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嘘,我真不是太子 第195节
赵时皱了皱眉:“这就要看你如何表现。”
齐令一怔,
他听得出来赵时话语中的漠然,但是,这也足够了,只要有一丝丝的机会,他都一定能抓住:“请殿下随下官回一趟开封府衙。”
开封府衙?
赵时怔了一下,然后还是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有些乱糟糟的院子,留下狄咏善后,便带着周同,二娘,坐着程平驾驶的马车回到了开封府衙。
开封府衙……
值房,
赵时看着齐令径直走向自己的桌子,然后从桌子下面抠出来了一个信封,信封有手掌那么厚,赵时没有接,而是有些怀疑道:“你是早就预料到我会查到你,所以才会将证据藏在值房?”
齐令无奈苦笑:“下官真没有殿下想的那么聪明,下官只是听闻殿下要来,一方面担心罪行败露,所以反应过度了一些,一方面是觉得开封府衙应当会比之前安全一些,这才将证据藏在此处,真没有殿下以为的那么复杂。”
赵时沉默,
然后才,又看向了那厚厚的信封,或许,他真的如赵祯所说,不是觉得这案子太简单了,太顺利了,所以狐疑,而是被感情左右,不太愿意相信,甚至是接受王德用是罪魁祸首?
唉
赵时在心底幽幽叹了一口气,面色却没什么变化,只是伸手拿过那信封,然后坐到不知是谁的位置上,拨亮了油灯,拆开一看……
缓缓叹息,
再无反转,
这是一封王德用亲笔写给齐令的信,赵时认识这个字迹,这就是铁证如山,只是:“他为何会亲笔写信给你?”
齐令束着手站在桌子旁,好似就等着赵时询问,闻言,急忙回答道:“他曾要求下官做一件极其重要之事,下官自然要确保是他下令,才敢动手,所以才有了这一封亲笔书信。”
“什么极其重要的事?”
赵时将薄薄的一张信纸,塞进了厚厚的信封里……
齐令迟疑了一下,道:“王德用次子王咸融,曾被前右军巡使柴温抓住奸淫民女而投入狱中,赵挘在晒倩乖痛耸碌拦醯掠茫缓笸醯掠帽阆肴孟鹿偬嫠ㄈゴ耸拢耸轮卮螅鹿僮圆桓仪嵋状鹩Γ员闱罅艘环馇妆适樾牛约啊�
赵时点点头,
下意识的用厚厚的信封砸着手掌,手掌竟微微发疼,显然这里面不是只有一封亲笔书信:“那有没有可能是王德用子嗣,假借他的名义作奸犯科?”
齐令一怔,
缓缓道:“绝无可能,虽然四惠文社不经常集会,而且,社员相互之间并不相识,但是,作为京中少有的四惠文社成员,下官不幸,亲自见到过一次王德用,他那日好似是很缺钱,竟主动要求我们早几日上缴那一月的会费。”
说到这里,
齐令看了一眼赵时,轻声道:“下官知道殿下不愿相信,但是,王德用的贪得无厌超乎您的想象,并不是您对不起他,而是他对不起您,他从来不是什么黑面相公,他就是黑心相公,况且……”齐令又迟疑了一下,还是嘶声道:“下官还知道俩位京中同僚,一人是大理寺寺丞杜朗,一人是审刑院勾押沈匹,他们也曾见过王德用,殿下若是还不信,可抓他们对峙。”
赵时忍不住的微微转动脖子,这未免也有些……太铁证如山了吧!
只是……
若说不是王德用,是谁?
赵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头让周同将程毅唤来,让程毅暂时先将齐令收监,然后便皱着眉来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
圆月高悬,
周同小心翼翼问道:“殿下,还抓大理寺寺丞杜朗,审刑院勾押沈匹吗?”
赵时想了一下:“你跟狄咏要几个人,先监察吧!”
“是。”
周同急忙答应,他还以为这次几次三番的没有那么遵守赵时的命令,赵时会对他有些失望,却不曾想,赵时还给他带了几个人:“卑职一定以后唯殿下旨意,马首是瞻。”
赵时一滞,
摆摆手,示意他用心做事就好,然后便踏着月光出了开封府衙,正要回自己的太子府,脚步一僵……
还是转身……
去了王德用府邸。
与其自己纠结,何不直接去问一问?——
第204章 王德用:我身为相公,贪污点怎么了
王德用府邸……
赵时没有选择从正门进入,而是让二娘背着,从院墙跃过去,径直走向深处,深处……
灯火灿烂,
赵时甚至听到了不少男男女女的调笑之声,
缓缓停下,
赵时随便拦住了一名急匆匆赶路的仆役,问道:“那边在做什么?”
“二郎君……”仆役正要回答,看到赵时的衣服跟长相,微微皱眉,有些警惕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赵时无奈的摇摇头,上前一步,一把掐住了对方的脖子,拉近,有些阴森森问道:“那边在做什么?”
仆役瞳孔一颤:“你是刺……”然后感觉脖子一紧,急忙回答道:“今日是二郎君的六十大寿,二郎君宴请了许多朝中同僚相庆,所以略微吵闹了一些,小郎君若是也想去,小人可以给小郎君带路。”
“下次吧!”
