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开局杀隋文帝祭天 第88节

“哦。”

“这么说，罗艺，你刚刚在战场上，是在估计你这镇边北平王的脸面？”姜老夫人喝问道。

“是啊，我怎么说也是北平王啊，在下属面前，怎么能不顾及脸面。”罗艺顺着姜老夫人的话说道。

一听着话，姜老夫人的面色一沉，当即说道：“罗艺，你知道顾全脸面，你考虑到我的脸面了吗？”

“你罗艺的脸面是脸面，我姜桂芝的脸面就不是脸面了吗？”

姜老夫人这一番话，可以说是将罗艺怼的无话可说，这会在看罗艺的脸色，那是红一阵，白一阵的。但是这个时候，罗艺不服软也不行啊。

“婉娘，这话怎么说呢，我怎能不顾全你的脸面呢。”罗艺这会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反正他估摸着姜老夫人爱听什么，他就说什么。

罗艺这是将自己年轻的时候得本事全拿出来了，什么花言巧语，甜言蜜语，反正是搜肠刮肚的有什么话，都往外面掏了。

罗艺的这番话，还是三十年前的套路。但是姜老夫人，可不是三十年前那个被三言两语就能哄骗的小姑娘了。

“你想到了？你想到什么了？”

“罗艺，我看你啊，你是什么都有，但是你就少了一颗良心。”姜老夫人怒视罗艺说道。

说完这话之后，姜老夫人又问罗艺：“罗艺，我问你，若是没有我姜家的枪法阵法，你能不能出人投地，能不能当上这个镇边北平王。”

姜老夫人的这一番话，那是正正好好的问道到了罗艺的心坎上了，这问题可以说是让罗艺无话可说。

罗家枪姜家传，他罗艺的枪法，这是从姜家学来的。不止是枪法，这阵法也一样。若是没有姜家的枪法，阵法，那罗艺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旗牌官的本事。

姜老夫人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又是双目圆瞪，紧紧的盯着罗艺看着。罗艺心道，这个问题看来我不回答还不行了。

罗艺沉吟片刻之后，这才回答道：“若是没有姜家的枪法阵法，那我不能当上这个北平王。”

虽说，罗艺能够占据北平，当上这个镇边北平王。那是因为他的第二任岳父秦旭，给了他兵马，让他镇守北平。但是，话又说回来了。秦旭之所以能够看重罗艺，招罗艺为婿，那正是因为罗艺枪法精湛，又精通阵法。

归根结底吧，若是没有姜家的枪法和阵法在先，那罗艺在这南陈的军队当中他也露不了头，拔不了尖，也就无法被秦旭看重。

姜老夫人这一番话问的，营帐外这些听墙根的人都连连点头。姜老夫人这是讲道理的人，这些话是句句都问在了点子上。

现在外面这些听墙根的人当中，那可还有罗成在呢。此时，罗成也是满脸的羞愧。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个的父亲还有这些故事。

一听这话，姜老夫人更气了，缓了许久之后。这才继续说道：“罗艺，你也说了，若是没有我姜家的枪法和阵法，你当不了这个镇边北平王。那我说你罗艺少了个良心，你是服也不服？”

“罗艺，当初你走的时候，我已经身怀六甲。你说待你在健康安顿下来之后，就来接我们？”

“罗艺，我不求你能出人投地，我只求孩子出生的时候能够看到他的父亲。可是你呢？我左等右等别说是等到你的人了，我连你的一封信我都没有等到。”

“你知道吗？孩子出生之后，我没有先教他叫母亲，我先教他叫的父亲。孩子咿呀学语在哪里叫父亲，可他没有父亲。”

说道这里，姜老夫人的眼中已经流下了两行清泪。

“还有我爹，我爹什么时候死的你知道吗？我爹死的时候，你没有给他上一柱香，磕一个头。罗艺，我问你，你的良心过的去吗？”

姜桂芝说道这里，罗艺的这脸上也确确实实的露出了惭愧的神色。当初罗艺落难姜家集的时候，欠着客栈的银钱给不起的时候。是姜家老爷子替他给了钱不说，还收他为徒，最后就连女儿也许配给了他。

“师父，我罗艺对不起你。”

说完这句话，罗艺朝着姜家集的方向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古人讲究的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罗艺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你要是说他良心彻底坏透了吧，他这个良心上兴许还有一指甲盖那么大小的好地方。

因此，说道这动情之处，罗艺也是心生愧疚，远远的朝着姜家集的方向磕头。

要说这姜老夫人也是心软，看到罗艺如此，老夫人的态度也缓和了几分。

“婉娘，我罗艺错了，我罗艺不是人。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的弥补你。”

“这一次，只要我罗艺不死。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你，还有姜松，姜涣。我会把这些年欠你们的，都弥补回来的。我一定带你们回去，咱们好好的过日子。”罗艺郑重承诺道。

