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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测字天师 第107节

“随意选一个吧,本来也是为了安抚后宫中人的。朕常年住在西苑,难得在宫中住几天,要有所抚慰才好。”

黄锦暗暗好笑,脸上却丝毫不敢带出来,也假装随意的替嘉靖翻了个牌子,小太监端着盘子下去了。

“黄伴,萧风给贵人们测字,结果如何啊?”

黄锦知道,嘉靖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问问有没有出什么问题,毕竟带人进宫培训不是啥光明正大的事。

“回万岁,一切顺利,贵人们都很满意,萧风的助手举止也很得体。”

放心吧,没人知道内情,更不会有人敢胡咧咧什么。至于培训的结果如何,你晚上自己考察就是了。

当晚侍寝的是裕王的母妃康妃。在嘉靖的妃子中,康妃一向是端庄有余而情趣不足的。嘉靖见是她,心里也有些失望。

不过抚慰后宫很重要,这倒也不是嘉靖胡说的。哪个妃子后面没有母族势力,当皇帝就是要平衡好这些势力嘛。

于是嘉靖微笑着冲康妃招了招手,康妃红着脸,把蜡烛的灯罩调的更厚一些,房间中的光线也就变得更暗一些,然后褪去衣衫,缩进嘉靖的怀里。

一股徐徐的,带着香气的热气吹进了嘉靖的耳朵里,嘉靖正在康妃身上游走的双手顿了一下,然后猛然加大了力度。

热气中,一个带着点生疏,但又十分灵活的舌尖,轻轻点在了嘉靖的耳朵边上,像条小蛇一样,一点即收。

一双柔软的小手也在嘉靖的胸前轻柔的抚弄着,寻找着嘉靖上半身最敏感的部位。

嗯?还可以这样的吗?以往都是朕摸来摸去的,想不到被摸也这么好吗?

还有耳朵,朕的耳朵竟然有此感觉?朕这四十多年都不知道啊!

隔壁的黄锦,闭目养神,听着隔壁明显比平时折腾得更大的声音,嘴角挑起了一丝微笑。

接下来的几日中,嘉靖将翻牌子的权利完全下放给了黄锦,期待着黄锦的选择,给他带来更多的快乐。

沉浸在快乐中的嘉靖,确实没有注意到,这些让他流连忘返的妃子中,竟然没有一个十八岁以下的。

人的心理和生理是会互相影响的,这一点很多人都隐约知道,但如果没有特别研究过,就不会知道的很深。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同样是两米左右的高度,在同一个人的眼里,年轻力壮的时候看着就很安全,随时可以一跃而下。

但如果这个人人过中年,身体开始不那么灵活后,同样的高度他就会觉得很危险,觉得自己是无法跳下去的。

同一个人,同样的高度,只是因为身体机能的变化,就会产生不同的心理变化,这就是生理影响心理的最简单例子。

而最著名的幻痛症,则是心里影响生理的最直接例子。

很多在战场上失去了手脚的士兵,在余生中都有概率会出现幻痛症。

某一天,这个士兵会觉得自己的左腿疼痛难忍,但医生除了给他吃止疼片之外,毫无办法。

因为他那条疼痛难忍的腿,是不存在的,早就已经留在了战场上。这就是幻痛症,完全是心理影响了生理。

嘉靖并不是天生就对幼女有癖好的,但他为了炼红铅丹,在宫中和西苑征召了很多幼女。

宫中人数是有定额的,因此在那几年,除了上位妃嫔之外,几乎所有的宫女、才人等低级侍女,都换成了幼女。

和所有男人一样,嘉靖在自助餐厅,也不会只满足吃嫔妃那几盘菜,因此他的床上自然就会经常出现这些幼女。

这种生理行为时间长了,嘉靖的心理就随之受到了影响,认为自己本身就喜欢幼女,幼女就是比熟女好。

这也牵涉人的另一种心理学:如果一个人长期做一件事,他会逐渐认同这件事,并给这件事找各种理由正常化。

每一个不孝顺的子女,都能找出老人的一堆缺点和毛病;每一个不爱学习的学生,都能找出学校和家庭的一堆因素,就是这种原因。

萧风出入西苑,早就看到那些饱受摧残的幼女,一边要做嘉靖的药引子,一边还会在夜里随时被嘉靖召进精舍。

那些女孩,虽然锦衣玉食,但她们仍然单薄瘦削,时常就有人得病而死。因为她们的身体还太娇嫩,太幼小,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双重摧残。

这是时代女子确实结婚早一些,但绝对达不到这样的程度!这个时代的皇帝确实可以为所欲为,但绝对不应该是个变态!

