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无限转职,从小兵到万人敌 第64节
虽然,他仍是披坚执锐,剑眉星目,可同样的身体内,却迸发出完全不同的厉烈灼焰,刀锋般的眸子里,涌出汹汹战意,令满帐将校随之热血沸腾:
“而今,有义士百人,自愿扮作黄巾,潜回阳翟,以为内应,此刻城中黄巾虽众,但已是必败无疑,一战可破!”
“傅燮、阎忠、郭兴何在?”
“末将在。”
“命你三人各自率领一部精兵,分别于北门、东门、南门佯攻城池,以牵制黄巾兵力,不得有误。”
“诺。”
“骑都尉曹操何在?”
“末将在。”
“一旦城破,贼子必从南门全力突围,命你率领本部精骑,沿途追杀,若能诛杀波才,本将军亲自为你请功。”
“诺。”
“屯骑校尉冯彦何在?”
“末将在。”
“北门乃是约定举事之门,一旦城门洞开,你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强势闯入,稳定战局的同时,向西门、东门突进,扩大战果。”
“诺。”
苍啷—!
皇甫嵩拔剑而出,朗声言道:“长社大捷,不过是将功折罪之战,今日一战,才真正关乎于朝廷尊严,万望诸君同心戮力,再建奇功。”
随即。
长剑一挥,厉声下令:
“出阵!”
“诺。”
帐中诸将铿锵回应,齐齐出帐。
营中甲士顿时人声鼎沸,山呼万胜,而后营门大开,赤色的大纛随着皇甫嵩、朱儁的车架从营门驶出,山呼之声更胜。
汉军大营距城两里,整装行军,不足一刻,便抵达阳翟城下,在昂扬的战鼓声中,朝廷大军徐徐铺开,各级军旗高高竖起,近五万大军竟在区区两刻钟内,便完成对阳翟的合围。
“不愧是朝廷精兵,果然厉害。”
城头上,波才脸色阴沉,暗暗咬住牙根。
虽然他极其不愿承认,但朝廷将校的组织能力、布阵能力,的确要远远甩黄巾士卒N条街,两者云泥之别,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举目望去。
但见......
东门外,各级军旗依次排开,如红雾盘旋,盖地遮天,如红云压城般,毫不遮掩那血色般的杀气,罩向城池。
正当中有两杆大纛旗左右矗立,左面这杆旗上写着“左中郎将·皇甫”,右面这杆旗上写着“右中郎将·朱”。
毫无疑问,在这两杆大纛旗下立马横枪者,不是别人,正是皇甫嵩、朱儁。
遥望汉军雄壮的列阵,城头上的波才只感觉肩上彷佛有千钧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长社那一夜的大火,如同梦魇般,顷刻间涌上心头,似乎时刻在提醒着他,皇甫嵩、朱儁绝非浪得虚名,万万不可小觑。
若不是身旁有大量的黄巾将校同在,波才只怕要压不住内心的恐惧,任由它肆无忌惮地震颤着自己的身躯。
深吸一口气。
波才努力舒展紧绷的面部肌肉,为僵直的双腿重新注入活力,强制微颤的身躯保持镇定,直到现在,他才清楚当初的那一战胜利,是何等的侥幸。
以余光瞥一眼身旁的将校,一张张木然且苍白的脸,一双双呆滞且愣怔的眼,一副副颤抖或僵直的腿,无一不表明他们在害怕。
身为黄巾渠帅的波才非常清楚,若不能制止此情况继续发展下去,恐怕连仗都没必要打,直接开城献降即可。
不得已之下,波才只能硬着头皮,装出一副有必胜信心的模样,扯着嗓子,咬着钢牙,冲城外朝廷大军大喊:
“皇甫嵩、朱儁!尔等俱是当世英豪,奈何双眼蒙尘,看不到这妖邪窃据的汉室天下,白骨露於野,千里尽荒田,此即尔等维护的汉室天下呼?”
“大贤良师行遍九州大地,治病救人,除暴安良,悉心创立太平教,所为何也?不过是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织者有其衣,病者有其医,此亦有过呼?”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贼子!”
皇甫嵩眉头一拧,颔下长须无风自飘,目光如同冰针般刺了过去,气涌于胸,勒马上前,扬声怒道:
“分明是尔等以障眼法蛊惑民心,而今却大肆扬言拯黎民于水火,当真是厚颜无耻至极,我皇甫嵩奉旨讨贼,便是要诛尽尔等妖道,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盛世太平!”
“没错!”
