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曹家长子,大汉慈父! 第278节
……
边让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妙。
似乎自己方才那番辩驳的言论,要以来曹昂更为猛烈的打击。
事情好像变得更加糟糕了!
只可惜现在察觉,为时已晚。
曹昂先是用目光扫视了一眼,依旧在边上苦着个脸,作进退两难状的张邈,随后高声喝道。
“倘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边文礼是去年九月,被朝廷任命为扬州九江郡太守,且你已前去上任。”
“然而听方才孟卓叔父所言,你如今已是弃官而回,眼下距离去年九月,尚且不足一年时间。”
“你从洛阳城出发,到达九江郡阴陵县,再从那儿回转到陈留,光是往来路途上所要消耗的时间,恐怕便足有数月之久。”
说到这里。
曹昂稍微顿了顿。
又往边让那迈了一步。
随后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颇具嘲弄意味的说道。
“除去路上这数月时间的消耗,你真正担任太守的日子,也不过就是几个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堂堂一介太守就做不下去了,只能灰溜溜的跑回家乡,当真是可笑之极。”
“也别借口说天下战乱不休,九江郡乃扬州大郡,少经中原之乱,偏安南方,最起码去年九月至今日未经战事,相比于关东各州郡,可谓安稳的很。”
“在我看来,无非是你边文礼不通政务,不明事理,对于郡中的大小事务一窍不通。”
“故而前后历经数月时间,你这太守就当不下去了,只能强行给自己脸上贴金,说什么不愿为官。”
“名为不愿,实则不能,甚至不懂,只会夸夸其谈的虚言之士,这便是你的无能之处!”
……
话音落下。
边让顿时面色一黑。
被曹昂说的哑口无言。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弃官不做的原因,还真就被曹昂给说准了,正是因为没有能力管理好一个郡,当好一个郡太守。
边让才灰溜溜的跑回来的。
他是真的不懂政务,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各种事情,甚至就连郡里大小官吏,各方势力之间的人情世故,他也是一窍不通。
因此曹昂这番言语。
算是精准的点在了他的死穴上。
使得他眼眶中的怒火更甚。
而这还没完。
曹昂甚至还对着左右拱手笑道:“在座诸位,不知在下方才所言,可有何处是不认同的?”
盖上了棺材盖,甚至还要踩两脚。
而更为要命的是。
边让隐隐约约看见周围众人,那看似古井无波的脸上,好像都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这究竟是在笑谁,恐怕闭着眼睛想想,也该知道了吧。
这下丢脸算是丢大了。
边让心中那叫一个恨啊。
只是到了眼下这个关头。
和曹昂辩驳个高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恢复自己的名声,洗掉这个所谓无能的评价。
边让当即眉头一皱。
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乃饱学之士,治的是儒家经典,学的是孔圣之言,我所著之文章,便是我的能为,你这一介孺子,又如何懂得什么叫无能无德?”
有些人就是这样。
你和他讲道理,他就讲规矩。
讲规矩的时候,他就开始说道德。
要是连道德都说不赢了,那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抛开事实不谈,直接开始曲解意思。
此刻边让便是如此作为。
强调自己儒学之士的身份,似乎作为一名儒生,不会治理地方,当不好一郡太守,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就是抛开事实不谈。
卢植觉得很淦!
然而,殊不知。
眼下他这番言论,恰恰是落尽了曹昂给他精心编织的陷阱之中。
致命一击,要来了!
……
在听见边让的辩解之后。
曹昂再一次哈哈大笑起来。
表现的张狂无比。
“唰!”
笑声过后,曹昂猛的转头。
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边让。
“这便是你的无德之处!”
大声厉喝之下。
曹昂当即怒骂道:“所谓儒者,有君子之儒和小人之儒,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正斥邪,既能恩泽于当时,又能流芳于后世。”
“而小人之儒则不同,专攻笔墨文章,只会雕虫小技,可谓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而胸中实无一策,此等小人之儒,便是日赋万言,又有何可取之处?”
曹昂言语如刀,文字似剑。
一字一句之间,仿佛有无尽的锋芒,将边让割的鲜血淋漓。
一边说。
曹昂还一边向前迈步逼近。
而边让则被他说的面色紫如猪肝,懦懦而不敢言,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直到“咚”的一声撞到了柱子上。
往后再无退路!
而见其如此畏畏缩缩的模样。
曹昂更是不屑的勾了勾嘴角。
继续言辞怒骂道:“不能兴邦,不能治国,所学所用,皆无益于匡扶社稷,只会寻章摘句,埋首于笔砚之间,数黄论黑,舞文弄墨。”
“如此腐儒,尚不知羞耻二字作何写法,反倒沾沾自喜,自以为于国有用,岂非无德之辈乎?!”
一番君子和小人之儒的高论。
仿佛从九幽阴司吹来的寒风一般。
使得边让瑟瑟发抖。
只觉毛骨悚然,心下冰凉一片。
此刻在他眼中。
曹昂就仿佛一只披着人皮的恶鬼,徒手将他身上的疮疤撕得鲜血淋漓,一块一块地翻在外面。
实在恐怖至极!
……
“你……你!”
边让靠在柱子上。
用手指着曹昂,足有片刻之久,却依旧难以说出一言。
另一只手则抚在胸腔位置,整个人面上的表情有些难看,五官好似挤到一起去了,充满了狰狞之感。
“呼哧……呼哧!”
边让喘着粗气。
仿佛被曹昂方才那番言语,给骂的心脏病发了,显得很是激动。
然而曹昂觉得不够。
面对这个老家伙如此姿态。
他依旧面不改色的向前两步,彻底的把边让逼靠在了柱子上。
随后一字一句,言辞锋利的说道。
“似尔如此无德无能之辈,更是无礼在先,侮辱我家曾祖,实在心胸狭隘,粗鄙浅陋。”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我从未见过有如此面目丑陋,厚颜无耻之徒!”
“此辈不足以语,请勿复言!”
说罢。
曹昂还真就挥手走到一旁。
连看都不再看边让一眼,似乎真就不打算再和他说哪怕一个字。
盖棺定论。
犹如泰山崩塌,东海倾倒,惶惶如山河之势,朝着边让汹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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