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无限转职,从小兵到万人敌 第148节
便要躬身离开,安排宫女采花佩戴。
然而,不等其离开大殿,便听外面响起一声疾促的传报:
“捷报—!”
“冀州捷报—!”
即便是刘宏本人,在这一刹那,也不由地腾得起身。
抬眸望去。
就只见......
中常侍赵忠急匆匆入殿,脸上遮掩不住的喜悦,见着皇帝,急忙行礼:“陛下,冀州送来捷报,皇甫嵩以妙计逼迫张角与之决战,广宗大获全胜,杀敌八万余人。”
“快。”
刘宏情不自禁地连搓了几下手,目光有些兴奋:“把战报呈上来。”
赵忠应声承诺,双手递上战报:“陛下请过目。”
接过战报,刘宏忙不迭展开浏览,俩眼珠子上下一翻滚,顿时笑出一阵鹅叫:“哈哈哈,好一个皇甫嵩,果然厉害。”
“咦?”
然后,当他的目光继续向下浏览时,不由骤起了眉头:“太一显圣,从土里面长出来?世上竟有如此奇事?”
“让父、忠母。”
刘宏的目光扫过二人:“你们可曾听过此等奇事?”
赵忠摇了摇头:“老臣未曾听过。”
张让当即拱手抱拳:“陛下,此乃天降祥瑞啊,证明大汉江山必将永固,黄巾贼子必然落败,应当昭告天下才对。”
了解真相的赵忠只想发笑,却又忍了下来,只是阴阳怪气地道:“张中常,你莫非是想让天下人耻笑陛下吗?”
“呃,这......”
张让顿感不妙,扭头瞥向刘宏。
刘宏皱着眉,轻声道:“此乃皇甫嵩的计策而已,是以此法来破灭太平道信仰,好令冀州百姓明白,张角不过是妖言惑众的妖道而已。”
“哦?”
张让惊诧不已:“这世上竟有如此秘法?”
刘宏的目光愈发炙热,长出口气:“此法非是出自皇甫嵩,而是其帐下别部司马王昊。”
“王昊?”
张让蹙眉,思索片刻:“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赵忠提醒道:“此人本事长社一卒,因护卫长社有功,被提拔为县尉,后来又在讨伐豫州黄巾时,立下不世功勋,被皇甫嵩表奏为佐军司马。”
“兖州时,此人半途截杀黄巾渠帅卜巳,一战而鼎定兖州,又被皇甫嵩表奏为别部司马,随其进入冀州平叛。”
刘宏这才响起此人:“原来是他!没想到,他在此次征讨黄巾中,居然表现得如此神勇,冀州之所以能快速平叛,亦是此人功劳。”
“神像破土而出!”
一念至此,刘宏面上绽出一抹淡笑,轻声道:“忠母。”
赵忠揖了一揖:“臣在。”
刘宏道:“如今张角已死,冀州仅剩黄巾余孽,你速速给皇甫嵩传诏,命其帐下别部司马王昊入京觐见,朕倒是要瞧瞧,这神像如何才能破土而出。”
第130章 这就开始pua上了?
金秋九月,秋风萧瑟。
本该是一片金黄的丰收时节,却因战乱,颗粒无收。
通往巨鹿的官道上,王昊策马缓行,遥望着千里荒田,饿殍遍野,心中倍感凄凉。
今年的仗从三月,一直打到现在,错过了开荒播种的时节,即便老百姓没有死于战乱,只怕依旧会有大量的百姓,死于饥荒。
虽说冀州刺史王芬已经着手准备解决民生,但在这靠天吃饭的时代里,错过一年的播种,是无论如何都抢救不回来的。
加之抠门皇帝刘宏,花费了大量的钱粮征讨黄巾,想让他再拿出粮草来赈济灾民,估摸着比要他的命还要难。
唉!
可怜的冀州百姓,连最基本的生命权都难以满足,又何谈精神世界的满足,他们当真是活得不如蝼蚁,命如草芥。
“司马。”
“想什么呢?”
正当王昊胡思乱想时,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
是程昱。
王昊一下子判断出来。
他面上浮出一抹淡笑,轻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此战过后,只怕冀州的百姓,没个十年八年,根本缓不过来。”
“此非天灾,实乃人祸!”
