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测字天师 第190节
密使大吼一声,手在腰间一按,两支精钢打造的虎爪已经套在了手上,凶猛地抓向俞大猷扫来的大腿。
这许多年来,从未有人能逼他亮出兵刃,在他引以为傲的极乐神功加持下,靠双手杀人已经足够了。
想不到今天在俞大猷霸道无比的打法下,他竟然被迫先出兵刃了!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俞大猷收腿腾空,在空中一声长啸,腰间大剑终于出鞘,仍是一招凶猛之极的横扫千军!
密使一把抓住俞大猷扫过来的剑,但马上就知道不对劲了!以他的内力,加上精钢虎爪的加持,别说只是一把剑,就是一把大刀也足以锁死!
当年官府围剿白莲教,一个颇有名气的大将,在马上抡刀砍下,被他用精钢虎爪硬生生的接住。
然后反手一抓先抓断了战马的喉咙,在马失前蹄的时候,另一抓直接抓断了那将军的喉咙。
但俞大猷的这把剑,比普通的剑更长更宽更重,说是剑,简直就是一把重刀!而且这把大剑在俞大猷的一扫之下,竟然比那将军从马上抡起的大刀力量还大许多!
密使的虎爪没能锁住大剑,大剑从密使的虎爪间扫过,在密使的胸前带起一片血花!
密使在千钧一发之际含胸收腹,靠极乐神功拼命的控制胸前肌肉收缩反弹,但仍是被扫了深深的一道伤痕。若无极乐神功护身,只怕直接就没命了。
密使再也不敢犹豫,身子一仰,直接从船头摔落下去。他也不游泳,屏住呼吸,顺着一股湍急的江流,像一具死尸一样,转眼就被冲出去很远。
那些本来还在苦苦支撑的忍者,见密使落败,都吓傻了!
要知道密使来的时候,颇有两个不服气的忍者动手试探过他的斤两,结果都不是对手,大家公认他的功夫应该在雾隐门主之上!
现在这么牛叉的密使居然被一个大明的将军打败了,大明朝的将军都这么牛叉的吗?那以后我们忍者还能混吗?
不是据说明朝的军队根本打不过我们的武士和忍者吗?不是说沿海一带我们的人来去自由,是零元购专区吗?难道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伴随着内心的震撼,又一阵箭雨落下。忍者们再也没有爬船夺船的勇气了,他们看着站在船头,按着大剑的俞大猷,发一声喊,四散而逃。
水性好的借着江水向下游游去,但江水湍急,不时的有人被卷入暗流,陷入漩涡。水性不好扑腾一阵子后就沉底了。
剩下的拼命地往岸边游,但在江中横渡,是极其艰难的事,速度极慢,简直就像是给船上的明军当靶子用,船上的明军开始出现了争议声。
“看,我射死了一个!”
“放屁,那个明明是我射死的,你没看见是我的箭先射中的吗?”
“先射中有什么屁用?老子的箭是一箭穿心,你呢,只射中了屁股,当然算是我射死的!”
“唉?你怎么不讲理?谁说射中屁股就不能射死了?要不你让老子射一箭,看你死不死!”
“你要还不服气,就再射一个,这次老子不跟你抢,就看你射中的能不能死!”
“这……这何其难也!他们游泳的时候屁股都在水里啊,我射的那个是刚好狗爬式才射中的!
你就说你怎么证明屁股中箭不能死人吧!”
“这还用证明吗?你没听说严世藩,双管齐下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哪个死了啊!”
“……算你有理!”
忍者们的内心是十分崩溃的,他们这么多年的训练,多么艰苦,多么难以想象的训练,他们都经历过。
别的不说,他们能在脱光衣服的时候还能把短刀藏起来,谁做得到?谁做的到?出来走两步?
可这么多年的苦练,这么优秀的人才,现在竟然沦落到在江水中当靶子,还被人当实验材料,讨论屁股中箭会不会死这样耻辱的话题!
