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嘘,我真不是太子 第451节
耶律洪基的脸色,这才,稍微的好看了一点点,虽然,任由调遣,也不是说,他就彻底的夺走了耶律重元的兵权,哪有这么容易,云州这一大片,几乎都是耶律重元苦心经营了三十来年的地方,莫说皇权了,就是耶律重元的兵符,也绝不如他本人好用,但是……总归是有些安慰,耶律良趁机,继续劝道:“而且,攻城大于守城,咱们二十万人攻不破雁门关,他十万人,就是咱们只有皇太叔这三万人,他,拿什么破城?”
呼~~~
耶律洪基,
脸色更好看了一些,有一说一,他刚才,真的,恨不能原地自爆,对他而言,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在同一个人的手上吃亏了,如果不是耶律良苦心劝谏,他真的,快要过不去这一道坎了,
当然,
即使是有人劝解,他也,不可能跨得过这道坎,甚至,他都开始怀疑,这个赵时,是不是,天命之子?只能说,有人劝解,多多少少是让耶律洪基,绷住了一口气,只差一口气,他就快绷不住了,嘶声道:“且随朕到,城外观战。”
没错,
自己是好好的阳谋,想来想去,都不觉得赵时有什么办法,朕就撤退,朕都,已经让了你几十里地了,却还是被赵时抓住机会,不,创造机会,狠狠的咬了一口,但是……
好歹,
攻守异位了。
朕看你能……如……
“嘶~~~~”
不仅仅是耶律洪基,耶律洪基都……原地……僵住了,而是,就连耶律重元与耶律涅鲁古都深深的抽了一口气,就好比,看球的未必要比踢球的更厉害,看得懂扎营的也未必就是会扎营的,
这是,
不足为虑?
难以置信,
耶律乙辛,都忍不住的往前探了一些身子,站在城墙上,远远的看着前面……大宋竟然已经,扎起了营,不少契丹逃兵就是从俩侧往云州城跑,他们竟然,视若无睹,安心扎营,这就……很厉害了,最起码肯定,这位大宋皇帝,对于手底下士卒,有着绝对的控制权,这就,真的很厉害了,但是……
“好一座,攻守兼备的营地。”
当,
营地的全貌一跟这种纪律性相比,莫说耶律重元,耶律涅鲁古,就连耶律良,都不由的赞叹:“中营且不去说它,这大宋皇帝竟然左右俩侧山腰,各扎了俩座营,如此一来,我等若攻中军,左右山腰倾泻而下,我等必败,若是围山,中军倾泻而出,山腰之上的士卒,裹挟气势直冲而下,我等也必溃,旁的且不去论,这营地扎的是……”真他奶奶的,漂亮啊!
当然,
毕竟是敌人,而且,身旁还有一个莫名对大宋皇帝任何角度,都有极强攀比心,且,好似已经隐隐被比下去的自家皇帝,所以,耶律良只是忍不住的感叹了这么几句,然后,平静道:“但是,攻守异形,他们能做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做?”
“嗯?”
耶律洪基,就好像,溺水者,一把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扭头道:“什么意思?”
嗯?
耶律良微微皱眉,固然,他之前就已经瞧出来耶律洪基对大宋皇帝那不正常的攀比心,但是,这时候看起来,却是,忍不住的微微皱眉,陛下好像有些,过于在乎输赢了,当然,这不是他一个大臣能够短时间内劝解过来的,只能是尽量傲然道:“一来,纵然他营地扎的再漂亮,他能频频袭扰咱们营地,咱们为何不能袭扰他们的?”
耶律洪基眼睛一亮:“是啊!”
耶律良,
却是,
皱眉更深,这一点,不管撤退的顺不顺利,也不管大宋那边营地扎的多么漂亮,都是……不变的,但是,皇帝却好像,自己新发现了什么神奇之处一样,不能再这样了,他皱眉皱的更深,然后继续道:“二来,即使他营地扎的再漂亮,营地能守不能攻,他能坚守雁门关,一步不出,咱们为何不能坚守云州城,一步不出?”