如果萧风还是那个软饭老爷,这事他无能为力。但既然阴差阳错的成了嘉靖的师弟,他就有义务让嘉靖变成一个正常人。

这一点,黄锦是能想到的,他也从心底里赞成。虽然嘉靖不管是什么样的皇帝,他都会绝对忠心于嘉靖,但黄锦的本性是个好人。

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他会无条件忠于任何样子的嘉靖;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他当然希望能忠于一个更好一点的嘉靖。

所以他选择了帮助萧风,尽管他只想到萧风的第一层目的。

严世藩此时在府中,也在思考着萧风这么做的目的。

因为食神大赛马上要开始了,作为太白居和严府主要联络人的赵文华也跑来了严府,和严世藩商量万无一失的办法。

铁三角正式聚齐,但严世藩觉得食神大赛没什么可讨论的,肯定是胜券在握的。毕竟上一次史珍湘击败醉仙楼,就是靠的尚膳监刘公公的黑哨。

当时刘公公还只是尚膳监的二把手,就敢明目张胆的吹黑哨,现在刘公公已经是尚膳监的一把手了,黑哨吹起来还不得把嘴都吹歪了?

刘公公一向是支持史珍湘的,史珍湘的主要后台也是刘公公,这些年的利益勾结比新加入的后台严府更加结实可靠,不用怀疑。

即使有萧风这个变数,但刘公公和萧风又没有任何交情,甚至刘公公连黄锦的面子也是可以不给的。一个负责给皇帝管饭的人,嘉靖对他的信任还用说吗?

以黄锦的性格,他绝不会直接出面力挺萧风,最多是点到为止。就算刘公公婉言拒绝,黄锦也不会为此和他撕破脸的。

获得皇帝的信任,并累积起来,是很艰苦的长期工作。而对付一个同样深受皇帝信任的人,就算自己仗着更深的积累击败对手,也一定是正负相冲,消耗信任的惨胜。

听完严世藩的分析,赵文华也放心下来,高高兴兴的听严世藩讨论更重要的话题,那就是萧风带着春燕楼的妈妈,进宫给贵人们测字的事。

严世藩已经对严嵩揭露了萧风设下的陷阱,让严嵩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怒骂。

“竖子敢尔!这一计何其毒辣,须知他自己也是要冒着两败俱伤的危险的,真是个疯子!”

严嵩最近被萧风气得急了,动不动就会复古一下,即使在明朝,“竖子敢尔”这么古典的骂人话,也不是人们平时对话的风格。

赵文华的最佳捧哏立刻上线,卖力的吹捧自己的干弟弟。

“幸亏我们有东楼在,如果是我先得到这个消息,恐怕早就发动御史,甚至直接向万岁弹劾萧风了!”

这个马匹拍得很舒服,所以严世藩少见的没有习惯性嘲讽干哥哥,还对他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这让赵文华深受鼓舞,觉得干弟弟自从丢官后,心态好了很多,马匹也比以前好拍了,不会动不动就拍到马蹄子上。

“萧风费这么大的劲,冒这么大的险,设下的陷阱,却被东楼轻易识破,劳而无功。

可见萧风并不可怕,有东楼在,我方无忧亦!”

严世藩却有更深层的考虑,他昨晚琢磨了一夜,已经成竹在胸,此时笑了起来,笑得他爹不明所以。

“萧风不只是劳而无功,他这次的举动,反而向我们暴露了一个他最大的弱点!”

赵文华和严嵩顿时都精神起来,他们知道严世藩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这样的话,有赵文华在,严嵩当然不屑于再给儿子捧哏了。

“什么弱点,还请东楼明示?”

