸如曹操,袁绍,刘表,江东孙策,与西凉西川等人。
汉朝这天下,早已是四分五裂。
“但,如今兖州城内百姓,能生活,能经商,能农耕,况且天子建在,许昌甚是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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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瞒,你这是何意?难道你夺取冀州了?”
曹操只好苦笑道,“阿翁,你这已经不止三次问我这个问题了,我于去年冬末便已拿下冀州之地了。”
“非也,你并没有拿下冀州。”
曹嵩呆呆看向远处,一只手握住戏煜,一只手握住曹操。
“能夺取城池与地盘,其实算不得什么,只有赢得人心,才算真正统一。你乃大汉之臣,怎能说占据城池便是拿下,你赢的不过是袁绍,但奉义赢的却是这乱局。”
曹操沉默许久,这一点之前便提过,在这一点上,他的确不如许臻。
“你二人,我真乃兄弟,情同手足,奉义曾经救过我的命,他也救过你的命,但如若没有阿瞒起用,我们自然无法相识,如此便是缘分。”
曹嵩打起精神,长舒一口气,“如今这乱世,看似已然有所清晰之态势,但在我看来,此刻一切才刚刚开始……”
如今这世道之乱,主要由于天下诸侯之征战与抢夺城池,而这曹嵩之乱,主要乃是家族内部之乱。
“奉义,阿满啊,我怕是看不到那景象了。”
“我很难看到了。”
曹嵩神情与预期相比,甚是低落的甚是低落,神色更是定人的说完这话,神情失落不已。
曹操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不知为何,忍不住鼻头忽然一阵酸楚不已,眼眶直接红润了些许,“阿翁,不可这么说,你还有时光可以看到太平盛世。”
“不,我看不到了……”
曹嵩说完这话,随即放开曹操与戏煜两人的手,甚是孤寂,唯有一人,“去吧,你二人暂且好自为之,往后这天下定当风云变化,实在难料。”
“嗯,去吧,”戏煜快速挥了挥手,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曹嵩甚是孤寂的背影,坐在池塘边,一根拐杖陪着他,除去此物别再无他物。
但如此清冷夜晚,他似乎更加喜欢。
曹操拍了拍戏煜肩膀,笑道:“奉义,阿翁这般模样许久了,你不必计较与担心,找个时间,待昂儿回来许昌,你二人须得好好见上一面。”
“待昂儿回来后,我定让他好好见见你。”
“好。”戏煜点头道。
这一夜,戏煜没有回到行管之中,却是留在丞相府内就寝。
戏煜所在客院,与曹嵩之院子并不算远,倒是可以清晰的看见曹嵩那落寞凄凉之背影,此刻,曹嵩已在池塘边待了很久。
戏煜与华佗和张仲景在一起待了不少光景,也算懂得了些医术,一看曹嵩这般姿态,深知这老者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不过,曹嵩本来早就该在七八年前死于战乱,但现在很能多活了几年时光,倒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
将军军营之中,护卫许昌的天子护城军,乃是曹纯的虎豹骑,分别为重甲虎骑轻甲豹骑。
他们需得听命于曹仁与夏侯惇。
曹氏宗亲将军,夏侯氏宗亲,此时均在营地之中,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曹真。
曹真与曹丕一起长大,此人多有计策,暂且性格颇为沉稳,为叔伯一辈的人所喜爱。
“各位,今日之事已无需我再多说,早说过戏煜此人绝不能掌兵,一旦让其掌兵之后,三十万兵马,皆乃虎狼之兵,仅仅是那黑白骑便足以让我等不知如何应对。”
“更何况还有七万青州兵。”夏侯惇甚是叹息道。
夏侯惇乃是如今这群人里边,较为老辣之人,且他战功卓着,说话很有份量,于是,此刻静下心来思索,这确实是一个巨大隐患。
如今,继续为出兵将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曹仁坐于火边。
如今,他是唯一可以说上话之人,他更是代表了曹家宗亲之利益。
虽然曹仁一直对曹操甚是忠诚,但有时也不得不考虑后路,“奉义,此人并无反义,如果我们不去逼他的话,我坚信他定然不会与主公对立,不然,又怎会有那事不过三之说法?”
闻言,夏侯惇立即笑道:“子孝此言甚是在理,我十分赞同,但是,戏煜终究是臣服大汉,却并非是主公你,可如今我们已拥有兖州与冀州。”
“进而,并州,幽州当然也没问题。自然不在话下,可即便如此,五年之内,兵马也顶多不过百万,如此,戏煜也只到百万,许臻依旧还是大隐患。”
“这日后,主公可曾想过,难道主公不会封王吗?”
大汉,非刘姓而王者,天下诸侯可共击之。
如此说法,甚是隐晦,实际上夏侯惇是想说,难道曹操不想图谋大业?
所言非虚,如今唆使这些将军之人轻易放弃,就你这般就将这天下又还给刘氏,绝对是不可能的。
在场将军,谁都明白此事绝无可能。
如此,便骑马会买。定然会有冲突。
“子孝,你赶紧告诉我,戏煜?”
曹仁难以说出口。
他也不知道戏煜会不会反义,毕竟,如今这汉室,依旧在全天下百姓的心中占据了一个根深蒂固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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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戏煜之间的冲突,迟早要来,到那时候,他的兵马,就会比袁绍更加厉害!我不怕袁绍,但是我怕戏煜。”
夏侯惇咬着牙说道。
他真是怕了,若是八年前,他自然不惧魅惑。。
甚至他在之前也觉得戏煜不过一山野村夫,可是今日一见,俊松,却在其身上窥见了主君的气质,如同君王般。
“天地之间,已没有多少诸侯能比得上了,他现在不反,乃是看在主公的面儿上,若是哪一天主公也制不住,又当如何是好?”
夏侯惇这番问题,最后也让一众将军陷入沉思。
这些年的问题,让很多将军都陷入沉思,他们这些年已经不愿意去思考戏煜之所在,毕竟曾被曹操惩罚过,心里早已有了阴影,当然不会去随意去触霉头。
不过现在,问题就摆在面前,如今这般,如若他们不争不夺,他们细想过,如果他们不争不夺,到最后曹操一旦威势不再,没有任何人敢与戏煜对战。
戏煜如今已经成了比宗亲更加重要的人物!
比如冀州,如若不是戏煜统兵,冀州到如今未必喊下。
曹仁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我与他此刻当然还算朋友。”
夏侯惇笑道:“这世上,唯有永恒之利益,根本无永恒的朋友,袁绍冀州之中,曾有多少朋友?他自汝南带去多少谋臣武将,如今如何?无非兵败如山倒。”
“袁绍刚刚战败,清河郡之名士,包括沮授在内,随即便投向了戏煜,如今他已经有了清河,平原,乐陵,渤海四郡之地,如此一来,这河间也不远了。”
“这河间乃是冀州腹地之一,此地盛产名将,且多猛士,来年开春,兵马可合力进攻,一鼓作气,断然不可给戏煜任何机会,如此一来,便可以河间作为屏障,迅速招兵买马,以防冀州东。”
曹仁与曹纯立即苦笑道:“元让,你已将戏煜当做敌人,可有此事?”
“必须如此!”
夏侯惇忽然打断了几人,大声问道,“除此之外,朝堂之内,戏志才戏军师地位尊崇,陈群乃是颍川大族之人,这二人乃是孟德如今身边信任之人,荀令君则……不可!”
“为何不可?!”
“荀令君,如今您忠于汉室,又是世间大儒,名声之旺,不可就此,一世英名最终就要带进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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