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无限转职,从小兵到万人敌 第58节
他们有些搬着案几;有些抬着箱子;有些怀抱着各类坛坛罐罐;更有些抱着整卷的绸缎,排着队从徐家出来,最后出来的数人手持利刃,冲院子里大声嚷嚷:
“少废话!小心本将军宰了你,没把你们家全部杀光,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若再敢阻拦,休怪本将军不客气。”
“我告诉你们!”
徐家门口的黄巾悍将冷声喝道:“三日内,若是不拿五万石粮食出来,劳资派人平了你徐家老宅,府中之人,一个不剩,全部杀光,包括那老东西。”
“弟兄们,走。”
黄巾悍将把手一招,便要离开。
“杂碎!”
徐庶朝地上啐了一口,眸中迸射出万丈凶芒,作势便要冲出去,诛杀黄巾悍将,却被王昊强行摁住了肩膀,低声劝谏:
“元直切莫动怒。”
徐庶面如寒霜,咬牙忍着没有变色,低声回复:“放心,我不会轻举妄动的,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我找个没人的地方,翻墙进去。”
王昊深吸口气,轻声言道:“元直你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此仇早晚必报,切不可急于一时,明白吗?”
徐庶颔首:“恩,放心吧,绝不会乱了咱们的大计。”
王昊这才安下心来:“既如此,你且去吧,我们在外面等着。”
徐庶点点头:“好。”
旋即。
他长出了口气,平复好心情,方才迈步出了巷道。
本想走正门回家的徐庶,见此一幕,毫不犹豫转入徐家旁边的小巷,前后瞥一眼路人,见没人注意自己,纵身一跃,翻入府中后院。
徐庶清楚地记得,月前府中还有诸多侍从,府中各处皆有人流,尤其是这后院,更是人流不断,往来如织,可现在竟是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该死!”
徐庶暗自啐了一声:“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忧心母亲,却也害怕府中还有黄巾,只能持剑在手,小心翼翼,躬身穿过林子,晃入院中八角亭,又快速跃出,闪入廊道,隐于立柱后方。
哒!哒!哒!
忽地,一连窜稀松的脚步声传来,徐庶忙吸口气,握紧手中长剑,余光瞟向中门,耐心静候来者出现。
不多时,一个身穿浅蓝色侍从服饰的身影迈出中门,其人脸型方正,浓眉大眼,脸膛晒得黝黑,嘴唇厚实,透着憨直和忠厚之色。
是徐岩。
在徐家呆了十年之久的侍从。
徐庶一下子认出对方,但依旧没有轻举妄动,仔细观察良久,确定只有他一人后,方才悄无声息地跟上去,从其身后,一下子捂住对方的嘴。
“阿岩,是我。”
徐庶压低声音,提醒对方。
正准备挣扎的徐岩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轻瞥的瞬间,他再也忍不住了,两行热泪,不禁夺眶而出:
“公子,这些天你去哪儿了?”
徐岩一方面悲痛徐家近日惨状,一方面又庆幸公子平安回家,一时间心中竟是悲喜交加,五味杂陈,反而哭声更大。
“你小点声。”
徐庶赶忙又捂住他的嘴,偷眼观瞧四方,低声言道:
“外面有黄巾士卒,小心把他们招进来。”
徐岩飞快点头,呜呜囔囔的,以示明白其意。
徐庶这才将其放开,轻声询问:“府中可有黄巾?”
徐岩摇摇头:“已经走了,现在府中只有小人和曼儿在,哦对了,曼儿在照顾主母,小人这便带公子去。”
徐庶颔首:“好。”
第69章 真·母慈子孝
“咳咳!咳咳!”
“主母您切莫动怒,务要保重身体。”
“阿福呢?他......他有没有消息?”
“暂......暂时还没,不过主母,您放心吧,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他肯定会平安的。”
“咳咳!继......继续......继续派人找,我......我没事儿的。”
“主母......”
“......”
徐庶、徐岩穿廊过院,直达内宅主屋。
他本心急如焚,步履匆匆,但在听到屋子里传出的声音时,心中的愧疚立时汹涌起来,若非自己贪玩,整日不在家中,母亲又岂能遭此横祸。
可怜她中年丧夫,膝下仅有自己一个孩子,而自己不仅没能尽孝,反而害她忧心至此,当真是枉为人子。
徐庶心如刀割,眸中一片苍凉,似乎已被这期盼已久,却又突然袭来的咳声与关切击垮,毫无抵御之力,而在其身旁的徐岩,也早已泪流满面。
“母亲。”
徐庶迈步走向侧门,吱呀一声推开,目光幽幽地看向床榻上那个令人心疼的女人。
她的头发散乱的披着,身子靠在榻旁的栏杆上,面上未施半点粉黛,才一月不曾相见,眼角、唇边竟已有了皱纹,彷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在听到“母亲”这一声呼唤时,干涸的双眸中彷佛绽放出霞光,犹如在绝望的深渊中,捕捉到了那一缕希望的光芒。
“阿福?”