几个忍者终于忍不住了,举起短刀,在江中进行了切腹自杀的仪式,可惜他们忘了一件事。
之前从没有人在江水里切腹自杀过,自然也没人告诉过他们,那样会有多惨。
切腹仪式刚开始,湍急冰冷的江水就争先恐后的钻进他们的肚子里,裹带着粗糙的河沙和鱼虾,在他的五脏六腑之间四处乱窜。
那一瞬间的痛苦,几乎超过了人类的痛苦极限,让肚皮被拉开的皮肉之苦几乎都失去了可比性。
曾经有过一个问题:说人类的疼痛分为十级,一级的疼痛是蚊子叮咬,十级的疼痛是女性分娩。
然后有人问那十一级的疼痛是什么样的?有人说,就是女性分娩时还被蚊子叮了一口。
PS:这是个非常不严肃的笑话,在此强烈谴责拿伟大的女性开玩笑的行为。
但这些忍者一定会提出不同的答案:十一级的疼痛就是在江水里剖腹自杀!不接受任何反驳!
倭人切腹以不发出叫声为光荣,但此时江中惨叫声此起彼伏,都分不清是谁的。
在这一片惨叫声中,一个光不出溜的人影一跃而起,落在已经翻沉的臭鳜鱼运输船的船底上,疯狂地大喊。
“我投降,我投降了!我脱衣服了,我举手了!看看,我能蹲下,我什么也没藏!”
几个忍者怒骂着想游过来干掉这个叛徒,但都被明军们乱箭射死了。
俞大猷哈哈大笑,看着这个光着屁股,疯狂做蹲起运动的忍者。
“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大人,在下雾隐五十六!”
第二百九十章 跨区抓捕
柳下失魂落魄地回到柳家庄,却发现村民们都对他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什么。
他也无心去探问了,心思都放在今天打官司的事儿上了。那个大理寺卿说话算数吗?以后朝廷真的会管族里的事儿吗?
但愿是真的啊,他回来之前,特意偷偷绕到醉仙楼看了一眼,看张天赐是不是在虚言恫吓自己。
然后他看见了,七十多个身强力壮,满脸杀气的壮汉,规规矩矩地站在醉仙楼前面,就像在操场上训练时一样。
萧风远远的站着,让柳如云一个人回醉仙楼里,柳如云欲言又止,最后听话的走了。
柳如云刚走到醉仙楼前,那七十多个壮汉异口同声地喊道:“掌柜的好!”
那个整齐劲,没经过军队的训练是肯定做不到的。柳如云吓了一跳,心虚的看向远处的萧风。
萧风却已经转身离开了,只能看见他飘飘然然的背影,柳如云心里一热,又一酸,既感动,又委屈,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但柳下心里的滋味是很清楚的!张天赐没有骗人!
这七十多个曾经的军士,不需要拿刀,就是赤手空拳冲进柳家庄,只怕自己的那点人也不是对手!
所以柳下在家里如坐针毡,生怕柳如云不讲武德,趁着朝廷还没颁下新的法令之前,带人偷袭自己。
他把自己的十几个死党都留在了家里,人多胆气壮,摆上酒席给大家壮胆。
本来他还想拉着柳台一起的,但柳台一见官司输了,直接就跑了,他拉都拉不住。
半夜里有点风吹草动,或是院子里的狗说个梦话,柳下都会吓得跳起来,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匕首。
他那帮兄弟也一样是惊弓之鸟,大家拿着匕首彼此比划一阵,才发现没有别人,又躺回去睡觉。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天亮,庄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柳下顿时跳了起来:“来了,打来了!弟兄们快起来啊!”
众人慌乱地跳起来准备迎战,却半天没人冲进来,过了一会儿,柳下壮起胆子。
“这青天白日的,他们还真敢行凶不成?走,咱们出去看看!”
柳下家在庄子的核心地段,一出院子就看见几乎全庄的庄户都围在自己家门前,一队衙役捕快正在自己家墙上贴告示。
“朝廷有令,自即日起,大明所有宗族族规中,若有与大明律不符的,一律废除!
