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 第105节
李哲忽然觉得眼前这位祁王爷其实也没那么凶神恶煞,正相反,祁王做事很温和,看似横行无忌实则粗中有细,把事情照顾的很全面,不给人留下任何把柄,自己吃肉也不忘记给别人喝汤,这种大人物是商贾们最喜欢的。
商贾们真正害怕的是那些不讲道理的大人物,盯上你就直接连骨头都生吞了,不放过任何利益,可若是想从他那钱袋子里掏出一文钱都难如登天,跟头貔貅似的光吃不拉。
“本王没时间和你废话了,你在这里等着,等我办完事会回到这里还船,放心,耽误不了你几个时辰。你若信我,便在这里等着,若不信便拿着那玉佩去京城,亏不了。”
朱高燨说完之后便带着自己那两千“悍匪”登船离岸,犹如河面上的巨兽,虎视眈眈的巡视自己的领土。
被从船上撵下来的民夫们走到了李哲的身边,询问道:“当家的,现在怎么办,船也没了,我们也进不了货了,咱们现在是回江西?”
“不,等着。”
李哲摇了摇头,看向了河岸水花拍击码头石桥,“我相信,那位祁王爷会回来的,我有预感,这将是一份大机遇。”
……
“呕~~”
赤戎趴在了甲板的扶手前,对着河水狂吐,蒙古汉子虽然马上勇猛,可到了水上却犯晕船了。
朱高燨有些无奈的说道:“说了让你别跟着了,你非得跟着。”
赤戎擦了擦嘴,嘴硬的说道:“无妨,晕船而已,我没事,没逝……呕~~要死要死~~呕~~”
吐了好一会儿,就差把苦胆汁都给吐出来了,赤戎转移话题的问道:“王爷,咱抢这破船干啥,这船又不通辽东。”
朱高燨笑了:“当水匪啊,我就指望这靠这船抢够三万将士的粮草。”
“水匪??”赤戎有点懵。
一个王爷去当水匪,疯了吧?
第151章 东宫的天,塌了!
内阁学士杨士奇匆匆走入了东宫的楼宇内,太子爷垫着肥胖的肚子,看到杨士奇后伸手打了个招呼:“呦,杨先生,许久未见,风采依旧啊。”
然而杨士奇却没心情开玩笑,严肃的说道:“太子殿下,出大事了,从会通河送往通州给祁王的粮草,沉了!”
朱高炽脸上的笑容凝固:“你说什么?”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事太扯淡了,扯淡到太子不愿意相信。
这特么又是谁在演我!!
“粮船与商船相撞,在快到通州的时候沉了,这是刚从那边送过来的八百里加急,所有通道全部放行,刚刚送到内阁,臣看到后马不停蹄便来向您禀报。”杨士奇苦笑道,“现在,这份加急文书应该已经送到陛下手上了。”
朱高炽扶住了额头,擦了擦头上的细汗:“你等等,我得缓一缓。”
太子感觉自己的脑子转不动了,这一切太过突然,让他如遭五雷轰顶。
“兵部那边有解释吗?”朱高炽忽然问道。
押送粮草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朱高炽,一个是兵部尚书方宾。其中东宫负责决策,兵部负责执行,若问船沉了谁的嫌疑最大,那肯定得是兵部。
杨士奇摇了摇头:“兵部现在肯定还不知道这事,如此突然,偏偏就快到通州的时候给沉了,这是任谁都想不到的,此乃天意,而非人为。”
天意……人为?!
朱高炽的脑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年轻却又心思繁重的身影。
“去!把太孙叫来!”太子爷毫不犹豫的大喝一声。
……
朱瞻基刚走进书房,便看见自家老爹面色阴沉都坐在椅子上,房间里只剩父子二人对视,安静且压抑,仿佛空气里有无形的胶质物,让人呼吸困难。
“爹……”
“事情是你干的?”
平静的背后是狂风骤雨,父子在同一时间开口,相当默契。
朱瞻基一愣:“什么事情?”
“我不想和你废话,你老老实实给我透个底。”朱高炽沉声道,“之前你去兵部,是不是去找了方宾,让他帮着你在送往通州给祁王的粮草动手脚?”