姜老夫人那对罗艺肯定是有感情的，若是没有感情也不可能找了他几十年。因此，一听罗艺这个承诺，姜老夫人的这个态度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外面这听房根的杨林，一定这不对啊，看样子姜大妹子这是要沦陷啊。

老杨林心想，好你个罗艺，还真是能够花言巧语的。还带她回去好好过日子，你家里有一个了，这个你还想带回去。

哦，咱俩都是王爷，你这个王爷娶俩媳妇，我这个王爷一个媳妇都没娶过。

得，你也别想这种好事，我杨林非得给你搅和黄了不成。

第178章 姜松：这样的爹，我恨不得一枪捅死他。

这个时候，在外面听墙根的靠山王杨林忍不住了，他撩开这营帐的门帘大步走了进去。

“靠山王，你怎么来了？”罗艺看到靠山王杨林，老脸不由得一红。

罗艺这老头那是要面子的人，靠山王杨林在这里，那他有些话他就磨不开面子在说了。

“哼，我怎么来了，老夫我是来评理来了。”靠山王杨林叹了口气说道。

“罗艺我且问你？”

“你说要带姜家妹子回家，你这家中可还有一个，这回到家中如何安排。想来，你家中那个对于这件事还一无所知吧，你这些年是替也没提，说也没说，你家中那个可能接受。”

“在者说了，你是先娶了姜家妹子，又取了现在秦氏。按理说得是姜家妹子为大，你家中的那个为小，这件事你打算从何安排？”

“罗艺，我在问你，你可是真心想要一家团聚，还是此时的权益之计。若是真心想要一家子团聚，为何这些年不派人去姜家集。”

“罗艺，我可还听说了，十年前姜家妹子可是去北平找过你，你避而不见不说，还找人诓骗与他们，你心中又是作何想法？”靠山王杨林这一句句，一桩桩的话，那可是问的罗艺头皮发麻。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靠山王杨林说的也是在理。罗艺这些年从未给他家中的那个正房妻子提过这些往事，这让他家中的妻子，也就是罗成的母亲如何能够接受。

就算是罗成的母亲能够接受，那这姜氏和秦氏这谁为大，谁为小。秦氏人家这是大家闺秀，肯定是不能当小的。姜老太太这也是有主见的人，委屈了一辈子了，岂能在委屈自己当小的？

靠山王杨林这一番话，把罗艺给问住了，罗艺吭哧吭哧的说不出话来。

“杨林，这关你何事？”罗艺愤愤的说道。

罗艺心想，好你的杨林啊，这山上的笋是给你夺完了啊。你多损啊你，我眼瞅着就要糊弄过去眼前这关了，你老小子来拆我的台。

杨林一看罗艺急了，心里那就更开心了，罗艺这一急，那就说明他没了注意了。靠山王杨林心想，别看你罗艺战场上老胜我，你战场上得意是不是，我让你情场上失意。

老杨林这会是胜券在握，他不紧不慢的说道：“罗艺啊，你气急败坏可没用。你给给个对策啊，不然姜家妹子跟你回去，那岂不是要吃瓜落。”

“老夫我最是讲道理，你要是能够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用你多说话，老夫我帮着你劝姜家妹子跟你回去。”

杨林捋着须髯，一副得意的样子说道。杨林得意，罗艺这脸色就和苦瓜一样。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别说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就是这一全其美的办法罗艺也没有。罗艺现在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哪里有什么办法。

靠山王杨林这么一问，姜老夫人的脸色又寒下来了。老夫人寒着脸问道：“罗艺，我且问你。这三十年，你可有和旁人提过，我的父亲，你的师尊。你可与旁人提过，姜松你的孩儿？”

“妹子？他哪里提过这些啊，这枪法人家可是叫的罗家枪。”靠山王杨林不动声色的挑拨离间道。

杨林这话一说，姜老夫人心里也明白了。罗艺对外可是说他这枪法是祖传的罗家枪。既然是罗家枪，那指定是没提过姜家什么事。

“我提.......我没提过。”

罗艺刚想扯个谎话，说自己给旁人提过。但是看到姜老太太的眼神，又看着一旁不坏好意的杨林。罗艺心想，我要是扯谎，那指定杨林又得拆穿我，得了，实话实说吧。

罗艺此时心中对杨林心中那个恨啊，但是你能说人家杨林坏吗？人家杨林虽然老了，但是人家也有追求爱情的权利啊。

“嗯，杨王说的有道理。”帐篷外面，姜涣不由得点了点小脑袋。

“小家伙，这俩老头是争着抢着给你当爷爷呢。你别看你这辈子前十来年没爷爷，你这后面的几十年，说不得你就有俩爷爷。”程咬金在一旁调侃道。

“死胖子，信不信我在你嘴上扎个窟窿。”姜涣气呼呼的瞪着程咬金说道。

程咬金这小子嘴损啊，这会不光是姜涣瞪他，姜松和罗成俩人也瞪着他。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老程这是能屈能伸的人，看到三人这么看他，赶忙认怂。

