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监到皇帝 第78节

“堂下何人？”

白秋练开口呵斥。

御史白安宁吃了一惊，这里是都察院，他是主审，应该他问话才对。

而且龙辰的身份特殊，只是问话，又不是人犯。

龙辰知道白秋练在作威作福，心中冷笑，反问道：“你是何人？”

白秋练本想给一个下马威，没想到龙辰不给面子。

“龙承恩，今日我们三部奉旨审讯，你敢不配合！”

龙辰哈哈笑道：“审讯？我有何罪？”

白秋练冷笑道：“你害死了临江城大将水寒。”

龙辰指着坐在旁边记录审讯过程的主簿，冷声说道：“记好了，兵部尚书白秋练污蔑工部尚书、户部尚书、太监总管龙承恩杀水寒将军。”

主簿愣住了，他抬头看向白安宁。

白安宁赶紧灭火，说道：“龙尚书言重了，只是照例问询而已。”

龙辰却不给面子，冷冷笑道：“照例问询？白秋练刚才说的什么？你听不见吗？圣上让你主审，你就该如实记录，她说什么，你记录什么！”

“白秋练，你污蔑当朝大臣杀人，此事我会奏明圣上，彻查到底！”

龙辰根本不理会白安宁，揪住白秋练的话不放。

对付这样的老贱人，绝对不能客气，稍微有点退让，她就会得寸进尺。

白秋练被龙辰说得气急，却又不敢再说。

“龙尚书，今日我们请您过来问询而已，没人说你杀害水寒将军。”

刑部尚书胡成富也出来帮忙灭火。

龙辰冷笑道：“她不是人？”

白秋练怒了：“死太监你说谁不是人！”

龙辰也怒了：“说你这个老贱人！”

白秋练拍桌子站起来，龙辰冷笑而已，根本不理她。

白秋练是王者巅峰修为，但打起来谁死不一定。

都察院御史白安宁两边安抚：“白尚书，这里是都察院，问话就问话。”

“龙尚书，我们查案需要，请您过来问询，不必如此。”

白秋练的下马威没用，气呼呼地重新坐下来。

龙辰冷冷说道：“白御史，既然是照例问询，我又不是人犯，你们坐着，我站着？”

本来给龙辰安排了座位的，白秋练故意撤掉了。

“来人，给龙尚书安排座椅。”

白安宁马上安排，两个衙役搬了一张椅子过来，请龙辰坐下。

坐在交椅上，龙辰微微往后靠，冷冷看着三位尚书。

论朝廷地位，龙辰是两部尚书和太监总管，比他们的地位高。

这次查案，都察院是主审，所以白安宁开口道：“龙尚书，我们奉旨彻查水寒将军死亡一案，我们前些日子也查了一些，现在需要问询一下，毕竟龙尚书当时就在临江城。”

龙辰点头道：“此事是圣上在朝堂上定下的，我配合。”

白安宁暗暗松了口气。

如果龙辰不配合，白安宁也没办法，白秋练看起来气势汹汹，其实外强中干，他们三个人和龙辰平级，根本无权强制。

更何况，谁都知道龙辰和帝洛曦的关系，女帝也偏向于龙辰。

“那好，我就开始问了。”

白安宁看了一眼主簿，示意他开始记录。

“水寒将军的死因是被上官威重伤，是这样吗？”

龙辰说道：“对，临江城大战后的第二天，我回到城内，四公主刚刚任命水寒为临江城主将，她的伤就爆发了，不治身亡。”

白安宁又问道：“水寒将军是如何受伤的？伤在哪里？”

龙辰说道：“那我不知道，当日公主与上官伟大战时，我带兵偷袭采石城，并不在场。”

“只有水寒将军伤势爆发的时候，我在场看到了，她伤在心脉。”

白安宁再次问道：“那就是说，水寒将军与上官威交战时，龙尚书并不在场。”

龙辰点头道：“对，当时与上官威交战的是四公主、李仙男将军、玄依和青月，后来中书侍郎影凤也加入了。”

第98章 互怼

“既然你不在场，你怎么知道水寒将军怎么死的？”

白秋练插话了。

龙辰没有理会她，完全无视。

“我在问你话！”

