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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测字天师 第13节

铁匠铺打这东西的时候,很是费了点口舌,还到兵部衙门备了个案,确定不是管制型武器,才给打的。

但手艺还不错,好好保养,绝对能用到孙子辈。锻炼攀爬、跳跃、平衡,单杠是绝对的神器。

虽然爬树也能起到类似的锻炼效果,不过萧风想像巧巧一个小姑娘,跟着自己爬树,总觉得不合适。

沙袋吊在了旁边的树杈上,是巧娘缝制的,用的世面上买的最结实的粗布,三层布里一层棉,再装上铁砂。

棉花是必须要放的,太硬的沙袋虽然可以锻炼拳脚的刚性,但锻炼的时间一长,对骨骼其实伤害性很大。

萧风知道古代练武手法中有很多是伐生之术,训练手段其实不如现代搏击学先进。

不过内功这件事,现代基本失传了,科学角度也解释不了,他决定有机会一定要学。

巧娘上街买菜回来,带回了街上的传闻。

“老爷,他们说大同打起来了,鞑靼人围着大同,打的很凶,城里粮食都涨价了!”

萧风愣了一下,随即淡淡一笑:“知道了。”

西苑,谨身精舍外议事大堂。

嘉靖今天极其罕见的走出了谨身精舍,坐在大堂上,听着臣子们的争论。

内阁首辅严嵩沉稳的一言不发,以他的身份,不需要第一个站出来,这事自然有直接责任人。

兵部尚书丁汝夔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昨夜接到紧急军情时,也做好了准备。

“臣以为,俺答狼子野心,不可轻视。当调集周围卫所之兵,辅以禁军为援兵。以大同城为依托,一面坚守,一面伺机出战。”

嘉靖不置可否,这是他的一贯风格,你们先吵吵着,到最后哥再总结。最好是都不用哥总结,你们自己就吵吵出结论来了。

至于结论是对是错,能在这里有资格吵吵两句的,都是当世人精,再错能错到哪里去?

只要我看不出明显的错来,就不会表达意见。这样一来,将来错是你们的错,对是我的圣明。

果然出来吵吵的人马上就出现了。

户部尚书潘璜表示反对:“大同守军骑兵不多,适合坚守。若是调集周围兵马前去支援,不说别的,粮草就难以为继。”

潘璜倒并非是反战派,此人历任各部侍郎、尚书,经验丰富老道,因此更多是就事论事。

丁汝夔很不满,兵部管打仗,户部管钱粮,天经地义,你现在拖老子后腿,还理直气壮!

“万岁,臣以为潘尚书此言差矣!鞑靼人屡次寇边,予取予求,视我军如无物。没年都劫掠财务、百姓无数。

我大明子民,沦为蛮夷之奴仆,让人泣血痛恨。若我军不抓住时机,痛击一次,只怕这种情况会无休无止!”

丁汝夔如此激烈是有原因的,他连写了《备边十要》及《退虏长策》,上奏折想跟嘉靖商量商量怎么和鞑靼人打仗的事,但嘉靖却毫无反应。

后来他才得知,这些心血,都让严嵩扔进废纸篓去了。可他还不敢告状!

这些年,大家已经达成了共识,在嘉靖面前告严嵩的状,那就是找死,所以丁汝夔只能忍了。

可鞑靼人这么一次次的打下去,自己这个兵部尚书早晚成为最大的背锅侠,因此他只能奋力一搏,希望一胜遮百败。

丁汝夔的政治嗅觉还是很灵敏的,虽然他不知道,在本来的历史上,自己明年就会成为严嵩的背锅侠,给拉到西市咔嚓了,但他现在就感受到了危险。

嘉靖微闭着眼睛,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严嵩也是不动如松,君臣俩就像在比赛木头人一样。

赵文华出来了,作为严嵩的嫡系,他很会替严嵩把握节奏。虽然打仗和工部看似不相关,但由于打造攻守武器需要工部的参与,因此他发表意见也很正常。

“丁大人所言有些偏颇。我大明天朝上国,自有屈人之兵的气势。坚守不出,让敌人无计可施,也是上策。

下官在工部,颇知如今朝中银钱匮乏。这且不说,工部在各地修建,骡马所用粮草,也常常匮乏。

若调集大军,人吃暂且不说,调集大军草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难道马靠一路放牧吃草去打仗吗?”

丁汝夔大怒,但知道赵文华的表态其实是代表了严嵩,不好大骂。另一方面,赵文华所说,也并非全是强词夺理。

骑兵最重要的其实不是人吃的粮食,而是马吃的粮草。千万别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谈。

普通的马可能吃草就能活下来,但要想让马干活,就必须加料。战场冲杀的战马,更是需要最好的料。而最好的马料,就是高粱。

高粱不是主粮,在各地都是为了酿酒和喂马配比着种的,种的最多的地方也就是山东。

若是平时,尚可慢慢收购,慢慢转运。但此时兵临城下,兵马调动何其快捷,哪有时间等着你收购运输?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现在马上有人跑到山东去收高粱,山东离大同路途遥远,也是万万来不及的。

因此丁汝夔语塞,此时一个众人都很陌生的人站了出来,人高马大,声如洪钟。

“凡是当尽力而为,争吵何用?鞑靼人一人双马,来去如风,哪次也不会给我们太多的准备时间。

难道我们因此就永远闭门不出,任由他们在城外烧杀抢掠吗?城墙之外,难道就不是我大明的江山子民了吗?”

第十八章 沈炼背锅

众人都看向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惊奇的发现居然是个锦衣卫经历。

搞毛线啊!一个从七品的家伙也能上朝?这是朝会还是菜市场啊?