老程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该怂得怂。眼前这三人他是一个也打不过，别说罗成和姜松了，就连小不点姜涣他也不是对手。

这个时候，帐篷里又传来了声音，只听姜老夫人说道：“罗艺，我不跟你回去。这些年来，你提也没提我之名姓。我若跟你回去，你也烦恼，我也烦恼，你的那位秦夫人也烦恼。姜家集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死也得死在姜家集。”

“罗艺，兴你不仁不兴我不义。姜松如今已经大了，姜涣也懂事了。若是他们要认祖归宗，我求你能接纳他们。”

“能，这我能，你放心。”一听这话，罗艺赶忙应道。

对罗艺来说，姜老夫人不跟他回去，只带姜松，姜涣回去的话，那倒是好安排的多了。

就在这时，只见姜松也冲了进去，他对母亲说道：“娘，我那也不去，我姓姜，不姓罗。”

“奶奶，我也姓姜，我才不姓他们这破锣呢。”姜涣也从外面跑了进来，扑进姜老夫人的怀中。

“松儿，你年幼的时候一直找娘要爹，你问娘，别人都有爹，为何你没有。”

“娘这辈子谁都不欠，唯独是欠你一个爹啊。”姜老夫人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老杨林一听这，心说，你欠他一个爹啊，你找我啊，老夫我就喜欢给人当爹。你看着干儿子我收了十二个，当爹这事老夫有经验啊。

姜松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罗艺，然后冷冷的说道：“娘，我爹若是一个好人，我自然要认。但是这样的爹，我恨不得一枪捅死他。”

“娘，你糊涂啊。如今咱们乃是上将军的座上宾，他罗艺乃是阶下囚。若是咱们身份掉个个，他罗艺能认咱们否？”姜松声色俱历的说道。

第179章 靠山王班师回朝

姜松对母亲说罢之后，扭头又朝着罗艺看去，他朗声喝到：“北平王，我告诉你，前些年我们找你，那是因为我觉得我爹是个好人，如今得知你是这般人品，找了倒不如不找。”

“我姜松找你，不是为攀荣华，攀富贵的。今日我爹便是坊间一乞丐，边疆一老兵我都认得。但今日你北平王，我姜松不认。”

“我还就告诉你了，功名利禄那是马上取得，它不是靠着抛妻弃子，攀附权贵，给人当赘婿得来的。这般得来的功名利禄，我姜松嫌埋汰。”

姜松说完，头一扭，他转身连看都不堪罗艺一眼。

“好，姜贤侄说的好。”靠山王杨林还隔一旁叫起好来了。

罗艺一开始是给姜老夫人一阵数落，然后又被靠山王杨林一阵猛怼，最后又被自己的儿子姜松一阵数落，一时间心中憋闷不堪。

“噗嗤！”罗艺这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头一歪，晕了过去。

在前往大兴城的官道之上。这官道之上足足有数万穿着黑盔黑甲的士兵，这些士兵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血气，这明显是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的士兵。

这这支队伍的中军方向，中军大纛在飘荡着。这中军大纛的正面是一个隋字，背面则是一个龙飞凤舞的杨字。

中军大纛旗之下，乃是大隋的靠山王杨林，以及他的十二驾太保。随着队伍的还有两个身份不低的俘虏，一个正是西突厥的处罗可汗，另外一个则是镇边北平王罗艺。

由于这俩人的身份特殊，因此虽然是囚犯但是也并没有用木笼囚车将其关押起来，而是单独给了他们一辆马车。当然，这马车也是时时刻刻有着强攻硬弩对着，一旦他们想要逃跑那必然会第一时间被射成刺猬。

处罗可汗和罗艺，罗成这爷俩共乘一辆马车，虽然都是阶下囚，但是你看罗艺，罗成哥俩那是闭目养神，不慌不乱。在看看处罗可汗，他是一脸的慌乱，心中忐忑不安。

处罗可汗这途中是几次想要张嘴，但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眼瞅着这马上要到大兴城了，处罗可汗是实在是忍不住了。

“罗王爷，你说咱们这一趟是死还是活？”处罗可汗朝着罗艺问道。

没等罗艺回答，罗成这小子先说话了：“我们是肯定死不了，但是你可就不好说了。”

罗艺，罗成被押往京城之前，秦琼专门来找过罗成。告诉他要好好劝劝罗艺，见了陛下最好是主动交出北平的控制权，如此一来才能保住一家老小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