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拯救大明开始 第201节
赵桓想要点脸面,不敢说是当人质,只说是做使者。
只是这个时候这种事情,又能瞒得过谁。
诸位王爷们纷纷低头敛息,仿佛一只只胆小的鹌鹑。
金人残暴如斯,谁也不敢去做人质。
因为金人南下而备受精神折磨的赵桓,目光一一扫过去,却是无人敢于他对视。
直到冷笑不止的李云泽。
“九郎...”
李云泽拱手“好。”
赵桓反倒是愣神了,好什么?
“我去。”
上前一步,李云泽提高了声量“我愿去。”
去给金人做人质当然危险,可却也是一次换取巨大声望的机会。
想要收揽主战的文武之心,收揽北地失陷之地的民心,这就是好机会。
赵桓大为感动,起身走过来握住李云泽的手“九郎,辛苦你了。”
“呵呵~~~”
他还能说什么呢,总不好现在就说你丫是个废物,椅子让我来坐吧。
确定了人选,赵桓如释重负急忙离开了垂拱殿,仿佛是生怕李云泽变卦,弄的面子上不好看。
其余诸多王爷们,各个神色各异的看着他,然后纷纷离去。
对于这些人,李云泽压根没放在心上。
出了皇城,已然得到消息的康履等人急切的围上来,连连跺脚叹气“王爷,这事如何能应承啊。”
“不必多言,回府。”
时间,靖康元年正月初十。
地点,东京汴梁城。
事件,金兵第一次围攻汴梁城。
书房内,李云泽拿着笔在纸张上写写画画。
打遍东亚无敌手的金国,此时正处于国力军力最为强盛的时候。
而大怂这里却是上有昏君,下有六贼。
金兵都已经到城外了,朝堂上还在为了旧党新党的破烂事不断撕扯。
至于兵马,禁军全废,几个骑兵就能吓的成千上万的禁军崩溃。
唯有西军还算是有些战斗力。可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被扔到太原城下宛如羔羊一般被屠戮。
“还是那句话,一手财货一手兵权。”
搁下笔,李云泽陷入沉思“钱不缺,招人是个麻烦。大怂对外敌没本事,防备自己人那是宗师级高手。”
没有大义的名分,一个王爷招募兵马,朝堂上的那些士大夫们上来就得重拳出击。
再说了,赵佶与赵桓父子俩虽然是个废物,可对于紧握权势却是一致相同。
沉思片刻,李云泽再度拿起了毛笔,拿了张新纸开始写名字。
“岳飞,韩世忠,张俊,杨沂中...”
敲门声响起,李云泽迅速收起了纸张“进来。”
门被推开,一宫装丽人端着汤碗走了进来“王爷,喝汤。”
“我还以为是要喝药。”
李云泽莫名的想到了某位烧饼界的传奇人物。
“先喝汤,再喝药。”宫装丽人是康王妃邢秉懿,也就是史书上的邢皇后。
历史上靖康的时候她被金人掳掠去了五国城,有什么遭遇自然不必多说。
“王爷今日落水。”肤色很是白净的邢王妃,握着手绢抹着眼角“等下要喝些汤药。”
“喝药而已,哭什么。”
这次系统给他安排身份了,大名鼎鼎的完颜构,现在的康王,未来的南宋开国皇帝。
这个身份与之前的朱由检,贾琏,朱瞻基都一样,都是给他留下了遗产。
还是很丰富的遗产。
除了邢王妃之外,康王府内有名有姓的妹子就有好几个。
李云泽也很无奈,毕竟他是个好人,只能是照顾起来。
“王爷要去金人那儿...”果然还是这个事,说着说着邢王妃就开始掉眼泪。
“你们不懂。”
端起汤碗一口气喝光“朝廷的事儿,不要操心,我自有安排。”
说完之后,他干脆起身离开了书房。
叫马夫备马,李云泽谁也不带自己策马出府去了城中。
离开十王街,李云泽漫步策马在东京街头。
虽然城外在打仗,可城内的生活却是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甚至于,各处街道上都开始搭建灯笼。
上元灯节要到了。
这个时代最大最繁华的城池,人群无数接踵摩肩,房舍无尽鳞次栉比。
夜幕降临,各处挂上了灯笼。
彩灯几乎遍布整个东京城,夜幕之下的整个城市几乎变成一片灯海。
尤其是在御街两侧,造型精美别致的彩灯,更是将这条街道给点成了天街。
这个时代的欧罗巴,农奴们还整天抱着牲畜睡觉。
唯有大怂这里,经济发达文明昌盛,是真正的世界文明的巅峰所在。
整座汴梁城内,至少百多万的人口,过着世间其他任何地方都无比艳羡,甚至想都不敢想的美好生活。
马背上的李云泽,看着男男女女们在各处游玩欢笑,看着这座夜幕下宛如白昼的绝美都市。
“难怪苏东坡和辛弃疾的诗词那么的优美,大怂是诗词的巅峰时代。”
眼前的这份美好,一年之后就将彻底被砸成无尽的碎片,化为人间炼狱!
心情激荡的李云泽,深吸口气“我知道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了,我要守护这里,守护这座梦华录!”
第一百七十七章 他是个假的康王
靖康元年正月十四,上元节前最后一天。
在金人不断催促之下,赵桓急匆匆的推着九妹...九弟出城去做人质,生怕金人攻城,把他当做辽帝那样给抓走。
此时汴梁城内张灯结彩,正在庆祝着上元节。
哪怕城外就有金兵,可多年来的习惯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百姓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种事儿全都让官家和相公们去应对。
这个时候的大怂百姓们,并没有实实在在的切肤之痛,毕竟已经是承平百年了。
等到真正经历了宛如炼狱般的痛苦之后,才会醒悟过来拼死抵抗。
只可惜,到了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呜呜呜呜~~~”
马背上的李云泽,紧了紧衣领收回看向汴梁城的目光,侧目皱眉望向身边马车“张相公哭哭啼啼,行小女儿状是作甚。”
马车内的抽泣声停顿了一下,随即传来少宰张邦昌的泣声“王爷见谅,老夫实是情难自禁。”
“情难自禁?”
李云泽毫不犹豫的嗤笑“不就是怕死嘛,既然怕死为何还要来?”
张邦昌还能说啥。
他当然是不想来当什么议和使者了,可皇帝都点名了,不来也不行啊。
北怂的时候,士大夫们虽然很烂,可最起码还是要点点的脸面的。
然而到了南怂的时候,在主战派领袖秦桧的带动下,那真的是连脸都不要了。
没错的,此时年轻的秦桧就是北怂朝廷的主战派领袖,没想到吧。
“张相公来议和,官家可予割地圣旨?”李云泽继续调侃“不是说同意割让三地了吗,总得有个圣旨吧。”
君请看,就连宋徽宗赵佶这种千古难寻一人的奇葩昏君,都不敢明目张胆的投降割地。
甚至为了摆脱罪名,不惜将皇位急匆匆的甩给太子。
比起宁予外人的那些,绝对算得上是道德楷模了。
赵佶不敢做的事情,赵桓也不敢做。
所以虽然口头答应了要割让三地,却是没敢给圣旨。
没有圣旨来谈判,那就是妥妥的空口白牙。
这个时期的大怂就是如此奇葩,真真切切的混乱到了极致。
否则也不会闹出两年时间,搞出来二十六个宰相的奇葩事情来。
听闻此言,张邦昌的哭声更大了。
金人暴虐嗜杀,空口白牙的跟人家和谈,这是让他去死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