“是啊!”
耶律洪基,
又,
忍不住的,甚至是,欢呼了一声,他有一说一,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毕竟,如果是正常情况,就这种事情,他哪里还需要耶律良提醒,然后,自己还好似一个无能之君一样,又是眼睛发光,又是忍不住惊呼,他实在是……唉……迫切需要抚慰,哪怕,这种抚慰只是……把他应有的优点,再说一次罢了。
“最后……”
——
第四百八十六章 文彦博,富弼:“老臣愿代陛下,赴死……”
——“陛下!”
就好比耶律洪基,哪怕是心态都多多少少有些崩塌了,稍微恢复一些,便还是站在城墙往外望,赵时也早早的爬上了一座瞭望楼,拿着望远镜,往里望,甚至,赵时都能看到耶律洪基不知怎么,激动的跳了一下,然后皱眉道:“可曾混入?”
“是。”
提起这个,
哪怕是文彦博,也不由的,又深深看了赵时背影一眼,然后才,继续道:“已经混入。”
混入什么?
契丹逃兵,
没错,
赵时任由契丹逃兵从营地俩侧的小道上,毫无阻碍的往云州城逃,一来,他是必须要先把营地建起来,不然,一旦等到契丹人反应过来,他再想要稳稳的把营地建起来,就不太可能了,自然也就顾不得那一小股,一小股契丹逃兵,但是,你如果只以为赵时只是想这么多,那就大错特错了,趁着这个时机,赵时也让不少细作混入了其中……
甚至,
“朕的道袍,可曾备好?”
“陛下。”
但是说起这个,莫说文彦博,富弼,就连范纯仁都忍不住开口道:“何至于亲身犯险?”
老调常谈了,
甚至,
赵时自己,有时候,都解释的,有些疲乏了,不过,面对这几个人真情实意的担忧,赵时还是平静道:“一来,如此大败,且,我们已经稳稳扎下营寨,纵使耶律洪基恨不能,一头撞死我,他们短时间内,也肯定会采取龟缩不出的战略,二来,事发突兀,固然,朕依靠着几分小聪明,有些反败为胜的感觉,但是,耶律洪基这么冒然发动,云州城中,耶律重元父子必定筹备不足,甚至,不敢反叛,朕,不得不入城。”
没错,
赵时还要入城,且,必须尽快决定,否则,哪怕有二娘武力天花板相助,他也几乎不可能再进得去了。
但是,
“陛下……”
如果说,
赵时此前的一切行为,都是走钢丝,那么现在,他就是在钢丝上……想要……炫一段太空步,莫说范纯仁,文彦博,富弼等人了,就连苏轼,都忍不住开口道:“陛下,咱们已经大胜,又何必再行险呢?”
赵时摇了摇头:“非是朕有甚癖好,实在是,士卒不知,汝等还不知?若不行险,城外不过十余万人,城内却是十六七万人,如何攻的破?”
苏轼沉默,
但是,
富弼站出来了:“陛下,陛下所言,甚有道理,只是,一来,陛下尊贵,或可寻人代替,二来,如此一来,纵使我们胜了,若是陛下有什么意外,胜了有何意义?”赵时正欲反驳,富弼这次却是硬气了起来,往前一顶道:“况且,陛下莫非忘了?我等其实,并非主攻手?”
赵时一怔,
文彦博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对啊!陛下,我们原本的策略便是,我等为守,牵制耶律洪基,张亢为攻,攻破幽州城门,如今,张亢正在血战,我等也牵制住了耶律洪基,甚至,还大胜了一场,又何必……”
砰
不知为何,
富弼撞了一下文彦博,有一说一,他现在已经多多少少有些把握住皇帝的性情了,所以,知道文彦博这么劝是无用的,撞了一下文彦博,拱手道:“陛下,陛下所言,言之有理,而且,哪有什么主攻副攻,自然是能胜便胜,能赢便赢,能乘胜追击就乘胜追击,只是,陛下,陛下做的,老臣便……做不得吗?”