虽然说嘉靖同志自从搬到西苑来住,朝会就已经变得很不正式了,他经常躲在谨身精舍里旁听,都是严嵩主持。

人员成分也比较复杂,有时具体的事也会临时抓几个壮丁进来讨论或问责。

但即使如此,这也是朝会啊!那些临时被抓的壮丁,身份也没有低于四品官的啊!

嘉靖也被吓了一跳,微闭着的眼睛也睁开了,随后目光投向了陆炳。

不用问,一个七品经历能进来,肯定是跟着他来的,否则早被轰出去了。

陆炳赶紧躬身道:“万岁,这是刚到锦衣卫任职的沈炼。臣正带着他熟悉宫禁,恰被召来参会。因不知何事,就带着他一同进来了。”

嘉靖的眼睛又眯上了,这是不准备追究此事了。自从搬进西苑,护卫的安全,一直是陆炳掌管的。这沈炼应该是得了陆炳的看重,见这次朝会人多,不知道什么事,带进来准备维持秩序的。

也就是说,万一嘉靖一发火,准备庭杖谁,西苑毕竟不如皇宫里方便,身边得有个帮忙的。

嘉靖不追究,不代表严嵩会罢休,自己的干儿子被一个小官撅了,传出去赵文华面子何在?

严嵩重重的哼了一声,赵文华立刻抖擞精神,准备给沈炼安个罪名,比如御前失礼、顶撞上官、藐视圣上等等。

这一手严嵩和心腹们玩得极熟练,连夏言都被他们干倒了,更别说一个小小沈炼。

就算不能当场之罪,在嘉靖心里种下一根刺,日后找机会挑拨一下,沈炼就完蛋。

赵文华刚要开口,却有人比他先说话了。

“沈炼,你一个区区小官,这等国家大事不是你能妄议的,退下吧。”

陆炳眼角扫了一下,是吏部尚书夏邦贤。此人为人平和,喜欢和文人吟诗作对,和自己关系也不错。

此时站出来说话,看似斥责,其实是在帮沈炼解围,显然是看在陆炳的面子上了。

沈炼也不是蠢人,但他略一犹豫,躬身施礼道:“诸位大人不说,小人才不得不说,总不能都不说话吧?”

这一句话,严嵩终于站不住了。

这半天争来吵去,不管谁对谁错,至少这几个人都是说话了的。不说话的,这不就是在说自己吗?

一抬头,果然嘉靖的目光已经盯着严嵩脸上了。

“严爱卿为内阁首辅,此事当有主见。”

严嵩心里痛骂沈炼,但表面上沉稳依旧。

“万岁,诸位大人所言都有道理,所争执的,无非是派骑兵增援一事。而骑兵增援,又取决于军马粮草一事。

为此臣以为,当首先解决此事。若七日内能集齐粮草,则骑兵可行;若七日内不能集齐粮草,则只应固守。”

严嵩这番话滴水不漏,看似什么都说了,其实什么都没说,却谁也说不出错来。

“另外,沈炼忠心为国,其心可用。想来对筹集粮草一事,心有成算,不妨让其暂调户部,负责此事,为君分忧。”

原本愤愤不平的赵文华眼前一亮,我干爹还是我干爹,果然坑挖的又快有深啊!

陆炳眼角微微一挑,脸色如常。从沈炼站出来那一刻,他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这一幕似曾相识。

但萧万年救过他的命,他可以以此为由和严世藩谈判。

沈炼不过是刚刚进入锦衣卫,就算自己看重他,也绝无法替他说什么,否则就是看不起严嵩。

他想起了当年和严世藩的那番对话,虽然两人把酒言欢,看似风花雪月,但随时会变成撕破脸的局面。

一但撕破脸,自己和严党就是你死我活。所以这个局面,是双方都竭力避免的。

“你的狗咬死了我的狗,文孚兄啊,我若是不有所表示,我其他的狗就不敢出门了,谁替我抓兔子呢?”

“东楼打算如何表示呢?”

“一条狗嘛,杀了就是了,不必伤了你我兄弟的感情。”

“若是我的狗,咬死东楼兄的狗,我二话不说,交给你杀。可若是我的人杀了你的狗,怎么办?”

“一个区区副千户,何德何能,在文孚兄眼里是人呢?在你我眼里,可不是随便当人的。”

“如果他救过我的命,是不是有资格当人呢?”

“这样啊……若是文孚兄所言属实,那小弟倒是强人所难了。文孚兄该不会是编个故事在骗我玩吧?”

“此时知道的人很多,东楼尽可去查访。”

“不过就算是人,要打死我严家的狗,也得看看主人吧。”

“他明日就会辞官。”

“没官的人多了,如果家产丰厚,逍遥自在,比当官还舒服呢。文孚兄别怪小弟,小弟也有难处,所有的狗都眼巴巴的看着呢。”

“他已经倾家荡产,只剩房子。你不动他,我不帮他。”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哈哈大笑,亲热的有如一个娘生的。

嘉靖看了一眼站在严嵩身边,错后半个身位的翰林院掌院学士,内阁次辅徐阶。

“徐卿有何建议?”

徐阶摇头道:“臣以为首辅之言甚是,臣附议。”

他在朝堂上一向是这两句话,众人都习惯了,甚至有人直接给徐阶起外号叫“徐附议”,天知道一个只会附议的家伙是怎么能当上次辅的。

嘉靖照例不表态,退回了谨身精舍。众人知道,就按严嵩的意思办了。

严嵩替嘉靖背锅,众人替严嵩背锅。此时身上锅最重的,自然是沈炼。

沈炼没等陆炳,直接离开了。

陆炳自然知道他是不愿意连累自己,只能追上潘璜,微笑拱手,低声说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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