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嘘,我真不是太子 第34节
赵时是很平和说的这句话,耶律中保却是莫名有些慌,正要说话……
“其实……”
狄咏含羞带怯的看了赵时一眼,细弱蚊虫道:“如果耶律兄长愿意真情实意的替官人做事,我便是与耶律兄长尽兴的死斗一番又如何?”
嗯?
耶律中保一愣,狂喜。
嗯?
赵时一愣,却是颤栗,
不知为何,
明明前后相差仅半个小时,赵时就是感觉狄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自己命令狄咏也会做,却绝不会这般主动的替自己着想,尤其是眼神……
黏黏的,
像极了……
不会吧!
赵时猛的退了半步,我来北宋,唯一高兴的便是三妻四妾,你可别害我,然后急忙看向耶律中保,却见耶律中保看自己的眼神也是灼热的发烫:“既如此,官人便吩咐吧!只要不是让我白白去送死,就是刀山火海,我也绝无二话。”
赵时抿了一下唇,
不是我,
跟我没关系,
我做什么了?
然后用力想了一下,还是没想通,便只能先做安排,指着矾楼中楼道:“看到那栋楼了吗?那栋楼的三楼左边数第一个房间,有一个眉毛眼睛都很锋利的青年,他叫赵宗隐……”
“赵宗隐?”
耶律中保愣了一下,显然并不是对大宋一无所知,却并未退缩,反而是凶厉一笑:“官人果然比那个优柔寡断的耶律重元强多了。”
嗯?
你是不是想岔了?
赵时看了他一眼,不过无妨,反正只要接触了,双方都几乎不可能收手,既如此,误解便误解吧!
赵时继续道:“对,就是那个汝南郡王的十四子,他脑子有些不好使,收藏了一大堆石雕,我给你的任务便是跟踪,找到他藏石雕的地方,然后尽量多的给我弄回来。”
“石雕?”
耶律中保迷茫了一下,不过很快便狰狞笑道:“我明白了,这是个掩饰,我明白的。”
赵时幽幽看着他,
我现在确定你是想岔了,不过,
罢了,
没差。
赵时只是强调道:“石雕,主要是石雕,其他的可以往后放一放。”
耶律中保狰狞一笑,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反正拱了一下手,给狄咏留下一句:“下次,某不会输给你。”便钻进了中楼,三下俩下就消失了,赵时有些担心的叹气:“多一具尸体我能忍,就怕只有一具尸体。”
狄咏偷偷看他,
官人的目标不会真是石雕吧?
不,
不可能,
官人上次捡个石板,没俩个时辰就不知道被他扔哪儿去了,然后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官人放心吧!耶律中保这个人,看似粗狂,实则细心,一定可以完成你安排的事情。”
“希望如此吧!”
赵时无奈的点点头,不过,安排都安排了,也没什么好纠结的,赵时迈步往开封府衙走,狄咏跟在身后,走了有一阵子,突然小声道狄咏摇摇头:“官人,其实,你说的此事我们也能做。”
嗯?
赵时倏然看向他,
确定了,
不一样了,
真的不一样了,
问题是……
为什么就不一样了?
我做什么吗?
赵时绞尽脑汁的琢磨着,面上却不动神色道:“种世权他们武功不如耶律中保,你形象不合适。”
形象?
狄咏怔了一下,然后看向了手里的刀:“官人若是需要,卑职可以自毁容貌。”
赵时无奈的摇摇头,正要调侃一句,你知道后世会有多少人梦寐以求长成你这样吗?却见狄咏表情不似作伪,便认真了许多:“你来真的?”
嗯?
狄咏疑惑了一下,急忙解释道:“自然是真的,官人若不信,尽可下令,甚至,卑职如果不是念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卑职或许许多年前便一怒之下,像杨川似的给自己来一刀。”
等等,
杨川那狰狞伤疤是自己割的?
赵时走神了一下,有些好奇:“为何?”
狄咏这会是真有些不一样了,沉默了一下,走心道:“卑职并非不知美丑,也知卑职容貌或许不差,这许多年来,卑职只见过官人容貌气度略胜卑职一筹,卑职应心怀感激,卑职年幼时也曾沾沾自喜,但是,成年后,却总是因为这容貌被人莫名看低,想要彻底的让士卒心服口服,更是需要展现出远超他人的实力。”
所以,
这是凡尔赛吗?
赵时有些不懂,却的的确确感受到了狄咏心中的烦闷,安慰道:“你听说过兰陵王高长恭吗?”
“自然。”
狄咏眼睛一亮,显然没少查找史实:“只是……”狄咏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说下去,赵时却明白了,那便是高长恭好歹是经常作战,作战时戴一个恶鬼面具没什么问题,但是,狄咏这一类将门子弟,却几乎被禁锢在了这座开封城内,哪能日日夜夜顶一个恶鬼面具招摇过市,况且……
大宋……
能用钱买?我为什么要打赢?
赵时无法安慰狄咏,只能是模棱俩可道:“会有机会的。”这真的就是一个很模棱俩可,甚至赵时都不确定有没有机会,狄咏却是狠狠一颤,突然就有了回家安慰自己愁闷父亲的底气,勾了下嘴角道:“官人说会有机会,那就一定会有机会的。”
赵时摇摇头,
迈步往前走,
走了七八步,突然一愣:“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狄咏茫然的摇摇头,却见赵时突然拍了一下脑门,笑容满面道:“我正好有件事想让你们帮忙?”
“什么事?”
狄咏双目放光,然后便听赵时道:“有这么一个人,他骂了我,嘲讽了我,还差点推了我一个大跟头,我半夜让人套麻袋,打他一顿,没问题吧?”
“没,没问题吧!”
狄咏傻愣愣的回答,脑子里却翻滚着俩个字……
就这?
——
第38章 赵推官,回家庆祝去吧!
——
就这。
赵时是一个知道了以德报怨的本意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之后,就完全将这句话视作座右铭的人,所以,包拯对他好,他便回报,赵祯对他好,他回报,赵乓对他不好,他自然也要一板一眼的记下来,然后找机会……
还回去。
“你们晚上的时候先这样,然后这样,最后这样……”
赵时安排完最后一件事之后,整个人走路都爽快了三分,如果……
不是……
包拯黑着脸站在门口瞪他的话。
包拯这次倒是没有忘了问一句赵时去哪里了,然后才吼道:“堂堂开封府官员,还未放衙,便擅离职守,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赵时尴尬,正要道歉,突然……
“何为擅离职守?”
李士耀缓缓从衙门里走了出来,直接就赵时身边,把他拉到身后,护短道:“赵推官是听了我的命令才离开的,我又没有说他必须待在开封府衙内,这如何算是擅离职守?”
赵时疑惑的眨眨眼,怎么感觉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包拯冷笑:“冤狱不空,不在府衙内,便是擅离职守。”
“哦?”
李士耀把赵时护的更加严密,完全是不讲道理:“包知府可知晓开封府衙内,一名推官一日只要办一件大案或者十余件小案子,便可下值?”
包拯一愣,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个,不过很快便忍不住更怒道:“如此松散,百姓冤屈何日才能洗净?”
“百姓永远有冤屈。”
李士耀一脸平静的讲道:“但是,我们总不能要求开封府衙的所有官吏都从日忙到夜,不眠不休吧!”
包拯一滞,
然后扭头要找赵时,却被李士耀当了个严严实实,只能认真道:“赵时不一样,他未尽全力,他神思敏捷,一日便顶的上其他人数日之功。”
李士耀瞳孔缩了一下,
这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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