说着,
富弼手指翻花,竟然,当着赵时面,变了一个无中生有的小戏法。
而且,
文彦博固然一开始被富弼撞的有些烦,毕竟,他多少是顺着富弼的话往下说,但是,富弼却好似他说的不对一样,但是,很快,他也就想明白了,又,附和道:“是啊!而且,陛下,至尊法师何等尊贵,而且,至尊法师一直是一幅不愿历红尘的模样,您让其他人去再鼓动耶律重元父子无碍,但是,若您亲身下场,这,是不是反而,不美?”
赵时又,一怔,换做寻常皇帝,或许也就,被这么连番五次劝的,恼了,而且,朕才刚刚反败为胜,但是,赵时却是,一开始,确实有些,被这几个人劝的有些烦闷,但是,后来,细细一琢磨……
赵时不得不承认,
确实,
他亲自入城这件事,不甚妥当,一来,确实如文彦博所言,赵时此前的至尊大法师,逼格拔的太高,如果此后就不再出现,这没什么,但是,如果赵时又主动凑过去,帮助耶律重元等人反叛,哪怕,他寻出了正当理由,难免也会落了格调,被耶律重元父子怀疑,二来,赵时不同于一般的皇帝,他是现代人,他固然斩钉截铁的绝不会自己反自己,提什么人人平等的政策……
但是,
作为现代人,
他还是……缺了,那么,一丢丢的……理直气壮……
理直气壮?
是的,
就是那种……朕是昏君,朕是暴君,但是,这天下,还……就他奶奶是我的,什么都是我的,就连你娶个媳妇,那都是朕的,所以,对于其他皇帝而言,让其他人去冒险,去厮杀,那是理直气壮的,但是,换到赵时的身上,赵时固然……也是觉得,这天下就是朕一个人的,但是,还是,下意识的会觉得……朕都拥有天下了,朕怎么还能缩在后面,看着别人冒险?
这也是,
赵时为什么总会身先士卒的感觉,他总觉得,这些人是在……帮他打天下,当然,其他皇帝也这么说,但是,他们肯定没有赵时,那种……好似,愧疚的感觉,但是……
这很好,
真的,
赵时能够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几乎整个大宋的支持,一来,他确实展现出了许许多多的神奇之处,让人动容,但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不也是因为……他,没那么理直气壮吗?
没有人是傻子,
这个时候,固然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真理,却也有,君若不仁,臣子离心的说法,所以,虽然是一种没有明面说的东西,甚至,赵时这个时候才隐隐察觉自己有这方面的习惯,但是,跟赵时接触久了,自然而然,会感受到这种与其他君主不同的感觉,一种……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尊重……
是的!
尊重,
赵时自己觉得,他可能是略微有些矫情,略微有些不那么的,理直气壮,但是,这种情绪换到另一方,那便是,赵祯都做不到的,一种,发自内心的,对每一条生命,都没有那么的无动于衷,对每一个臣子的付出,都不是那么的理直气壮,固然,赵时应当理直气壮,但是,不理直气壮,反而,让臣子们,恨不能……为君死,为君亡,为君咣咣撞大墙。
“陛下……”
文彦博也撞了一下富弼,他发誓,他没有挟私报复,而是认真道:“陛下,陛下能往,富弼便能往,却,绝不如,老臣能往?”“嗯?”你怎么还戗行呢?富弼忍不住瞪文彦博,文彦博却是平静的看着赵时,整个人,真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固然,
他已经是三朝相公,固然,他上一个感激涕零的皇帝,还没有驾崩,固然,他与新皇,也不过是真正亲近相处,也就这赶路,作战的俩个月,但是,真的……很明显,那是一种,伪装不出来的,发自内心的,对人的……很尊重。
“陛下……”
砰
文彦博几乎是直直的,跪在赵时面前,微微弯腰:“陛下去,危险,收益低,且不合适,富弼或许合适,但是,一来,他在上次做戏时,只是作为香客,并无让人信服之处,二来,富弼毕竟出使过契丹,认识他的不知凡几,徒徒增加风险,所以,老臣……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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