白秋练拍桌子站起来。

龙辰翘着二郎腿，根本不理会白秋练。

白安宁怕两个人又吵起来，问道：“既然龙尚书不在，如何能断定水寒将军是被上官威所伤？”

龙辰说道：“我们查看过她的伤势，确实伤在心脉，她自己也说了，当时被上官威的大戟击中，护心镜也碎裂了。”

旁边的都察院主簿一一记录。

门外，玄依和青月、张茜三人静静听着里面的问话。

白秋练突然对白安宁说道：“她们三个也是当事人，站在门口不合适吧！”

“她们听到了，等下串供怎么办？”

刑部尚书胡成富附和道：“对，她们三个也是当事人，不该站在门口。”

白安宁正要说话，龙辰却说道：“什么叫串供？白秋练，你又给我扣帽子！我是罪犯吗？”

白秋练怒目圆睁，白安宁连忙劝住：“龙尚书是配合我们问询，只是她们三位确实不该在这里，还请龙尚书理解。”

龙辰冷笑一声，回头对张茜三人招招手，示意她们到外面去。

张茜三人当然不愿意，她们怕龙辰遇到危险。

白秋练趁机讥讽道：“早听说龙尚书在后宫的红颜知己多，果然不假。”

白安宁和胡成富也低头暗笑，这个事情满朝文武都知道。

龙辰没有理会白秋练，而是转头看向正在记录的都察院主簿。

“李主簿，白尚书说我的红颜知己多，你觉得是不是？”

这个都察院主簿不是别人，正是白秋练的丈夫李军君。

李军君抬头看着龙辰，不知道龙辰这话什么意思。

“下官...不知道。”

白秋练冷眉训斥道：“你是聋子吗！这样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废物！”

当众被老婆骂废物，李军君却不敢反驳，只能低下头，手中毛笔微微有些发抖。

龙辰呵呵笑道：“白尚书说得不错，我确实红颜知己很多，但我们都是君子之交，我是太监，我能干嘛？”

“我不如白尚书那么专情，明明自己已为人妇，女儿都那么大了，还心心念念记着自己的好情人。”

说的当然是景天烈，她和景天烈勾勾搭搭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白秋练被龙辰说得满脸通红，李军君更是脸色冰冷，手中毛笔悬在空中晃晃悠悠，一滴墨汁落在了纸上，他也不处理，就是呆呆地看着册子。

白秋练大怒，骂道：“你敢说大将军！”

龙辰冷笑道：“我何曾说了大将军，我说你的相好，难道你的相好就是大将军？”

白秋练气得满脸通红，白安宁和胡成富却不敢再笑。

白秋练没什么，景天烈他们惹不起。

“龙尚书，我们正经问询查案，还是不要牵扯其他人。”

刑部尚书胡成富出来劝架。

龙辰冷笑道：“胡尚书，你这是拉偏架啊，明明这个老妖婆三番两次找茬，你劝我作甚？你该劝劝这个疯婆子！”

白秋练气得想动手，胡成富转头对白秋练说道：“白尚书，正经审案，别说其他的。”

白安宁继续说道：“龙尚书，请三位将军先出去一下，避避嫌。”

龙辰回头挥挥手，张茜摇摇头，她们不肯走。

“没事，这里是都察院，谁敢在这里行刺。”

张茜三人这才到外面等着。

白安宁继续问道：“按照龙尚书所说，水寒将军被上官威大戟所伤，而且伤在心窝处，第二日突然暴毙。”

龙辰点头道：“没错，就是这样。”

刑部尚书胡成富说道：“可我们问询了一些临江城的军士，他们说水将军的下颚骨碎裂，似乎有被拷打的痕迹，这是什么原因？”

白秋练和白安宁静等龙辰的回答。

这段时间，都察院和刑部没有闲着，他们去了临江城，也问了一些士兵。

龙辰沉默不语。

白秋练觉得抓住了要害，继续追问：“水将军头部的伤哪里来的？我听说那个伤痕很新，而且很重。”

“你不要告诉我，那也是上官威造成的。”

龙辰淡淡说道：“不错，就是上官威造成的。”

白秋练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好，说得好，还不快点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