啪
仆役原地颤了一下,然后捂着被打的脖子有些疑惑的看向赵时:“你不愿去就不愿去,打我做甚……”
砰
二娘只轻轻一抬手,便将仆役打晕,然后又是单臂轻飘飘一提,便拎着扔进了旁边山石后面,然后回来,皱眉问道:“小郎君可是要去那热闹处看看。”
“公孙胜”?
赵时摇摇头,下意识的拉开了一些与二娘的距离道:“不必了,我就是出来逛逛,准备回家了。”
说着,
赵时还真要转身回家,“公孙胜”赵时有些信不过,“公孙胜”便幽幽问道:“小郎君莫非是怕老夫暗害于伱?”
赵时一怔,
“公孙胜”继续道:“老夫若想杀小郎君,就以小郎君与二娘的形影不离,老夫能随时随地杀了小郎君,何至于还要在这王德用府邸,用诡计暗害?”
赵时回头,
说得对,
所以……
“我还是想回家睡觉。”
“公孙胜”便幽幽的看着赵时,然后不等赵时有什么动作,陡然一闪便到了赵时面前,只单臂一夹,便把赵时夹在腋下,然后几个起落,就来到了王德用的小院,王德用的小院不同于前面的灯火灿烂,竟然只有区区三四盏灯笼,然后王德用也不是享受什么美食佳肴,而是在院子里,小口吸溜着一碗粥……
看到赵时过来,
王德用一颤,竟下意识的便站了起来,赵时静静看着他一碗撒了大半碗的粥,要是以往,他会以为这老人是看到他激动的,而现在……赵时挣脱了二娘身体的“公孙胜”的限制,走到桌子旁,低头看着桌子上的咸菜,轻声感叹:“不曾想,堂堂前任宰辅,竟然吃的如此寡淡。”
嘎吱
王德用,用力的捏了一下手中白碗,然后缓缓放松,苦笑道:“老臣岁数大了,吃不得太过油腻的东西。”
“是吗?”
赵时无视了,仅这么一会,便影影倬倬出现在四周围的人影,用手指,不客气,甚至有些侮辱的翻动了翻动咸菜,然后从羽绒服的兜里取出手帕,擦了擦,抬头问道:“怪不得我看老将军,已经是瘦的不像人了。”
王德用狠狠一颤,
然后抬手,
拦住暗中想走出来的侍从,平静道:“殿下既然深夜到此,想必是掌握了什么重要的证据,还请殿下拿出来。”
赵时微微摇头,
还用什么证据?
你如此说话,不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据了吗?
当然,
这是仅仅从赵时的角度而言,从铁证如山的角度来说,赵时还是从怀中取出了薄薄的一封信,狠狠的扔到王德用胸前,暗中那些人影又晃动了一下,王德用却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接过,抽出薄薄的一张纸,看了一眼……
整个人便好似一下子老的没了人形,叹息道:“果然,果然他没有毁了这封信。”
赵时有些疑惑:“按你的行事风格,你不应该留下如此铁证才对吧!”
王德用缓缓将信,塞回薄薄的信封递还给赵时,伸手做了个请坐的姿势,赵时迟疑了一下,拉开长款羽绒服的拉链,往后一甩,施施然的坐在王德用对面,王德用轻声道:“何止是信,就是人,老臣也曾动过不下四五次的心思,但是……”
“唉。”
王德用又叹了口气,端起手中撒了一半的粥碗喝了一口:“一来,老夫岁数大了,而且功成名退,难免便有些懈怠,二来,那齐令着实贪婪,却偏偏是一个只知贪婪,又不奢靡的人,再加上上一任权知开封府事王素与这一任权知开封府事包拯,皆是刚正不阿之辈,老臣不敢动手,况且……”
王德用磨了一下牙:“他们虽然握着老臣的把柄,老臣却也握着他们的,相互之间应该是相安无事的,老臣也无几日好活,便暂时这么对峙了下来,却不曾想……”
王德用忍不住又磨了一下牙,显然是有些恨极了,然后才继续道:“却不曾想,烟花楼的一名花魁,竟是心怀叵测之徒,趁着入府宴饮,竟然盗走了我不少证据,我虽杀了她,证据却不知去向,而且……”
恨得极了,
王德用竟叹了口气:“而且,那女子竟是公孙乌龙的女儿,公孙乌龙本也是我四惠文社的一员,却竟然做了好大事,当老臣知道引起殿下注意之后,老臣便知道……罪责难逃。”
是吗?
赵时缓缓倚在桌子上,就好像那四周围越来越冷冽,越来越多的目光不存在一样:“他不过是为了救另一个女儿而已,我自问我在今日与你对峙前,应该没有让你知道簪花菱花收集的证据已经到了我的手里,所以……菱花还活着吧?”
王德用眼底闪过一抹狠辣……
赵时幽幽道:“我劝你,不要用你王氏一族的命来赌,我既然接了这个案子,你却还在这之后杀了菱花,我与我父亲,我们有最起码五十年的时间,能够细致的,从头到尾的,一点点的把你王氏一族全部折磨致死。”
王德用一颤,
他不是怀疑赵时做不做得到,怎么可能做不到,赵时今年才十七岁,而且看他面相也非早逝,而是……
“殿下,莫非就一点不念旧情?”
“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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