朱瞻基装傻充愣:“啥?动什么手脚,爹,您说什么呢?”
朱高炽再也压制内心的怒火,站起来用胖嘟嘟的手指指着皇太孙的额头,大喝道:“都什么时候来你还跟我搁这儿装傻充楞,真以为自己手段很高明,没人能发现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吗!”
太子爷很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的尿性,天生慧骨,若能好好雕琢,经历岁月的陶冶后,定能成为出色的继承人,成为帝国未来的持刀人。
然而就是因为太聪明了,才会让朱瞻基的心里生出不可一世的傲慢,胆子越来越大,行事愈发肆无忌惮。
从朱瞻基表情的微小细节,朱高炽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个答案让他不愿意去面对现实——沉船的事,是自己儿子干的。
事到如今,朱瞻基也摊牌了:“爹,你放心,办这事我托的人藏的很深,不会露出破绽的。即使是锦衣卫把大运河的水都抽干了,他们也只能得出‘粮船因意外所沉’,不会牵连到我们东宫和兵部的。”
“愚蠢!”
朱高炽气的直哆嗦,“蠢货啊,蠢货啊!”
朱瞻基有点懵:“爹,您这话是啥意思?”
朱高炽扶额:“督运粮草的负责人是我,其次是兵部,兵部尚书方宾是我们的人。若问谁在这件事当中动手脚的可能最大,那必然是我,因为我有动机,也有这个能力。”
朱瞻基两手一摊:“证据呢,他们只要找不到证据,难道就皇上就不会怀疑背后是有人在诬蔑我们,或者说他们会怀疑……这事本来就是祁王干的!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诬陷我们东宫。皇上疑心重,没有证据之前,他不会轻下结论,但我可以保证,没人能找得到证据。”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朱高炽气极反笑,“祁王会在乎证据吗,即使没有任何的证据,他也能猜到是我们东宫干的,这是最大的可能!”
“祁王在不在乎有个屁用,我们东宫何时惧过他祁王府?”朱瞻基不屑地说道。
“你真以为,我东宫不畏他祁王?”朱高炽有些心累的说道,“那是个疯子啊,行事从不拘于常理之中,他在朝中有着最大的派系‘勋戚’们的支持,又在控制着锦衣卫、大理寺,而且还是老爷子最喜欢的皇子,你凭什么觉得,东宫能不把祁王府放在眼里?倘若把祁王逼急了,这样的一个疯子,任何手段在他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太子的政敌有很多,在老爷子登基之后,东宫一直都是朝中最强大的党派。正所谓高处不胜寒,站的越高树敌越多,然而朱高炽一直都可以游刃有余的将所有的对手打垮。
直到遇见了祁王,朱高炽才算是碰上了一号棘手的敌人,倘若祁王府和东宫之间真的爆发出无可挽回的斗争,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
所以朱高炽一直在控制着东宫,不要去把事情做绝,他御下有方,一直把这个距离控制的很好。可他万万没想到,最后是自己的亲儿子点燃了导火索。
“老爷子是军伍出身,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将士们在前面打仗,背后有人捅刀子。”
朱高炽叹息道,“你犯了大忌,这次老爷子怕是要龙颜震怒了。之前我与你说过,不要碰这件事,不要碰这件事!可你就是不听,也不知你是自己作死,又或是被谁蛊惑,竟真的恶从胆边生,犯下弥天大过,这次怕是连我都难逃一劫了。”
话音刚落,宫里传旨的人到了。
只不过这次来传旨的不是太监,而是身披鏊金甲胄,骑骏马,持刀剑的将军,这是上十二卫的将官。
上十二卫,独立于五军都督府和兵部所管辖的一般军队,即护卫亲军十二卫,分别是:锦衣卫、旗手卫、金吾前卫、金吾后卫、羽林左卫、羽林右卫、府军卫、府军左卫、府军右卫、府军前卫、府军后卫、虎贲左卫。
到了永乐这一朝,上十二卫又增设了两次,第一次是朱棣刚登基的时候,将北平三护卫升为亲军,改名为金吾左卫、金吾右卫、羽林前卫。
第二次扩充是燕山左卫、燕山右卫、燕山前卫、大兴左卫、济阳卫、济州卫、通州卫,原为“北平都司七卫”,永乐四年升为亲军。
二十二亲军护卫,口头上习惯是洪武朝的“上十二卫”叫法,除锦衣卫特殊之外,剩下的都是精锐的禁卫军,听从皇帝号令。
“传皇帝口谕:责令太子、太孙禁足于东宫,无旨意不得踏出半步,等候发落,钦此!”
