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风流，这假太监不做也罢 第309节

“所以，你才让我收了琳儿？”

这龙椅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舒服，萧离挪了挪位置，梁心兰突然皱着眉咬了一下嘴唇。

“我就喜欢兰儿你这个最真实的表情.......我决定了，以后每天我都要看一次。”

大内侍卫们最近都不敢靠近晚上的永和宫，永和宫里面偶然会传出女子的呓语，但是侍卫们进去什么都看不到。

宫内闹鬼，大内侍卫们如今巡逻的地方和路线都刻意的绕开了永和宫。

李煜大权在握的时候还能让地方上的官员贴贴服服，如今李煜虽然还是左丞相，但实权几乎被架空。

朝廷没有名义上追究李煜炼丹祸害朝官一事，但实际上刘一夫来了一手更狠的。

辅政大臣还在其位，但李煜只有参议权而没有决策权了。

这些朝官大部分都是墙头草，眼看李煜势头不再风光，而萧离却低调行事，慢慢也开始逐渐疏远护国公。

李煜也没辙，自己着了道差点把人家弄得家破人亡，回过头就说声不好意思就能把这事情过了？

大辛这个朝堂，李煜实在太清楚了，如今李煜别无所求，只有牢牢的抱着萧离这条大腿。

不仅是因为护国公破产，也是因为只有萧离能确保他可以善终。

李煜的沉沦也带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后果，原本还能动用关系去压制地方上对于经济和教育双向改革的骂声，如今失势，地方上也渐渐没有人给他面子，这场闹剧慢慢的开始爆发了起来。

李芝对于处理这种事情可没有什么办法，毕竟这些人不是地方士族权贵就是读书人，只能怀柔而不能杀戮，她也愁，但李煜确实也帮不了什么。

“你最好提前告诉小鬼头。”

“爹，如今萧督主正在整改产业链的事情，天天跟士族和官员们议事，这个时候恐........”

“恐怕什么？你爹我现在已经是一个边缘人了！我能做的事情不多了，你哥带着使团还没有建功立业呢！”

边缘人，萧离说的，李煜听完解释之后觉得很契合自己如今的尴尬。

不过萧离也说了，一旦改革成功之后，朝廷上三省六部也会着手改造，让他静候佳音。

李煜的病就因为这四个字突然之间就好了，李煜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毕竟是自己女婿，毕竟是处置司萧督主，他说到，就一定能做到。

其实产业链改组改革并没有多少事情要说，大士族一旦同意，那就只有谈好各自所得便可。

地方上的矛盾，会随着改革制度执行力到位而改变，自古以来只有农民起义，只有平民百姓起义，没有所谓的士族权贵起义。

士族权贵，那是造反，除了朱棣这个幸运儿遇到了李景龙这个半桶水获得成功之外，其他的也没见到翻起什么风浪。

经济改革又不是暴政，这个改革一旦实施到位，广大的大辛子民受益良多，削弱的只有那些脑子转不过来的地方士族权贵。

所以萧离不担心，因为朝廷上没有任何阻力，即便飞羽骁龙都在对付战事也无所谓。

后宫平静，朝堂平静，就连骁龙军也传回来了捷报。

由于梁胜手上有波斯老国王，远征军几乎一路通畅，陈汉章腹背受敌，只能龟缩在城内不出战。

罗马人那十几万大军如今已经散得七七八八，没有了主将，他们也没了军心，有不少人已经逃了回去。

剩下的那几万人倒不是因为有多忠心，而是他们知道回去之后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进退两难之间选择了保存自己。

陈汉章不打他们，他们也不打陈汉章，都对峙了两个多月，才发现原来突然之间冒出了一支人数庞大的军队。

梁胜擅守，按照现在的话来说梁胜就是习惯于打反守反击。

骁龙军以步兵为主，缺乏机动力，梁胜也不攻城，也学着罗马人一样，将军队驻扎城外跟陈汉章大眼瞪小眼。

罗马人征服了大半个波斯，他们不愁补给，他们可以抢。

梁胜也不愁补给，老国王在军中，自然有波斯人送粮食过来。

陈汉章急，因为军中军心已经不稳。

这种军心不稳没办法处理，陈汉章营帐里面奸细可不少，离间的，吸收的，都在不断的传播着谣言。

抓不完，杀不光，就连聂崇云也渐渐被消磨了雄心，甚至还在一次酒醉之后提议带着军队回去请罪。

这句话别人说出来，陈汉章军法处置便可，但作为精神领袖的聂崇云说出这种话，陈汉章便知道这战难以打下去了。

人心不古。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个道理很简单，因为年纪小小就要背负很大的压力。