朱儁同样怒意横生,气血翻涌,眼波如刀,怒锋闪烁:“尔等实不该利用百姓之信仰,来达到颠覆汉庭的目的,我朱儁身为汉臣,自当为陛下尽忠,诛杀逆贼!”
“众将士听令!”
皇甫嵩、朱儁齐齐拔剑冲天,气势如雷,语声之凌厉,彷佛恨不得把眼前的所有黄巾都挤为齑粉:“奉旨讨贼,全力攻城!”
“必胜!”
“必胜!”
“必胜!”
咚!咚!咚!
咚咚—!
旌旗狂舞,金鼓震天。
汉军将士以剑击盾,以戟触地,山呼呐喊,气势如虹。
军阵中,两辆巨型云梯缓缓驶出,披坚执锐的士卒稳步跟进,速度虽慢,但对阳翟黄巾的压迫感,却随其脚步的逼近,几何式暴增。
第77章 战机已至,随我出战
从城外传入的擂鼓声,震慑着阳翟城头、城内所有的黄巾士卒,他们俨然已经做好战斗准备,各个手持戈矛、弓矢,严阵以待。
“快关门。”
“这回官兵真的来了。”
田广急匆匆回了货仓,摆手示意王昊关门,伴随着仓门缓缓阖上,最后一缕阳光从面上消失,田广彻底松了口气。
但是......
当他扭头瞥向货仓中的士卒,却见众人已经列阵完毕,一个个刀剑随身,凛冽的双眸中涌出汹汹煞气,令人不寒而栗。
“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田广惊悚了一下,旋即眼珠子一瞪,厉声呵斥:“不必紧张,全都把兵器放下,切记,不到万不得已,尔等不必上阵杀敌。”
然而......
这样的屁话,压根没人理会。
孙坚、王昊等人,一改往日稀松卑微的姿态,各个持刀握剑,顶盔贯甲,雄赳赳气昂昂,严阵以待,不怒自威。
“你......”
“你们该......”
田广顿时感觉到不妙,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他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俩眼珠子瞪如铜铃,惊雷般的呼喝方才到嗓子眼里。
电光石火之间。
一只手掌斜刺里探出,快速地击在田广胸膛,击溃他的呼声,并顺势而上,利落地卸掉他的下巴,将他的身体摔翻在地,狠狠踩在脚下。
“咳咳!”
田广普通农户出身,岂能禁得起徐庶的这一套连招,一时间竟被打得接连咳血,口中呜呜囔囔,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眼前一幕,别说是陈三等寻常士卒,便是王昊、孙坚这般悍勇猛将,也不由地为之惊诧,露出骇然的神色。
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平素里气质儒雅的徐庶,动起手来,竟是这般残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杀招。
但见......
徐庶唇角绽出一抹淡淡的阴鸷,用足尖猛戳着脚下的田广,他也不说话,只是眸中杀意大盛,如罗刹之怨,胜天神之怒。
徐庶的动作不紧不慢,他抓起田广的一只手腕,用力一拧,顿时腕节俱碎,筋骨寸断,随后又一脚猛踩在对方小腿,咔擦的骨裂声,清晰可闻。
然而,被卸掉下巴的田广,痛得叫都叫不出声来,只能如濒死的鱼一般张大了嘴吸气,身体痉挛抽搐着,眸中射出怨毒之极的目光。
饶是如此。
徐庶的脸上却依旧不见半分报仇的喜悦,反而眸中透射出痛楚,双唇剧烈地颤抖,原本已红肿不堪的眼睛里,又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
他的牙缝中泄出极力隐忍的呜咽之声,断断续续,音调压得极低,虽非痛哭嚎啕,却更令旁观者为之心酸。
可想而知,此时的徐庶内心,一定是心痛如裂,肝肠寸断,直到地上的田广,彻底失去了动静,徐庶方才停下动作,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良久。
王昊走上前来,轻声询问:“元直,怎么样,还能参加战斗吗?”
徐庶点点头,态度极其明确:“县尉放心,末将会很快平静下来,绝不会影响战斗。”
“恩。”
王昊选择相信徐庶,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现在的鼓声,只是证明朝廷大军已经赶来,下一个鼓声,才是发起总攻的号令,你先冷静冷静,切莫心急。”
徐庶颔首点头:“诺,多谢县尉。”
王昊轻声道:“你我是兄弟,不必客气。”
其实,这并不是王昊残忍,只是徐庶的位置比较关键,乃是负责跟孙坚所部衔接的位置,在进攻阶段时,一旦两部协作出了问题,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是以。
旦有三分奈何,王昊不愿意轻易换人,因为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耗子、二牛。”
“在。”
“把田广的尸体处理一下,别在这里碍眼。”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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