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嘘,我真不是太子 第287节
旋即,
一众人便又闲聊了一阵子,正要等雨势稍缓,便再去考场转转,就见一名禁军冒着雨赶了进来,拱手道:“殿下,学子林煜指着学子苏轼抄袭,卑职等不敢贸然决断,想请您过去看看。”
谁?
苏轼……
抄袭?
赵时足足愣了那么十几秒,然后才饶有兴致道:“走,去看看。”
——
不曾想,手残党也能有加更的机会。
第318章 太子以强权压我,但是,我不哭,我
“还说你没抄?”
考场里面,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怒气冲冲的指着苏轼写了一半的卷子嚷嚷:“如果没抄,你凭什么写的这么快,这么多,这么准确?”
这就叫……抄?
莫说苏轼了,就是旁边那几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禁军,也忍不住的瞪了一下眼睛,然后才没好气的骂道:“滚回你的考间去,如果你再敢无理取闹,我们当场把你打出去你信不信?”
换一般考生,
漫说苏轼不太可能抄袭了,就是苏轼真的抄了他的,他为了自己的成绩,也基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浪费时间来闹腾这么一场,但是,这名青年却不仅仅没有后退,反而更往前了一步,愤怒的吼道:“凭什么?”
“凭什么他抄袭我的,还要让我滚回考间?”
“哦~~~”
然后,他微微后退几步,一来,离这几名禁军远一些,二来,离其他考生近一些:“我知道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看他与太子殿下相交莫逆,所以你们才会故意偏袒于他对不对?”
与太子殿下相交莫逆?
不要说那些听到这句话,这种环境下,都忍不住探头出来看的考生了,就连那几名禁军也不由的看向了苏轼,你还跟太子殿下相交莫逆,而苏轼,苏轼原本是毫不在意,甚至是有些事不关己一样静静的看着对方闹腾,别说贴墨了,就是策论,苏轼都能一样的时间写俩份出来,他不愁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
“别野狗似的乱咬人。”
苏轼缓缓站了起来……他污蔑我就算了……他还想污蔑太子殿下?
“怎么?”
而那青年,却是不仅仅一点不慌,反而松了一口气,脑袋往前伸,缓缓吐出一句话:“急了?如果你没有抄袭,你急什么啊?”
“我急什么?”
苏轼恨不能将手边的笔墨纸砚都扔对方脑门上,如果你不是污蔑太子殿下,我急什么?
“大不了你我重写。”
“重写?”
“凭什么?”那青年没好气道:“明明是你抄袭我,凭什么还要我跟着你重写?你被黜落了,凭什么还要连累我?”
“你……”
苏轼本也不是什么稳重的性子,原本能稳住是因为自信,觉得这就是个跳梁小丑,不值一哂,这时候因为对方污蔑赵时而站出来后,他就渐渐有些控制不住脾气了,没好气的骂道:“怎么?汝说我抄袭,便连我自证都不允许吗?”
说罢!
不等对方有什么反应,苏轼也忍不住一步跨出小隔间,继续道:“漫说只是贴墨了,你就是考策论,连着考俩次,我都能比你强,你信不信?”
啪
赵时一把按住了苏轼的肩膀:“滚回去答题。”然后缓缓抬起另一只手中的油纸伞,悠悠打量着对面的二十余岁青年,二十余岁青年肉眼可见的慌了一下,然后梗起了脖子,赵时便又往下压了压油纸伞,看着突然狂喜的苏轼,没好气道:“还漫说贴墨了,他就是因为这一场考的是贴墨,才敢指责你抄袭。”
苏轼一喜,正要说话……
“殿下……”
那名青年缓缓提高了声音:“事非不以情定,您若只是相信您的莫逆之交,那就请……立刻将我逐出贡院。”
有备而来啊!
赵时又抬起了一些被雨滴打的噼里啪啦的油纸伞,看向了对面那名青年,那名青年二十四五岁模样,这时候在雨中站的笔直,还真衬托出来了几分光明磊落,坚毅不屈的形象,然后欧阳修,梅尧臣等人也赶来了,梅尧臣问道:“你说抄袭?你有何证据?”
“证据?”
“哈哈哈”
那青年仰头大笑,好似一个受尽了委屈,却还不得不自证的无辜者,引的不少考生对他生出了同仇敌慨之心,毕竟,并不是谁都知道赵时身旁这个白胖小胖子,将来会有什么成就,然后,青年骤然低头,以一种对强权不甘的声音吼道:“好,要证据是吗?几位不妨对比一下我们二人的卷子,我想……抄袭就是抄袭,他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说罢!
青年刷的转身,对着一张张探头看出来的考生郑重拱手:“诸位同年,吾不敢说学识惊人,也不敢耽误大家的时间,但是,吾性子倔强,受不得此间委屈,所以,小弟斗胆……斗胆请几位对贴墨有自信者,觉得耽误三五刻钟不碍事的同年,与诸位考官一起,对比对比我们二人的卷子。”
说罢!