“是......是你吗?”
徐母佝偻的身子竟在这一刹直起来,推开侍女递过来的药汤,撑起发软的身子,向徐庶伸出颤颤的手,声音嘶哑地叫着,泪水夺眶而出。
侍女徐曼急忙伸手搀扶住泣不成声的主母,她自己同样被这一幕感动了,红红的眼眶处,溢着点点泪光,不住点头:
“主母,没错,是公子。”
“公子回来了。”
徐庶疾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在母亲榻前,将头埋进她怀里,双手环抱着她纤瘦的身子,两行清泪,簌簌落下:
“母亲,阿福回来了。”
“阿福不孝,害母亲担心了。”
徐母感受着怀中的真实,确定非是自己的幻想,激动地紧紧抱住儿子,双唇剧烈地颤抖,原本已红肿不堪的眼睛里,又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语调更是碎不成声:
“回来......回来就好......”
“阿福,让......让娘......好生瞧瞧。”
眼前母子团聚的一幕,惹得徐岩、徐曼二人泪如雨下,哭得几乎噎住,徐曼更是感动到忍不住转过脸,悄悄用指尖拭了拭眼角。
畅叙了许久忧思,母子二人的神色终于恢复如常,徐母也因儿子的回归,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彷佛全然忘记了家业被黄巾洗劫一空的事情。
可是......
这种事情徐母可以忘却,但徐庶却不能忘记,他清楚地记得家门口发生的一幕,想来挨骂的人,正是侍从徐岩。
伺候母亲喝下药汤,安心睡下,徐庶出了主屋,把徐岩喊来问话:“阿岩,跟我说说,这一月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公子。”
“是这样的。”
当下,徐岩便把太平道造反以来,徐家经历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他一边说着,一边抽泣,彷佛要把这一月中受到的委屈,全部说与徐庶听:“总而言之,这帮黄巾贼子把咱们徐家洗劫一空,府中的侍从也是走得走,死得死。”
“只剩你们了吗?”
徐庶心如刀绞,忍泪问道。
“不是。”
徐岩摇摇头,如实回答:“还有些族人被黄巾征用了,有些在东面的货仓,有些在北面的货仓,还有些赶马车给黄巾运粮。”
“听说前些天,黄巾在长社吃了败仗,折了不少粮食,如今溃军全部退到了阳翟,黄巾贼子便又朝咱们伸手,非要五万石粮食,可咱徐家早被他们榨干了,哪还有粮食给他们。”
“公子。”
一言至此,徐岩眉头紧攒,急急言道:“他们说如果三日内拿不出五万石粮食,就要把咱们徐家人斩尽杀绝。”
“恩,我知道。”
徐庶淡定地点点头:“他们离开时,我就在外面。”
徐岩恍然大悟:“公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徐庶吐口气:“别急,朝廷的兵马五日后,便可杀奔阳翟,如果贼子再过来,能拖则拖,实在拖不过去,便把现存的粮食,全部给他们。”
“公子,你......”
徐岩眉尖不由跳了跳:“你怎么知道,朝廷的兵马五日后,便可杀奔阳翟?”
徐庶没有隐瞒,直言道:“因为我便是从长社回来的,长社县尉如今正在阳翟,我们与朝廷兵马约定好,五日后内外并举,一举破城。”
“啊?”
这句话如同当空一个炸雷,震得徐岩头晕目眩,一时间呆呆立着,不知所措:“公子竟......竟然......竟然跟长社......”
“行了。”
徐庶摆手打断,长出口气:“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也,明白吗?”
徐岩飞快地点了点头,举手便要发誓:“公子放心,岩若将此事外泄,天打五雷......”
“我信你。”
不等徐岩发完誓,徐庶便再次打断,转而问道:“我们此次是扮作黄巾潜回,需要在北门找个隐蔽处安身,你可有办法?”
“北门?”
徐岩蹙眉,略一思忖:“公子,徐风、徐天便在北门的徐家货仓,能不能找个隐蔽处,只要问问他们便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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