严世藩甩开扇子,轻轻摇动着,阴冷的笑道:

“萧风这次的计策,固然是要陷害我们,但他本可以有更安全更巧妙的设计。

他坚持要这么做,是因为他希望即使计策落空,至少也能做件好事,改变万岁对幼女的口味。”

严嵩和赵文华都吃了一惊,他们不知道严世藩是从哪里推断出来的这个惊人的结论。

“不会吧,这个计划中并没有牵涉到西苑啊!现在幼女大多数都集中在西苑了吧,宫中虽有,却已不多。”

严世藩同情的看着这两个脑子和自己不在一个层次的人,父亲肯定是比干哥哥聪明多了,但仍然达不到自己的层次。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这么想的。萧风如果只是为了讨好万岁,那他不该在宫里做这件事。

万岁常年住在西苑,在宫中驻驾不过是偶尔的事。若是想讨好陛下,萧风应该带着那婊-子去西苑,教导那群小丫头才对。

何况在西苑中做这件事,就不用像在宫中那么兴师动众的,风险也小很多,难道萧风是傻子吗?”

第一百七十五章 隔空对决

严嵩和赵文华顿时都呆住了,他们面面相觑,不得不承认自己从来没想到过这一点。

但听完严世藩的解释后,他们又都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这就是智商碾压啊,东楼,有你真好。

“父亲,如果过几日,你有机会能看到万岁的起居注,就可以证实我的猜测。

我猜,萧风带人进宫后,万岁在宫中召来侍寝的,一定都是年龄偏大的嫔妃!”

皇帝的起居注,本来是除了史官外,任何人都不能看的,当然也包括首辅。

更早的时候,甚至皇帝本人都不能看,你做过什么,史官就记载什么,你看了有什么用,徒增烦恼。

但从唐朝时,李世民开了不好的头,他一心想当万世传颂的明君,于是非要看起居注。结果果然一看就上火了,非逼着史官把不好的记录删掉或改掉。

虽然最后史官有没有顶住压力,谁也不知道,但从李世民开始,皇帝的起居注皇帝可以看,就成了潜规则。当然其作为历史资料的权威性,也就大打折扣了。

但即使如此,起居注也绝不是外臣能看的。严嵩能看到的唯一原因,就是嘉靖平时长住西苑,宫中的管理相对松散一些。

而严嵩的势力很大,在宫中也有些自己的人脉,花大价钱,就算看不见原文,听个转述还是没问题的。

严嵩不用去看起居注,也绝对相信儿子的话。因为儿子一向是无往不利的天下第一聪明人。

虽然自从萧风出道后,在跟萧风的几次对决中,严世藩没能占到便宜,但严嵩很自然的认为那是儿子发挥失常,而萧风超常发挥。

我儿子常年考第一,忽然一个新生冒了出来,跟我儿子争第一争得不可开交,这事怎么解释?

那肯定是我儿子发挥失常,那小子超常发挥啊,这还用问吗?

赵文华虽然也很崇拜严世藩,但他的智商比严嵩还要低一层次,因此没能马上悟透严世藩的话中含义。

“东楼啊,你说的这些我们都信,但我还是没想明白我们抓住了萧风的什么弱点和漏洞啊?”

严嵩摇摇头,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干儿子。严世藩今天心情好,倒也没有嘲讽赵文华。

“这还不简单,萧风想改变万岁的口味,在干一件冒风险又没好处的事,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人性和善良。

萧风的心思够快,计谋够多,脸皮够厚,是我迄今为止遇到过的最难对付的人,也是我们严党最头疼的敌人。

如果再加上心肠够狠,那他就没有弱点了。可惜呀,他偏偏做不到,他有人性,有善心,就决定了他永远不是我的对手!”

严嵩和赵文华都默然了,他们是第一次从严世藩嘴里听到对一个人这么高的评价。

原来严世藩平时对萧风的不屑一顾都是装出来的,内心深处却对萧风如此重视,甚至有些心虚。

严世藩的分析一点错都没有,一个有人性和善心的人,确实在政治-斗争中是致命的弱点。但不知为什么,严嵩和赵文华都觉得有点高兴不起来。

极少有坏人会承认自己是彻底的坏人,他们都会找出一些自己的亮点来证明自己并没有坏透。

比如严嵩和妻子的相濡以沫,比如赵文华时不时的也会惩罚一两个豆腐渣工程,当然是没给他钱的,但毕竟也算勤奋工作了。

所以让他们承认他们因为发现对手的人性和善心而狂欢,就意味着他们自己没有这些东西,这不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唯有严世藩,他毫不脸红的承认自己没有这些东西,并以此为荣。

严嵩和赵文华很快就找到了情感的寄托点:我们应该高兴,是为我们拥有严世藩这样无懈可击的大腿而高兴,并不是因为我们没有人性和善心而高兴。

所以两人很快就高兴起来,让仆从们出来摆酒,共同祝贺严世藩胜利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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