他又回头,看向赵时,行礼越发恭敬:“殿下,非是小人不信殿下,实在是小人也不知能不能寻得到证据,所以,这才邀请几位同年,一并寻找。”
赵时悠悠看着他,抖了抖手中的油纸伞:“无妨。”然后看向了不远处的书生们,叫道:“谁若愿意参与,可以一个一个出来。”
书生们一颤,
虽然,
虽然你青年说的委屈至极,我等也是感同身受,恨不能随你一块向强权冲锋……但是……我等毕竟尚在考场,自己的贴墨还未写完,还要得罪太子殿下,怎敢出面?
不过……
热血者永远有,更不要说在这个重文轻武的大宋,总不会做个证,就被太子殿下借机解决了吧!
“我来。”
众书生沉默中,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豁然站了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道:“反正我也没想着能中举了,便索性便助一助这位朋友吧!”
说罢!
“我也来。”
“我也可以。”
“不就是对比对比俩张卷子吗?我别的不行,这种死记硬背的贴墨早就写了大半,正好凑凑热闹。”
赵时目光悠悠掠过这几个人,倒是真有些诧异,然后也没多想,就是点了一下第一个站出来的四十余岁中年,然后伙同欧阳修,梅尧臣,先看了一下苏轼的卷子,苏轼的字写得也是极好,欧阳修甚至忍不住夸了一下,然后才看向了那青年的卷子……
嘎吱
只一眼,
欧阳修就忍不住的扯了赵时衣摆一下,苏轼不会的并不多,只有第一大页的第三道题暂且空开,其他的几乎全对,而不可思议的是……
“呵呵。”
那名四十余岁的中年人,突然冷冷的笑了一声,然后不等赵时几人给出答案,便扭头看着苏轼质问道:“明明不是抄袭,为什么你们俩个空开的题目一模一样,而且……他还答的题比你多?”
莫说欧阳修等人了,就连苏轼,都是忍不住的惊讶了一下:“空开的一模一样?”
“废话。”
四十余岁中年人没好气的骂了一声,然后正要扭头对那些虽然不想参与,却明显很感兴趣的书生说话,啪,赵时的油纸伞却是突然按了他肩膀一下:“谁抄谁的还未可知。”
——
第319章 赵时:唉,简简单单,又,破一件案
——
“还未可知?”
那四十余岁中年人,明显对于跟赵时做对有恐惧感,不过却还是鼓起勇气反问道:“殿下,莫非还有人抄袭了他人,不仅仅没有偷偷摸摸,生怕被人揭发出来,还敢反责怪被抄袭者抄袭吗?”
“那可未必……”
雨不下了,
赵时回身将油纸伞递给了二娘,然后悠悠看着对面俩人道:“只要他有抄袭与被抄袭之外的目的。”
“其他目的……”
肉眼可见……
当然,
这是在赵时的观察里……肉眼可见……肉眼可见的,这俩个人是明显慌了一下,然后那名二十余岁的青年便悍然往前踏了一步,不等一众禁军出手,便啪的一下跪在了泥水里,凄厉道:“殿下何必污蔑学生有其他目的,学生自认抄袭便是。”说着,一头叩在了地上。
然后,
那名四十余岁的中年人也惨然笑了一下,躬身道:“既如此,也请殿下将我乱棒打出。”
想得美,
赵时微微摇头,但是,除了他,就连欧阳修都忍不住拽了赵时衣摆一下,除了……正常来说……大概不会有人是抄袭者,却反过来污蔑被抄袭者之外,还有就是:“老夫虽也不相信子瞻会抄袭,但是,此人明显写的更多啊!如果他是抄袭者,他怎么可能专门空着第三道题不答?”
“倒着写就行了啊!”
“倒着写?”
欧阳修倏然惊了一下……
“是的!”
赵时平静的看了一眼陡然僵硬的二十余岁青年与四十余岁中年,然后清了清嗓子道:“也不用从最后面倒着写,他只要先从中间开始往前写,因为绝大多数人都会是从前往后按照顺序写,然后,他要做的就是,写到差不多的时候,找个机会,起身,如厕,路过目标人物的桌子前,匆匆瞥一眼,不用瞥答案,瞥到空档就行,毕竟,即使是欧阳师,真的要在这么紧张的环境里答题,难免也会有一些一时间记忆模糊,怕填错的答案吧!”
欧阳修一怔,
说的在理,他确实也不敢保证自己就能把这么多书都背的倒背如流,况且,人总有脑子突然僵住的时候,只是……
“殿下!”
二十余岁青年倏然抬起了头,整个人难以遏制的委屈:“您以情断案,小人无话可说,只是,你如此说法,可有证据?”
“证据?”
赵时低头看了看淌过脚边的雨水,你要证据?赵时摇摇头:“墨水晾干本就需要时间,更不要说今日还阴天下雨,你若按着顺序往下写,那伱为何……第二页都干了,第一页却还……有墨?”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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