言至于此,王昊面上的笑容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愁容:“有些时候,人祸要远胜于天灾。”
“是啊。”
程昱的目光望向四周千里的荒芜,忍不住点头,表示同意:“黄巾蛊惑民心,坑害百姓,此战之后,别说冀州,便是整个大汉,没有数年时间,都缓不过劲儿来。”
王昊吐口气,随即缓缓摇头,轻声道:“张角固然有罪,但连年的灾祸与叛乱,归根到底是上位者的罪孽。”
“我还是那句话!”
言至于此,王昊双目炯炯地凝视着程昱:“若陛下仍不知悔改,苍天当真要死,黄天当真要立,这天下会有无数个张角站起来,肩负起他没能肩负起的职责。”
程昱瞥了眼四周将士,压低声音提醒道:“司马慎言。”
王昊颔首点头:“放心,我明白,也就是你们,若是换做旁人,我岂能如此。”
程昱淡笑,受宠若惊:“司马,这一次咱们故意放缓行军,甚至还拖延了时间,可是因为皇甫将军与您说了什么?”
“嗯。”
王昊倒也没有隐瞒,缓缓点头:“皇甫将军良苦用心,我又岂能不予以回应。”
程昱捏着颌下一缕美须髯:“果然如此。”
王昊轻声道:“皇甫将军还说,他在给朝廷的战报中,提及神像于土中生长之事,却没有提到如何布置,按照陛下的性子,极有可能会召我入京面圣。”
“哦?”
程昱眉棱一跳,心中微震:“竟有此事?”
王昊神色淡然地点点头:“没错。”
嘶—!
程昱倒抽一口凉气,眉头微蹙,似在脑中激烈思考:“若当真如此,皇甫将军对司马您,还算是不错,此乃天赐良机也。”
“的确如此。”
王昊面色依旧保持淡定:“不过,朝堂比较混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我虽是并州王氏出身,但却未必能适应京中复杂的局面。”
“听司马的意思......”
程昱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您暂时不准备入朝为官?”
在程昱的认知中,凭王昊目前的战功,以及人脉关系,进入朝廷当个郎官,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而一旦成为郎官,将来外放,便是两千石的大员。
不得不承认。
这一步对于王昊而言,步子迈得比较大,可一旦跨过去了,便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如今党锢已经解禁,正是我辈志士仁人,争相报效朝廷的机会。
可是......
你现在居然是这般心思?
令程昱震惊的是,王昊居然肯定地点了点头,这摆明了已经是深思熟虑:“司马,您可明白走这一步,错过的是什么吗?”
“嗯。”
王昊依旧简单地点头回应:“自然明白。”
程昱愈发惊诧,也愈发看不懂王昊:“司马如此抉择,必有缘由,不知可否赐教?”
王昊长出了口气,淡然言道:“其实很简单,陛下接触党锢乃被动之举,而今士人却趁此机会,与阉宦大肆开战,企图将其扳倒。”
“哼。”
轻哼一声。
王昊略显尴尬地摇了摇头:“说句难听的话,士人有些不自量力,他们不是与阉宦为敌,而是与陛下为敌。”
“阉宦也好,外戚也罢,全都是皇权的延伸,是建立在皇权之上的,它一定程度上,代表的是皇帝的利益。”
“而士人则不然。”
话锋一转,王昊一针见血道:“他们与皇权乃是对立,士人越是联合起来,就越是容易被皇权忌惮,久而久之,必将引来灾祸。”
“大汉经历四百年的发展,士人已成庞然大物,皇帝之所以重用阉宦,亦有对抗士人的意图,如果我猜得不错,接下来的京畿,必将有一番恶战。”
“仲德。”
言至于此,王昊发出灵魂级反问:“你说在这般庞大的漩涡中,像我这样的小喽啰,即便当真成为郎官,又有何用?”
“我能左右陛下的想法?还是掌控士人的话语权?亦或者能令阉宦知难而退,不与士人为敌?”
“这......”
程昱懵了,不知所以。
他只是简单摇摇头,附和一声:“似乎不能。”
王昊淡笑,但这笑容却透着一股无能为力:“是啊,凭我的身份、地位、能耐、官职、名气,都不足以参与到斗争中,只能成为其附庸。”
“既如此......”
王昊极其淡定,像是窥破一切:“何不退出来,坐山观虎斗,以待时变。”
程昱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诧,但却缓缓点头,表示同意:“没想到,司马对于朝堂斗争,亦有如此判断,令人敬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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