冰冷的声音传达在东宫的殿宇之间,上十二卫的军士们没有丝毫的迟疑,将东宫的每一道门封锁,持刀守在门前。
上一刻还金碧辉煌的东宫太子府,下一刻就成了肃杀的囚笼。
老爷子做事,向来如此。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年轻的皇太孙懵了,他没想到,皇帝做事如此霸道和绝情,说封就封,只是一道口谕,便将高高在上的东宫打入了尘埃之中。
“瞻基啊瞻基,你是真会坑爹啊。”
朱高炽的笑容苦涩,“罢了,就当我上辈子造的孽吧,你最好祈祷老爷子能心软,看在我这太子多年劳苦的份儿上,能给个机会。”
事情进行到了这里,其实朱高炽的心里已经有数了。
自己这次让儿子一顿坑,怕是难逃一劫了。皇帝如此大动干戈,必然是心中有了决定,就算能保住太子之位,也已是半条腿迈入了坟墓,再无和祁王府都下去的本钱。
东宫的天,塌了!
赵王残了,汉王废了,现在自己这太子也眼看着走到了悬崖边上,四个皇子里,便只剩下祁王独善其身,成为了大明王朝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朱瞻基精神恍惚:“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朱高炽拍了拍皇太孙的肩膀,叹息道:“瞻基,不必太自责。伴君如伴虎,这么多年我兢兢业业的没过一天舒心日子,现在,我也算是无事一身轻。”
“咱们父子俩,就老老实实的等着皇帝的发落,看看能给判个什么结局吧。”
……
通州运河的河面上,巨大的商船被另一艘商船截停。
持刀的军士们直接跳到了对面的甲板上,船员们被吓得不知所措。谁也没想到,就在顺天府的旁边,在运河之上,竟有胆大包天的水匪敢拦路抢劫!
商船上十余个持刀的侍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军士们群殴打的人仰马翻。
“逃啊!”
有一名船员刚想跳进河里,却又被猛地拽住了后领扯了回来,身体后仰倒在了船板上。
“跑什么,我是来做买卖的。”
朱高燨挥了挥手,“赤戎,让人把船仓里的粮食都搬出来。”
赤戎得了命令,带着一票人就向船仓的方向走去。
商船的船长咽了口唾沫,看到这伙水匪没有杀人的意思,壮着胆子走到了朱高燨的身前,拱手道:“爷,您要是抢粮食就抢粮食,只要别动刀子,什么都好说。”
“抢个屁,老子是买!”朱高燨撇了一眼这船长,“你们船上有多少石粮食?”
船长知道瞒不住,老实的回答道:“四百石。”
“四百石?你认真的?”
朱高燨一愣,“你以为你这是运粮船啊?”
一石米大约等于200斤左右,400石的粮食,换算为斤也就是8万斤!
三万精锐一天消耗的粮草,也不过二百石。
本来朱高燨打算多抢几艘船,抢够三百石粮食就收手,只要能够走到顺天府就行,没想到这才抢的第一艘就超额完成了任务。
“爷,您说对了,这还真是运粮船。”
船长无奈的说道,“我们是从苏州来的,奉命押送漕粮到顺天府,给修筑皇宫的民夫们送粮。”
“这……”朱高燨摸了摸脑袋。
这是抢到自家头上了啊!
给修筑皇宫的漕粮给截胡了?
“大可不必惊慌,其实你已经完成任务了。”朱高燨拍了拍船长的肩膀,欣慰的说道,“反正你这船粮食就算送到了顺天府,也会送到我这里,只不过是提前交差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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