别看聂崇铭六岁半，心智在萧离调教之下已经日渐成熟，奶声奶气只是说话的音调，并不代表这个天子的态度。

萧离对于小皇帝的教育还是非常有效的，孩子就是孩子，萧离可不像其他老学究那样让孩子死记硬背。

萧离都是娱乐与教育并存，换了一种游戏的方式来说明做人做事的道理。

第四百四十七章 天下读书人的不安分

德妃近来的气色相对比从陵水回来之后好了很多。

刘一夫以为是李煜被动退居二线让德妃身上巨大的压力消失的缘故。

真相只有德妃自己知道，而且她对于萧离而言比任何人都要安全。

梁心兰偶然还会耍点小性子，德妃不会，她绝对不会。

每当萧离过来给聂崇铭上课的时候，德妃总是以要绝对安静为由，将宫人们都弄得远远的。

洛雪白天一般都不在，她也要上课，作为教育改革的重点表率人物，贵为公主的洛雪也要到学院去上课。

有些时候，萧离让聂崇铭课间休息，会让侍卫带着聂崇铭出去玩耍一阵子，这一阵子就是德妃每天最快乐的时光。

白天安排妥当了，其他时间就可以自由支配了，制度改革变法和工业革命并存，萧离趁着这个年轻而且精力无穷的身体要多干一点实事。

萧离每天晚上都会回来处置司一次，每天处置司都会有各地的情报送回总部，他桌面上一般都会放着南宫老太君或者李芝甄别过后的确切消息。

这种行为，萧离权当是看报纸，在这个信息蔽塞的年代，这种迟到的消息也算得上是新闻。

李芝觉得有必要要跟萧离说清楚各地士族和读书人的怨念。

士族的反抗在萧离意料之中，之所以萧离觉得这个变法改革可以实施其中一个理由就是大辛已经没有所谓的藩王。

而且老皇帝这一辈对于权贵的敕封也十分谨慎，除了罗业和另外几个世袭的名门之外，地方上的权贵相对薄弱。

“士族们闹事我心里有数，但读书人闹什么事啊！”

“那些读书人说女子与贩夫走卒跟他们在一个课堂里面.......”

“哼，这些人看来就不是什么读书人，白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

“督主，读书人可不能小视，他们的笔杆子有时候比你的那些火器更厉害！”

这话可不是李芝说的，她只不过套用了李煜原来的意思。

“那！就让他们来与我一战吧！”

教育改革对于时代而言比经济改革更为重要，萧离看着那腐朽的科举制度也不知道让多少真正有能力的被淘汰出局。

书生虽然是读书人，但读书人可不止有书生。

李芝认为萧离还是不明白其中道理，还在不断的解释着。

但李芝也只是解释说读书人是大辛未来的财富和栋梁，萧离引起了读书人的不满就等于动摇了大辛的将来这些话。

萧离听得有点烦，不得不用东西塞住了李芝的嘴，李芝一边吃，一边竟然还在说，萧离觉得有必要找老掌柜拿点毒药将李芝毒哑。

“食不言，寝不语！你吃就好好吃，别说话了！再说话就不要吃了。”

李芝也有点脾气了，自己是好心相劝，反倒被萧离说道，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往外走。

“督主，李芝我是好心相劝，读书人的笔杆子绝对不能小看，当年太子殿下无得无能也能被立储，也是因为天下的读书人认为立长乃为天下公，若不是那端王无后，先先帝也不可能立先帝继位！”

士族和读书人不好惹，老妖婆要找士族拿便宜，还得让太监和侍卫去玩弄一下后宫的妃子，有了把柄才开口。

聂崇云再怎么不济，也比莽夫聂崇龙强得多，皇后党一脉手段如此高明，尚且未能将聂崇云扶正，可见读书人那张嘴，简直就能淹没了大辛皇朝。

李芝被气走，萧离也没有哄。

李芝的观念改不过来，哄了也白哄，还没嫁就成管家婆，能哄？

“读书人......”

萧离默默的重复着这三个字有点入神，函姬也难得找到机会帮萧离洗了一次脚。

萧离从来不会摆架子，洗澡自己来，洗脚自己来，几乎日常起居都是自己来，函姬很少能找到机会。

“公子，读书人怎么了？”

“我的意思是说，读书人也是人，他们也食人间烟火，而且教育改革也没有动摇到他们，为何他们会这么顽固？”

“读书人清高呗，函姬之前在红袖坊跳舞娱宾的时候经常听那些前来考科举的学子高谈阔论，总是觉得他们言过其实，眼光过高。”

自命清高，读书读上脑的人确实有这点缺陷。

“公子不必如此烦忧，读书人认死理，不怎么懂得变通，只要公子跟他们晓之以理便会折服他们。”

函姬端开了木盆，擦干净双手，慢慢的坐在萧离的脚边。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还好函姬你是说折服他们，而不是折了他们.......”

萧离笑了，嘴炮神功，当世可无人能敌，只有将真理灌输给这些人，这些人才会消停。

“公子，你笑了，那就说明公子已经心里有数。”

心里有数归心里有数，但萧离也渐渐觉得这件事背后没有那么简单。

难不成，远在波斯打仗的聂崇云还能远程遥控大辛境内？

不可能，处置司的眼线没有说起这个，而且孙玉博那边如今也是轻弩之末，无论是人还是势力，都跟过年之前天差地别。

问题出在哪呢？

“公子，函姬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亲爱的函姬，今天你这是怎么了？趁我不注意，偷偷帮我洗了脚，如今又有弦外之音......”

“公子，再过半月余公子就要大婚了，函姬想着.......”

“要个名分吗？”

“函姬不敢奢望名分，函姬只是青楼舞姬，断然不可跟公主相比，函姬的意思.......公子，含香妹子也是个可怜的人，公子若不嫌弃........”

“宋含香？你怎么会突然之间提起她？”

“因为，含香妹子的遭殃跟函姬有点相似.......如今含香妹子也不会对公子有所异心.......”

含香确实规矩了很久，尤其这一次让护国公入局，含香也作出了牺牲，函姬考虑事情比李芝靠谱多了，她不止是表面上让萧离收了含香，也等同于给了含香一个避风港，毕竟含香也是这一次事情的知情人，如若不能，那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