族人小事,族内可自行解决,若有皮肉刑罚,财产纠纷,乃至人命大事,必须上报官府解决!
若有以族规为名,违反大明律法,作奸犯科,夺人财产,草菅人命之事,依律严惩不贷!”
庄民们虽然还比较迷惑,但多数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倒不是说族规都不好,只是当权利掌握在极少数人手里时,所谓的规矩也很容易变质的。
这条法令一下,从此天下法统归一,族内有权势者至少不能一手遮天,普通人也不用担心求告无门了。
“朝廷怎么会忽然想起整顿族规的事儿啊?”
“听说是萧天师干的呢!”
“又是萧天师啊,可他怎么会想起这件事儿的呢?他的身份,若有族人,只有捧他的,族规对他有利啊!”
“听说咱们新族长这次去打官司,就是和萧天师打呢,结果萧天师赢了,所以就……”
“不会吧,柳下是疯了吗?那是萧天师啊,他是不是在庄子里横行霸道惯了,产生幻觉了?
还是在县城里当讼师打赢了几次官司,真把自己当天下第一讼师了?”
柳下大怒,看向贬低自己之人,果然就是一直不服自己的小伙子柳上。
柳上的爹在庄子里德高望重,连自己爹临死还说要让他爹当族长,难怪他不服自己。
柳下此时见了新法令,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心里一块石头落地,顿时又威风起来了。见有人敢公然贬低自己,决定重新树立威信。
“柳上,族规虽然变了,但老子仍然是族长!老子不能打你了,但老子有权利让你孩子进不了宗学!”
柳上大怒,刚要说话,那群衙役捕快中走出几个人来,为首的正是安青月。
“柳下,有人作证,你父亲临死之前,形容诡异,不像正常死亡。
你用重金买通多人,让他们证明你父亲是寿终正寝,可有此事?”
柳下大惊,看向聚集的村民们,他仗着父亲是族长,家中富有,又常年当讼师结交官府中人,一向横行乡里。
父亲虽然看不过眼,但他很小时母亲就去世了,父亲难免溺爱,到后来他在庄中结交一帮人,父亲也管不了他了,也只能私下里给庄中人赔钱赔情了事。
因此他积威仍在,一个村民被他看得心虚,胆怯的说了一句:“这没办法,龙虎山的道长说怨气不散,庄子就完了。所以大家就实话实说了……”
柳下一愣:“什么龙虎山的道长?龙虎山离这儿这么远,来这里干什么?一定是假的!”
柳上大声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那道长的度牒我们都看了,是真的!”
柳下毕竟是河西第一讼师,眼珠一转,冲安青月笑道:“安捕头,就算你们怀疑我什么,可你是顺天府的捕头,顺天府的辖区在天津卫只到海河以北。
可柳家庄却在海河以南啊,因此要抓我也得是天津卫出人啊!你们不能跨区抓捕啊!”
安青月看着柳下:“不愧是河西第一讼师啊,原来早就留着后手呢。不错,你柳家庄刚好在顺天府辖区之外。
你一定跟天津卫的官员过从甚密,其中没准还有某党官员护着你,所以你才有恃无恐,对吧?”
柳下面带微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他确实是给自己留了这条后路。
天津卫的官员中,多是严党中人,自己父亲的死又不是什么大案子,他们一定能护住自己。
安青月仰天大笑,一个明明很萌的大眼婴儿肥美女,硬生生笑出了女汉子的气势,若是萧风看见,一定会摇头慨叹。
“早有人料到你会有这一手!所以我们顺天府的捕快只是协同办案的,这个案子归大理寺办!
大理寺和刑部一样,对天下可疑的大案都有权越过当地官府直接办案,你有何话说?”
柳下脸色大变,失声叫道:“我父亲去世而已,算什么大案?分明是萧风以权谋私!我要告他!
他身为大理寺少卿,为了打击报复我,竟然把我父亲去世的案子硬说成是大案,何其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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