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有我在,何人敢言灭秦 第9节
赢文刚坐起身,就看到寝殿内,一个中年男人转来转去,时不时拨弄拨弄殿内赢文造的小玩意。
细看之下,竟是自己老爹,扶苏。
扶苏看到赢文苏醒,赶紧走上前,面容焦急地说道。
“文儿,快梳洗一番,朝中大儒都在府门,咱们应该迎大儒入府,静待陛下诏书。”
话罢,扶苏招呼仆役赶紧给赢文穿衣,洗漱。
以往这些大儒要来,他都是提前在府门等候。
扶苏本想今日带着赢文去和淳于越认错。
今日这些大儒来得太早,扶苏只好来赢文这里,等赢文梳洗好,在带着他前往和那些儒生认错。
看着自己老爹焦急的模样,赢文挥了挥手,示意这些仆役都下去:“君父,孩儿自己洗漱便可。”
赢文不紧不慢的开始穿衣,洗漱。
这些事和昨天他所想的八九不离十,这大儒昨晚听说有旨意,今日必定会早早前来。
古时,也就是因为赢文现在,这些儒士最重传承。
祖龙缉拿得都是都是他们的得意门生,那些儒士安有迟来之理?
他要的就是让这些所谓的大儒,在门前等候。
想要让自己老爹能压得住这些儒士,就要给他们一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巴掌,就是要一改常态,晾他们一会,重新认识认识自己老爹,乃是大秦长公子。
不是什么挥之即来的无名小辈。
甜枣,便是赢文枕边的诏书。
到时候,他们就算因等候心生不满,和那些儒生脱离危险比起来,还是会对扶苏感恩戴德。
再加上扶苏并未去府门迎候,那些儒士也不是呆傻之辈,自然会想起以往诸多不妥之处。
这边是自己帮助老爹压住儒生的第一步。
看着赢文不急不慢的样子,扶苏也只好叹了口气。
继续拨弄起赢文殿内的木质小玩意。
这几日明显感觉赢文和以前不太一样,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毕竟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等两刻钟后,赢文梳洗回来,扶苏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文儿,快些吧,陛下若是派人宣诏迟到,那可是大罪。”
扶苏拉着赢文就朝外小跑,完全顾不得什么仪态。
“君父,诏书就在孩儿手中,莫着急。”
赢文不紧不慢地拿出诏书,晃了晃。
“什么?”
“诏书在你的手里?”
扶苏犹如一块石雕,直接僵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
“对啊,走吧君父。”
赢文不紧不慢得朝着外面走去。
好一会,扶苏才缓过神来,看着赢文轻飘飘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自己这些年混得竟不如自己的儿子。
能替祖龙传诏,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获得得殊荣。
除了祖龙的贴身内侍,朝中就几位重臣才有过这般殊荣。
长公子府,府门前。
这些儒士本就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又下着小雨在外面等了一个小时。
一个个得面黄如纸,虚弱无力。
开始得时候,彼此间还有讨论的声音,现在一片寂静,谁也不想再费力气说话。
“哐当!”
长公子府大门应声而开,众多儒士见到此景也是立刻从马车上齐齐得跳了下来。
扶苏与赢文同时站在府门廊内。
众多儒生看到扶苏,齐齐行礼,一改往日倚老卖老的神态。
“臣等,见过长公子,小殿下。”
扶苏看着众人与往日不同,眉宇间尽是疑惑之色。
只有赢文看到此景,在暗暗发笑。
这些儒士倒也不傻,昨日自己怒怼淳于越的事,想必早就传开了。
而他们也理所应当得认为是扶苏在支持自己,借自己敲打这帮平时妄自尊大的儒士。
毕竟,谁也不认为平时默默无闻的赢文会有如此行事。
而赢文为老爹给这些儒士立下马威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长公子,陛下不是说今早会有旨意,吾等已经等候一个小时,也不见旨意?”
昨日被赢文气晕的淳于越,拖着虚弱的身体,走上前来,问道。
“对啊,对啊。”
“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纷纷议论,雨虽不大,但也淋了一个小时,在拖下去,没准就会病倒几个。
赢文看见此景,知道下马威的目的,已经完美结束,是时候给个甜枣了。
“陛下诏令。”
赢文向前一步,左手持诏,高高一举。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目光转移到了扶苏的身上。
又联想到昨日扶苏“指使”赢文,敲打这帮人的事情,没有迟疑立刻跪倒在地。
“臣等,聆诏。”
“卢生一案,证据乃廷尉属官李正伪造,着廷尉府重查此案,与此案相关者,转出死囚,暂由咸阳狱关押。”
赢文读完,先将跪在旁边的老爹扶起,让爹跪子,那可是要折寿的。
随后,将诏书交给了自己老爹。
“臣遵旨,陛下万年,大秦万年。”
一众儒生声音嘹亮,句列整齐,眼中难掩激动之色。
第0009章 狱中探望,大儒致歉
待赢文宣读完诏书,一众儒士连忙爬了起来,就要向扶苏道谢。
扶苏看了一眼赢文,直接说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前往咸阳狱。”
众人听到扶苏如此说,也顾不得回府换身清爽的衣服。
陆续坐上马车,直奔咸阳狱。
外面还一直下着雨,已经连下了两日,往日繁华的咸阳城,也显得冷清不少。
路上行人很少,因此马车的速度极快,没过多久,一溜车队便停在了咸阳狱门口。
咸阳狱令看到扶苏的马车,也是直接打开大门。
更是在看到诏书后,迅速行动。
上千人的换牢,竟然短短几炷香的时间完成。
这也让赢文感叹大秦的行动力,怪不得能在十年内扫灭六国。
诸多儒生在看到扶苏和众儒士前来,纷纷行礼。
“臣等,参见长公子。”
狱中众儒生为首的一位青年,身上白衣已污,但风度翩翩,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长公子,先生!”
青年朝着淳于越径直跪了下来,眼眶有些泛红,不断有哽咽之声传来。
“英儿,为师平时让你潜心研学,你非要与那些所谓的奇人异士混在一起,否则,何至于此!”
淳于越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到牢房门口,老泪纵横。
扶苏向赢文解释道:“为首的青年叫武英,淳老先生膝下无子,只有这一个关门弟子,武英更是青年儒生领袖。”
随后,发出一声叹息。
“武英虽天生聪慧,过目不忘,淳老先生虽对其倾囊相授,他却对儒理没什么兴趣,却对一些旁门左道感兴趣。唉!可惜了这天纵英才。”
赢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怪不得这淳于越对卢生一事如此上心。
一些儒士在看到自己的弟子后,也是纷纷趴在了牢房门口,个个嘱咐万千,更有人失声痛哭起来。
一时间,原本还算安静的咸阳狱,哭声遍地,更有一些儒士哭岔气,晕了过去。
看来,这些儒士还真是重视传承,看着自己弟子在狱中受苦,个个全然不顾礼仪。
这些儒生,暂时是不用死了。
可赢文又面临着下一个问题,到底该如何处置这帮儒生,总一直关着也不是回事。
关得时间长了,还容易弄巧成拙。
也不怪这些儒士痛哭,狱中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
平日还好,这几天阴雨连天不见阳光,狱中早就充满了一股排泄物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